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
洪莎莎结巴道。
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洪莎莎被石烂这和电视剧里一般的操作吓一跳, 她借助喝茶的功夫,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发现是真疼后她才不得不信, 自己遇见了一位大佬
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洪莎莎放下茶杯,“我刚才在我男朋友家刚洗漱完, 准备吹头的时候, 那镜子上突然出现了两个血字让我快走我问了一句后,镜子上的字越来越多,还是那两个字, 让我快走我吓坏了,也”
也难受得很。
“还记得我问你的话吗”
石烂轻声道。
洪莎莎抬起眼,抿了抿红唇,“我妹妹洪文文是在三年前失踪的,她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跟着你, 又为什么会让你从男朋友家离开吗”
“我想我想知道”
她还想知道洪文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是谁害了她
“友民。”
“好勒”
巫友民很快便拿上一个小香炉放在洪莎莎面前, 石烂拿出几张空白黄符交给洪莎莎,说了香炉与空黄符的用法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了, 今晚你就在小院歇下吧。”
抱着小香炉的洪莎莎问道, “那我现在能用吗”
石烂摇头, “她不在这。”
翌日一早, 洪莎莎便抱着香炉回到了家, 今天正好是周末,在家休息的日子,她刚坐下,范龙的电话便打来了。
“我很好,嗯,好,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洪莎莎坐在茶几前,看着那小香炉,石先生说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用这个效果是最好的。
她翻了翻手机,最后给洪父打过去。
洪父正在看人下棋,接到她的电话后连忙走到一旁,“要回来吃饭”
“嗯,我买菜回来吧。”
洪莎莎改变了主意,先去超市买了菜后,再去洪父家,两人住得并不远,不然洪父也不放心她出来住。
吃了午饭后,洪莎莎陪着洪父看了看电视,准备回家。
“莎莎。”
洪父突然道。
“怎么了”洪莎莎转过头。
双眼依旧注视着电视的洪父再次开口,“和范龙吵架了”
“没有,”洪莎莎摇头,“再说了,他也吵不过我。”
“那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洪莎莎想了想后,还是咬牙道,“我梦见文文了。”
洪父猛地转过头,“梦见她怎么了”
“梦见、梦见她一直跟着我,也不说话,就是一直跟着我,”洪莎莎简化了一下。
“一直跟着你”
洪父的眼睛突然一红,他别过脸,“是不是缺什么了也不来找我,是了,我让她那么失望,肯定不会找我的。”
“爸”
他的喃声自语让洪莎莎心酸。
“没事儿,”洪父长舒一口气,示意洪莎莎有事就先去忙,洪莎莎明白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待了没多久后,便离开了。
晚上洪莎莎随意做了点水果沙拉,吃完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直到十二点的时候,她立马起身将那黄符放进了小香炉之中。
青烟缓缓从小香炉中钻出来,洪莎莎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电视,嘴里轻轻叫道,“文文”
哗啦。
客厅的窗帘被风吹起,洪莎莎受惊转头看过去,只见一眉眼和自己很是相像的姑娘正站在窗帘后,看着自己。
洪莎莎忍住恐惧,缓缓起身,“文文”
洪文文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微勾,对她笑。
“你、你到底怎么了是谁害了你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报仇”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下来,洪莎莎伸出手想要去碰对方,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她立马捂住嘴,将哽咽咽了下去。
文文、文文不在了啊
洪文文就这么站着,不管洪莎莎问她什么话,她都没有动静,只是那么看着她。
恐惧在悲伤中渐渐散去,洪莎莎示意对方来沙发这边,洪文文飘了过来,很听话的坐下了。
她甚至还看向电视,看得十分入迷。
洪莎莎正要问她喜欢什么节目,自己可以为她转台时,门铃突然响了
洪文文不受影响,洪莎莎见此去开了门,门外是带着宵夜过来的范龙。
“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洪莎莎心里一暖,“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范龙进屋后,洪莎莎突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她下意识地向沙发处,却猛然发现洪文文正怨毒地看着自己身旁的范龙
范龙正背对着沙发处想要抱着洪莎莎,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他满是疑惑的往身后看,便看见了满脸血泪的洪文文
“她是谁”
范龙吓了大跳,挡在了洪莎莎面前。
