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蛮荒久了,这师徒夫妻二人见机极快,双双跳起身来,长剑出鞘,脊背相抵,互为防备。
果然,一阵黄沙过后,便有一一头而二身、高约三丈的巨蛇横亘在二人眼前。
“这……这是肥遗!”花千骨惊呼一声,反手一扯白子画袍袖,两人又退后了丈许——这肥遗乃是传说中的无上魔物,据古籍记载,此蛇嗜食生人,又刀枪不入、来去无踪,故此见之者竟无一生还,此蛇一出,即天下大旱,也曾祸延一方,但已于千万年前为神族所封印,不想今日却出现在了此处。可如今师徒夫妻二人并无法术在身,如今遇见了这肥遗,若只凭拳脚功夫,只怕是棘手之至了。
白子画自然也知晓其中厉害,额上不由微微沁出冷汗,略偏过头来,左手反手在她腰上轻轻一握,低声切切叮嘱道:“小骨,这肥遗虎视眈眈,只怕是不好相与的,倘若有了时机,为师设法拖住它,你且先逃出它的掌控要紧,这广漠中无遮无拦,实在不好藏匿踪迹,你只管远遁即可,待我脱身后自然会去寻你。”
听他如此说,花千骨不由得怒火中烧,紫涨了一张俏脸,喝道:“师父,难道时至今日你又要抛下我了吗?!之前你说的那些话,可是全都不作数了吗?!”说着,娇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也不再管他说些什么,腾起身形,径直往那肥遗的蛇目处刺去。
“小骨!”白子画大急,忙也飞身而起,向那肥遗挺剑刺去。
那肥遗此来亦是志在必得,如今见了二人此举,自然全力迎敌,昂首吐信,嘶鸣一声,张大了三尺巨吻,向花千骨袭去。
只眨眼功夫,白子画已变换了数种剑势,身法如风,后发而先至,快花千骨一步,执横霜剑正刺在肥遗蛇目之上。
这肥遗周身鳞甲,寻常兵仞奈何它不得,只这眼珠略脆弱些,如今受了他这一剑,虽不曾伤到,却也十分疼痛,那蛇吃痛,登时心头火起,长嘶一声,双尾一挣,弃了花千骨,巨吻呼啸,向白子画猛扑而去。
既暂解了花千骨的困厄,白子画也略略放了心,足尖一点,避开了三尺,让过了肥遗之锋芒。
这荒漠之中少有活物,那肥遗已饿了许久,方才于十数里外便嗅到了二人的气息,如今猎物就在眼前,哪里却又有放过的道理?!只见那蛇巨信一吐,嘶鸣一声,以尾挞地,转头又向二人汹汹袭来。
如此,师徒夫妻二人与那肥遗翻翻滚滚地斗将起来,转眼之间,就战了几百个回合。
俗话说“大蛇打七寸”,白子画自然知晓这其中的道理,偏那肥遗蛇本就刀枪难入,又将自己的要害七寸处护得风雨不透,他已变换了不知多少招数、剑法,仍不能奈何得了那肥遗,且横霜失却神力护佑,不过是一柄凡铁,这般硬砍硬刺久了,只怕剑身亦会有所损伤。而身旁的花千骨更是已拼尽全力,亦只能自保而已,且一则她不愿独留白子画一人对敌,二则肥遗左右游移,卷起漫天黄沙,以她的烟云薄翼亦难以高飞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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