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最近也被折腾得够呛, 为冯越才赔了一笔钱后,冯母就闹得不成样子, 他也烦了, “西街的商铺给你,股份我买, 其余的我不会给,不然这婚我是不会离的”
“是吗”
冯母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吧”
说完,便拉着大大的行李箱带着冯云云离开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冯云云回过头看着这个地方,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恋了不该恋的人, 终究都会过去。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再上我的车,”男人贱兮兮的靠在车上,斜眼看着冯母道。
冯母咬住牙,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我好歹给你生了个女儿”
“呵,”男人对已经改名成赵云云扬起下巴,“女儿, 上车。”
接着对冯母道, “现在行了, 你为我生的女儿我自然让她上车了, 你要想上车也行啊。”
说着便为她打开了车门, 冯母咬牙切齿的坐了上去, 要不是她把车卖了,才不会受这窝囊气
接过在车子发动的时候,男人突然打开了表
“都是老交情了,我也不收你高价,就出租车的打表价。”
“你去死”冯母尖叫道。
坐在后排的李云云闻言捂住嘴笑个不停。
车窗外阳光正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怎么又熄火了”
一脸不耐的年轻女子从车上下来看着检查车的男朋友抱怨道。
范龙也十分疑惑,“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熄火,这车才开一年多,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
洪莎莎掏出手机搜寻周围的汽车修理店,“最近的一个也得过两条街。”
啪地一声,洪莎莎关上手机,气闷的蹲在旁边,看着范龙忙活着,“这大晚上的,真倒霉。”
嘎吱。
洪莎莎立马回过头,这才发现她蹲着的巷墙旁边有个小道,进去后有个院门正好对着大街。
开门的是一个孩子,见到她在外面蹲着,便问道,“这位姐姐,你们的车坏了吗”
茶轲现在的嘴可甜了,他发现叫人类女子姐姐,她们会对自己笑得很甜,偶尔还会给他好吃的东西。
洪莎莎看着模样精致的茶轲,心情好了一些,“熄火了,大哥哥正在修,小弟弟,你们家有这种小工具吗”
说着,洪莎莎便比划了一下。
“有的,”茶轲进去没多久便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打开后里面全是修理工具,见此,范龙对洪莎莎道,“你倒是挺会哄人家小孩子。”
“哼,这是人缘好”洪莎莎扬起下巴,十分骄傲。
见此范龙宠溺一笑,伸出手像是摸小猫似的摸了摸洪莎莎的下巴,“行,你人缘好。”
“小弟弟你自己在家吗”
见院门开着,茶轲拿了东西出来也没人出来瞧瞧,洪莎莎便问道。
“我们先生和巫叔都在家,先生说有客人在我们家门口,所以我就出来看看,姐姐,你一定就是我们先生说的客人了。”
“我”
洪莎莎一愣,指着自己,见茶轲点头后,洪莎莎又看向那打开的院门,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茶轲对她笑了笑,“巫叔一定泡好茶了,哥哥姐姐,进去喝杯热茶吧。”
初冬的天气可有些冷了,更何况现在是晚上点,这冷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受。
洪莎莎与范龙对视一眼,范龙低声道,“这么邪门”
“要不要进去”
洪莎莎有些好奇。
范龙看了眼地上的工具箱,“我们一起去把工具箱还了吧。”
这住在大街上,而且前面不远处还有摄像头,应该没事儿。
两人跟着茶轲进了院门,院子里的花草让洪莎莎有些吃惊,特别是在知道这个院子里没有女人后,更惊讶了。
她掐了一把身旁的范龙,“你要是能这么能干,我就是睡着了也会笑醒的。”
“咳咳,”范龙摸了摸鼻子,“那就算了,扰人清梦可不好。”
洪莎莎翻了个白眼,“油腔滑调。”
进了堂屋,两人对上沙发坐着的人,双双一怔,石烂笑道,“请坐。”
“你好。”
两人坐下后,范龙指了指旁边的工具箱,“谢谢你们的工具。”
“没事,”石烂摇头,茶轲上前为他们倒茶。
洪莎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的装修风格和房子的外表相差太远了,根本没想到这里面会让人这么舒适。
