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笙箫默将玉笛在掌心一敲,自尊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前踱了几步,笑道:“他这惺惺之态自然是做给二师兄看的啊,只是玉帝此番大张旗鼓地御驾亲征,原该显一显自己的威风,垂范天下,不想却碰上了蜚兽这场硬仗,真是时运不济,当真可怜得很、可怜得很啊……”
摩严虽对玉帝大有不满,但到底不肯因此事与天庭撕破了脸皮,便打断他道:“此番玉帝也算是得了个教训,以如今天庭之力,是实难抵挡这蜚兽的,且那蜚兽为祸一方,已有不少凡人遭其所害,且确实又是一般仙人难以抵挡的魔物。子画,只怕还需劳动你跑一趟蜚山,助天庭一臂之力,除了此怪才好。不若这样,我这便点五百弟子与你同去蜚山除魔可好?”
可白子画心中此刻唯以花千骨为念,哪里听得些旁的杂事聒噪,但义之所至,又实在不能弃此事于不顾,只好当机立断道:“师兄说得极是,此事宜早不宜迟,只是有我一人前往便可,倘多带了弟子,反而耽搁了时候,恐怕再出了其他乱子反为不美,不若待我先回绝情殿去安顿了家事,便即刻启程往蜚山吧。”说着,略一作礼,辞别了二人,回绝情殿去了。
待上了绝情殿,花千骨已然起了身,他少不得又细细叮咛了一番,嘱她万勿出了绝情殿结界,以免为仙泽所冲,且须得在殿上好生将养,不可再贸然动用法术,一切待他回山再做计较,若有急事,只管传音与笙箫默,自有他来料理。
经了昨夜之事,花千骨似乎也有了些心事,且身上又实在不甚爽利,便仄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那蜚山距长留不远,白子画满拟不过一日便可回转,便加强了绝情殿之结界,又传音给笙箫默,叮嘱他千万代为照料花千骨一二,笙箫默自知他那小徒儿现今情形,也忙应下了,也恐不稳妥,便又着了幽若上绝情殿去相陪于她。
眼见一切都安排停当,白子画这才心下稍宽,离了长留,赶往蜚山去了。
且说白子画御剑疾行,来至蜚山,先绕过了蜚兽重围,见过了玉帝,为诸将士疗伤医治了,才又施展无边神通,冲出重围去一举歼灭了那蜚兽,解救出了天庭诸人。只是如今他心内有私,也顾不得听玉帝与其臣下的那些絮烦道谢之辞,只草草应对了,便祭起周身神力,全力御剑回返长留山去了。
虽如此竟力而为,但待回至绝情殿也过了一日有余,虽只有一日,白子画已是归心似箭、煎熬十分,心中不知胡思乱想了几多,深恐这里花千骨又有何差池,待如今他风尘仆仆地上了绝情殿,立足尤尚未稳,便忍不住开口唤道:“小骨,小骨,师父回来了!”
怎料一语即毕,却并不见小徒儿平日里的欢快娇语、雀跃身影,唯闻檐下金铎阵阵,随风悠悠入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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