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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姜婷死了的消息,我万念俱灰,前所未有的感到绝望。
她居然死了?
她怎么能死?
说好要在一起过一辈子,说好我会帮她对付姜坤,让她完成心愿,但这些都没实现,她竟然死了?
忽然有点恨姜婷,她为什么背叛了我们的承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人都死了,还能说什么呢?
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四皇子看了看门口,说:“小羽,你要振作起来,我必须得走了。”
我还是没有理睬四皇子,我知道他关心我,但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铁门打开,外面的大内侍卫就紧张地说:“四皇子,您快点离开,威武亲王马上要过来,可千万不能让他看到您。”
四皇子点了点头,旋即回头看了一眼我,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威武亲王就来了,进门就看到我颓废的样子,皱眉说:“陈小羽,我奉陛下的命令来问你一些话。”
我没有回答。
威武亲王暴喝道:“陈小羽,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说什么我听到了也和没有听到没有什么区别。
威武亲王再次暴喝,我还是没有回答,只得皱了皱眉,说:“那好吧,我改天再来。”
就这样,我在侍卫处的大牢里过了三天,这三天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只是满脑子的都是姜婷,有时候像是做梦,有时候像是在现实中,也没吃多少饭,只是喝了一些水。
终于第三天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被送去急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病房里,手被拷在床头上。
“小羽,你终于醒了?”
四皇子推门进来,看到我叹道。
我说道:“四皇子,这是哪儿?”
四皇子说:“医院,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三天不吃东西,你受得了?你就算再寻死觅活,她也不可能回来,你知道吗?”
我说道:“四皇子,她的遗体怎么样了?”
四皇子说:“姜家的人都跑了,我已经让人安排,为她在西山陵园选了一块墓地,明天就要下葬了。”
我说道:“明天就要下葬?”
想到姜婷要下葬,我又激动起来,说:“四皇子,我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你也要把我保出去,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四皇子说:“你以为我不想保你出来,你知道我二哥他被你打得有多惨吗?你知道我父皇有多震怒吗?要不是你之前还救过他一命,立下大功,再加上威武亲王和英武亲王、我帮你说情,你现在就不是被关起来那么简单。现在的情况,我不跟他说你还好,一说起你,我父皇铁定大怒。还有你是怎么想的?到了东来阁竟然还和皇后对辩,你要是态度好点,一见到他们就认错,或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
我说道:“我现在去见他们,去认错,去给他们磕头不行吗?”
四皇子说:“你现在见都见不到他们,安分守己一点吧,登过段时间他们气消了一些,我再帮你说情。”
我说:“可她就要下葬了啊。”
四皇子说:“没办法,谁都没办法,你明白吗?你这次打的是皇子,触犯的是皇家的威严,而且还下手那么重,态度又不好,没人能在这个时候帮你。”
我说:“那能不能让她的遗体等我出来再下葬?”
四皇子说:“多久,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半月?谁能有确定的答案?遗体能保存那么久吗?你要她的遗体腐烂了再下葬啊?”
我不禁沮丧无比,说:“四皇子,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四皇子说:“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能说的话我都说了,要是能够保你出来,你不用说什么话我都会去做,小羽,这次我是真的没办法。”
……
当天下午,我又被带回了侍卫处,关进了那个狭小的牢房,暗无天日。
第二天天亮,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我心中惊觉,姜婷今天就要下葬了,以后我再也看不到,冲到门口,拍门叫侍卫,但没人理我,我气得用脚踹门,可是随便我做什么,大吼大叫,踢门,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接受了现实,沮丧地坐在水泥的地板上,很是冰冷,屁股都发凉。
我这才第一次意识到,我不管有多么骄傲,有多大的成就,在姬耀这个皇帝面前,还是不值一提,他的一句话便可以剥夺我的一切,他的一句话甚至可以决定我的生死。
好像忽然间恍然大悟,可是现在晚了。
姜婷还是得入土为安,我还是不能去见她最后一面。
下午阳光散去,太阳应该落山了,仿佛在向我宣布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只有默默接受这个结果。
一切都好像平静了下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一般。
我苦笑,一直待在这个小房间里,剩下的便是等待我的最后处理结果。
……
我打二皇子的事情,其实用不着怎么调查,威武亲王随便问问就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威武亲王见过我两次,询问了一下情况,我终于不再以沉默作为回应,和威武亲王一五一十的说了实话。
威武亲王说:“陈统领,你的这个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最后还得陛下定夺。”
我说道:“感谢亲王这段时间的维护,陈小羽如果有机会,一定回报亲王。”
威武亲王笑道:“不用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可惜了。”
之后的一个月便是等待结果,终于在一个月后的一天,铁门再次打开,四皇子走了进来,吩咐大内侍卫:“把他的手铐脚镣打开。”
我听到四皇子的话,心中一震,意识到我难道可以走了?难道我终于可以离开这暗无天日,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是,四皇子。”
大内侍卫进来为我打开了手铐脚镣。
我看向四皇子问道:“四皇子,我没事了吗?”
四皇子说:“先出去吧,出去再说。”
我说:“好。”
在这段时间我的脚没有得到治疗,只是自然恢复,一个多月的时间恢复极慢,只能勉强走动。
跟着四皇子走出侍卫处的大牢,到了外面,但看到的却是一个阴雨天气。
天空乌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
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令人悲观和绝望,没有光明,没有阳光。
四皇子说:“虽然你可以得到自由了,但是你的悍勇伯的爵位以及南院统领的职务也被剥夺,并且我父皇下令,铁狮卫永远不得录用你。”
听到四皇子的话,我不禁苦笑起来:“永远不得录用?”
这不是宣判了我的死刑吗?
我想恢复镇南王的爵位,原本已经取得巨大进展,前面一片光明,希望就在彼岸,但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把我打回原形,而且比以前更惨。
永远不得录音,即宣告,我再也不可能获得任何职务以及爵位,恢复爵位的希望为零。
四皇子点了点头,说:“你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小羽啊,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说道:“四皇子,还是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出不来吧?”
四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羽,我能翻身也是靠你,只要能做,我一定会为你竭尽全力,只是这一次真的没办法。”
我说道:“我明白。”说完闭上眼睛,暗吸了一口凉气,续道:“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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