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要把对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骨血,从而急切地证明什么,三日月的这个吻带着一点粗暴和凌厉,让鹤丸无处可逃。
舌尖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并肆意地探向更深处的地方,像是要把所有能够触及到地方都染上他的味道,打上他专属的烙印。
这样,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任何人都不能亲泽和觊觎分毫。
“三日月!”鹤丸快速地反抗着,然后猛地从对方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你想做什么?”
三日月静静地凝视着鹤丸,紧接着他的目光慢慢地沉了下去。
“‘那你倒是来标记我啊。’”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穿着我的衣服去勾引其他alpha,并说出这句话的一霎,我有多想不管不顾地……占有你。”
“不,应该用更直白的词语来形容此刻我的心情。”他顿了顿。
“我想上你。”
也不知道是他的目光太直白露骨,还是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那一瞬,鹤丸准确无误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带着一份无法言说的悸动,比面对赤司的时候还让人战栗。
鹤丸避开他那□□裸的目光,淡淡地说:“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玩笑?”三日月附在鹤丸的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像是这样就能把心底的那份躁动通过暧昧的气流传达给对方,“我是认真的。”
“那还真是抱歉。”鹤丸一把推开三日月,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可手指碰上对方紧实而饱满的胸肌的一瞬,鹤丸的身体还是颤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随即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哈哈哈。”三日月笑了,“机会是靠人主动争取和创造的。”
“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至于现在……”三日月上前一步,重新走到了鹤丸的身边,“先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
鹤丸并不排斥三日月的触碰,他只是不解:“受伤的人很明显应该是你吧?”
“赤司刚刚掐了你的脖子,虽然他用的力道不大,不过多少还是会留下一点印记。”三日月解开了鹤丸的衣领,果不然看到了那些浅浅的零星痕迹。
“真碍眼啊……”他忍不住小声地说了一句。
鹤丸没听到那句抱怨,只是道:“一点点痕迹,又不是伤,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吧。”
“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造谣说我家暴你,可就不好了。毕竟这些痕迹再怎么淡,也很明显是指头印。”
听三日月这么一说,鹤丸也觉得不无道理,随后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道:“唔……那我回去之后想办法消一下印子。”
“不用这么麻烦。”三日月说。
鹤丸还没反应过来三日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对方低下头,准确地吻住了那些有痕迹的肉。然后,他的舌尖微微一吮,很快在鹤丸的脖颈上吸出了一个接一个的红色痕迹。
到了喉结所在的位置,他还耐心地舔了舔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并且轻轻地咬了一口。
最后,他扳过鹤丸的脖子,来到了后颈腺体所在的位置。
他先是用手慢慢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留下的那个痕迹,然后沿着边缘细致地舔了起来,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把先前赤司留下的气息全部吞噬干净。
三日月本想狠狠地咬一口鹤丸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重新注入对方的体内,最好让鹤丸从内到外都浸淫着自己的味道,从而宣告自己的主权。可转念想到这个时候清醒的鹤丸,并没有那么容易掌控,再加上他也不想惹对方生气,所以犹豫了片刻,三日月终究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在那个咬痕的周围吮出了不少的红印,小小地表达了一下自己心底的不满足。
“这样就好了。”做完这一切后,他慢慢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似乎是在餍足地回味什么美味的东西。
这个动作很细微,但不知道为什么,鹤丸就是从中读出了一种色气满满的感觉。以至于让他完全忘了控诉三日月留下吻痕的行为。
在对方的舌尖收回去的一霎,它刚刚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灼烧起来了一样,烫得鹤丸有些不知所措。
不止是脖颈上的皮肤,慢慢地,似乎浑身上下都被这种热意占据了,连思绪都开始有那么一分混乱起来。
好在这时候门外传来的声音把鹤丸从这种窘迫的氛围里拯救了出来。
来的人是一个鹤丸并不认识的士兵,不过从对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三日月的手下。
“您要的衣服。”对方恭敬地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三日月。
三日月接过,然后就让对方出去外面候着了。
“我还给你也准备了一套。”三日月取走自己的衣服后,把剩下的袋子放到了鹤丸的面前,“需要的话,就自己拿吧。”
“我觉得我穿你的……”
鹤丸刚想推脱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听得三日月说:“当然,我更乐意你穿着我的衣服陪我去媒体面前露脸,这样都不用我们公开说点什么,你就已经用行动宣示了我对你的主权。”
完全忘记他们约定过要在媒体面前公开这件事的鹤丸,听到三日月这么说,果断地接下了装衣服的袋子。
他才不会就这么轻易随了三日月的愿!
然后,他问三日月:“你和那些媒体预约了什么时候?”
