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和宍户明天还要上班便没留下,同岳人他们告别后便带着宝宝走了。
迹部同谦也又说了会儿话,等桦地过来通知房间已经收拾好,便让谦也先带两个孩子下去休息。又让泷先回他院子,等他将事情安排妥当再回去。
“泷你先回我的院子,我安排人把这些都收拾了再回去。”
“是姑姑。”
“岳人我今晚要和泷说些悄悄话,你带老爷回你的院子。”
“大太太?”
岳人大概理解了迹部的意思,他这是担心忍足去谦也那里胡言乱语,所以让他看着忍足。
迹部揉揉眉心,罢了,是他想多了。嗯?他瞥见岳人脖子处的吻痕,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他单手将岳人搂到怀里,挑起他下巴用轻佻的口气说道:“小美人今晚来我房间吧,大爷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岳人没憋住笑了,原谅他跟不上迹部的脑回路。
“大太太你可是气糊涂了?”
“......”
迹部气闷,以他的美貌竟然没能勾引到岳人,真是奇耻大辱。他掩饰般咳了声,没好气道:“今晚来我房间,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泷的事。”
“当着泷的面?”
“你不喜欢吗,三个人让你感到为难吗?”
“大太太你当真气糊涂了?”
“你来不来!”
“我去就是了,你瞧瞧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哪有你这般耍流氓的。”
“我没有!”
迹部感到万分挫败,不待岳人开口便大步走开了。
晚上,岳人洗好澡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吊带睡裙,抱着个枕头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去了迹部院子。路上碰到忍足,他故意凶巴巴瞪了忍足一眼,收起欢快的心情,目不斜视从忍足身边经过。
“喂岳人?”忍足一转身将他抓了回来,真是难办呐好端端的小野猫又放肆了。
岳人凶了他一眼道:“老爷你干嘛,我有事要去找大太太商量。”
“你亲我一口,我就放了你。”
“无耻!流氓!”
“亲不亲?”
“喂侑士你想干嘛!”
忍足突然将岳人举了起来,还原地转了几圈。岳人慌忙搂住他脖子,一边捶他一边气道:“混蛋,以后再吓我,我就把你咬死。”
“那你亲不亲?”忍足依旧气定神闲耍流氓。
岳人没法子,只能噘着嘴亲了几口。又觉着不解气,再咬几个牙印给几拳。忍足倒是乐得哈哈大笑,手颠了颠说要亲自护送岳人去迹部那里。
“走吧大小姐,为夫今日伺候你。”
“泷也在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也不嫌丢人。”
“没事儿我就把你送门口不进去。”
“行吧。”
岳人晃晃脚丫,指着迹部的方向元气满满喊了声冲啊。
忍足十分配合,举着岳人小跑了几步,还故意吓岳人作势要把他甩出去,气得岳人又捶了他几拳。俩人打打闹闹来到迹部院子,忍足果然没进去,将岳人放下讨了个亲亲便走了。
迹部回来正好瞧见,捏着他鼻子问为什么不趁机教训忍足一下。
“大太太你果然气糊涂了,无缘无故还能打他不成。”
“你打他还少吗,新疤盖旧痂,他那背都让你挠成清明上河图,他白给你剪指甲了。”
“那是他手艺不好,自己剪的指甲自己受着。”
“恃宠行凶。”
“嘻嘻。”
迹部也累了,懒得管忍足的花花肠子。他牵着岳人回了房,让岳人先和泷说说话。泷已经洗好澡,正拿了本书翻看,见他们回来连忙起身走过来。
“姑姑你回来了。”
“泷你和岳人先说会儿话,我去洗个澡。”
“好。”
“等等!”
或许他可以玩个更刺激的不是吗......
他拿了件浴衣给岳人披上牵着岳人来到浴室,不待岳人开口便拉着岳人下了水。岳人眨眼的工夫全身便湿透了,愣下说道:“大太太我已经洗过澡了。”
“抱歉我没注意。”
“大太太你拿手机作甚?”
“我瞧着你穿这身浴衣好看,给你拍张照片发给老爷。”
“咦?”
岳人懵懵的只觉得迹部的举动怪异得很,但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迹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将他按在自己怀里,暧昧地搂着他拍了几张照。
真奇怪......这是什么见鬼的百合情节?
