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醋海微澜(十六)
好在白子画总也算是福至心灵,偏不放过她,无论她如何扎挣,大手却无赖泼皮一般在她腰上越箍越紧,不消片刻工夫,就七手八脚地将她揉进自己怀中去了。
她本是白子画养大的,视他如师如父,此刻又心内含悲,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不由得更增悲愁,竟扑进他怀中,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小骨……”见她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白子画心中又怎能不痛,胸中虽有无限言语,偏不知如何开口,斟酌了半晌才道:“你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只管说与师父听,师父与你辨析辨析。”
只说花千骨今日听那两仙童提及白子画与春纤的旧事,本也并不十分相信,只是又带累着想起诸般旧事,这才一时气急了起来,待到了杀阡陌处,本拟他这作姐姐的自然偏着自己,不料竟连他也被白子画笼络了去,不由得更增悲愤,这才一怒躲到这花岛来。她独自一人在此处,不免胡思乱想,时候一久,更是自怜自伤,将白子画的罪过在心中更坐实了几分。
只是她是蛮直性子,此刻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心中郁结已解了七八分,回神细想,隐隐也觉自己似乎过分了些。
此刻听他问起前情,又一眼瞥见了他臂上伤处,不由得心中更虚了些,也不肯抬头,只将一张粉面掩在膝上,闷声道:“我…我明明听见人说得言之凿凿,说…说师父你当年…当年是因与春纤仙子双…双修,才得了仙身的。”
“你……”虽之前已于单春秋口中听了一鳞半爪,但这言语竟自花千骨口中说出,白子画也觉一颤,连忙道:“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当年…当年我得仙身那夜,确实是与琅玕洞主在一处,不过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也是近日在仙岛护法时才知她便是当年那无相妖,只是这双修是从……”
他这边厢话未说完,那边厢花千骨已捉了他的错处,抬头插嘴道:“此处即知师父是浑说!九重天群仙宴上,那春纤仙子曾数次上前来给师父献殷勤,难道师父就视而不见、毫不知情?”
听了她这话,白子画不禁愕然道:“这…这是从何说起?”
闻言,花千骨更气,狠狠给了他一记肘锤,撇嘴道:“怎么没有?咱们只说上次,那什么仙子穿得…穿得招蜂引蝶、锦簇花团一般地来咱们席前祝酒,虽明里是与我谈讲,暗里那媚眼儿向你抛的,几乎没跌出眼眶呢!”
见她一张俏脸上兀自挂着泪珠儿,却又是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白子画不禁哑然失笑道:“这…这为师可当真未曾留意,有你在,我哪里还有心思看旁的女子去?”
他这本是剖心剖肝的一番表白言语,不想听在花千骨耳中,却偏偏变了味道,只见她面色一冷、重重一哼,恶声恶气地道:“若如此说,这四十九天里我并不在师父身旁,师父定然是美美地将那仙子瞧了个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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