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挥袖令二人免了礼,那地彗星君便上前对花千骨道:“尊上夫人一向少来我观星阁,如今左右无甚大事,便请随我到那边园中逛一逛。”
花千骨知白子画与那天机星君有公事要谈,不便相扰,便点了点头,随地彗星君去了。
天机星君见二女去得远了,才道:“尊上,小仙近日来观探星象,发现了一处凶星,虽未成了气候,但却是千百年来未曾得见的,实在诡异得很,还请尊上同我前去一观。”
白子画点了点头,沉声道:“好,还请星君与本尊头前带路。”
天机星君答应了一声,引着白子画上了观星阁。
原来那观星阁是一处以法力构设的观星之地,乃是九重天最高处,其穹顶处更是可遍观诸星,掐算过去未来之事。
两人来至顶层观星平台之上,天机星君挥袖抹开天镜,登时便有无数星宿跃然其上,他指着西南一隅的一颗小星,道“尊上,请看。”
白子画仰首观瞧,却见无穷天幕上一颗小星莹莹闪烁着诡谲的光,与凡星大是不同,确是千百年来不曾现世过的异数。
心下一沉,白子画忙掐指算来,可掐算良久却毫无头绪,半晌方无奈叹道:“或许天地间注定有此一劫,好在这凶星尚未成了气候,本尊见它对应凡间西南之地,天机星君可寻得了些什么?”
天机星君摇了摇头,道:“自从发现了这颗凶星,小仙已下界寻过数次,但皆无功而返。”
白子画叹了口气,道:“这天地造化之事,自有他的道理,此事本尊已知悉了,不日便会下界寻上一寻,若能使六界避过此劫自然是好,但恐怕是难啊。”
天机星君亦点头道:“当年妖神大劫,天地间异象频生,六界皆知,但终究是避无可避,可见世事前定,我等不过但尽绵薄之力罢了。”
白子画又道:“星君需多多留意于那凶星,若有异动,还请速速告知。”
天机星君应了,送了白子画下了观星阁,道:“尊上,尊夫人正随地彗星游那园子,只怕一时还未得游遍,你我便在此相候吧。”
白子画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忽然又郑重向他道:“这凶星之事,还请星君莫使内子知悉才好。”
天机星君应下了,将白子画引至一旁的廊下,自有仙童奉上茶来,二人便闲谈起来。
天机星君与白子画谈讲了许多星宿之事,末了,叹了口气,道:“近来凶星现世,异事频频,便是我们一百零八星宿间也生出了怪事来。”
白子画奇道:“何事?”
天机星君蹙眉道:“数十年前,天慧星君应劫下界,二年前便是他历劫回返天庭之期,但却直至如今也未见他上得九重天。我等亦曾去凡间寻他,但却一无所获,如今小仙已将此事奏明了帝君,但亦迟迟不见动静。”
白子画忽然想起当年彭城之事,忙道:“二十年前本尊曾在下界彭城与投胎转世的天彗星君有一面之缘,其时他化身为一赵姓小儿,年约十岁。”
天机星君点头道:“依照前定,天慧星成年后本该入朝为官,在三十三岁上参悟大道,化身而返,可如今天上人间却遍寻他不见,当真是奇哉怪也。”
白子画慰道:“本尊适才观一百零八星宿各司其位,想来天慧星君尚还安好,也许他另遇机缘也未可知。”
天机星君长叹一声,道:“但愿天慧星君早些回返天庭,否则恐怕帝君便要治他个擅脱职守之罪了。”
二人谈谈讲讲,约过了一盏茶功夫,便见地慧星君已引着花千骨出了那园子。
二女一路谈谈笑笑,那花千骨手中还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只玉盆,其中浮着一朵小小莲花。
既再无别事,天机、地慧二位星君便拜别了师徒夫妻二人,转身回返天宫当值去了。
见两位星君已走远了,花千骨才兴冲冲将那莲花奉至白子画面前献宝道:“师父,方才小骨见那园内池中植有数株这寒玉清莲,便自作主张讨了一株来,虽比不上师父的冰莲,但也不差。”
她仰着一张俏脸,巧笑倩兮,满面俱是自得之色,似乎正待他来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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