忍足给谦也送了不少补品,说是医院采办多了送些给他。
谦也倒也不怀疑,高高兴兴把东西收下了。白石心里稍有不满,但也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他这细微的变化却叫财前察觉到了,大哥是不高兴了吗?财前暗道。
不好,财前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看了眼谦也,又看了眼谦也手里的东西,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回想这些年来,忍足的确对谦也过分照顾,而白石也似乎对这样的照顾暗暗不悦。莫非......不对,一定是他想多了。他摇摇头,将脑海里危险的想法甩散。
“财前这个给你。”
“谢谢大嫂。”
财前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补肾的。
他抬头,只见谦也冲他暧昧一笑说道:“财前你可得加把劲,爹爹还等着抱孙子呢。”说罢便挽着白石走了,根本不给财前回怼的机会。
财前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给日吉打了个电话。每回他俩不爽的时候便会给对方打电话,互相讽刺几句再虚伪说些祝福之话,这气也就能散了。
此时非洲,日吉正拿着秘书给的文件在认真签字。
“经理?”秘书迟疑了下提醒道。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可日吉却视而不见。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假正经。
这让她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让日吉备注了这样一个名字?
日吉将文字签好交给秘书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秘书收起遗憾的心情接过文件转身就走。
“喂?”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忙什么?”
“不要一副质问丈夫出轨的可怜妻子的语气说话,我对你没有随叫随到的义务。”
“我怀疑你爹喜欢我大嫂。”
“正常,他若是不喜欢那必定是因为那人长相不好。我表姑算是小有姿色,我爹喜欢他又有何可奇怪的地方。”
“大嫂貌如天仙,并非小有姿色。”财前认真地纠正道。
日吉欲言又止,这大概是十级美颜滤镜得出的结果吧。
“我不想跟你讨论我表姑的姿色,毕竟我对女汉子没什么兴趣。当然,有些人喜欢硬的,还非得喜欢自己大哥怀里那块硬的,就不可不谓之变态了。”
“现在是你爹在觊觎我大哥怀里那块硬的香饽饽,哼毁人姻缘天打雷劈。”
“他毁的还少吗?你可见他遭什么报应?还不是娇妻在怀左拥右抱,哪里轮得到我们替他操心。”
“我是认真的。”
“我也认真告诉你,我不关心他的事。”
“那你为何对我如此不满?”
“因为我关心你。”
“哦是吗?”
嘟嘟~
“......”
财前刚刚酝酿出感动的泪水,便听见电话那头日吉已经挂了。
罢了,大概是他想多了。
“财前?”
财前挂了电话转过身,是泷。
泷正穿着一条简单的蕾丝短裙站在他身后,见他转过身略带几分俏皮可爱朝他眨了眨眼睛。他走上前挽着财前的手臂,娇俏问他可愿意陪自己跳舞。
“跳舞?”财前有些困惑道。
“嗯嗯,华尔兹财前喜欢吗?”
“你想跳华尔兹?”
“可以吗?”
“当然可以。”
他从不拒绝这样小小的请求。作为丈夫他或许很多地方不合格,但他尽量满足泷的要求。或许这是他本性善良,或许是因为他有男子汉的操守,又或许他......
“财前你在想什么?”泷抬头望着他,眼底有一抹挥散不去的哀伤。
财前不忍细看,别过脸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日吉的事。姑姑真是狠心,竟然真让日吉在非洲待了这么久,也不许他回来。淳姑娘还等着他回来呢,别到时候耽误人家让观月阿姨狠狠记他一账。”
“你想去陪他?”泷掩嘴轻笑,似乎也想到了观月收拾日吉的场面。
财前立刻摇头,他知道日吉不喜欢他,所以他就不去非洲给日吉添堵了。
“走吧,你不是说要跳舞吗。”
“嗯。”
泷选的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The Blue Danube》,符合他的身份与品位。财前从不意外泷的选择,泷同小说里描述的富家大小姐几乎一致,温婉大气知书达理,有着被公众普遍称赞的大小姐的品德,却又没有与之相伴的世人熟知的大小姐的傲气与骄纵。
二十年代的立式留声机保留至今仍未褪色,如同严肃正经的老管家,即使快到退休的年纪依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为他的主人服务。
泷将唱片放上去,舒缓的声音响起。他静静站在留声机旁,等待财前的邀请。
财前了然,走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这位小姐,请问我可以与你共舞一曲吗?”
