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一天开始了。
迹部心累,也没空管谦也母子,吃过早餐便上班去了。岳人安抚好谦也,又哄龙马将小金带去慈郎院子,让他们找慈郎玩去,这才总算清净了下来。
就是可怜了慈郎,还在睡梦中就被小金用身体砸醒,整个人都给砸得一激灵。
“谁!”
“表哥是我!我是小金,你快起床陪我们玩游戏!”
“唔小金?”
慈郎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将小金和龙马都塞被子里,没什么精气神道:“我们来玩睡觉的游戏吧,谁睡得久谁就赢,赢的人表哥奖励你们一个迪士尼限量手办。”
小金高呼了声好,眼一闭就开始打起小呼噜。
龙马:“我不想要迪士尼限量手办,我想要一枚银戒指。”
慈郎含糊应了声软趴趴点头,只要不打扰他睡觉钻石戒指都没问题。说来小孩子要什么戒指,这么小年纪就知道追姑娘,真是败家子。
龙马得了慈郎的话也乖乖合上眼睡觉。
慈郎叹息一声,双手一摊重重摔在床上,头一歪睡了过去。
等慈郎被小金的大嗓门吵醒,已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他看了眼还在睡的龙马,摇摇他手臂将他摇醒。龙马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软萌的模样一点不似平日里的他那般富有攻击性。
慈郎拍了拍手,向他表示祝贺。
“恭喜你龙马,你成功获得一枚银戒指!”
“谢谢慈郎哥哥,尺寸待会儿我会告诉你。”
“嗯嗯!”
慈郎带着两个孩子洗漱过后便去找岳人和谦也。岳人和谦也正在下跳跳棋,而忍足拿了本书坐一旁看着,时不时抬头看他二人下棋。
见他们醒了忍足便让女仆下去准备午饭,又给三人端了果汁。
“表舅我喜欢你家!”
“那就留在这儿多住几天。”
“嗯嗯!”
小金笑嘻嘻钻忍足怀里,黏糊糊的模样让谦也看得牙疼。
岳人哼了声讽刺道:“我家老爷可真喜欢小金,若是小金是他儿子该有多好,他怕是要将小金宠上天,天天揣兜里带着。大太太老说老爷喜欢红头发的,我以前不信的今天却不得不信。可惜慈郎他们三个都不是红头发,我家老爷命里就没这个福气。”
谦也没听明白他这话里有话,嫌弃道:“表哥若是喜欢就把小金留下当儿子,我同白石再生一个去。我们家有深司就够了,再多一个小金全家都该去看耳鼻喉科了。”
“略略略!”小金得意扭屁股。
谦也扔了珠子就要揍小金,小金连忙将脸埋忍足怀里装鸵鸟。忍足抓住谦也的手,笑道:“你老是跟小孩子置气作甚,你瞧瞧你岳人表嫂,从不跟长太郎生气。平心静气是保持年轻的基本要素,多跟你岳人表嫂学学什么是少女感。”
谦也不服气道:“那是因为长太郎听话,你看迹部表嫂不也天天生气。”
慈郎摇头,他很乖娘亲才没有生他气。
“那就像手冢夫人,你看人家整天就笑眯眯的跟面瘫似的。”
“那是因为菊丸姑娘和龙马都是懂事的孩子!”
“那就像真田夫人,切原总不是懂事的孩子吧,可真田夫人照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看着真田老爷的脸再说一次?”
“成熟的男人更有魅力。”
“白石最有魅力!”
“你是猪油蒙了心!”
“你就是嫉妒,男人的嫉妒心真是丑陋。”
......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说着说着险些要打起来。小金悄悄从忍足怀里溜出来,又躲到慈郎怀里。他知道慈郎受宠,只要慈郎护着他,谦也他们便不舍得让他为难。
龙马默默喝着果汁,有些人家事儿真多。
没一会儿女仆过来说饭菜已经上好,忍足和谦也才停止争吵。岳人心里憋着气又不好发作,也不说话起身走人,走两步回头牵着龙马气鼓鼓朝饭厅走去。
忍足赶忙跟上,哄道:“夫人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龙马仰头看他,勾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忍足叔叔,我爹爹常说人不能贪心,人一贪心就容易出事,再回头可就晚了。”
“臭小子又说什么胡话,大人的事小孩不许插嘴。”忍足心虚移开眼,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
龙马哼了哼回道:“别等追悔莫及,届时药石罔效呜呼哀哉。”
忍足被他逗笑了,人小鬼大的小机灵鬼,这词汇量还挺丰富。他将龙马抱起捏着他脸蛋,威胁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话告诉你爹爹,看他怎么收拾你。”
“爹爹才不收拾我,他正忙着跟我娘讨福利呢。”
“你爹真是好脾气,就你这一张嘴我一天能揍你三轮。”
“哼!”
