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日,花千骨之症已好了泰半,脉象亦不比之前之沉紧,只是到底气血略亏,精神短些罢了。
这两日来,花千骨几乎被自家师父圈禁在了绝情殿上,亦不许她习练剑法道术,害得她在绝情殿上无所事事,几乎不曾上房揭瓦,白子画见了小娇妻这般抓耳挠腮的无聊模样,忍俊不禁,道:“小骨,近日九重天的天机星君邀我往观星阁去,言道有要事禀报。不如明日为师便带了你去,可好?也免得你百无聊赖,且那九重天最是仙气宜人,与你的病体有益。”
花千骨巴不得能出去逛逛,听他如此说,忙忙点了点头,欢呼一声,不待自家师父开口,便往内室翻箱倒柜去了。
白子画跟在她身后,见她忙碌得犹如花间蝴蝶乱穿,令人眼花缭乱,忍不住扶额问道:“小骨,你这是做什么?”
花千骨却连身也未回,手下动作更是不停,答道:“我在找衣衫首饰,这九重天上海棠仙子啦、牡丹仙子什么的个个都对师父虎视眈眈,小骨不打扮得出挑些,又怎么能压得住场子?!”
白子画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长叹一声,道:“你如今还病着,何必如此劳心费力?何况那观星阁在九重天一隅,少有仙家往来,你又打扮给谁看去?!”
这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花千骨倒留了心,忙忙弃了手中簪环,奔至妆台前,往镜中细细观瞧,半晌,又问:“师父,这两日我病着,你总说我气血亏虚,是不是面色不佳啊?不知若多施些脂粉可盖得住?”
白子画哑然失笑,道:“只是一时染了些病气,哪里便到如此境地了?!这几日的灵丹仙药都给谁吃了?放心,你的容色,便是九重天上最美貌的仙子也未遑多让!”
这本来是句安慰赞美的言语,不料听在花千骨耳中,却有另一番意趣,她三步并作两步来至白子画面前,将他按在椅上,自己却立于他近旁,一双凤目只向下斜睨着他,幽幽问道:“师父,你平日里是少有留意皮相容貌的,如今你倒给小骨说说,这九重天最美貌的仙子是哪个?”
白子画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转圜不得,半晌才道:“小骨,你这夹缠不清、胡搅蛮缠的功夫,为师确然是自愧不如啊。”
师徒俩谈谈讲讲、说说笑笑,在绝情殿又混过了一日,展眼便到了第二日。
白子画已事先传音告知了天机星君,要他在观星阁上相候,自己则挥袖召来一朵祥云,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徒儿拉了上来,师徒夫妻二人扶摇直上,往九重天去了。
待来至观星阁,花千骨才知白子画所言果然非虚,这观星阁地处九重天上西南一隅,周边空无一物,当真连个人影也不见。
师徒二人相携来至观星阁不远处,天机星君已与地慧星君已一并迎了上来,躬身施礼道:“见过尊上、尊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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