“当然。”
泷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下一刻两个人动了起来,顺着音乐踩着舞步来到房间中央。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跳华尔兹,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跳过三次。迹部家族喜欢华丽盛大的场面,年轻一辈唯一的宝贝大小姐出嫁自然少不了几场隆重的宴会。因着这个缘故,他倒是学了些舞,只是都不精通就是了。
跳舞时的泷与平常温柔的模样略有不同,更强势,也更愿意站在主导的地位。或许是因为他的技术不太好,让泷不得不认命指导他的步伐。
飞舞的发,微翘的嘴角,像林间嬉戏的小鹿一般,天真可爱无拘无束地享受着欢乐的时光。
或许自己禁锢了这样的美,财前心想。
嗯?财前低头,发现泷的高跟鞋踩在他脚背上。显然,他的走神让泷不满了。
“抱歉。”
“这不是在舞池里该说的话。”
“遵命。”
财前收起心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放松自己完全投入到美妙明快的音乐中。
近日来,慈郎自觉和丸井的关系进展神速,是以抬头挺胸精气神好了不少。迹部看得心里泛酸,这傻孩子也就是在面对丸井时会清醒些,旁的时候脚沾着哪块地儿就恨不得在那块地上挖个地洞就自己睡里头。
他也知道自己心态不对,可又忍不住去想。想来想去把自己给想烦躁了,见慈郎高兴的模样便有些不爽。听慈郎手舞足蹈说着丸井的事,他忍不住哼了声道:“你就只记得你丸井姐姐,张嘴闭嘴都是丸井姐姐,也不关心你娘亲可吃得好睡得好。”
慈郎惊讶看向迹部,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娘亲不要伤心,慈郎最爱娘亲了。”慈郎将迹部抱到自己大腿上,亲了口迹部的泪痣,用他软萌的声音哄道:“娘亲抱歉,是慈郎太忘乎所以了,慈郎以后不会这样了,娘亲您就原谅慈郎这一回吧。”
迹部心里好受了些,可仍是有些不太舒服。
“慈郎,娘亲心里其实有些害怕。”
“娘亲也有害怕的东西吗?”
“娘亲害怕慈郎有了丸井姐姐后眼里就再也没有娘亲了,这个问题我不敢去想,我怕最后的结果会让我失望。慈郎,”他抚着慈郎的脸,叹道:“你已经长大了,你不再需要娘亲了。”
“才不是呢!慈郎最爱的人永远是娘亲,慈郎就算可以拯救世界也一定不能少了娘亲!”
“慈郎怎么能说这般傻气的话,叫丸井姑娘听见了该不高兴了。你应该最爱的人是你未来的夫人,而不是我。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除非你想打光棍一辈子。抱歉,突然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惹你担心了。”
迹部别过脸,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慈郎。虽然慈郎依赖他受他呵护,可作为强势一方的自己却总是对慈郎提出过分的要求。这不对,他不应该掌控慈郎的情感。
哪有母亲要求儿子只爱他一人的,多么罪恶下流的想法。
慈郎将他脸掰正,俯下身吻上迹部的唇。他在取悦迹部,用迹部教他的方式取悦迹部。迹部怔住了,回过神立刻将慈郎推开。
“不可以慈郎,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知道不?”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不对的。”
“可是慈郎想让娘亲开心一点,娘亲不是说接吻会让人开心吗?”
“那是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我们不能知道吗?”