龙马扭头,伸出手跟岳人要抱抱。
岳人哪里抱得动他,摇摇头道:“龙马乖,岳人阿姨力气小抱不动你,让忍足叔叔抱你吧。”
龙马双手抱胸,拒绝同忍足/交流。为什么迹部不在,那个女人力气大肯定抱得动他。他讨厌臭男人,真是让人不爽。
忍足觉着好笑,龙马如此欠揍却没被收拾大概是因为手冢有枪吧。
众人来到饭厅,一落座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谦也和小金都是嗓门大的人,又不肯服输,你一句我一句能从头吵到尾,这音量愣是没有半点儿降下来。忍足和岳人听得头疼,草草吃过饭便撵龙马和小金出去玩,说是让他俩消消食。
“慈郎你也去,睡到大中午想必脑子还糊涂着,去运动一下让脑子清醒清醒。”
“那我带小金他们去市中心逛街。”
“嗯,记得带钱包。”
“好的爹爹。”
慈郎带着龙马和小金出去,龙马还记着自己银戒指的事,让慈郎现在就带他去挑戒指去。慈郎没意见,想着等龙马挑好戒指他再带两个孩子去吃甜点。他听说市中心新开了家咖啡店,想去尝尝味道如何,若是不错下次再带丸井过去。
来到柜台,龙马开始认真挑选款式。
小金也想要,他想给谦也买一个。他仰头朝慈郎说道:“表哥小金也想给某个笨蛋买一个,小金有自己的压岁钱,到时候会还给你的。”
“没关系,表哥送你一个。小金的压岁钱要攒着,表哥不要,表哥有自己的工资和零花钱。”
“谢谢表哥!”
“不客气。”
慈郎给小金拿了凳子让他踩上去,又让柜姐将最新款式的戒指统统拿上来。两个小男孩并排站在那儿挑戒指,表情都十分严肃认真,正经的模样看着跟小大人似的。慈郎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泪,为什么连孩子都比他进展快。
柜姐见他表情悲切,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您不需要吗?”
慈郎摇头,他就算给丸井买丸井也是不会收的。
“先生您也买一个吧,就算没有女朋友也可以送给娘亲和姐姐妹妹什么的。”
“给我把你们藏的好货都拿出来。”
“好的先生。”
慈郎最后还是决定给丸井买一个,只要他软磨硬泡丸井肯定没法拒绝。至于为何不给迹部买,自然是因为戒指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送,否则定要被忍足教育一番何为别人家的媳妇儿。
等都挑好了付了钱,慈郎带两个孩子去新开的咖啡店吃了些东西便回了家。
一回到家小金便扑到谦也怀里,将买好的戒指塞到谦也手上。谦也打开盒子一看,心里感动得恨不得仰天长啸,却还要嘴硬道:“好好的给我买戒指作甚,以后给你媳妇儿买就好了。”
“因为娘亲生小金的气,所以要买个魔法戒指将娘亲的怒气都给收了!”
“笨蛋,我本来不想哭的。”
谦也吸了吸鼻子,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忍足揽过他肩膀,软语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孩子疼你呢。我就说孩子顽劣些不碍事,你非要着急上火,气得自己心窝疼还让孩子害怕。”
“喂表舅不要抱娘亲,爹爹会吃醋的!”小金大嗓门喊道。
岳人噗呲一声毫不客气地笑了,活该啊。
方才几个孩子走后忍足的心思就藏不住了,拉着谦也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好在谦也心大,也听不出他话里深意,只嫌他烦,听了几句就捂着耳朵跑回房间休息去了。
岳人记在心里,一个下午都没给忍足好脸色看,这不看忍足吃瘪忍不住讽刺道:“老爷,连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怎就不懂呢。”
忍足淡定扶了下眼镜,自然地松开手蹲在龙马面前,问他可有给不二买戒指。龙马摇头,他还是有求生欲的,给不二送戒指那手冢还不得拿枪指着他问他可是脑子被帽子压坏了。
“那龙马可有买别的什么东西?”