岳人还在发呆,突然感觉到脖子处传来湿热的气息,低头一看,迹部的脑袋就在眼前。锁骨处突然麻酥酥的,是迹部在亲吻他的脖子。而他的浴衣滑到手臂上,半挂不挂一副诱惑的姿态。他还未反应过来迹部便已经放过他,告诉他可以出去了。
“先去换身干衣服吧,小心别着凉了。”
“哦好。”
岳人一头雾水出去了。
迹部将方才拍的照片来回看了几遍,最终挑了一张给日吉发了过去。
日吉正在开会,饥肠辘辘眼睛有点花,乍一看到照片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再仔细一看猛地起身说了声抱歉撒腿就跑,留下呆滞的众人风中石化。
照片里岳人被迹部抱在怀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衣,浴衣上绣着大红色的鸢尾花,眼神放空宛如漂亮的木偶娃娃。浴衣里是薄薄的白色纯棉吊带裙,湿透的纯棉面料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配上褪一半的浴衣,毫无生气的美丽,却将他的全部心神勾了去,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操控的木偶。
迹部挑衅的眼神却将他所有旖旎的想象无情讥讽,仿佛在告诉他,他所疯狂渴求的人在他的怀里,被他亲吻着,而他无能为力。他看到了岳人脖子处的吻痕,多么刺眼,嫉妒将他的眼睛烧得赤红。
他强忍着翻腾的怒意给迹部打了电话,质问他为何要如此羞辱他。
“羞辱?日吉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可你不行。放弃你无谓的挣扎,抛弃你所有背德的妄想,彻底洗刷身上的罪孽,我才会放你回来。在你还没彻底醒悟之前,你就在非洲好好挖煤吧,不用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回来。”
“我要回去看我的干儿子。”
“你干儿子有自己亲爹需要你这个假爹关心?”
“为什么要给我发这张图,你不怕我告诉岳人?”
“你放心,不止这张图,还有其他的图我都会发给你父亲,你有空操心岳人生不生气,不如想想自己会不会被醋淹死。”
“你果然是故意羞辱我。”
“我承认,而你的反应令人愉悦。”
迹部说完干脆挂了电话,心情不好的时候折磨一下日吉有助于提高幸福指数。当然他也承认,这算是对忍足小小的报复。哪天忍足真把他伤狠了,他非得把岳人拐跑了金屋藏娇去不可。
他一想到自己把岳人拐跑忍足和日吉发疯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吹口哨。
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呐。
岳人和泷正聊着天,见他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出来都惊讶了下。岳人还记着刚才的事,悄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岳人你过来。”迹部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手一捞将岳人捞到自己怀里。
泷看了一眼被迹部牢牢圈在怀里的岳人,欲言又止。迹部问他对财前什么想法,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可气氛已全无,只得生硬转话题问道:“姑姑日吉最近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天天风餐露宿,快被太阳晒化了。”
“......”
“听说最近有当地的酋长想把女儿嫁给他,估摸着过两年能抱个混血儿回来。”
“那淳姑娘怎么办?”
“自然是让日吉被观月办了,剁了他都是轻的。”
“姑姑你不心疼?”
“不值得,没人心疼他,是不是岳人?”
岳人如受惊的小鹿般从迹部的怀里抬头,脸红红的,小声道:“大太太我觉得我没这个福气,我的鼻子可以离你的胸远一点吗?”
泷:“......”今天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迹部却不舍得放开,不得不说岳人小小一只搂在怀里真舒服。他当初就不应该嫁人,他应该去搞百合娶个软妹子回家,也不用碰上忍足这个讨债鬼,还生下日吉这个小讨债鬼。
他收紧双手,叹气道:“岳人我身子不舒服,让我抱一会儿你好不好?”
既如此岳人也不好再提,乖乖地窝迹部怀里。
泷:“姑姑需要我出去吗?”
“你出去作甚,你还没说你对财前什么看法呢。”
“财前他人很好,风趣懂分寸。”
“哪里好?”
“这......”
泷面皮薄,他不知该不该大胆地赞美一个与他无亲戚关系的男人。
岳人笑道:“大太太你别逼他了,他既然能夸财前风趣,他如何想还不明白吗。财前那人我瞧着无趣得很,人又古怪,看不出他是何想法。”
“二太太我没有!”泷想辩解,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一张脸红得彻底。
迹部了然,看来这一次他没把事情办砸。
泷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拒绝就这个问题再展开深入的讨论。迹部有些遗憾,难得他心情不错,泷竟然拒绝跟他敞开心扉。
岳人打了个哈欠,眼一闭便要睡过去。
“喂岳人你不许睡,我想和你说说话。”迹部捧起岳人的脸将他摇醒。
“什么话?”岳人硬撑着掀开眼皮看他,语气绵软,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迹部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子,调侃道:“别这样同我说话,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想亲吻你。”
“那你亲吧。”岳人主动噘起嘴凑了过去。
Mua~两个人响亮地亲了一声。
泷默默将耳朵堵起,他果然不该出现在这里。
“岳人,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找不着你,这样天下就太平了,而我每天的心情大概像在糖果堆里呼吸,就一个字,甜!”
