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却原来却是白子画到了,也不知他是因何缘故,甫一踏上绝情殿竟立时施了道摄魂忘情的法术,使花千骨、舞青萝、幽若、糖宝等四人将适才之事忘了个干干净净,那法咒方歇,白子画已快步上来,趁花千骨摇摇欲坠之时,将她揽在怀中。
“师兄!这…这是禁术,你什么时候学的?唉,你怎么只管自己徒弟,不管我的徒弟?!”忽然庭中青影一闪,却是儒尊笙箫默也到了。
看着地上昏昏然躺着的三个美人,笙箫默长叹一声,扼腕道:“师兄,你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难道你眼里除了千骨,其他女人就都不是女人了不成?须知世法平等……”
那笙箫默还待啰唆,白子画却哪里有心情与他斗口,只挥手打断他,沉声道:“你先作法送她们回去,就快些跟我进来!”
见他一副冷冰冰、森森然神情,笙箫默也不敢怠慢,忙捏诀作法,将那三人分别送回自己房中,便快步追着白子画背影,随他进了寝殿。
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白子画小心翼翼将花千骨安置在床上,唯恐她不舒服,又细心为她整理了鬓发、衣裙,却也并不开口,只管坐在她身旁,握了她的手,望着她愣愣地出起神来。
方才送走了贺客,白子画便瞒过了摩严,悄悄传音于笙箫默,只说花千骨在蛮荒中身子虚耗,要他上得绝情殿来调治调治才好。得了讯息,笙箫默自不敢怠慢,只是他到底晚了白子画一步,并不曾听清舞青萝所言,如今见自家师兄神色凝重,也不敢打扰,只默默施望、闻之法,观花千骨面色,度其气息。
一年有余不见,但见花千骨身姿似乎未有大变,只是略略清瘦了些,不知是不是今日到底累了的缘故,面色却有些许苍白。但细听她呼吸,却又进出有度、绵密深沉,并无病相,且内息、仙力似乎又大有长进了。
可如今见白子画一副愁眉紧锁模样,难道她还有什么隐疾不成?想那蛮荒是何等恶劣之境,他师徒夫妻二人在其中挨了这许久,左不成落下了什么病根?想自家师兄淡薄世事,除了这小徒儿,余者皆不放在心上,若是她此番因他之故而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可让他如何自处?
想到此处,笙箫默忽又想起几百年前白子画疯癫发狂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问道:“师兄,难道千骨她害了什么重症不成?”
他这一语,似乎陡然惊醒了白子画,他晃了一晃,却也不正面答他,只站起身来,侧身让了些地方与他,低眉道:“你先来诊脉便知。”
笙箫默也不敢大意,忙正了正衣冠,在花千骨身畔坐下,阖目片刻调匀了内息,才抬手为她扶脉。
果然,方一按定了花千骨腕上寸、关、尺三处,笙箫默便觉其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落玉盘之状,尺数关滑寸盛,阴搏阳别而雀跃。
他尤恐诊误了,又凝神请了几次,果然确实了,才站起身来,面露喜色,向白子画拱手贺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我这千骨小嫂子确是有喜了!”
不料闻他此语,白子画却愁容更甚,悠悠一声叹,黯然道:“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又何喜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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