“买了银戒指,慈郎哥哥付的钱。”
“送给谁?”
“不告诉你。”
“......”
忍足自讨没趣,只好一旁坐着顾影自怜去。
慈郎乐呵呵傻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的这气氛突然就不对劲了。他凑到忍足身旁,小声道:“爹爹,你是因为慈郎没送您礼物而难过吗?”
“怎么会,爹爹最爱慈郎了。”忍足揉揉慈郎的卷毛,还是他的慈郎最贴心了。
慈郎顿时高兴了起来,凑过去亲了忍足一口。
“爹爹慈郎爱您!”
“我也爱你我的宝贝慈郎。”
“Mua~”
谦也嫌弃地啧了一声,这么大个人还亲爹爹,他们家小金都不乐意亲白石。龙马歪歪脑袋咦了一声,虽说他不想亲手冢,可手冢也明显不想亲他,也不许他亲不二,忍足这一家真奇怪。
晚上迹部下班回来,瞧见家里不似早上闹哄哄的还颇觉着奇怪。岳人将小金给谦也买戒指的事说了,并给他着重描述了一番谦也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画面。
迹部看向慈郎摊开手掌,他的戒指呢。
慈郎挣扎了下,缓缓将口袋里的戒指掏出来放在迹部手上。迹部往手上一套,不对,尺寸不对。岳人将戒指取下还给慈郎,笑道:“大太太你做什么呢,这是慈郎给丸井姑娘买的,你戴着不合适。”
迹部眉一挑,这还没成媳妇儿呢就忘了娘。
“娘亲对不起,如果您喜欢慈郎再给您买一个,慈郎不是故意不送的,只是戒指有寓意,送给娘亲恐怕不合适,这才没给娘亲买,是慈郎的错慈郎考虑不周。”
“不用了,我迹部从不讨要别人的礼物。”
“对不起娘亲,请不要生慈郎的气!”
慈郎快委屈哭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哄迹部开心。他最无法忍受迹部不耐烦看着他,这等于要他的命。可现在他明显惹迹部生气了,迹部会不会不要他了?
忍足赶忙打圆场道:“不生气,回头我给你俩都买一个,不,多买几个。”
“我不稀罕。”迹部嫌弃摆手,他要的是一份心意。
忍足叉腰叹气,行吧他不重要。
慈郎揪揪迹部的衣角,委委屈屈看着他。迹部还是有些不爽,别扭道:“把我放在第一位,不许让别的女人比我重要,能做到吗?”
“能能能!”慈郎重重点头。
迹部这才消气,亲了亲慈郎的额头算是原谅他了。
慈郎忍住欢呼雀跃的心,小声喊了声太好了。迹部摇头,儿子能教老子却教不好,难办呐。
吃过晚饭,龙马下了椅子便跑到岳人身边,让岳人带他回房睡觉。岳人也没法子,只得牵着龙马的手回去。有自己小主意的孩子果然最讨厌了,日吉算一个,龙马也算一个。
龙马得意勾唇,折腾别人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难怪不二和幸村乐此不疲。
忍足抱着小金跟上来,四人一起回了岳人院子。迹部不打算陪龙马玩这种见鬼的游戏,带着谦也和泷回了自己院子。慈郎想和迹部一起睡,但是被迹部瞪了一眼便没能说出口,只好垂头丧气回了自己院子。
就这般又过了两天后,白石从四天过来接谦也和小金回去。
谦也一看到白石便扑了上去,抱着白石脖子哭得那叫一个委屈。他机关枪扫射般叭叭了一通,将小金的所有罪状一一列举,声泪俱下好不悲痛,其中心思想就一个,让白石收拾小金替他报仇。
白石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哄道:“好别哭了,小金我会教育他的。”
“不,你要教训他!不许用教育这么温柔的词汇,我听着心里难受,好似那六月飞雪无人替我伸冤。”
“好,别吼那么大声,小心嗓子喊坏了。”
“还不是都怪小金,我耳朵都让他吵坏了,嗓子坏不坏还重要吗。”
“我回去就打小金屁股。”
“嗯嗯!”
