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泽,你在哪?”进了屋直奔琴房。
转身见圆仔飞来落到钢琴架上,“怎么了?”急吼吼的。
“遇上个渣男。”有钱人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潜藏着丑陋不堪的灵魂。
“渣,渣男?”什么玩意?
“就是始乱终弃、左拥右抱,不是好东西。”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失去完美家庭,没了父亲。
少泽歪头,戳圆仔肥肚子,还是不大懂。
“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可惜看不到少泽成年、结婚、生子。
寂家的教育方式蓝语墨相当有信心,少泽绝对是个好孩子。
“哦。”少泽没在问,借着机会把圆仔从头摸到尾,感受指尖带来的柔软。
羽毛翘起,蓝语墨躲开撸毛的手,“再摸要秃了!”
“不会,爷爷说鸟每年换两次羽毛,秋季换一次,春天换一次。”掉毛跟摸毛次数没关系。
“就像头发,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抓住圆仔亲一口。
“有细菌。”亲什么亲!真是!
放开即将炸毛的圆仔,抚平翘起的羽毛,“好了,我要练琴。”
妈的,用过就丢!毛病!
飞到少泽头顶,用翅膀揉乱一头呆毛,跑了。
留下少泽一边顺头发,一边哈哈大笑。
钻进厨房,钟悦在做好吃的,每次第一个尝鲜,满足。
蓝语墨不再去姓赵的家,突然有一天,在家里见到死胖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过来干什么?揭露自己救人的事实,套交情拉关系?
目的是为了让寂家出手帮忙?商场如战场,拉盟友的手段十分常见。
茶几上厚厚的牛皮纸袋里装得是什么?
死胖子穿得十分正式,下一秒就能上谈判桌,表情严肃认真,没有那天的苦逼。
老爷子从外面回来,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没说去书房谈事,仿佛知道对方会来?
钟悦找了个理由出去了,挺有眼色,老爷子打发少泽去练琴,把人支开。
这么麻烦,直接去书房谈多好!搞不懂。
蓝语墨没走,他得弄清楚死胖子来意,敢拿自己套交情,老爷子精明,上套估计没可能。
赵总开口:“冒昧打扰,这次是为了变卖北源集团旗下的六个子公司。”打开牛皮纸袋,拿出相关文件,递过去。
“老爷子有没有兴趣?”赵总开门见山道出来意,岂敢在老狐狸面前做多余的事。
老爷子接过厚厚一落资料,大致翻了翻,“你要卖?”
“对。”走到变卖资产的地步,赵总也是没有办法。
老爷子把资料搁茶几上,“这六家分公司,赢利一直呈现上升趋势。”好好的一家大企业,说解体就解体,闹着玩!
赵总懒得遮掩,“公司内部分歧增大,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挡不了多久。”与其宣告破产或是被白眼狼鲸吞蚕食,不如早一点卖掉换成实实在在的钱,保住投进去的根基。
老爷子多少知道点内幕,年轻人飘起来遭人眼,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没了苏家的背景支撑,这块肥肉迟早落在饿狼嘴里。
“你怎么想起找寂家做这笔生意?”最危难的时候没有登门,老爷子还当对方留了后手,眼下这么个情况,怀疑肯定少不了。
赵总大方表明心态,“力挽狂澜失败,处处皆敌,没办法破罐子破摔,远亲不如近邻。”
马屁拍的,蓝语墨自愧不如,牙都倒了。
“寂家做事一向公平,我不要现金,只要等值的黄金。”这才是赵总找上门的真识初衷。
黄金!蓝语墨眼珠子瞪圆,真的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死胖子住的地方藏着金条是真事!
蓝语墨无法理解,死胖子要那么多金条干什么?担心公司解体后工商部门查抄家底,补足欠下的窟窿?
不对啊,公司以前又不是没赚头,那些钱全用来挥霍一点没剩?败家子,败家子!没救了!
