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小说:大宋第一衙内 作者:素衣渡江
    第3章

    高铭和花荣并肩往大牢外面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牢里我还寻思过两天再去找你, 没想到就有人替我把你找到了。”

    “一个姓时正牌军找到我, 说你在高唐州大牢里不出去, 叫我来试着劝劝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知府不是你叔叔么。”

    “闹了点误会, 我跟他们闹着玩呢。”

    这时牢门前站着老都管和时迁看到花荣把自家衙内带出来了, 都往这边走了几步迎上来。

    老都管上下看高铭, 一脸担心,“衙内, 您总算出来了, 饿了吧饭要吃,衣裳也要换,有没有哪里痒, 被叮咬了没”

    高铭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唠叨真叫人受不了, 便对时迁道“我和花荣自有去住, 你带着老都管在城内转转吧, 买点土特产咱们带回东京。”

    “这”老都管不愿意走, 被时迁推着往外, “您就走吧,衙内吩咐了买东西, 咱们就去买。”好说歹说把老都管带走了。

    才送走老都管和时迁, 高廉和殷天赐又追了出来。

    殷天赐不敢上前, 高廉先走上来, “侄儿,不管怎样,先换件衣裳吃顿饭,再和你朋友去不迟。”然后对花荣道“你妹妹嫁那人,本府知道,乃是我麾下猛将于直儿子,本府见过他,一表人才,你真有个好妹夫。”

    高廉已经从老都管那里知道,花荣是高铭最好朋友,据说有救命交情,就连太尉都很欣赏他,而且高铭又是来参加花荣妹妹婚礼,所以如今在高唐州,也就这位朋友说话有分量。

    有太尉和高衙内面子,这花荣日后也必有发展,高廉不敢小看。

    殷天赐听了叔叔话,松了一口气,这人妹妹嫁到高唐州军将家里,可见家世并不十分了得。

    刚才衙内一见他就走,还以为他是哪个王爷或者太师儿孙,他惹了一个高衙内已经吃不了兜着走,再来一个皇亲贵胄,他怕不是得就地埋了。幸好只是个寻常出身朋友。

    这口气还没松完,高衙内就又发难了。

    高铭斜眼看叔叔,“您什么意思,花荣要是不帮着你劝我,就给他妹夫家难做是不是”

    高廉冤枉死了,“叔叔哪有这等意思,你怎么处处往坏了想我。”

    高铭听了,扭头就要往牢里回,“行,我往坏处想你,我有罪,你再把我关起来罢。”

    高廉吓得赶紧拦住他,“好歹先吃些东西,之后再怎样都行”

    殷天赐在一旁见了,也想上前跟着拦,还没碰到高铭,就被高铭一脚蹬开。

    他姐夫见了,反骂他,“衙内不待见你不知道吗还偏上来讨打,赶紧滚”

    殷天赐赶紧夹着尾巴下去了。

    花荣在高唐州这几日也知道殷天赐是个什么样人,风评比当年高衙内还差。

    只能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霸王般殷天赐碰到高衙内,也只有挨收拾份。

    花荣劝高铭道“先吃饭吧,我听说你昨晚上就被关进来,想必也饿了。”

    高铭只闹腾他叔叔和殷天赐,绝对不会迁怒旁人,见花荣开口了,面子是必须给,想了想,“也对,先吃饭吧,而且这身上一股牢里霉味,难闻。”

    “对嘛,吃饭要紧”高廉赶紧吩咐下去,“去给衙内和花公子准备酒菜,另备热水,伺候衙内沐浴更衣”

    高廉这一早晨,因为侄子突然而至,闹到现在,他也是饥肠辘辘。

    不过不管怎么说,侄子从大牢里出来,事情就挽回了一半,叫人簇拥着高衙内和花荣去后院吃饭。

    高铭清洗了自己,换了衣服出来,酒菜也准备好了,他叔叔和一个女子作陪,花荣也在席上,算上他自己,拢共只有四人。

    那女子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年轻貌美,一双眼睛带着泪光,雾气蒙蒙,很是惹人怜爱。