谦也得了白石的哄心里总算舒坦了不少,抱着白石黏黏糊糊的也不愿撒手。
忍足看得眼睛疼,索性别过脸去不看。迹部暗暗拧了他一下,让他必须看,拆散别人美好姻缘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岳人更直接,一脚踩忍足脚上,疼得忍足差点儿没龇牙咧嘴叫出声来。
小金见到白石老实了许多,慢腾腾挪到白石身旁扯了扯白石的裤子,小声道:“爹爹,小金给娘亲买戒指了,他说他爱小金,不会再生小金的气。”
“白石你看他,他当他那戒指是免死金牌呢,我白感动了。”
“那娘亲您把戒指还我。”
“不给,送给我的休想再要回去。”
“娘亲真不讲理。”
“你说什么?白石你看看他!”
谦也将脸往白石怀里一埋,又开始哭诉起来。
白石实在不好意思,跟忍足他们说了声抱歉便一手抱着谦也,一手提着小金上车走了。
这时龙马悄悄从慈郎身后出来,还好他躲起来,否则小金看见他肯定嚷嚷着要带他回四天。慈郎摸摸他的脑袋,问他是要自己送他回去还是要桦地送他回去。
龙马摇头,指着正朝这边开来的车说道:“不用,我爹爹来接我了。”
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在他们面前停下,不过,车上走下的人却不是手冢,而是多日不见的龙雅。龙雅摘掉骚气的墨镜摊开双手朝龙马走来,蹲下一把将龙马抱起狠狠亲了一口。
“小不点亲亲,有没有想表叔?”
“恶心。”
“真是叫人伤心呐,表叔下飞机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小不点呢。”
“你回来作甚?”
“回来看小不点呐,来再亲一个。”
龙马人小反抗不了,被结结实实亲了好几口。
龙雅看他嫌弃地擦自己的口水哈哈大笑了几声,朝忍足等人挥挥手,抱着龙马上车回了青学。路上不管龙雅怎么卖可怜哄他,龙马都不为所动,抱胸别过脸不愿搭理龙雅。
等到了青学手冢府,龙马麻溜下了车冲到不二怀里要抱抱。
“娘亲,后面有大灰狼在追我。”
“英俊的大灰狼,你不喜欢吗?”
“好色的大灰狼,轻佻的大灰狼,讨人厌的大灰狼!”
“用词意外的准确呐。”
龙马见不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完了,果然下一秒他就被龙雅抱怀里又亲了几口。真是讨厌呐,男人果然是这个世上最讨人厌的生物。
龙雅可不管龙马如何嫌弃,逗小孩真是件有趣的事。
他瞧见海堂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笑道:“怎么海堂,国光哥竟然使唤你去倒垃圾吗?真是可怜呐,碰上心狠手辣的舅妈,这舅舅都不是亲的了。”
海堂赶紧摇头解释道:“这是舅妈给我买的菜,都是乾叔叔和我爱吃的。”
龙雅听说海堂正和乾同居中,心道这比舅妈恶毒还惨,起码不二不会让海堂天天洗衣做饭伺候自己。说来他总觉着乾不对劲,无缘无故的老占海堂便宜。
不行,他得去瞧瞧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海堂我送你过去吧,我许久没回来,对这里都陌生了许多,正好带龙马去四处逛逛。”
“那就麻烦表叔了。”
“你这孩子说话那么客气作甚,走上车吧。”
龙雅将海堂和龙马都弄上车后,小跑过来问不二介意他把龙马带回去养几天吗。手冢想也不想便同意了,家里没孩子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不二嗔了手冢一眼,同龙雅道:“这孩子若是闹脾气你可受不了,倒不如你留我这儿多住几天,正好给海堂的菜还剩了些,你就留下来都解决了吧。”
“原来我只配吃剩菜?”龙雅嘴角抽了抽。
手冢:“你在质疑我夫人的厨艺?”
“不敢,可菜也不是嫂子做的。”
“你还想让他给你做菜?”
“不敢。”
“他怎么说你怎么做。”
“是!”
龙雅赶紧挥手上车走人,有的男人成了亲之后根本没道理可讲,悲哀啊。
到了乾的住处,海堂提着两袋东西在前边走着,龙雅抱着龙马跟在后面。乾开门时没看见龙雅,见是海堂便说道:“海堂家里来客人了,你认识的。”
“海堂你好。”屋里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亚玖斗。
亚玖斗穿着一身宽松的裙子,挺着个肚子,瞧着精气神不错,虽说是素颜可脸色红润还胖了些。海堂走进来,提了提手里的东西问道:“亚玖斗姐姐你可有什么忌口,鲫鱼汤喜欢吗?”
