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语墨自说自话:“听喜鹊说,你是这片区域的百事通。”
白鹭打量小鸟,没听过的怪词,挺有意思。
“我想问,这一片的屋主,有哪些隐藏嗜好?”深挖一下富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住的那一家,老的喜欢找人下棋,爱好种菜,没有不良嗜好,神采奕奕老当益壮。”
“邻居姓李的老头,臭棋篓子一个,喜欢种兰花,有许多人上门花钱买。”
“…………”
老爷子划定的好友,品性都不错,看人的眼光独道,蓝语墨不佩服不行。
“那边姓赵的人家,换女人如衣服,喜欢在家里挖地下室,半夜三更动土,挖了能有两三年。”
蓝语墨吃惊,“一个人挖?”建别墅的时候应该留出地下室的面积才对。
“对,自己一个人挖,挖出的土都倒在花园里。”
蓝语墨立时浮现出惊悚画面,“不会是杀人犯吧!”
“没有异味,没见警察上门找过。”白鹭怀疑,“地下埋着古墓,或者金条?”
“理由?”有钱人多怪癖。
“我听其他鸟说,那人半夜拉了一车黄金,往屋里搬。”
极有可能属于不义之财,有钱存银行,买金条不是为了睡上面,感受不一样床板的魅力,就只有来路不正解释得通。
聊了一下午八卦,计划明天去姓赵的家里瞄一眼。
飞去李爷爷家,院子里的树下凉棚里,两个老头在下棋。
蓝语墨一时心血来潮,好奇臭棋篓子有多臭?
站在棚架上向下看,这局棋必输。
“又输了,不下了,不下了,你就知道欺负我。”老李头说什么也不下了,回回输,越下越没劲。
老爷子却说:“你不多下几回,熟能生巧,经验需要从失败中积累。”
“说的比唱得好听。”用自己的长处,攻别人的短处,真好意思。
“谁!”两老头一对眼,齐齐抬头望向声源处。
老爷子当场炸了锅,“好你个圆仔!”
“我本来就挺好啊!”欠扁的回了一句。
“这鸟……”老李呵呵笑着。
“没大没小。”老爷子甩出眼刀,“回家去。”
“你让我回就回,多没面子。”先撩者贱,不怨他。
“有本事别回家。”越说越来劲,老爷子气哼哼。
老李插了句:“他不要你,我要。”多灵性的鹦鹉。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丢下一句咯咯的怪笑跑了。
老李笑容灿烂:“你家的鹦鹉在哪买的,训练成这样?”整一个活宝。
“孙子养的宠物。”养成这副臭德性。
“不喜欢就给我,掏钱也成。”老李挺喜欢能斗嘴的鸟。
“喜欢自己养一只。”老爷子舍不得贱兮兮的圆仔。
老李才发现:“你家的鸟就这么野着放养?”
“谁知道,总之关不住。”听儿子说圆仔会开笼子门,连纱窗都能打开。
“快回去看看,鸟飞回去没有,别丢了后悔。”
快到饭点了,老爷子没好意思留下蹭饭,“哪天到我家吃顿饭,新请的厨子做饭有一手。”
“过两天,明天还得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有空一起去?”
“不用,还得提前预约,下次吧。”老爷子不急,没有遗传病史,吃嘛嘛香,不像老李又是三高又是心脏搭桥。
一进家门,老爷子问:“圆仔那小东西回来没有?”
“你才东西。”最好气得回一句,我不是东西,那才好玩。
“话太多。”老爷子才不当。
嫌他话多,蓝语墨有得是招,“啾啾啾啾啾。”
“说人话,听不懂。”
“啾啾啾。”
“别叫了!”脑仁疼!
“叽叽喳,叽叽叽,咯咯。”
“学两声狗叫听听?”