    想必就是他叔叔续弦了。

    殷天赐就是她弟弟。

    高廉见高铭出来,介绍道“这是你婶子,你没见过,来认识一下。”

    高铭哼道“婶子虽然不认识,但是婶子弟弟,我却先认识了,真不是个东西”

    殷天赐连柴皇城那种老人家都欺负,要是没他姐姐吹枕头风护着,谁信啊。

    高廉夫人没想到高衙内一点面子不给,当即掩面,朝丈夫啜泣道“衙内说得对,都是奴家错。”

    好一招以退为进,只要丈夫怜惜她,她就永远是胜利者。

    高廉被折腾无所谓,但是心头肉媳妇被别人怼,他就有点受不了,气鼓鼓看向高铭,“这些事情和你婶子不相干”

    花荣见气氛不对,担心看向高铭,好歹高廉是他长辈,怕他叔叔暴起打他,便道“衙内,来这边先坐吧。”让高铭坐到自己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能护着高铭不挨皮肉之苦。

    高铭根本没怕,坐到花荣身边,哼道“嘁,难道我刚才点明之前,你都没发现你错了吗你弟弟整日在你身边,你不知道他什么样人那个柴皇城,我看是个相当不错老人家,不知我是谁,对我都极好,结果殷天赐那厮倒好,去了作威作福,要不是已经看在叔叔面子上,我已经打爆他狗头”

    高廉夫人卖惨毫无作用,反而被揪住又是一顿教训,她脸上挂不住,起身道“既然是婶子错,那婶子甘愿受罚,衙内动手吧。”

    这就有点无赖了,论辈分,她可是长辈,高铭若是动她,无论如何都只能是高铭错。

    高铭一哼,对高廉道“叔叔,你怎么娶了这么个蠢钝女人若是聪明人,就不该护着殷天赐,她分明觉得没错,从刚才进来就处处针对我,想必是觉得我打了殷天赐,她心疼又不忿吧。”

    花荣心中暗笑,衙内还是衙内,牙尖嘴利。

    高廉被小辈教训,终于恼了,“你太胡闹不知礼数了”

    高铭也不甘示弱,拍桌而起,“礼数能挡灾吗既然都姓高,就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纵容殷天赐,让他招惹柴皇城,先不论欺负老人家事,你们想过没有,他好歹姓柴,柴家嫡系小旋风柴进手上有丹书铁契,若是真惹急了,进京告御状,是不是给高家招麻烦虽然不怕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爹还得替你们擦屁股我为了你一个小舅子,让我爹在官家面前解释,你们于心何忍我爹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般对他”

    一席话,说得高廉和他夫人哑口无言。

    高铭继续道“既然这样,那么趁早做切割,以后你们生死不关我爹事,各走各路,你们出事了,我爹秉公执法,大义灭亲,你们看如何”

    高廉就是依仗高俅势,才有今天,一听要做切割,吓得慌了,给高铭倒酒,“贤侄,你先坐下,有话好说,刚才是叔叔糊涂,一时想不通,如今被你一点,已经明白了。”又对妻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衙内夹菜难道真等着你那弟弟断送咱们吗”

    高廉夫人欲哭无泪,是谁告诉她,高衙内是个贪恋美色纨绔草包来着

    正因为得到错误消息,她才会误判刚才对高衙内发起挑战,替弟弟讨回一丝公道,万万没想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还得沦落到给晚辈倒酒夹菜。

    高铭接过叔叔递过来酒,吃了一口婶子夹过来菜,鼻音重重哼了一声。

    而高廉夫妇不敢有任何怨言,满脸堆笑看着他,“慢些。”

    坐了一会,高廉夫人借口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又坐了片刻,高廉也借口还有公务离开了,桌上就剩高铭和花荣。

    花荣笑道“我看他们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公务,而是不敢直面你。”

    高铭哼笑道“本来就是,我这边占理”

    “对了,殷天赐怎么得罪你了”

    高铭就尴尬了,无法说出他被殷天赐调戏一事,便含糊道“在柴皇城庄子上遇到,他对我太无礼。”