慈郎摇头,他知道不能,但他还是想做。他想拥抱迹部,想亲吻迹部,想每天晚上和迹部一起入睡再在早上的时候一起醒来。他知道他不对,可他没办法压抑自己的渴望。
迹部叹了口气,将桌上的包裹取了交到慈郎手上。这是他让桦地为慈郎准备的教学视频,他希望慈郎与丸井的第一次愉快而没有扫兴的磕磕绊绊。
“这个给你好好学,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叫丸井姑娘小看了你。”
“娘亲不教我吗?”
“你这孩子,为何要一脸天真无辜的问我这个问题......”
他不待慈郎开口便让桦地进来送慈郎出去,以防慈郎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慈郎走后,他靠在沙发上摇头苦笑,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真是疯子,明知是错的偏停不下来,若是让父亲大人知道必定要训斥他愚蠢。
不,这不是愚蠢两个字能概括的。
他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埋头进抱枕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昏暗的房间,只留一盏床头灯亮着。
宽大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子,没有枕头。他孤零零坐着,背挺得很直,孤傲的脖子似乎永远坚定地伸直挺立,像一尊精美的雕像。
他的确像雕像,细腻洁白的肌肤犹如工匠耗尽毕生才得到的最完美的杰作。然而现在这件精美的雕塑被遗忘在孤零零的大床上,无人欣赏,只有昏黄的灯光还在孜孜不怠地打在他莹润如玉的脸上,渴望着世人能透过这些许的光亮窥探到这份独一无二的美丽。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多久了,这里没有人来,也没有人打开过那扇门。床上的人微微颤了颤睫毛,并不打算作何反应。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打开。
是贼?
刺眼的白光突然地闯入让他不得不眯上眼睛,沉淀了千年的尘土纷纷扬扬掉落,在光束中翩然起舞。只几秒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尽职尽责扮演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
那人进了门后又轻轻把门关上,轻手轻脚来到床边。
“真美,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维纳斯......是你吗,维纳斯?你活过来了,真好呐......”那人碎碎念着,想要触碰他却又害怕玷污了这份永恒的纯洁。他急得打转,刚伸出手,却又很快将手缩回去。
床上的人仍是一动不动,像陷入了沉睡一般。若非那双漂亮明亮的大眼睛依然光泽不减,他险些怀疑自己打扰到了他的休息。笨手笨脚扰人清梦的愣头小子,大概会让女神嗤笑吧。
他爬上床,将他心目中的维纳斯从头到尾从左至右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他有些后悔自己没带放大镜,作为热爱艺术品的文艺青年,这该是他随身必备的东西才是。
“噢我的维纳斯,让我看看你残缺的地方,让我亲吻它,是它造就了你独一无二的美丽。”
他将人抱到怀里,捏起怀里人白皙的小腿,忍不住叹道:“老天爷总不会给世人任何完美的东西,就譬如你这双腿,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啊!”
“忍足侑士!”岳人收回拳头仰头一扑,一口咬住忍足的下巴用力一咬。
忍足疼得龇牙咧嘴,捧着岳人的脸稍微离远了些。等岳人气消了,他方凑过去不要脸地亲一口,哄道:“岳人乖,老爷是在夸你呢。”
“不许再说我腿短!”
“老爷错了,老爷只是想夸你来着。”
“混蛋!”
“是是是老爷混蛋,来再咬一口,不委屈哦。”
岳人也不客气,见忍足主动将脸凑过来张嘴就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这个混蛋,他好心陪他演戏,他偏要取笑自己,真真是不识好歹。
“好岳人不生气,我们接着演好不好?”
“可以。”
“咦?”
忍足有些惊讶,岳人竟然这般爽快?
只见岳人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头一低双手一抬机械性往忍足肩膀一拍,还未等忍足反应过来,他便咔嚓咔嚓拧了下脖子,如同僵尸一般的举动,幽幽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姑奶奶我几百年没吃过人肉了,正好拿你来打打牙祭。”
忍足:......?!!剧情不是这样的!