“可以。”老爷子答应了,告诉赵总明天见面和寂父谈,他一个老头子退下来不再管事。
赵总留下资料离开,走得很是潇洒。
“可惜了。”老爷子低叹,“看人的眼光不行,喂出好几头白眼狼,自己镇不住,阴沟里翻了船,也怨他自己,好好的一个家折腾的妻离子散,空有商场上敏锐的洞察力,有什么用?”
身为掌权者,不需要多聪明,重在有远见,具备慧眼识珠的能力,御下同样需要手段,手底下的股东压不住,总裁的权力就会一点点被架空。
蓝语墨满脑子全是黄金,有没有银行金库那么壮观?
真想去瞜一眼,不是自己的,过过眼瘾也成,这辈子没白活。
老爷子给寂父打去电话,简单的提了提。
下午四点,从楼上下来的少泽,看到门口走进来熟悉的身影,喜得跑下楼,一个飞扑。
“爸爸,你怎么来了?”好高兴,腻着好久没见的人。
“宝贝。”一把抱起撒欢的儿子,掂了掂,“重了。”
“我长高了。”手搁头顶比了比,吧唧亲了爸爸一口。
“长高了好啊,以后长得比爸爸还高。”亲了亲儿子额头,放沙发上,“圆仔呢?”
“圆仔,爸爸来了,快来。”少泽跳下沙发跑去厨房。
打量半天,没鸟影,少泽问钟悦,“圆仔不在?”
“没看到。”钟悦正在准备晚饭食材。
“圆仔,圆仔。”去哪了?这么皮。
寂父拍了拍儿子肩膀,“我找你爷爷有事说,自己玩儿。”
“我去找圆仔。”上次听圆仔说过,少泽出了门往白鹭所在的池塘跑去。
“慢点,别摔了。”寂父操着老父亲的心。
老爷子不在家,寂父去隔壁把人叫回来,进书房谈起闹得正凶的北源集团。
“公司解体变卖,不干了?”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这么做不合乎常理。
“之前差点没命,你也知道,哮喘根治不了。”哪天犯病,或是别人想让对方病倒,都不是事。
“苏家那边真不管?”寂父担心吞下北源子公司,苏家为了股份整出幺蛾子,不好办。
“要管早管了。”苏家没有寂家势大,在商圈里仍有一定的地位,真对上两家都讨不了好。
“为什么不卖给苏家?”生意见场上无父子,更何况跨界一说,子公司有自己一套完善的运行模式,找个合适的经理人,用不着太费心。
“也许有别的考量?”老爷子清楚其中掺杂的猫腻。
寂父想到一点,“不愿连累苏家,这里面的事有得查。”
“你看着办。”老爷子不插手,锻炼儿子的能力。
少泽找到圆仔,一只白鹭站在池塘边,不同的叫声相互辉映,聊得正欢。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发现少泽,蓝语墨没好气数落。
“在小区里啊?”不需要人陪,他都已经上学了,是大孩子。
“人心隔肚皮。”算了,算了,说了一时半会听不懂,蓝语墨告别白鹭,飞到少泽肩头,“天要黑了,回去吧。”
“哪里黑,还不到六点。”夏季天黑的晚,要到七八点之后。
废话真多,蓝语墨说:“你不走,我可走了?”
他还想和白鹭近距离接触,不甘心看了眼姿态优雅的鸟,“下次出门带上我。”再带上相机。
“不带。”果断丑拒。
“为什么呀!”少泽抓下肩头的圆仔。
蓝语墨没想带小孩,“我和白鹭说话,你又听不懂,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觉得烦?”
“你可以翻译给我听。”圆仔说话这么溜,不是难事。
蓝语墨以,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为由,再度拒绝。
少泽气鼓鼓道:“按年龄算,你还不到两岁,我已经快五岁了,比你大。”
“对啊,你得让着我。”从善如流改口。
少泽那个气,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进门告刁状,“爸爸,圆仔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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