    花荣也没具体追问,只是继续道“若是你觉得气不过,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我心领了,一个殷天赐,我还搞不定他跟我玩纨绔子弟那套,班门弄斧”高铭笑道“花荣,既然你在高唐州,就是说你们家送亲队伍已经到了”

    “嗯,暂时住在城外一个庄院内,等成婚当日,再进城完婚。”花荣道“不过,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吉日了。”

    高铭想了想,“吉日是后天,那今天和明天,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等你送完亲没什么事了,咱们再去玩。”

    花荣笑着点头,“你昨夜就没休息好,赶紧休息罢,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庄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说着,便站起身来。

    高铭起身送他,“那么咱们后天婚礼上再见。”

    将花荣送到门口,看着他骑马离去,才伸着懒腰往回走。

    整个知府衙门前后院都知道高衙内来了,小心翼翼伺候着,高铭送完花荣回来,就被请到一间清凉房间,点上安神香,帮他入眠。

    高铭确实累了,昨晚靠一股怒气才不觉得困乏,如今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伸着懒腰坐起来,睡眼朦胧看周围,刚想唤丫鬟进来倒水,猛地就见殷天赐低着头站在门边。

    见高铭醒了,立刻上前斟茶,“衙内醒了,口渴否这茶刚沏好,您尝尝。”

    高铭狐疑道“你怎么在这里”

    殷天赐赔笑,“姐姐和姐夫让我来给您当差,服侍您饮食起居。我是满心欢喜,能找到向衙内恕罪机会,真是一件幸事。”

    原来高廉两口子回去一商量,确是这灾舅子惹祸,便罚他给高铭做奴仆偿罪。

    这个姿态放得相当低,可见高廉夫妇是真怕了高铭了。

    高铭正好口渴,接过茶水饮了一口,舒服出了口气,朝殷天赐笑道“那你得用心,我在高唐州这一年就靠你了。”

    一年殷天赐笑容僵硬在脸上,但事已至此,只得提起一口气赔笑,“是,衙内尽管差遣。”

    高铭哪能待一年,不过是吓唬他,“那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差遣你去做。你带人去柴皇城庄上,把我参随接回来。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朝柴皇城道歉,真诚,不掺假道歉,说你错了,并且赔偿被你打坏器物和他额头伤势医药花费。”

    跟得罪高铭比,给柴皇城道歉不叫个事,殷天赐一口答应,“是,我这就去办”

    “不急,等一会去办不迟,我刚起来,肩膀有些酸痛,你给我捶一捶再去。”高铭指了指自己肩膀。

    殷天赐哪敢不从,过来给高铭捶肩。

    他家里也算殷实人家,从小到大都被人服侍,哪里伺候过人,但谁让对方是高衙内,只能硬着头皮上,还得一边捶一边问“衙内,可好”

    高铭打了哈欠,“凑合吧。”

    等舒缓了肩膀,高铭才一挥手,“去办事吧。”将殷天赐打发了。

    殷天赐度日如年,给高铭端茶倒水捶肩捶腿。

    高明在知府衙门后院歇息,躺在太师椅上,让殷天赐给自己扇风,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瞄向天上太阳,“这太阳晃眼睛。”

    殷天赐叫打伞丫鬟上前一步,给高眼内遮得严实点,并道“衙内,您可以搬到亭子里,那里不晒。”

    “亭子里不透风,我觉得在树荫下比较好。”

    “那是那是。”殷天赐四下环顾,给高铭找树荫。

    结果就听高衙内,“那咱们就种一棵树吧。”

    殷天赐不明所以,呆呆道“啊”

    “我说种树乘凉,有什么问题吗”高铭斜眼,“不要废话,先挖树坑吧。”

    这大夏天栽得什么树,况且现在栽树,要多少年后才能纳凉,纯属胡闹。

    但是高衙内要胡闹,谁敢说个不字,尤其戴罪之身殷天赐,只有从命份。

    殷天赐立即道“来人,去拿铁锹来。”