“我姓石,这是我的名片,”石烂拿出两张名片递给他们。
洪莎莎接过后在看清名片上的内容时,眼眸微缩,与同样惊讶的范龙对视一眼。
“我听说过您,”范龙拿出手机,找到自己朋友发出去的黄符,“我朋友的这个桃花符就是从您这里买的。”
当时范龙还对洪莎莎笑过这事儿,说那朋友肯定是心理作用,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找到女朋友是和这位石先生有关系。
没想到他们今天误打误撞,进了石先生的门。
“这倒是巧了,”石烂看完后也没多惊讶,但却唤来巫友民,拿了一张黄符递给洪莎莎,“初次见面的一点小礼,我瞧着女士眉心带黑气,想来近日烦心之事偏多,夜不能寐,将这黄符放在枕下,能解你之忧。”
送给她的
洪莎莎还以为对方会要钱,可没想到是送的,而且她最近确实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似的,可自己已经搬出来自己住很久了。
即使她与范龙在谈恋爱,可两人目前还没有同居。
怎么会有那种有人看着自己的感觉呢
为此,洪莎莎还特意找人将自己的房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结果没有隐匿的摄像头什么。
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夜里睡觉都不敢穿得太轻薄。
上车后,范龙试了试车子立马就好了,他笑了笑,“看来我得换车咯。”
“就你那点工资,省省吧,”洪莎莎取笑道。
将洪莎莎送回家后,范龙便回去了,范父正在看电视,见他回来得这么晚,笑道,“约会去了”
范龙笑了笑,坐在范父身旁,“那当然了,爸,我准备向莎莎求婚了。”
“好事儿啊”范父高兴地将电视声音压低,看向儿子,“莎莎是个好姑娘,她爸也不容易,一个人把姑娘拉扯大,该给多少彩礼我们就尽量给,不能让他们父女寒心,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范龙看着都生出白头发了的范父,“爸,您也不容易,把我拉扯这么大,要不您就听姑姑的劝,和那位何阿姨接触接触”
“呸呸呸”范父闻言脱下鞋子就要给范龙打过去,范龙像个小泥鳅般滑进了自己的房间,啪地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臭小子”
范父将鞋子穿上,脸上的笑意却不减,调高电视声音,继续看着。
哗啦
厨房突然出来一道水声,范父脸色微微一变,将电视声音调得更大了,接着起身进了厨房,将自己打开了的水龙头给关掉。
可在他出了厨房门后,那被关上的水龙头又自己打开了。
还没走到客厅的范父回过头看着厨房门半晌后,默不作声地将水的总闸给关了。
接着便从柜子里拿出香烛,给书房范母的遗照前上了香,“老婆子,我们的儿子都快结婚了,你可得安分点儿,别吓住他们。”
香烛默默地燃烧着,书房的窗帘一阵一阵的飘着,隐隐约约能让人看见那窗台上站着一个人影。
而此时的范父已经出了书房,继续看电视去了。
范龙和回到家的洪莎莎打完电话后,进卫生间准备洗漱,却发现没水,他从卫生间探出脑袋,“爸又停水了”
“是啊,明天一早就来,你就用备用水桶里面的水吧,我下午就接好了。”
范父大声回道。
范龙叹了口气,看了眼旁边的蓝色大水桶,三年前开始家里就常停水,而这个水桶也是从那时候住进家里的。
这三年里,这水桶里就没有缺过水,每天范父都会记得给水桶加水。
范龙忙于工作,家里的水电气都是范父在管,所以他很少过问,“明天我一定要去物业那里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另外一边刚洗漱完的洪莎莎也正站在床边拿着那黄符发呆,“真有效果吗”
她自言自语道。
最后还是耸了耸肩,将黄符放在了枕头下面,接着抱着手机刷了微博,便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拉了拉被子睡觉了。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洪莎莎猛地坐起身,“我居然睡得这么沉”
她很久没有睡过这种一闭眼一睁眼就一觉的时候了。
翻开枕头,看着那道颜色稍微牵了一些的黄符,她记得石先生曾说过,当着黄符的颜色变得浅黄的时候便没用了。
她拿起黄符,“是真的这么灵验,还是说这黄符里面加了什么药啊”
不信邪的她将黄符放进包里,准备下了班后请做医生的朋友帮忙验一验黄符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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