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让陶籽雪疑惑的一句话出自于谢敖国的恼羞成怒,她是该庆幸自己的灵魂未被转换性别,不用接受谢敖国的打击报复,还是改奇妙缘分的妙不可言,生死一刻的一眼,就一见钟情。
谢敖国眼角抽搐地盯着陶籽雪幸灾乐祸的表情,后悔自己如实相告。
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活动已经映现在面部表情上,陶籽雪沉浸在思绪中浮想联翩。
爱情是不管时间对错,人物真假,只要有缘就可以发展成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而婚姻是需要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在漫长人生中细水长流,相遇,相知,相守。
陶籽雪认为自己前世孤独终身的根本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一世,陶籽雪睁开眼能看清的唯一一个人就是谢敖国,仿佛雏鸟般,不知不觉间,把原先脑中模糊地择偶标准一套套在他身上抽离定性,有种不枉此生的荣幸。
“在想什么?”谢敖国乐意陶籽雪淡忘洞房花烛夜的紧张感,可不希望被人彻底无视。
“敖国,我想我爸我妈了,想让他们看看你,让他们放心……”陶籽雪红着眼,“如果有来世,你去找我好不好?”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找到你!”谢敖国不知道就是这句话,让相处两大洲的人飞越千里,兜兜转转一辈子。
“我会等你来找我!”陶籽雪扑入谢敖国怀里,隐藏自己因某些原因而提起亲人的脆弱。
陶籽雪难得的脆弱融化了谢敖国强硬的内心,他静静地抱着陶籽雪躺在床上,即使内心有一丝违和感,也不作他想。
安静地窝在谢敖国怀里,陶籽雪眼珠子提溜一转,内心的负重感因奸计得逞而消退半分,爸妈,我不是故意拿你们开话的,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虽然作为他人的妻子应该尽责,但是内心的羞涩令人不敢越轨。
谢敖国盯着陶籽雪的头顶,绅士地给予她时间。
时间在陶籽雪正襟危躺、谢敖国岿然不动的情形下缓缓流逝,月上半空,皎洁皓亮,照在万籁俱寂的乡村,清明一片。
“敖国,你睡了吗?”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陶籽雪浑身不舒坦。
谢敖国依旧闭着眼,好像他已经入睡。
“睡着了吗?”陶籽雪奇怪,“怎么不脱衣服睡呢?”
谢敖国借着陶籽雪的挣扎,适时地躺平,自然地放开陶籽雪。
陶籽雪撑起半个身子,瞥了眼谢敖国,试探地又推了推,“敖国,醒醒,脱了衣服再睡。”
谢敖国不动声色,想看陶籽雪下一步动作。
陶籽雪坐起身,皱眉打量着和衣而躺的谢敖国,依照他机警的反应能力,不可能在她的打扰下还安睡如怡,只是不清楚他装睡的原因,这一点让她的行动变得束手束脚,想动手解谢敖国的衣衫,又怕后续的事情如她脑海臆想得火爆。
装睡的谢敖国可以感受到陶籽雪的犹豫,内心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谢敖国,我知道你没睡,快点起来脱了衣服——”天使和恶魔的争辩以恶魔的蛊惑胜利告终,陶籽雪决定由着谢敖国以空气为被,“那我先睡了啊——”说着,陶籽雪转过身,脱了薄棉袄和西裤,穿着贴身的长衣长裤准备睡觉。
谢敖国用余光瞅了眼背过身的陶籽雪,好笑地问:“妻子不应该伺候丈夫脱衣吗?”
陶籽雪快速地躲进被窝,“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睡。”
“是吗?”谢敖国发挥军队练就的速度,飞快地脱了衣物,然后扬起被子钻进被窝。
闭着眼斜躺在床上的陶籽雪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向他袭来,微微地睁开一条缝,就瞄见一身棕桐肤色的谢敖国正扬着得意的笑容。
“谢敖国,你做什么?”陶籽雪压低声音。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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