    很快一队下人拿来了数把铁锹,高铭起身瞅了一圈,拿过其中一把端详,然后递给了殷天赐,“开始吧。”

    殷天赐抿抿唇,“我挖”

    “当然了,没听刚才说,咱们要一起种树吗”高铭一指一处空地,“挖吧。”

    殷天赐只好咬牙去挖坑,他哪里做过这等活,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这地怎么这么硬”

    高铭躺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他,“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砍树,后人遭殃,要做栽树人,不要做砍树人,家族呢,就像一棵大树,需要各个成员细心呵护,努力浇灌,不能叫大树生害虫,若是有害虫,要及早发现,收拾掉。”

    殷天赐知道衙内一番话暗示是他这个害虫,不敢多嘴,只吭哧吭哧挖坑。

    “我懂,我懂可这地怎么这样硬”殷天赐细皮嫩肉,没一会,掌心就火辣辣疼,再一看,竟然起了水泡,一个个还挺水灵。

    等将坑挖好了,殷天赐杵着铁锹,带着哭腔对高铭道“衙内,咱们种树吧”

    在殷天赐挖坑过程中,高铭都睡了一觉了,懒洋洋坐起来,“不种了,改天吧,饿了,还是去吃饭吧。”

    便起身揉了揉肩膀,“有点酸,过来,给我捶捶。”

    殷天赐快崩溃了,忍痛走过来,给高铭捶肩膀。

    衙内还不如叫人打他一顿,这么给人伏低做小,慢刀子杀人实在痛苦。

    高铭则打了个哈欠,待肩膀不酸了,起身去吃饭。

    殷天赐嘴巴颤抖,半晌才把眼泪憋回去,他现在要是能回到那天晚上柴皇城庄上,准一脚踢晕自己,再扇几个大嘴,惹谁不好,惹这尊魔神。

    到了花荣妹妹成婚之日早晨,高铭起了个大早,叫殷天赐给他端洗脸水,懒洋洋擦了脸,道“殷天赐,今日是我朋友妹妹婚事,我带你过去,但你不能白去,也得准备份子钱,知道吗”

    殷天赐忙道“谢衙内想着我,不用衙内吩咐,我已经准备了份子。”

    高廉夫妇知道花荣和高衙内是朋友,而且高衙内来高唐州就是参加这妹妹婚礼,于是这两天忙准备了一份礼物,叫殷天赐借机送出去,以求讨好高铭。

    高铭缓缓点头,“这事办得还算不错。”

    “是衙内教得好。”殷天赐奉承道。

    高铭慢悠悠起身,背着手对殷天赐道“那我就再教你一些,须知做人留一线,你不给别人留一线,人家鱼死网破便可能取你性命。这次,你是遇到了我,我看在咱们是亲戚份上,还不会怎么样你。若是遇到凶恶,怕是将你一拳打死了。”

    殷天赐忙不迭颔首,“是是,衙内教训得是,我以后再不敢造次了。衙内,姐夫和姐姐话,我都记住了。”

    早上给殷天赐一些人生经验,高铭心情不错出了门,拉上礼物,直奔高唐州兵马统制于直府邸。

    统制乃一州兵马总管,后来迫害武松张都监都监一职比统制还要低一级。

    花荣妹妹嫁给了于直儿子于鸿,这会于家已经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就等新娘子到了。

    高衙内一露面,认得他人都上前寒暄,一来因为他是太尉之子,二来因为今天是喜庆日子,大家心情都好,一片其乐融融。

    高铭径直走到大堂,看到他叔叔也在,这也在情理中,参加属下儿子婚事很正常。

    叔侄见面,高廉看了眼一旁小舅子,挤出笑容对高铭道“天赐如何,没再惹你生气吧”

    高铭轻抚殷天赐“狗头”笑道“没有,他这两天可乖了。”

    殷天赐乖乖点头,“是衙内教得好。”

