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爆豪胜己为什么在我离开的四年内都没有交往过新女友?
他实力强劲,长得好看,虽然每次工作出动都会给敌人以及人质带来不少的恐慌,但人气还算蛮高的,对他芳心暗许的女性人数并不比他的好友——虽然某人没有明确承认但大家都默认他们是好友的同班同学切岛锐儿郎低。
我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他会单身真是因为爱我爱得深沉。有极大可能是因为这个炸桶的恶劣性格实在是无可救药,方圆十公里的女性中没有一个敢跟他表白。
————也或者是表白后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跑了。
关于这点我深有体会。
总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爆豪的关系早不似从前,我觉得还是不要过多招惹他的好,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补救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不定还会再次刺激到他,他的自尊心可是宇宙第一的强。
我决定遁走,“胜己啊,我忽然想起来呆会还有事,先不和你叙旧了。”
话一说完我立马转身,哪知一步都还没踏出去,已经被某人粗暴地拉了回去。
“你他妈要去哪儿?!”他连询问别人问题时的态度都如此糟糕。
“我……”
我一时想不出个好理由,好在轰焦冻一直默默在不远处吃瓜看戏,我灵机一动,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冲他招手,扭头对爆豪道:“我和焦冻约好了要去给我师父买生日蛋糕。呐,放我走吧?”
爆豪知道我的师父是安德瓦,也知道这位在欧尔麦特退役后就占领了No.1宝座的大英雄明天就要过生日了,闻言他沉默了几秒钟,居然真的乖乖收回了手。
……四年了,他还是老样子超凶但超听话!
我低头感慨着松了口气,刚想逗他一句,就听见爆豪放低了声音沉沉道:“我待会还有任务,暂且放过你,喂,你是不是回来了就不走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在问出这个问题时,语气里竟然藏着一丝不符合他暴躁人设的期待。
我怔得抬起头,对上他认真注视着我的深红色瞳仁。
我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一个音,手指微微卷缩起来握紧,让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皮肤中。
默了一会儿,我下定决心残酷地告诉他:“本来是打算呆一阵子的,但既然你在这里,那我还是走了好了。”
“什么?!”
爆豪顿时黑了脸,瞪大眼抬高音调咆哮我,“凰山炽火,你故意在躲老子么!?”
我诚实地点头:“没错。”
爆豪被我噎住,死死抿住薄唇,拧紧眉头。
我想,他此刻居然没有发脾气把我炸飞,想必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控制自己了吧。
爆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灼灼,我毫不胆怯地由着他看,坦坦荡荡。
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他忍不住快要揍人了,结果他最终却只是超凶的哼了一声,低头咒骂了句混蛋,将双手揣进战斗裤的裤兜里六亲不认地走了。
这一次,我没有像学生时代那样跟在他屁股后面咯咯咯直笑,而是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
轰焦冻这时已经处理好了现场,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望着爆豪的离去的身影对我道:“走吧。去给老爸买蛋糕?”
我几秒收拾好情绪,随手理了理头发点头,“走走走。”
然后又偏头问,“话说,你和师父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啊。”
轰焦冻淡淡的不承认:“没有。”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勾起一个笑:“那就没有吧,骗子。”
他闻言瞥了我一眼,又望了眼爆豪已经小到变成一个点的背影,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喃喃:“……到底谁是骗子啊。”
Sa,谁是骗子呢?
我背着双手走在轰面前,一边跟他讨论老渣男安德瓦爱吃什么口味的蛋糕,一边回想起爆豪刚才认真的模样,心里流淌过一股很温柔的暖流。
*
为了报复胡乱安排我和焦冻相亲的固执渣男,我为安德瓦特别定制生日蛋糕里放满了辣椒,当然从外观上看起来只是一块很常见的红丝绒。
安德瓦是个特别喜欢炫耀的人,当然他也有炫耀的资本,他的生日会来了不少当今英雄界厉害的人物,连曾经的老对头欧尔麦特都来了,笑嘻嘻地给安德瓦这个寿星敬酒,把讨厌了一辈子欧尔麦特的安德瓦气得够呛。
我猜,爆豪应该也是收到了邀请函的,毕竟连人偶-绿谷出久和轻灵-丽日御茶子以及许多新生代英雄都前来庆祝,可他并没有出现。
也好。
热闹的别墅内,我独自坐在阳台上默默喝酒,低头着俯视楼下小得跟蝼蚁一样的大人物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温柔男声。
“炽火酱?”
回头,成熟了不少的绿谷出久正愣愣的看着我,他手里拿着一杯饮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红酒,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的色彩,又闪过一丝蛮复杂的情绪,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重要决心似的走来。
“炽火酱还好吗?我,我们都很想你……”
我淡淡地微笑:“挺好的,好久不见了呢,出久。”
他也回应了我一个朝气蓬勃的傻笑。
我和绿谷出久关系蛮好的,或者说曾经的我与整个A班的关系都不错,一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学妹,二则是因为在常年追求爆豪的拉锯战中,整个A班几乎都成为了我的后援团。
他们喜欢看爆豪被我缠得怒气冲冲又没法发作的模样。
绿谷关心询问了我最近的工作以及身体状况,我当然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没催他,友好的和他寒暄。
大约十分钟后,他终于进入正题。
“炽火酱你,见到咔酱了吗?”