洪莎莎也十分震惊洪文文对自己男朋友的态度,想到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那镜子,洪莎莎面色复杂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范龙。
她颤声问道,“是他吗”
范龙一愣,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洪文文唰地一下蹿到了范龙身前,吓得范龙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说话就感觉一阵风把自己扔了出去
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趴在了门外,而他买来的宵夜也扔在了自己面前,门啪嗒一声便关上了。
范龙想到刚才那个东西,立马扑到门上使劲儿地拍打着,“莎莎莎莎”
“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她是我妹妹。”
门里传来洪莎莎沙哑的声音。
范龙一怔,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接着就往外跑。
洪文文的脸变正常了,她往窗户那边飘去,站定后又看向洪莎莎,洪莎莎抬起脚走过去,与对方一起往下看,只见范龙连跌带撞的冲出这栋楼。
“文文,你是在哪被害了的”
洪莎莎发现洪文文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可却没办法说话,于是便这样问道。
先把尸首找到。
三年了,即使只留下骨头,她也要找回来安葬
“石先生石先生莎莎出事了”
大半夜的,范龙敲开了小院的门。
这次是石烂开的门,他看着惊慌的范龙,声音平静,“范先生,洪女士不会有事的。”
“可那鬼好可怕她就算是莎莎的亲妹妹,可万一害她怎么办”范龙着急得不行,“这电视里不是常有夺人身体占为己用的情形吗”
“你电视看太多了,”石烂双手背在身后,双眼注视着满脸着急的范龙,“恰好我刚拿出棋盘,下棋吗”
都这个时候了,范龙还有什么心思去陪石烂下棋啊,他摇头,“石先生,真的没事儿吗”
“你若在那里,可能会出事,可你没在那,就不会有事。”
范龙被这话一惊,他仔细想想,那鬼好像是看见自己进门后朝着自己而来,那双眼里的怨恨也是对着自己的
想起洪莎莎曾说她妹妹三年前回国失踪后生死不明,如今鬼魂不仅待在洪莎莎身边,还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范龙抿了抿唇,他、他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石先生,我、我没做过。”
他抬头对上石烂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双眼,认真道。
“你姓洪,不是吗”
石烂微微勾唇。
范龙怔在原地,手脚发凉。
“这么晚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石烂便关上了院门。
茶轲抱着大猫,盯着那道门,“这人也太笨了。”
都提点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
“身处谜团之中,很难看清形势,能理解,”石烂话音刚落,猫崽便跳到了他的肩膀处,用脑袋亲昵地蹭着他。
石烂勾起唇,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范龙回到车上,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大半后,才拿出手机给范父打过去,“爸,您在哪儿”
“我能在哪儿”范父有些发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自然在床上睡觉啊,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还是又停水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想我”
范父取笑道。
范龙想起那张满是血泪的脸,咽了咽口水,“我、我总觉得家里有东西,害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再次传来声音,“不管你听到什么声音,你都别管,我明天就回来。”
“好。”
挂了电话后,范龙都没力气开车了,他找了个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听范父那意思,早就知道家里不太平了吧
可他这么淡定
范龙突然起身走进书房,书房范母的遗照是最显眼的。
那照片面前的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烛,这是范父出门时交代的,每天早晚都得给范母上香。
范母已经去世十年了,可这上香的习惯却是从三年前突然开始的。
他伸出手将范母的遗照拿起,太奇怪了,范龙捏着相框,突然感觉后面有些硌手,他将相片反过来,把后面拆开,一对耳链从那里面掉在了桌上
范龙抖着手将耳链拿起来,这不可能是范母的,对方根本没有打耳洞,他将耳链拍了照发给了洪莎莎。
此时洪莎莎正开着车顺着洪文文的指引在路上,听见消息后,她打开一瞧。
莎莎,这耳链是不是你的妹妹的我在我妈遗照后面找到的。
洪莎莎立马停下车,将那照片点开,看着那细长的耳链,她缓缓抬起头,前面带路的洪文文此时已经飘进了车里,她将脑袋凑过去想看洪莎莎的手机。
洪莎莎的眼睛盯着对方的耳朵,将手机递过去,干涩道,“文文,这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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