“岳人我们再来回顾一下剧情,你是被遗忘千年的瓷瓶子精,而我是不小心进入这间房间发现你的考古学家,我被你的美貌折服忍不住亲吻你爱抚你,在我进入你的时候你醒来伸出双手死死抱住我的脖子,用仿佛穿透千年而来的缥缈声音说道我终于等到你了侑士哥哥。”
“嘻嘻做梦去吧!咬死你咬死你,混蛋大坏蛋!”
岳人抱住忍足的脖子开始啃咬起来,他也不使劲,张着嘴这咬一口那咬一口,还要呸呸吐几口,嫌忍足的味道不好。忍足被他逗得想笑,也没那个心情演戏了,抱着岳人摊床上让岳人随便折腾。
“岳人来吧,咬死老爷吧!”
“嗷!”
手冢府今天很热闹。
龙雅带着亚玖斗和孩子来作客,说是介绍给手冢他们认识认识。海堂跟在后边帮忙拎东西,到了地方直接将东西带到客房,根本不等亚玖斗拦他。方才来之前龙雅便同海堂说好了,到地方先把东西放客房,这样亚玖斗就没法拒绝,届时他就可以趁机将人留下来。
菊丸磕着瓜子挺着个肚子倚在柱子上,悄声同不二说道:“娘亲你说海堂这人说他老实吧,可帮忙干坏事的时候又格外爽快,我真不知道他是老实听话还是憋着坏。”
不二从他手里抢过瓜子,又给他塞了杯热牛奶。
“你龙雅表叔好不容易看上个人,你闭上嘴巴别坏了他好事。”
“我能坏他什么好事,他那脸皮比谁都厚。说来表叔也是厉害的,竟然将柳叔叔的前辈给泡到手,我还只当他嘴上厉害呢,不曾想他倒是下手神速,才多久孩子都几个月了。”
“成年人看合适了成亲,哪像你们小孩喜欢闹别扭拉拉扯扯到腻了才愿意安分下来。”
“嘿嘿娘亲,当年你和爹爹私定终身的时候怎么没怀上我?”
“你怎么知道没有?”
“咦?”
不二摸摸他脑袋从容离去。
菊丸眨了眨眼睛,胡乱擦了把嘴冲到手冢面前,瞧着模样慌张一边跺脚一边喵喵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爹爹,我本来应该还有个哥哥或者姐姐是不是?”
“......”
“爹爹我不爱您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抛下他们!恨你喵喵!”
“......”
“讨厌呐,英二本来可以有个哥哥保护我的!”
“......”
手冢扶了扶眼镜,对这样的控诉显然不知该作何回答。菊丸以为他心虚气呼呼走了,他要去找大石抱怨去。他以为葛朗台已经是最无情的控诉,没想到手冢竟是更加心狠手辣,真真叫人齿冷。
此时不二正帮着亚玖斗给宝宝换衣服,大中午出了太阳有些热,他们需要给宝宝脱一件下来。不二有经验动作温柔,宝宝虽然对他陌生但也没因此闹脾气,乖乖让不二帮忙换好衣服。
亚玖斗笑道:“这孩子别看一副心大自由生长的模样,可说翻脸就翻脸。之前我同事一个美国大汉,生生让他给嫌弃得掩面哭着跑走了。”
“这说明他聪明,只认自己爹。这孩子有前途,和他爹一个性子。”
“哦?”
“我们家老爷说龙雅小时候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皮又欠揍,瞧着大大咧咧的好相处好说话,可说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别人都说他傲气,不愿委屈自己装样子。”
“看来这些年也没长进。”
“他喜欢你,我认为这就是很大的长进。他爹娘包括很多亲戚都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当然也不喜欢男人,担心他以后打光棍混日子。得知你的存在后,他爹娘偷偷放了几卷鞭炮庆祝。”
“倒真是一家人......”
