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凉除了回家没地可去,不知怎么就睡在了租下的房子里,由于生物钟,在凌晨两三点就醒了,她推开卧室门,荼毘睡在外面的沙发上,连条毛毯都没盖,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平添一分闲适来。
茶几上还放着一包拆开的零食和一罐装啤酒,应该是他在她睡后出去买的。零食是含糖很高的巧克力威化,剩了三四块的样子,酒却喝得干净。
睡着的他身上,既没有他们初见面出手焚人时的戾气,也没有之后见面时的带着点若有若无阴郁气息的“不着调的无所谓”,反倒有一种“愉悦”的意味。
她扔了条毛毯给他后回屋锁好了门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白天,大概早上□□点的样子。她算了算,两个世界时间流逝速度是不一样的,但不算有太大差别。
“哟,这是谁呀?”
少年的声音传来,她朝声源望去,只见一个粉发黑瞳的少年在厨房吧台上坐着晃腿,叼着一盒牛奶,可能因为才睡起来,还翘着缕呆毛。
这是她弟齐木月,一个非常不着调且欠揍的家伙。
齐木凉用念力把他直接从吧台上拽了下来:“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准备早餐的地方。”
齐木月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像不认识她一样上下打量着:“哎呀……这不是姐姐吗?还知道回家呀。”
他头上别着一枚黑色发卡,那是他大伯齐木空助新研究出的防止心灵感应与传心术的设备——用来恶心执着不开口说话,只用传心术交流的齐木楠雄的。
这也直接导致齐木凉没办法知道这个混小子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齐木凉懒得理齐木月,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后就准备离开。
齐木月却一把拉住齐木凉。尽管比她还小两岁,他就已经比她略高一点了,看他长个头的速度,估计没多久就能远超她。
“怎么,不准备回来了?”齐木月凉凉说道,“是不是就准备直接在那个世界结婚生子呢?”那语气别提有多欠揍了。
齐木凉把包背好:“齐木月,你平时怎么闹都行,这件事情……你别闹。”
那天她被打发过来时,是觉得烦透了,但后来想想,齐木楠雄不是那种会随便让她应用超能力的家伙,他让她干涉别的世界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齐木楠雄的进化版,她的能力牺牲了一部分的强大性,得到了稳定性,但就算如此,在试图干涉别的世界时却还是出现了失控问题——如果是齐木楠雄来干涉,那将不堪设想。
那么问题就在于,齐木楠雄为什么想要干涉这个世界?并且特指了这个“个性世界”?
他当时是说——改动一点点就行,控制在引起质变的范围内。
齐木凉想不通,索性不再想。等她把那个世界改变到不再吸引别的世界融合后再说吧。
——她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个世界对拥有相同时间线的世界的吸引力。
齐木凉盯着时钟愣了几秒。
她上次回来没有记时间,但似乎……两个世界相差的时间,变近了呢?
是错觉吗?
“喂……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啊。”齐木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我说我明天早上有武术比赛诶,你要来看吗?”
“武术比赛?”齐木凉脚步顿了顿,“几点?明天看情况能不能回来吧。”
齐木月撇撇嘴:“行吧。”
齐木月一向不着调,齐木凉也懒得管他,重新回到了个性世界。
酒吧已经空无一人,她感知到黑雾和死柄木弔都在楼上,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没多做停留就利用瞬移回到了出租屋,清洗了隐形眼镜后钻进了被窝。
*
齐木凉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戴好隐形眼镜洗漱完后,荼毘丢了一个土豆泥三明治给她,而他正窝在沙发里看昨天她买回来的碟,她瞥了一眼是一群美少女联合打怪的番。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来离变成阿宅不远了。
她回屋从包里翻出她唯一剩的暑假作业观察日记,叼着三明治开始写:“X月X日,星期四,遇到骚扰犯,有幸得好心人出手相助,请他吃了咖啡果冻;参观了知名高中,他们的学习氛围令我受益匪浅;遇到了奇怪的人,是搞行为艺术的,与他们交流感到十分有趣,并对艺术有了更深的理解;弟弟邀请我去观看明日的武术比赛,我十分期待并答应了他。”
她写完数了数字数配好了图后合上了本子。
说起搞行为艺术的死柄木弔,这时候应该已经解除石化了吧?
她想起昨天黑雾的所作所为,开始脑补早上死柄木弔贴着面膜从木桶里爬出来的场景……
她想他一定是崩溃的,但她真的很想笑,甚至后悔自己起床太晚错过了这一幕。
她发动千里眼望向那个酒吧,只见一片狼藉,被捏碎的木桶、一地的水渍,这让她有点笑不出来了。
……人呢!都去哪了?不会去搞事了吧?喂……这才刚解除石化就去搞事未免也太敬业了吧?有人给你按天发工资还是咋地啊?
果然世界既定路线是很难被改变的,哪怕他刚解除石化,也要从桶里挣扎地爬出来去搞事。这反派的精神与意志真的很值得肯定。
她把观察日记随手塞进包里,开始寻找她昨天听到的USJ,也就是假象灾难事故现场,果不其然,她看到了USJ内极其混乱的一幕——
带着护目镜的绷带长发男游走在众多奇形怪状的人之间,以绷带作武器玩着捆绑play的戏码,而死柄木弔身上水还没烘干地站在后排旁观,那双红鞋子亮眼极了。
有这双红鞋子在,就算他一身黑,都是全场最靓的仔。
不过与昨天见到的他不同,此时的死柄木弔心音极其冷静地分析着当前战况。
不得不说,他虽然看起来很脆皮,但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就在齐木凉以为死柄木弔是个边缘OB时,他却忽然向绷带长发男冲去发起进攻。
齐木凉:……
不能再旁观了,再旁观事情就难办了。
她瞬间移动到齐木凉与绷带男之中,一脚踩住了死柄木弔发起攻击的那只手,在死柄木弔没看清来人试图反击时又踩住了他第二只手。
这动作似曾相识啊……让她不经想起一首诗,'若人生只如初见',
该踩你还是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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