凭什么!蓝语墨对上老爷子,除了啾啾就是叽叽。
“嘤嘤嘤嘤嘤。”
老爷子一脸受不了,黑如锅底灰。
“圆仔,又怎么了?”睡起来听到一阵动静,少泽下了楼。
“嫌我吵呗。”跑到少泽耳边告刁状。
老爷子什么话说没说,丢出一记‘不跟你一般见识’的眼神。
冷处理就冷处理吧,你不和我说话,憋的又不是我。
新窝的凉爽度调好,蓝语墨睡得四仰八叉,晚上梦到好多好吃的,早上起来发现口水把一边的毛打湿了,有股子怪味,略嫌弃。
一头扎进洗手池,放水冲了冲,在干净的毛巾上蹭了蹭。
吃过早饭,一溜烟跑出去,找到白鹭提到姓赵的人家。
蹲在正对着别墅窗户的树上,观察半天,没有人,大着胆着飞到外面窗台上,往里瞧。
一只眼睛盯着屋里,一只眼睛留心整个院子,蓝语墨侧着身站立,方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从外面看不到地下室,蓝语墨绕着别墅转了一大圈,寻找进出的安全通风口。
找金子就像挖宝藏一样激动,他就想看一眼是不是真有大笔黄金,再想要拿不动白搭。
嘀,嘀,往远处一看,有人回来了。
蓝语墨没辙,走到隐蔽的拐角,盯着一辆宝马车开进院子里。
从车上驾驶室下来一名穿紧身红裙的女人,背对着蓝语墨,看不见正脸长什么样。
连衣短裙只包住个屁股,小细腿下踩着一双高跟鞋,少说有八厘米,目测实际身高一米六五。
长直黑发披肩,带了个镶嵌水晶花朵的发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不像是地摊货。
转到副驾驶位置,拉开车门,扶着一位身穿白色衬衣半袖,蓝色西装裤的胖男人下了车。
“赵总,您慢点。”吃力的扶着人往家门口走去。
好一张画得人魔鬼样的丑脸,烈焰红唇像吃死孩子似的,外加一副大大的黑眼圆,脸长下巴尖,这副尊容要是没整过,鬼都不信。
就这长相卸了妆更寒碜,看向油腻腻的大肚男赵总,兴许个人口味就这么猎奇,眼瘸喜欢这种货色。
“赵总,钥匙呢?到家了。”红衣女人在男人的裤兜里摸来摸去。
满身酒气的男人一把推开动手动脚的女人,“在车上,别乱摸,痒。”斜靠在门上,半睁着眼皮,要睡不睡,要倒不倒的死相。
“我去拿。”转身的瞬间变脸,蠕动着嘴皮暗咒老不死的,踩着恨天高走到车旁,弯腰钻车里找钥匙。
走光了,走光了,嘿!辣眼睛,果断扭头盯胖子。
低咒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道里面穿安全裤,真是,搁古代妥妥伤风败俗。
胖子从站立的姿势一下子滑坐在地上,打起了小呼噜。
这都能睡着?真乃神人也!
红衣女人找到钥匙走回来一看,气得想摔钥匙走人。
最终开了门,一把拉住即将躺倒的赵总使劲摇晃,“赵总,赵总,醒醒,起来进去再睡。”
人就是不醒,红衣女人气成猪肝,没招了,总不能把人丢门口不管。
犹豫了半天,脱掉脚上的鞋子,拉起赵总的一只胳膊,往肩膀上一搁,左摇右摆踉踉跄跄进了屋。
半拖半扯把人弄进一楼客房床上,累得喘粗气,捂着跳快的胸口缓了缓。
死肥猪,累死老娘了!好赖给钱大方,不计较当一回苦力。
“赵总?”轻拍男人脸颊,红衣女人转着心眼,干脆走了算了,人都睡死过去还办屁的事。
那帮姐妹真是的,一个劲灌酒,把人弄成这副熊德性,计划彻底落空,等下次再找机会。
“赵总,我走了。”红衣女人把钥匙搁床头柜上,头也不回关门离开。
在门口穿上鞋,走到车旁坐进去,发动车子离开。
蓝语墨飞到一楼窗台,正好对着客房窗户,只见在床上躺尸的胖子,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扒拉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抹了把肥脸。
戏剧性的变化还在后面,蓝语墨游疑不定,这是装的,还是装的?
胖子离开客房,蓝语墨转移阵地,继续观摩。
胖子去厨房倒了杯水喝,然后上了楼,蓝语墨在外飞来飞去,飞上飞下盯梢。
赵总上楼回到房间,脱衣服进浴室,不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就这干净利落的劲,不像喝醉酒人事不知,又一个演技帝。
电话响了,胖子披了件浴袍出来,从地上一堆衣服里找到手机。
“喂,宝贝……”赵总拿着手机进了浴室,蓝语墨听不到谈话内容。
从胖子面部表情判断,宝贝二字不像是在和女人打情骂俏,笑容自然不做作。
才装醉这就醒,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能是亲人之类,卸下防备。
这人与白鹭所说的情况不搭,自己看走了眼,还是白鹭道听途说,武断的下结论。
再观察观察,金条的事可能不靠谱。
胖子打完电话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运动装,开门出去。
来到隔壁,原来是一间训练室。
胖子上了跑步机,开始运动。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
看累了,蓝语墨飞离,去找白鹭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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