“没有预约具体的时间,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吧,毕竟我刚刚赶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呢。”三日月笑着说。
“……那你先赶紧去把衣服换了。”鹤丸说,“我等你换好之后再去换。”
“你帮我。”三日月抓住了鹤丸的手腕,直言道。
“啊?”鹤丸一愣。
“我在生活技能方面,一窍不通。”三日月笑着说。
这本应该是难言的秘辛,可不知道为什么鹤丸完全没有从三日月的语气里听出一点难为情,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平常服侍你的人是谁,我现在就把他叫来。”鹤丸说。
“我这次出门没有带任何侍者来呢。”三日月摆摆手,无奈地说。
“那你前几天的衣服是怎么换的?”鹤丸完全不信三日月的说辞。
“简单的衣服,像是衬衫和简式和服之类的当然没问题了。不过现在要换的可是正装。星际的统一正装穿起来有多复杂,你是知道的。”三日月指了指手里繁复的衣服,“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帮忙了。”
鹤丸当然知道,因为当初上学的时候,差点打破他全科满分记录的该死科目就是上流礼仪中的正装穿戴这部分。
正装从里衣到外衬,从颈饰到腰饰,每个地方的穿法与搭配都有不同的讲究,甚至是玉佩的穗子,从颜色到编织方法都有明确的限制。光是把这些细节记住,就让鹤丸头疼了好一阵,更别说是亲自试着穿戴起来。
而这仅仅是男性正装,女性那边,其复杂程度足足可以写够一本百万字的书。
麻烦归麻烦,不过正装的气势却是所有衣服都无法比拟的。哪怕是乞丐,简单收拾打扮一下,换上正装也能瞬间把气质提高几个度。也因此,哪怕再繁复,直到现在星际依旧保持着这项传统。
每个星际人都被从小要求学习正装的穿戴,哪怕是纨绔子弟也是一门必修课。所以鹤丸很难想象有人居然不会穿正装。
他敢肯定,三日月一定在说谎。
于是,鹤丸推脱道:“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拜托刚刚那个把衣服送过来的士兵。”
“这可是很容易引起歧义的事情,怎么可以拜托外人帮忙呢?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很可能就变成一桩出轨事件了。”三日月认真地说。
这个理由无可挑剔,鹤丸坳不过他,最后只能妥协了。
可跟着三日月一起进入洗手间后,他才发觉自己上了贼船。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手下还准备了新的内裤啊!”
“正装自然是要成套才行嘛。”三日月笑道。
正装再讲究,也不会苛刻到对内裤有所要求好吧!
“这个你要换的话,就自己来。”鹤丸不由分说地把那条超薄的贴身底裤丢给了三日月。
回应鹤丸的,只是三日月别有深意的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鹤丸被那笑晃了一下眼,忍不住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鹤丸你在这个方面真是意外的可爱呢。”三日月说。
鹤丸懒得搭理他,只是道:“你把这个换好之后再叫我。”
“我们可是之后要一起生活的伴侣呢,就算现在坦诚相待也不会怎么样吧?”三日月又说。
鹤丸“啪——”地一声不由分说地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见此,三日月只能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随后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没过几秒,他就又唤道:“鹤丸。”
“换好了?”鹤丸问。
“啊……是……”三日月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裤链卡住了。”
然后,他用纯良无害的语气,轻声问:“现在要怎么办?”
鹤丸低头瞥了一眼裤链卡住的位置,不上不下,正巧在某个部位的正上方。此刻,虽然这个部位还在沉睡,但它蛰伏的模样依旧不容小觑。
想到自己曾经感受过被它灼热地顶着的情景,鹤丸有一瞬的晃神。
犹豫了好半天,他才伸手抓住了裤链的拉链头,并试着上下滑动了一下。
指尖不可避免地和三日月的某个部位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饶是鹤丸再怎么刻意避免碰到那里,上下滑动的时候还是时不时蹭到了。尤其,上下滑动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男性平时自我纾解时会做的一个动作,让鹤丸不由自主地开始窘迫起来。
他心里隐隐有些焦躁,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带上了一丝不烦躁。卡住的拉链本来就难弄,越是焦躁越是拉不动,这让鹤丸忍不住加大的拉动的幅度。
动作的幅度一大,手和某个部位的接触点也越发地多了起来。
在感觉到那个部位在自己的手下变得越发滚烫之后,鹤丸的手猛地一顿,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命的是,这个时候,三日月还故意笑出了声。
鹤丸一恼,直接放开拉链头。
“你自己来!反正这点小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吧?”鹤丸愤愤地说。
“要我来当然没问题,只是你点的火……”三日月探到鹤丸的耳边,轻声道,“你要负责灭哦。”
“有这个闲心,你还不如好好地想想怎么把裤子脱下来。”鹤丸直言道。
“那是不是我把裤子脱下来,你就帮我灭火啊?”三日月故意道。
“你简直在做……”
最后那个‘梦’字还没有说出口,三日月就已经兀自地把自己的裤链强行破坏了,并连带着把内裤也一并脱了下来。
然后,他笑着对鹤丸说:“我做到了。”
高兴的神情俨然像是个等待奖励的孩子。
“我可没和你做什么约定。”鹤丸沉声道。
三日月也不恼,只是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附在了自己那个部位上。
“嗯,这就是所谓的肌肤接触吗?”他笑着说。
鹤丸想要收回手,可三日月扣住了他的十指,一边控制着他摩挲,一边用指腹轻轻地蹭着他的手。
先前的那股灼热感又回来了。
鹤丸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三日月萦绕在自己耳边的浅浅喘息,然后被对方一点一点引诱着,沉溺在这种说不出的暧昧却又让人心跳不已的氛围。
在攀上巅峰的刹那,他似乎感受到了彼此信息素融合在一起而带来的心理上的餍足感。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发自内心的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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