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安稳日的姜云生委实不曾想到,原来见到纪寻是这么快的事情。
正在给人测字的她手一抖打翻了自己的签筒,下下签散在面前。穿绯红襕衫的青年站在她边上,眼里神色不明,仅唇角微勾,在里头捡了一根签笑道:“原来云生这里没有上上签。”
说罢抬眼看着她,修身玉立的男人仿佛是一柄未出鞘的剑,气质清贵内敛。两个人之间的对视使得一旁的客人满头雾水,颤颤收回手后钱也来不及付就脚底抹油跑了。
“你这几个意思?”她面露不快,收拾自己的这些签道,“你是自己没本事抽到,何苦说这样的话。再者,你如何找来的?”
纪寻就坐在她对面,清早的落霞城里有淡淡薄雾,天边有晨曦,微红淡橘的光线染上了白雾。长巷尽头的两人皆是容颜若雪,一个冷着脸,一个言笑晏晏。落在旁人眼里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可要,多谢二哥了。”他言辞轻缓,提起纪二爷笑容收敛。
“你可是记起他了?”
姜云生委实是记不起来,当初纪二爷要说时自个儿没耐心听,如今纪寻问起来她少不了装一波。
于是道:“我全记起来了,你不必说。日后还是让我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我本不是个携恩图报的人,不过你还是念在当年我收养你的份上,放过我好吗?”
他勾起一抹笑,长眉斜飞,红衣衬的纪寻仿若玉琢,这一笑添了几分惑人的颜色。
“好。”这几乎就是哼出来的声音。
姜云生听见了先是一喜,而后不免想到他从前的劣迹,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生你附耳来好了,我说的怎会有假?不信我可以发誓。”纪寻伸出手,修长、骨节分明,比她的手大好多。
姜云生犹豫再三,见这周围已经有人,料他干不出什么过分的事,于是就真的附耳来。鸦青的长衫勾勒出了她的腰身,这般隔着桌子附耳,腰窝显露,他眼神一暗。
“我说,阿寻甚是想念云生。”他说着手已然握住她的细腰,唇瓣压下来,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得十分凶猛。
湿润的唇被他吮吸着,舌尖更是撬开了她的贝齿勾着她的舌。这是长巷里,虽然起得早,可到底有人在。姜云生先是脑子一瞬空白,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一时惊呼未出口便叫他给堵住。纪寻手掌收拢,摸上了她的腰窝,一用力她受不住就呜咽着身子软下来。
炙热的气息喷洒出来,姜云生感到一阵晕眩,面上尽是绯色,小巧的下巴被他捏住,人已经放松了对她的桎梏,开始轻轻舔吻她,渡着口津。
这真是大胆!
她睁着眼睛还妄想挣扎,奈何他太过熟悉自己,只得等他饕足过后才将姜云生松开,为其理着衣裳。
周围有的人偷偷瞄过来,若说不激动是假的。
算命的那个被一个公子按住强吻了,吻的娇喘微微,从前不知她有这么好看,今天只偷偷一窥,女人见了都不好意思。
姜云生抚着胸口,攒着一点力气一巴掌扇过去,双目瞪着他,咬牙切齿。
“纪寻你可真是……真是恶心。”她擦着嘴角的银丝,气息不稳。
纪寻笑笑,绕过了桌子就将她一把扛起。纵然她有防备,可男人跟女人之间力气到底有悬殊,更不必说他还是个习武的。
俊秀的青年把算命的扛在肩头,吻的唇瓣红肿,眼里水光潋滟。穿过长长的巷子,薄雾渐散,他肩头那人挣扎着被屁股上的一巴掌给拍的老实一刻钟。
后头的姜云生越想越气,手掐着他的腰也还回去,口里道:“纪寻你好大胆子!你怎么能如此不顾礼义廉耻!这是大街上,谁允许你动手动脚?我好歹算你半个……纪寻!”
姜云生后半句没说出口被他又打了一下。
纪寻对养母似乎很是讨厌,此时就扯了个笑缓缓道:“算我半个什么?你的名字上了我家的族谱,日后须得葬到我纪家的祖坟。大街上的该叫我夫君才是。”
姜云生一时语噎,喘着气愈发心堵。从前腼腆的小少年长大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竟然总想着跟她做那个事!
她被纪寻抱进马车后人就闭着眼缩在角落。
“云生是怪我吗?”
“我怪我自己。当初傻了才会把你捡回去。”
纪寻闻言笑出声,嗓音沉沉的,他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窝在角落的女人背对着他,乌发如云,后领里头发几缕被塞了进去,他抬手拨弄出来,可人却贴上去。
那样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姜云生紧闭着眼死死捂住自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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