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谚到达谢家时,门口簇拥了一帮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有些人面露幸灾乐祸,而有些人若有所思,不凑巧得是徐雪谚又见到了薄唇妇女。
站在人们不易察觉的角落,徐雪谚先派陶子冬去打探军情。
不一会,陶子冬从平时交好的邻居口中得知谢家发生的一切。
原来,谢爱仙的势利婆家得知谢敖国受伤,今日特意上门探虚实,老两口带着城里上班的小儿子和城里小媳妇,一家四口人浩浩荡荡地进门直奔谢敖国的房间,见到躺在床上黯然神伤的谢敖国,果然同外界传言一般,多年来被压迫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
“今天大年三十,你们给我回家。”陈母大声指着陈大海的鼻子,“别人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你个败家子像谁……”
当着谢家人的面,陈母就开始啰哩啰嗦地指责陈大海向着谢爱仙的娘家,有好吃的值钱的,一个劲地往谢家搬。
陈母有违事实的指控让谢爱仙暴怒,“娘,您说得是陈小江吧,他都快把陈家搬个底朝天了,如果不是我娘家补贴,您以为陈家还有吃的用的。”
陈母面红耳赤地大声呵斥,“你懂什么,我们小江将来是要做领导的人,我们老俩口愿意,又没拿你谢家东西。”
谢敖业头痛地想上前去关了谢敖国的房门,免得更多不堪入耳的话语让谢敖国听到,然后亲自出手解决,破了两亲家表面的关系。
可惜,陈父阻止了谢敖业的动作。
“大海,你弟和弟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去河里抓条鱼,买些肉,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个年,你看敖国也没事,用不着你们帮忙。”谢父吸着旱烟,老神在在地说。
“爹,我——”陈大海左右为难。
“抓什么,买什么,陈大海你有钱吗?”谢爱仙生气地问。
谢爱仙每说一个字,陈大海的头就低上一寸,羞愧地沉默不语。
“你个泼妇,作为大嫂,为弟弟一家人花点小钱怎么了?我们小江现在是城里人,以后是大领导,你们现在讨好点,将来给大海在城里找个工作,你们也可以好过点……”陈母自满地堆着笑。
陈怡抱着谢爱仙的腿,诺诺地说道,“我要陪大舅舅,我大舅舅现在就是领导,最厉害!”
就在众人被陈怡的童言无忌惊呆时,徐雪谚挤过人流,整了整衣衫,随意地扫了眼气势汹汹的四人,无视对方的莫名其妙,径自蹲身,“你讲得真棒,叫什么名字啊?”
“陈怡,我大舅舅取的。”陈怡盯着眼前笑得和煦的徐雪谚,莫名地对其充满好感。
“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大舅舅真厉害……”徐雪谚无视陡然安静的众人,故意找陈怡聊天。
四周的寂静源于谢敖国安然无恙地立于众人面前,用不争的事实告诉别人,他谢敖国是谢家永不倒的后盾。
如果徐雪谚此时抬头,她就会发现原本躺在床上装死的谢敖国就在现场,并且神采奕奕地靠在门框上聆听两人的对话。
陈家人的话谢敖国一字不落地听着,原本打算待他们发泄完内心阴暗情绪后再重磅一击,但是不知怎么地,谢敖国在烦躁的空气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清淡的气息正在靠近自己。
谢敖国利落起身相迎,在里一圈外一圈的搜索下,他对上了同陈怡聊天的女孩,心里的虚影渐渐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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