    大家在大堂内寒暄聊天,最重要是祝贺于家讨了儿媳妇。

    花芷公公一看就是粗人,没什么心眼,家里琐事是一概不管,婆婆看着慈眉善目,话也不多,就一直合不拢嘴笑,对这门亲事是满意。

    于鸿走是书取仕路子,不学他爹耍大刀砍人,八成武力值还不如他媳妇。

    这时有小厮来报说花轿已经来了,众人都乌泱泱往大门口去。

    殷天赐帮高铭挤占了一个好地方,视野极好,直接看巷子口。

    高铭就见花荣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华服,当真公子如玉如虹,英姿潇洒。

    众人见不到新娘,但一见这大舅哥如此美貌,对这新娘子容貌信心倍增,都夸于家娶了好媳妇。

    轿子另一侧是去接亲于鸿,能看出来是真心高兴,喜气洋洋,脸颊红彤彤,不知是太阳晒,还是害羞。

    新娘下轿,由婆子背进去拜堂,众人又都回去。

    高铭现场围观了一场古代拜堂成亲,跟着热闹了一回,等新娘子入洞房,还有一部分礼仪要在新房内进行,高铭这个外人不便进去,就和高廉于直等人去喝酒了。

    一番吃喝,高铭才见到花荣出来,拉着他入席,叫殷天赐夹菜端酒,当夜喝得太醉,直接睡在了于家,等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媳妇都拜见完公婆了。

    他走到院内,见到花荣坐在院中树下石凳上,阳光斑驳落在他身上,好看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高铭脚步声惊动了花荣,他抬头先问“睡得怎么样”

    “殷天赐那厮呢”高铭起来就没见这个贴身奴仆。

    花荣道“你昨天不是给他放假了么,说看他表现不错,今天给他放假一天,昨晚上他就跟高知府回去了。”

    高铭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好吧,饶这家伙一天。”接着笑看花荣,“我昨天真是喝多了,你看,礼物都忘记给了,新婚夫妇呢,我把礼物给他们。”

    花荣道“何必破费。”

    高铭摆手笑道“祝福新人就要拿出实打实礼物来。你带我过去,除了我之外,燕青和慕容彦泽都准备了礼物,不送到,还以为我贪了。”

    在一个小厅坐下,很快于鸿和花芷就走了进来。

    花芷已是妇人打扮,一身罗裙,头发精心梳过,妆容精致,有十分颜色,不在宫里慕容贵妃之下。

    两个新人先给高衙内道了万福。

    高铭便直入主题,笑道“本来礼物昨天就该送,结果我喝多给忘了,不过没关系,现在送也一样,反正都是给你们小两口。”

    说着叫参随先拿出一个匣子一个箱子,“这是燕青和慕容彦泽送,我不知是什么,你们过后自己拆,祝福话,应该都放在盒子里了,我就不赘述了。”

    然后参随又搬出来一个精致小箱子,高铭笑道“这箱就是我送了。”说着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黄橙橙都是一指宽金条和银条。

    在场所有人都呆了下,送金银这也太直接了。

    高铭第一次参加婚礼,出手当然要阔气点,况且他可是高衙内,岂能叫别人传他小气。

    花荣先道“这不能收”

    高铭一撅嘴,“这又不是送给你,是我送给新人。”然后笑对花芷他们道“我就不弄那些有寓意礼物了,废话不多讲,你们刚成家,缺什么少什么,就直接买吧。”

    花芷回过神来,先咯咯笑开。

    于鸿跟花荣态度一样,“这真不能收,聊表心意就好,这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你们啊,不知养家贵,吃穿用度修房子买车子,哪个不需要钱,更别提养孩子了,还不得请几个好老师。别废话,把钱拿着缺什么就买什么”

    花芷挡下丈夫,上前将那小箱子盖子扣上,“那就多谢衙内了。”

    花荣皱眉,“不知深浅,你怎么能收下”

    “哥哥,我看你这些朋友就属衙内最实在。既然衙内实在给,那么我实在收下有何不可”花芷说着展开臂弯将小箱子抱住,笑容灿烂道。

    高铭也笑道“就是么,衙内我可是个实在人,所以大家也都要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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