“原本他爹娘还想逼他去相亲,现在有了你他们这心总算是放下了。他们给龙雅放了话,让他放心大胆追你,他们永远支持他,让他务必要把你娶回家给他们当儿媳妇去。”
“你这般一说我倒觉得自己是挡箭牌了。”
“你不会,这么美丽的女人怎会妄自菲薄。你知道的,他喜欢你,最起码喜欢你的美丽。”
“当然。”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
手冢走过来,见他二人会心一笑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道:“夫人,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不二瞧见龙雅过来,推着手冢一起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二人。走了一段手冢停下来,试探问了句:“夫人,我们可还有别的孩子?”
“当然。”
“嗯!”
手冢震惊得眼睛都大了一圈,为什么这件事他不知道?
“你还记得在你去德国前我们养的那株仙人掌吗?”
“原来夫人指的是这个。”
“你走后它就死了,原因是你给它浇了太多水。老爷,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瞧瞧你多残忍,你走了,连孩子都不许我留着。我曾想过随它而去,可是我不能,我得等你回来。”
“我感到万分抱歉。”
“你打算怎么补偿一个可怜的母亲?”
“这......”手冢挣扎了下,叹口气无奈道:“我答应你,让你在东院开辟一处仙人掌地。”
“大小?”
“6X6!”
“老爷,我想你也许不是故意的。”
“当然!”
不二笑眯眯弯了弯嘴角,真好,他打算哪天再找个由头骗一下龙马。
切原从海堂那里得知龙雅和亚玖斗勾搭在一起的消息后,先是震惊了一会儿继而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嘎老天爷!他第一次做媒就成功了,说出去迹部阿姨该嫉妒死他吧。
丸井捂着耳朵挑了下眉毛,说实话只有切原是真田亲生的吧,瞧这如出一辙的诡异笑声。
“大姐你怎么也想不到我做到了什么事,这可比你泡男人难多了!”
“泡男人很难吗?”
“......请停止炫耀,这容易引起我阴阳怪气的讽刺。”
“你的词汇量不允许你做这种事。”
“哼大姐你跟我争赢了又如何,你还是想想怎么收场吧。”
“什么怎么收场?”
“装傻没用。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跟迹部阿姨说去。”
“迹部阿姨请我去他家吃饭,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当着他的面说。”
“咦?”
切原立刻想明白了,这丸井是拿他当挡箭牌去呢。不过他很乐意去迹部面前当面炫耀,顺便品尝美味的晚餐。没有真田的美味的晚餐,开心!
姐妹俩打扮好了同真田说了声便携手来到冰帝,正好饭菜已经准备好迹部立刻让人上菜。
切原一看到饭菜便忘了自己的目的,吭哧吭哧吃起来。丸井悄悄在底下踢他一脚,让他别光顾着吃说几句话。切原差点儿被他吓噎住,胡乱吞了下去便笑嘻嘻开口道:“迹部阿姨,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可千万别生气。”
迹部皱眉,这丫头该不会给他惹什么事了吧。
“我之前给亚玖斗姐姐做媒,你猜结果怎么着,他俩成了!还生了个儿子!”
“......”
迹部举着红酒刚要抿一口,闻言嘴角抽了抽,这死丫头果然欠揍。
切原愣是没眼力见,还嘚嘚瑟瑟跟迹部吹了起来。迹部微微一笑转过头,示意忍足赶紧让切原闭嘴。真不爽,他迹部竟然在这种地方输了。
不可饶恕!混蛋!
“夫人莫气,你不是也把财前和泷撮合在一起了吗?亚玖斗生了孩子没成亲,泷成亲没生孩子,扯平,没谁赢谁一头。”
“那不一样!”
“一样一样的,哪里不一样。”
忍足给迹部顺气时慈郎就在一旁乐呵呵傻笑,每当他不知如何处理时便这般装傻。
一顿饭下来迹部让切原活生生气饱了,也没空管慈郎和丸井,让丸井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又躲过一次,丸井暗暗松了口气。
“赤也你真棒!”他悄悄冲切原竖大拇指。
“那当然!”切原骄傲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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