“大太太你若是男人该多好,我早嫁给你了。”
“真让人唏嘘呐。”
“大太太?”
俩人含情脉脉看着彼此,双双叹息一声。
泷起身,面无表情说自己想去隔壁睡。迹部挥挥手,不说一句挽留。泷想了想,挣扎着说道:“请记得不要让姑父知晓,他会难过的。”
迹部、岳人:“......”这单纯的傻孩子。
泷一走俩人躲被子里开始打闹起来,像两个小孩子一般,嘻嘻哈哈的完全放开了玩。玩累了迹部便将岳人抱怀里蹭了蹭,舒舒服服叹了口气。
亲一口,软乎乎的香喷喷的心都化了。
“我要是男人,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岳人笑他道:“大太太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否则我会很困扰。”
“跟着我吃香喝辣的你有什么好困扰?”
“那可不行,我不能背叛侑士。”
“哼你就纵容他吧。”
“大太太你就嘴硬吧,他伤心了你就能高兴?”
“我高兴得很!”
“又说胡话,我睡了晚安。”
岳人推开他躺好闭上眼打算睡觉,闹了半天他有些累了。
迹部却将他摇醒,拿了手机要同他拍照。岳人无奈,只得配合他玩。迹部让他亲自己,他就噘着嘴凑过去吧唧亲在迹部脸上。迹部让他摆什么姿势,他就配合摆什么姿势。
“你过来。”迹部将他按在胸口,迅速拍了张照。
岳人索性趴他身上一动不动,由他换了无数角度拍照,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等迹部发现他是真睡着了之后,单手将他搂到怀里对着他嘴亲了下去。
又是一张,搞定!
这边忍足给谦也端了些梨子过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小金叽叽喳喳的在说话,他心道这孩子中气真足,这大嗓门一听就是随了谦也。
又听到里面谦也的怒吼:“小金你给我安静一点!”
安静了一秒里面传来铺天盖地的哭嚎,那撕心裂肺的听得人耳朵疼。
忍足敲了下门,勾起嘴角笑道:“小金你怎么哭了,表舅给你带了些梨子,你可要尝尝?”
“表舅!”小金从床上跳下,赤脚跑到忍足身边一把抱住他大腿,大嗓门诉苦道:“表舅你救救小金,娘亲要打小金,打死小金了!”干打雷不下雨,嚎了半天愣是一滴眼泪也不见。
谦也气得吐血,他手都没举起来这臭小子就开始卖惨。
“呜呜呜白石你在哪儿,小金欺负我!”他也捂着脸开始痛哭,往椅子上一坐,扯了块手帕装模作样抹眼泪,小金嚎他也嚎,两个人暗暗较劲,卯足劲要赛过对方。
忍足和龙马被嚎得耳朵嗡嗡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够了!”龙马摘了自己的帽子往旁边的台灯打去,咣当的声音将谦也和小金都给吓了一跳。
小金吸吸鼻子,小声道:“龙马你别发火,我怕。”
忍足将他抱起,给他擦了下眼泪,又拿了个梨子塞他嘴里。小金也不敢再胡闹,专心啃梨子去。
谦也给自己擦了把汗,刚才哭得太投入让他浑身发热。
“你瞧瞧你,多大了还跟小金较劲,我都嫌丢人。还喊白石,他是你爹还是你娘?”
“他是我男人!”
忍足听得不舒坦,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白石的不是。他将小金放回床上,问小金道:“小金,你可愿在表舅这里多住几天?表舅这里什么都有,还有龙马。”
不待小金开口龙马便冷酷拒绝道:“我不要。”
小金顿时泪眼汪汪,往床上一躺就要开始撒泼打滚。忍足赶紧捂着他嘴,再嚎一次他这耳朵就该出毛病了。小金一看嚎不动了也不打滚了,乖乖钻忍足怀里要安慰。
谦也看得直翻白眼,小金这孩子还是得白石棒子加糖的法子才能治。
龙马默默下了床,他说他要一个人睡。
“我不许!龙马你要和我一起睡!”小金不干了,抓着忍足的手让他说两句。忍足只好将小金放下,将龙马带到一旁打算跟他讲道理。
“我不想和男人睡。”龙马直截了当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谦也阿姨是女人,希望你不要因为他举止粗鲁而对他有性别上的误解。”
“我喜欢红头发的女人,因为他们单纯善良可爱,尤其是某只笨猫咪,虽然很黏人但的确可爱。哼如果我能摘下云朵,大概可以送给他舔一口。那个笨蛋一直说云朵是上帝的棉花糖,上帝是喜欢吃糖的孩子,真是天真得傻气。”
“所以?”
