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挂黑线，相当无语的就属蓝语墨。
“不带你玩就叫欺负，玻璃心。”飞离少泽进洗手间。
寂父拉过儿子坐身边，“圆仔，见到我怎么不打招呼？”
“看见了。”蓝语墨眼睛好使，“又不是外人，那么客气干吗？”
嘿，小淘气鬼。
洗了爪子去厨房，飞来飞去消耗体力，胃袋早空了。
“过来，让我摸两把。”
“不给，边去。”蓝语墨抓着一片饼干磨牙。
“说说怎么欺负少泽了？”寂父半开玩笑问。
蓝语墨朝对面沙发上的父子俩翻白眼，“多大点事，找大人撑腰，能耐得你！我去的地方不适合没有自保能力的小鬼去。”
“比如说？”寂父继续问。
“池塘啊，那边水深内有淤泥，一不小心掉下去，算谁的？”蓝语墨一点没敷衍，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
“那我不靠近。”这样总可以吧！
蓝语黑知道少泽心里那点小九九，“你不就想着亲近白鹭，没准不自觉靠近，后果谁说得准。”
“才不是！”少泽梗了半天，说了一句，“因噎废食！”
这词用的，也不能算不对，蓝语墨大方承认，“没毛病。”
“爸爸，你看它。”少泽说不过圆仔，求助大人。
“哈哈哈哈哈。”老爷子从后院回来，听到这段对话，笑出一脸褶子。
“爷爷！”连爷爷也笑话自己。
老爷子咳了两下，打住，“以后出门让小钟跟着你，别让大人操心。”
“钟叔还要做饭。”太耽误事，少泽不想麻烦人。
“安排好时间，别在外面呆太久，夏天蚊虫多，多喷点花露水。”摸着儿子一头软软的头发，寂父三两句话摆平。
少泽看圆仔，“下午三点半到四点半，这段时间。”
觉察到小鬼的视线，蓝语墨纳闷，“看我干嘛？”
“你是老大，多照顾点少泽。”寂父相信圆仔能做到。
“屁，我是未成年，才一岁半，压榨童工可耻。”蓝语墨当场嘤嘤给寂父看。
老爷子笑破肚皮，“一个两个都这么皮。”
寂父第二天去见赵总，没时间陪儿子，许诺不少好处。
蓝语墨外出，身后缀着两个小尾巴，危险的地方去不了，就在固定地盘转悠。
白鹭说：“你怎么又来？”整天无所事事。
蓝语墨朝身后努嘴，“看孩子，有什么办法。”
“人类的小崽，长得怪可爱。”白鹭朝小家伙颔首。
少泽高兴的乱蹦，“快拍，拍下来没有？”
钟悦举着相机，一连拍了好几张，放给小少爷看。
白鹭被拍习惯了，不在意，转头聊起另一件事。
“赵家那边昨天窗台上撒了好多鸟粮，今天也是。”
“有鸟过去吃？”蓝语墨猜，死胖子鸟粮买多了，自己有段时间没过去，吃不完打开浪费，干脆喂野鸟。
白鹭踢了踢脚，弄掉上面沾到的湿叶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明白了，鸟粮搭配合理新鲜，吃多了青粥小菜的野鸟，换个大鱼大肉有油水的口味正常。
“招鸟无所谓，关键也招老鼠，那东西传播疾病，恶心的要死。”老鼠人人喊打，动物界中一样不受待见。
“小区里应该定期投放药物。”蓝语墨记起件事，“你知不知道哪种植物防蚊虫？”
“你要？”白鹭奇道，“人类发明的蚊香不好用？”
好用是好用，蓝语墨说：“味道大，低毒，长时间使用对人身体不好。”天然植物更科学。
“有啊。”白鹭在这一片称王称霸，是个万事通。
“你等等，我去给你找。”说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少泽见白鹭飞走，纳闷这是要去哪？
池塘里荷花开得正艳，钟悦找了个能够到的位置，摘了一朵，嗅了嗅，揪下一片花瓣尝了尝。
“好吃吗？”蓝语墨记得荷花可以入菜，裹上面粉糊下锅炸制，外酥内软，美味极了。
