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将近午夜了，两个女孩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街道上。
“我就说那个司机报警了。”洛娜说，“我们路上避过了三波警车……”
“报警就报警吧，反正报警了也抓不到咱们。”莉欧娜研究路边商铺的招牌。
“所以我们该到哪里过夜？”洛娜搓了搓胳膊。
夜晚的气温有些凉，而她们身上没有备用的衣服，甚至连钱也没多少。
莉欧娜身上倒是带着几张钞票，那是她从保安和司机身上摸走的，她们没有身份.证，旅馆肯定是不能去的。
“我有办法找到一个很好的过夜地，但你肯定不会同意我那样做。”莉欧娜耸了耸肩，“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随便闯进一户人家的家里把户主给绑起来，咱们待一晚就走……”
“不行！”洛娜严厉地说，“我跟你一起逃出来是为了避免反变种人分子对我们的伤害，不是为了反过来伤害别人。”
“好吧。”莉欧娜指了指不远处的便利店，“咱们去买一杯热咖啡？”
两分钟后，莉欧娜和洛娜一人捧着一杯咖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莉欧娜数了数身上为数不多的钱，嘀咕道：“咱们身上一共有12美元，汉堡快餐很便宜，一两元就可以买到很好吃的汉堡……这些足够咱们明天的饭钱了。”
“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会遇见巡街的警员。”洛娜说，“我怀疑咱们的照片已经上了通缉网络了。”
“是的，已经上了。”莉欧娜说，“所以咱们需要乔装打扮一番，换身衣服行头，再换个发型什么的，你的绿头发实在太显眼了，也许咱们应该买一瓶一次性染发剂，暂时遮挡一下也好。”
洛娜郁闷地撩了一下头发。
街边时钟的指针缓缓转动，当三根时针都指向零的时候，午夜降临了，莉欧娜的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每天零点日常任务都会刷新，莉欧娜习惯性地瞄了一眼游戏版面，发现上面出现了新的提示语。
“你累计完成了一千个日常任务，取得了里程碑式的进步。奖励已发放。”
“【超能力失效卡】：它可以使任意对象暂时失去本身的超凡能力，时限一小时。”
“你终于离开了牢笼，开启了新地图。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请为了美好的生活继续努力。”
“你的任务版面已更新。”
莉欧娜点击任务列表，想要大致浏览一下明天的任务。
“【日常任务】：寻找相亲对象。”
“母胎单身的你是否在期待着一场甜甜恋爱呢？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吧。”
莉欧娜：……？
她又往底下翻了翻，发现剩下的任务倒是比较正常，任务随着她身处环境的变化而发生了改变。
下面的任务大多数是逃脱追捕、找到食物、隐藏身份、寻求帮助和赚钱之类的。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莉欧娜是一个生活系玩家，出了精神病院她就变成了求生系玩家。
“你怎么了？”洛娜问。
“……没什么。”莉欧娜淡定地说，“我在想，咱们需要尽快找到过夜地方了。”
日常任务不是必须要完成的，莉欧娜完全可以拒绝任务，大多数任务奖励对她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所以那个寻找相亲对象的奇葩日常任务不做也罢。
莉欧娜其实很好奇，如果她点击了接取任务，任务指引的图标会把她带到哪里呢？直接带到她的相亲对象面前吗？
……
莉欧娜和洛娜在小镇废弃的停车场里找到了一辆报废的汽车，打算坐在汽车里睡一晚上。
洛娜大概很疲惫，她靠在脏兮兮的座椅上很快就睡着了。
而莉欧娜毫无睡意，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她不能把心灵能力完全关闭。现在是晚上，大多数城市居民都在睡觉，但人类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产生心理活动，因此莉欧娜的大脑被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填满了。
废弃的停车场环境比较荒凉，莉欧娜把目光定格不远处另一辆报废在汽车上。
她对于能力的操纵并不是很顺手，但洛娜说她作为一个新手已经算是做得很好的了，有些变种人甚至会在能力觉醒的时候控制不住地伤到自己。
莉欧娜轻轻抬起手，不远处的汽车也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抬起了，它静止悬浮在半空中。莉欧娜慢慢放下手，汽车悬浮的高度也逐渐变低，最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
一只老鼠从阴暗的地方窜了出来。
莉欧娜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关于那个大名鼎鼎的变种人的报道。
查尔斯·泽维尔，他是一个拥有心灵能力的超级变种人，人类政府极为忌惮他，传闻他可以做到彻底篡改并操控一个人的思想，从而控制一个人的所言所行。
莉欧娜也想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像查尔斯·泽维尔一样做到这一点，她盯着那只小老鼠，通过心灵触手把自己的想法传递到老鼠的大脑中。
“停下。”她默默想。
老鼠奔跑的动作突然定格，像雕像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转圈。”莉欧娜尝试下一个指令。
这个指令似乎比较复杂，老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按照指令在原地转起了圈。
有个流浪猫躲在花坛附近虎视眈眈地看着老鼠，莉欧娜控制着老鼠像流浪猫跑过去，那只猫立刻咬住老鼠，敏捷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莉欧娜乐此不疲地探索自己的新能力，但并不是每次施展能力都能成功，如果她进行心灵入侵的力度过大，被她控制的小动物就会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更严重的甚至会……呃，爆掉脑袋。
洛娜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地上的老鼠尸体疑惑万分。
“我在它们身上实验了我的变种能力。”莉欧娜说，“小白鼠真是伟大。”
“我觉得你真的很不一般，刚刚获得变种能力的人一般很难控制好力度，如果他们觉醒的能力破坏性特别大，就会把周围给搞得一团糟。大多数变种人都是在觉醒的一瞬间爆发较多的能量，正常状态下的他们并不是很强，慢慢练习才会变得强大起来。”洛娜表情十分费解，“变种人的能力通常是逐步增强的，我小时候只能控制很小的铁钉，长大了之后可以控制的金属物品就变多了……可是你违反了这个规律，你在觉醒之后能力没有衰减，似乎还维持着爆发时水平。”
她指了指废弃的汽车，“让我看看现在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莉欧娜很轻易地就把汽车给举了起来，她可以用意念控制物体，也可以用意念造成很大的破坏。
莉欧娜想象自己的意念之力是一双大手，她操控着意念之手挤压汽车。
汽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表层的外壳迅速塌陷扭曲，里面的金属零件被挤压得变了形。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莉欧娜就把那辆汽车给压缩成了一团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球形物体。
莉欧娜表现得十分轻松，轻松到洛娜有点怀疑人生了。
“我昨天晚上还发现我还可以操控生物的思想。”莉欧娜指了指地上的老鼠尸体，“不过我不是很熟练，如果我使用能力的力度过大恐怕会把人的脑袋给弄爆掉。”
“你的变种等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洛娜说，“按照你表现的潜力，你应该是一名阿尔法级别的变种人。”
“你见到过很多变种人吗，洛娜？”莉欧娜好奇地问。
“不常见到。”洛娜说，“变种人习惯躲藏。”
“我可不想躲藏。”莉欧娜说，“弱者站在社会顶端，抱头鼠窜的反而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洛娜沉默片刻，避开了这个话题：“咱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她向外面走去。
莉欧娜紧跟在她后面说：“我昨天想了一晚上，决定去一个绝对自由的城市生活。”
“哪里？”洛娜撇了她一眼，“世界上没有绝对自由的城市。”
“哥谭呀。”莉欧娜笑着说，“哥谭难道不是一个自由的城市吗？放眼整个国家，都找不到比那里更自由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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