“忍足叔叔你让我和岳人阿姨一起睡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是我媳妇儿!”
龙马冷笑,呵,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个孩子计较。
忍足咳了声,干笑道:“龙马似乎很喜欢姐姐呢,如果他知道一定很高兴。”
“不,在他眼里我爱他胜过我的帽子。”
“龙马最爱帽子?”
“最爱娘亲。”
“爹爹呢?”
“最爱的人最爱的人。”
“......”
忍足又念了几遍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说手冢是不二最爱的人,而不二是他最爱的人。这孩子有前途,这么小年纪就会说高深又悲情的话。
龙马:“忍足叔叔,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换个人。比如说迹部阿姨,我喜欢保龄球。”
“臭小子不许耍流氓!”忍足掐了下他脸蛋,这小子着实欠揍。
龙马挑眉,他可是学的龙雅表叔。
忍足正愁着怎么哄龙马,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瞬间瞳孔放大。他颤抖着往下刷,好似重锤在他心脏使劲敲击,看一眼就觉得心在泣血。
“喂忍足说叔叔你流鼻血了。”
“啊?”
忍足低头,果然见血一滴滴往下掉,染红了浅色的羊毛毯。
他伸出手擦了擦,拍拍龙马的肩膀严肃道:“我现在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你想去哪儿睡就去哪儿睡,还有把红头发和保龄球从你脑子里彻底剔除,知道不?”
龙马点头,不二两样都没有。
忍足再一次擦了下鼻血,起身坚定地朝迹部院子走去。今天他必须要重振夫纲,让迹部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一刻钟后,他出现在迹部卧房。
“嘘!”迹部指了指自己臂弯里的岳人,示意忍足不要吵到岳人。
忍足轻手轻脚爬上床,将迹部和岳人都揽到自己怀里,一人亲一口,满足地叹息一声。迹部鼻子动了动,皱眉道:“老爷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还敢问。”忍足气得捏他脸蛋,好好的跟岳人拍那些照片刺激他,他不流鼻血都不算正常男人。
迹部得意挑眉,他就是故意的。
“老爷,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的心肝宝贝给拐跑了。”
“你也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两个哪个丢了都得要去我半条命,还一次跑俩,你何不干脆直接把我杀了,也省得我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嘴上说得好听,我还能不知道你吗。只不过哭个两天就放下了,转头迎娶新妇进门和和美美的跟人过日子,哪还会记起我和岳人。”
“胡说,你听听老爷的心都是为你们跳动的。”
忍足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让他听听那沉稳有力的跳动是为他,也是为岳人。若是他和岳人都离他而去,这颗心就会迅速枯萎,除非他们回头,否则将再难有生机。
迹部注意到他手上的血,拿过来一看没发现伤口。
“别看了,流鼻血而已。”
“没出息!”
“夫人说得都对。”
“少油嘴滑舌的,我不爱听这些。”
“那你还赖在我身上不起来?”
“你有意见?”
“不敢。”
迹部瞪了他一眼,将岳人抢过来啵啵亲了几口。忍足憋笑道:“你别把他亲破皮就好,我怕你明天被他挠一脸血,他爪子可利着呢。”
“他才不挠我,他说了如果我是男的他就嫁给我。”迹部揉揉岳人脸蛋,再亲几口。回头他要跟日吉再炫耀一次,保管将日吉气吐血。
忍足心道岳人真是越来越会说客套话了。
“快去洗手,脏死了。”
“夫人你是在嫌弃我?你不怕我寻死觅活?”
“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岳人。还有,把日吉一起带走。”
“夫人~”
迹部捂住耳朵,他不听不听。
忍足没法子,委委屈屈下床去给自己洗了下手。再回来时,只见迹部又开始抱着岳人猛亲。亲脸不够还要亲嘴,偏岳人睡得沉无法反抗。
他钻进被子强行将俩人分开,一手抱一个。左亲一口,右亲一口。
“晚安夫人。”
“嗯嗯!”