“我都可以,麻烦你了海堂。”亚玖斗倒是随性不见外,挺着个肚子跟在海堂身后,想瞧瞧他都买了什么菜回来。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海棠将菜取出来时他便倚在墙上看着。
海堂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亚玖斗回说自己落了东西在乾这儿所以回来取。
“之前乾帮我搬家时我把旧手机落在他车上,后来怎么也找不着时打电话问他,他把他那车垫翻了就给我找着了。”他朝海堂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手机。
那是个滑盖手机,样式是二十几年前流行的款式。
海堂有些意外道:“现在这种手机估计在二手市场才有卖,你倒是个念旧的人。”
“里面有很多中学时代的回忆,我不想丢了。”
“不好的回忆要来作甚,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惜的。”
“你如何知道不好?”
“因为你在说的时候嘴角并没有翘起。”
“被你说中了。”
亚玖斗笑着摇头,真是观察力敏锐的孩子。
这边海堂进去后乾才发现后边还跟着龙雅和龙马,他将二人迎进来,捏捏龙马的脸蛋问他跟过来作甚。龙马挥开他的手,气鼓鼓道:“想过来看看你怎么剥削海堂表哥。”
乾:“小孩子真讨厌呐。”
而龙雅却突然问道:“你和亚玖斗成亲为何不邀请我?”
乾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没有,千万别让他听到,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他大着个肚子在你家作甚?”
“他来我这儿拿个东西。”
“你们很熟?”
“大概吧。”毕竟曾经是情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龙马扭头看龙雅,嫌弃道:“你那么八卦作甚,小心娶不着媳妇儿。”
龙雅将他帽檐拍下,让他闭嘴。
龙马:“......”
等表叔侄俩回了青学,不二见二人都老大不高兴的模样,推推手冢让他猜发生了什么事。手冢扶了扶眼镜,回道:“大概是因为男人间的磁场不合吧,同性相斥毕竟写在了教科书里。”
手冢招呼龙马过来,让他满足一下不二的八卦心。
“爹爹,您是不是中年危机来了?您放心,就算您老了力不从心了,可是娘亲依然很爱您,所以请不要靠折磨我们取悦他,这是非常残忍的一种行为。”
“......”
当天晚上,龙马在祠堂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从四天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白石和谦也吵架了。不二自然不信白石会吵架,但又不好直接问白石,简单收拾了下便去了立海大。
幸村也在等他,他一到便被幸村拉着进了屋。房门一关,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四天这边,财前将小金哄到自己院子,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小金似乎被吓坏了,搂着财前一直哭一直哭,一边打着泪嗝儿一边说道:“小金也不、不知道,爹爹呃脸色好可怕。”
财前又哄着他让他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一遍,小金说白石问他在忍足家过得如何,他都老实说了,谁知白石听他说完脸色就不太好。
“你说了什么让大哥生气了?”
“没、没什么。”
“那大哥和大嫂吵架时说了什么?”
“没、没吵架。”
通过小金断断续续的话财前发现,原来白石和谦也并没有吵架,只是白石冷暴力,谦也气在头上大吵大闹地摔东西,女仆们听着就以为他俩吵架了。
难怪,他就说依白石的性子如何会吵架。
可是小金到底说了什么,让白石如此生气以至于冷暴力相对?他又哄小金将他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可是他听着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等等!难道是因为忍足揽了谦也肩膀?
白石应当不至于这般小气,那又是为何?唉,这日子真是糟心得很。
他还想多哄小金说些细节,却见渡边突然过来。渡边说泷那边已经答应他的提亲,等选了黄道吉日就让财前去迎娶泷进门。
对于渡边而言这分明是件高兴的事,可财前观他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爹你怎么了,你还想着葵姑娘?”
“你这段时间时常约泷姑娘出去走走,彼此多了解些,你会发现泷姑娘不比其他姑娘差。”
“是爹爹。”
财前也不敢在这时候忤逆渡边,先把话答应下来,等渡边一走他连忙给泷发去消息,问他为何答应渡边的提亲。泷过了许久才回消息,言语中颇有些为难。
他说渡边拉着他说了好多话,他晕晕乎乎的就同意了。
而且他既然决心同财前试试,心理防线自然容易击溃。碰上渡边这般会说话的,哪里是他对手,可不就是晕晕乎乎就被带沟里了。可他不好意思同财前说明,只说若是财前不喜欢取消就是了。
财前揉揉眉心,算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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