“可以。”钟悦打算多摘几朵，晚上回去做新菜品。
少泽说：“摘花要钱。”
要钱，不是罚钱？钟悦一脑袋浆糊。
少泽说了一下上次摘莲蓬的事，钟悦明白了。
钟悦没有物业的电话，等一会回去再找人摘一些荷花。
白鹭飞回来，嘴里叼着东西，爪子里抓着一捆。
“给你。”两种草分别扔到小鸟面前。
“大的这种直接拿回去烧，干的湿的都行，湿的燃烧时气味重，防蚊虫的效果强。”
白鹭拿爪子尖点了点另一种草，“这个事后消肿，蚊虫叮咬过的地方，拿它碾碎敷在患处，一晚上就好，你自己用的话，直接吃下去，一整个夏天不遭蚊虫。”
真的假的？听上去好神奇。蓝语墨细问：“这种直接吃？”
“对，鲜嫩的最好吃。”白鹭经常吃，“味道像薄荷。”
蓝语墨当下尝了一片叶子，确实像嚼口香糖。
“人能吃？”放时间久了，叶子不就枯了，效用也会降等。
白鹭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小鸟，“要吃也行，控制一定量，至于有没有副作用，没见有人吃过，不清楚。”
“最好是敷新鲜的，干的效果不佳。”摘的这点足够小鸟吃的，另一捆才是给那边的小孩儿。
“你要什么，明天给你带。”来在不往非礼也。
白鹭不缺好东西，“你看着带。”
“行。”蓝语墨打算让钟悦回去做点好吃的，保证白鹭没吃过。
鸟粮算什么，没滋拉味，人吃的才叫美味。
“走了。”使唤钟悦把两种草分别带上，别弄混了。
少泽朝白鹭挥了挥手，“再见。”
白鹭回了一声鸣叫。
得到回应，少泽眉开眼笑，蹦蹦跳跳回了家。
“怎么弄？”钟悦问圆仔，两种草没见过。
指着少的那种，“洗一洗，直接吃。”趁着新鲜，管他对人有用没用，少量服食应该死不人。
动物能吃的东西，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意外，谁不是人精。
钟悦把两种草分开清洗干净，放在一边控干水分，出门找物业的人摘荷花。
够一盘菜就行，多了吃不完，倒掉浪费。
晚餐桌上一盘软炸荷花十分惹眼，蓝语墨尝了一小口，不敢多吃，油炸食品不利于健康。
“这是什么菜？”没见过，绿得喜人，老爷子问钟悦。
少泽嘴快，“白鹭给的，圆仔知道。”
“驱虫草。”蓝语墨自顾自吃着。
驱虫？老爷子活这么大岁数，少见吃叶子能驱虫？
钟悦夹了一筷子，口感比想像中还要好。
少泽紧跟着吃了一口，“口香糖味。”凉凉的，感觉浑身的热度下降。
老爷子没阻止，圆仔吃的那样欢，又是白鹭送的，动物有天生规避危险的敏锐。
一盘菜就那点，几筷子下去，没了。
剩下的那一捆，蓝语墨让点着了烧。
咳咳咳，冒出的烟熏人，味道特别怪。
每个屋里绕一圈，一捆草烧成灰，连盆一块搁在院子里。
蓝语墨找钟悦商量回礼的事，点了三种零食，比如说入口即化的小馒头，香甜不腻的果酱，新鲜的蒸鱼肉……
翌日，晴空万里，少泽手里拎着零食，屁颠屁颠追着圆仔去找白鹭。
“这是？”闻着确实香，白鹭没下嘴，“人吃的，我能吃？”
“放心，没盐没糖，天然无污染。”
白鹭大着胆子尝了一口，停不下来。
蓝语墨问起那种能吃的驱虫草，能不能种？有多少？
“多到是不多，种不种得活，没人种过不清楚。”边吃边聊，“你想要？”
“对。”
“明天吧，早一点，天不亮。”白鹭说，“你来找我，我带你去摘。”
“行。”
今天白鹭心情格外好，默许小鬼靠近拍了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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