他问完后明显有些紧张,对上我瞥去的视线,紧握的拳头都有些颤抖。
我没打算骗他,因为也没什么好骗的,轻飘飘地嗯了一声:“见到了。”
他愣了下,又上前了一步:“真的吗?!”
“太近了……”
我嫌弃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在他反应过来后不住的抱歉声中回答道:“是真的,见到了,打了个声招呼,就这样。”
“这样啊……诶?就这样吗?”出久明显觉得我和爆豪的互动还不够,睁大了眼睛,“没,没了吗?咔酱他可是————”
“出久。”我打断他。
“嗯?”
“我和爆豪是不可能的。”
我放下空掉的高腰酒杯,站起来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望向远方,“我是很喜欢他,但我们,真的不合适啊。”
他太认真了。哪怕外表像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内心却纯情得一匹,否则也没法解释他为何会单身这么多年。
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从前不懂事,做了许多招人嫌的事情,虽然这个坏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正,但身为英雄,还是存有那么一丢丢的良心的。
我这该死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与任何人长期交往。
爆豪也好,其他的前男友们也罢,我试过了,都一样。刚开始时要多喜欢有多喜欢,可只要真正发展到交往,我就会变得对他们毫无感觉。
至少那份新鲜感会降低不少。
有人说,我这是喜新厌旧,也有人说,我是得了一种叫做lithromantic的心理疾病。
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无所谓。我长得漂亮不愁没男人,实力强劲不愁没工作,虽然在感情生活上渣了点儿可似乎也没对别人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要不喜欢了立马说出实话,一分钟都不耽误。
打发走了明显失落的绿谷出久,我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下了楼。
因为我长期在外地活动,很多英雄同事都只听过我的名字没见过我本人,跟他们一一打招呼有些累,忙完后都快半夜了,连安德瓦都醉得和欧尔麦特一起在大厅地上睡了过去,我也准备告辞。
离开的时候只有轰焦冻注意到了我,他话不多,人却蛮敏锐的,察觉到我这一走不知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特意过来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我回眸一笑:“知道了,你也是啊,呆木头。”
轰:“……”
我刚想转身,又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醉倒在地上与平时威严形象反差极大的安德瓦,叹了口气:“还有,师父他就拜托你啦。当然,你不用勉强。”
轰默了一会儿,轻轻颔首:“嗯。”
*
离开静冈的我又自由了!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见到了太多的老熟人,连夜赶到繁华的东京后我居然丁点儿困意都没有,明明已经在师父的生日会上喝了好几杯酒却还觉得不够,又跑了一家网上评价很好的酒吧。
都怪爆豪那个臭小子,把我的心思都搅乱了。这样不好,矫情什么的一点儿都不符合我的人设。
迷醉的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劲爆,在如此激情的氛围下,我百般无聊地从桌上拿起一杯鸡尾酒,单手托腮撑在沙发靠手上,目光划过室内形形色色的男人,没劲地啧了一声。
怎么就没有一个能看的呢?
我一口气喝光鸡尾酒,觉得今天估计是没戏了,将酒杯重重放下正准备离开去找个酒店泡澡睡觉,却在经过舞池旁边时忽然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这感觉……
我眯起眼朝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
舞池对面的吧台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红发男子坐在吧台椅上,优雅地晃动着高脚杯中的红酒。
他的面容是我从未见过的妖娆妩媚,却意外的不让人觉得女性化,反而有种特别的视觉冲击感。
我愣了一下。
见我与他对视,男人唇角勾起,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
贴身的藏蓝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宽肩细腰,长腿窄臀,走路时手臂慵懒地垂在西装裤侧旁,黑亮的皮鞋在激光灯的照射下反着光。
看着他满分的外表,我心中一荡,差点没控制住把鼻血喷出来,赶紧抬手掩住半张脸,不让自己的狼狈显露出来。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男人已经走到我面前了,单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伸过来托起我耳边的一缕长发,口吻暧昧抬高了尾音:“嗯~~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干净修长,关节处有薄茧,指甲被打理得整整齐齐。
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与他漂亮的脸以及身上的装扮都很般配。
我又抬眼打量了他一眼。
红发似火,金眸迷人,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堪称完美。
最令我着迷的,是那薄唇边邪魅的笑意。
……真的好久没有遇见这样的极品了!
忙着工作已经整整大半年没有开荤,我连半秒都没有犹豫,激动地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竖起食指提议:“要不我们去你的房间里喝?”
他对我的主动丝毫没感到意外,唇边的弧度越提越高,亲昵地揽过我的肩,在我脖颈处放低声音暧昧道:“可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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