“不许再亲了。”
“小气鬼。”
“有什么冲我来,我不介意。”
“晚安。”
“小气鬼。”
第二天一早岳人醒来发现自己在忍足臂弯里,揉揉眼睛拱了下,软软道:“大太太我梦见侑士了,真是个英俊迷人的男人。”他说完捂着嘴偷偷笑了。
迹部扶额,这傻丫头脑子一糊涂就开始卖萌。
忍足勾了勾嘴角又迅速恢复成扑克脸,认真扮演熟睡的英俊男人。他还想听岳人夸他两句,谁知岳人已经清醒,嘴一张就朝他脖子咬下去。
迹部凉凉开口道:“咬死算了,一张草席卷了扔出去,清净。”
“不要~”岳人松开嘴,给忍足脖子吹气,不疼不疼。
忍足还在装睡,反正咬不死,他就权当被猫咬了,过两天就好了。
迹部踢了他一脚,没动静。再踢一脚,还是没动静。迹部心道这家伙倒是挺能装,看他怎么捉弄他。他取了毛笔过来,正打算给忍足的鼻子来个大清洗,外边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下一秒,小金跑进来飞快钻他被子里。
后边谦也拿了鸡毛掸子追了上来,叉着腰深吸一口气吼道:“小金你给我马上下来!”
“不要!”小金也吼了回来。
忍足只好睁开眼,无奈道:“谦也大清早的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吵吵嚷嚷的扰人清梦。”
谦也回呛道:“表哥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呢,丢死人。”
忍足索性不管他,将小金丢下床让他们俩闹去。
“过来!”谦也提起小金就开始打屁股,小混蛋一天不打就皮痒,他今天非得把他打个心服口服,看他还敢淘气。
小金哭得嗷嗷叫,你打他三分他能喊出十分的悲痛来。谦也气乐了,他下手又不重,这小混蛋叫得嗷嗷的跟他拿鞭子抽似的。
迹部不知道以为小金真被打疼了,连忙下床将小金抱过来,又劝谦也道:“别生气了,小孩子顽皮些碍什么事,打坏了心疼的也是你。”
“迹部表嫂你别被他骗了,这孩子故意装可怜呢。”
“好了不说了,带小金下去洗个脸吃个早饭,有什么事回家让白石处理去。还有龙马呢?你们两个闹起来就不管他了,小心他记在心里哪天报复回来。”
“龙马已经洗漱好去饭厅了。”
“瞧瞧龙马都比你们懂事,不许闹了,带小金回去收拾一下。”
“哦。”
谦也提着小金走了。
岳人从被子里滚出来,伸了个懒腰方才下床。迹部见忍足没有挪窝的迹象,直接过来将他拖起来。忍足只得不情不愿跟在他身后去洗漱,整个人蔫得像三天没睡好觉似的。
“老爷你瞧瞧你,再过两年你身体就该垮了。”
“垮了就坐轮椅,让你们两个天天伺候我。”
“刚睡醒就做梦?”
“夫人~”
迹部没搭理他。
洗漱过后三人便去了饭厅。龙马和泷已经吃得差不多。见他们过来,龙马竟然主动问好。迹部觉着稀奇,这小子今天突然就顺眼不少,真是难得。
龙马拿了纸巾给自己擦了下嘴巴,郑重道:“我想回家。”
“不行,你要陪小金多待几天。”忍足干脆拒绝。
迹部乐得看龙马吃瘪,自然不会站在他那一边。
龙马看向岳人,勾唇道:“要我留在这里可以,我要跟岳人阿姨一起睡。”
岳人摇头,他拒绝。
这时谦也牵着小金过来,龙马突然高声道:“我今天要回家。”
“不可以!”小金冲过来,张开双手拦住龙马的去路,眼神非常坚定。龙马朝忍足挑眉,忍足只好妥协,无奈道:“可以,但是我要睡在中间。”
“可以什么?”小金觉得自己糊涂了。
龙马:“我要和岳人阿姨一起睡。”
小金:“那我呢?”
龙马:“和你娘睡。”
小金:“不,我要和你一起睡!”
忍足举双手投降道:“小金也一起睡吧,反正床够大。”
龙马又指了指迹部,说希望迹部也一起加入进来。
迹部眉一皱,他为什么要加入,这听起来就有一种少儿不宜的感觉。
小金也高兴对谦也道:“娘亲你也一起吧,小金也想和娘亲一起睡!”
忍足乐了,他没白疼小金。
谦也只觉得自己拳头痒,非得揍小金一顿不可。
“小、金!马上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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