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师徒夫妻二人便飞临那道法力裂隙,白子画挥袖为二人落下结界,沉声道:“不知外间是何处,千万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大力袭来,白子画忙凝神应战,只片刻功夫,便不知道有几多纷乱神力袭来,好在白子画法力精深,都被他一一应付了去,转眼间便风平浪静了。
又向上飞了一炷香工夫,眼见前方一道亮光隐隐透来,花千骨欣喜十分,欢声道:“师父,快看,咱们就要出去了!”
白子画毕竟见多了大风大浪,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忙正色道:“千万莫要大意。”
正说话间,果然就有无数故老神力凝成的薄刃疾飞而来,要力毙两人于刃下。
且这神力着实古怪,竟然轻易便撕裂了白子画适才布下的护体结界,眼见要袭上两人。
白子画见机虽快,但无奈这薄刃实在极多极快,他只来得及喝一声“小心”,那薄刃便已纷纷攻到。
他才经历过梦中那些心碎神伤,此刻哪里能容得花千骨再又有半分闪失?!
但见他周身金光大作,将花千骨牢牢笼在其中,手中横霜更是舞得直如雪团一般,将她护得风雨不透,那千千万万薄刃竟然无一能近得了她身的。
只片刻工夫,白子画已凝神将众薄刃纷纷击落,正待分神询问她是否安好,却忽然又有如牛毛一般细小之银针密密袭来。
这神力幻化而成的银针果然非同小可,较方才那薄刃更为凌厉,竟然一举击破了白子画的护体神光,如倾盘豪雨之势向师徒夫妻二人周身着紧处招呼。
仓促间不及作法,白子画一把将花千骨扯入怀中,左手举袍袖护严了她,右手舞动横霜,将袭来之物尽数挡隔了回去。
只是他一心要护花千骨周全,左臂扣在她后脑处,故此左半身便疏于闪转腾挪,如此一来,身法到底有些滞塞,背心处不免受了几针。
花千骨在他怀中看得分明,急得无可无不可,几次要自他怀中挣脱,均被他以蛮力压制了回去——他才自那凄绝梦境中醒转,如今是有心病之人,哪里还敢使她再涉险犯难?!
他既分了心,手上横霜不免又生出破绽来,须臾间便又中了一针。
这神针虽不大,但却携极之凌厉的神力,入体后便即无踪,但伤处却当真如火燎般疼痛,绕是白子画,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闻他这一声,花千骨更是大急,再也顾不得什么,一口咬在他左臂上,趁他讶异分神之际狠命推开他,自他怀中挣脱了出来,轻巧巧一个转身,落在他身后,与他脊背相抵,手执灼然剑,舞得如铜墙铁壁一般,护住了他后心要害。
适才一个不察,竟然让她挣了出来,白子画又急又恼又慌又怕,左臂向后一抄,便要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中,口内尤道:“小骨,这不是玩的,别逞能,快到师父这里来!”
花千骨略一闪躲,避开了他的手臂,亦高声喝道:“师父,这都什么紧要时候了,怎的你倒如此不分轻重缓急地儿女情长起来?!出剑,金雁横空!”
白子画此时心焦她之安危,正在心神不属之际,被她一喝,竟然鬼使神差地听了她的话,一招熟极而流的“金雁横空”便仗剑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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