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雕广翼挥舞,躲了过去,昂首怪叫一声,一道烈焰自它口中疾射而出。
白子画略一凝神,便知其所吞吐的是四大天火之一的六丁神火,忙挥袖摄来六界真水抵挡,并高声喝道:“此乃六丁神火,诸位速速退让,此时雄兽未现,大家千万小心。”
这边厢白子画与那雌蛊雕缠斗在一处,一时间天火四溢,虽泰半为白子画所灭,但仍有些微溅射了开来;那边厢仙界诸人忙撑起结界,但饶是那神火的寥寥余威亦十分酷烈,诸人登时慌了手脚。
百忙中白子画回首一望,忙传音给花千骨道:“小骨,做法催动那七宝络子,可暂解此时之急。”
其时花千骨正手忙脚乱地念着水系法诀,闻他此言便如醍醐灌顶,忙忙双手结印,念动咒语,但见她腰间的七宝络子一阵七彩精光闪烁,便有一道精纯仙力所筑的仙幛兜头落下,将仙界众人护在其中。
众仙门弟子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见了这仙幛,喜得无可无不可,都收了仙力,向花千骨投来感激的目光。
仙幛外的白子画却知花千骨法力并不深厚,恐她不能持久催动那七宝络子,心下不禁大急,偏偏这蛊雕的六丁神火甚是精纯,又无枯竭之势,连他应付起来亦有些吃力。
心念一动,寻了个破绽,掌中蓄了十成十的神力,向那蛊雕颈间狠狠劈去。
那蛊雕乃是上古妖物,当年亦是靠一众天神鏖战许久方才收服,如今单凭白子画一人,又怎能容易伏诛?!
但见它嘶鸣一声,拧身避过白子画的掌势,又吐出一道六丁神火,双翼一扇,竟幻化成了铺天盖地的神火之墙往白子画身上烈烈而去。
白子画本可遁走,但一瞥之间见那神火的去势方向正是仙界众人的所在,又怕花千骨难以招架,只得拼起周身神力,结一道浑厚结界,将自己与诸仙门弟子护在其后。
他虽得登神位,但修仙时修的是水系法术,与天火相冲,本不愿正面与之抗衡,但此刻实属无奈之举,也只能如此了。
眨眼间那六丁神火便袭上了白子画的结界,白子画双掌平推,奋力将神力注入结界当中,与之一较长短。
好在他神力精纯,堪可抵挡这神火,眼见那六丁神火为神力所侵蚀,渐次熄灭。
那雌蛊雕见神火一时并不奏效,忽然振翅一挥,发出一长串怪声鸣叫,复又向白子画所铸的结界上喷吐六丁神火。
白子画料那怪叫是召唤雄蛊雕之意,恐其时会腹背受敌,忙挥袖加强了结界,召出横霜,心中默念咒诀,结了法印,将神力灌注于横霜之上,御风出了结界,复又与那蛊雕战在一处。
但见横霜大开大合,数次便要刺中那蛊雕,却全被它吐出六丁神火来解了困厄,白子画亦莫可奈何,一人一兽缠斗了一炷□□夫,仍未见胜负。
这六丁神火乃是天火,寻常奈何不得,正在捉襟见肘之际,忽听山中一声咆哮,一只数十丈大小的鹿角豹形怪兽从天而降,向白子画背心处扑了过去。
白子画腾空而起,挥袖将横霜抛在空中,捏诀隔空御使其与那雌蛊雕斗在一处;自己则凝了神力,一掌向那雄蛊雕劈空而去。
那雄蛊雕依仗身形巨大,只略避了避,继续往前一扑,白子画不避不让,左手擎神力将它去势卸在一旁,右掌掌风一转,往那雄蛊雕左眼而去,眼见便要得手,那雄蛊雕忽然怪叫一声,口吐六丁神火,往白子画面门处袭来。
白子画曼声念咒,以移山倒海之能摄来六界真水,但六丁神火哪里容易得灭?只暂时略阻得一阻火势,得了这喘息的时机,白子画双手结印,引神力于指尖,渐渐凝结成一个金光光球,与那六丁神火一触,那神火便似冰消雪融一般缓缓式微。
那雄蛊雕见状,亦诧异十分,但它毕竟乃是六界难觅的妖兽,又已被诸神封印了千万年,如今好不容易脱了困,哪里容易伏诛?!此时更是越挫越勇,虎吼一声,一道烈烈神火又再喷薄而出。
这召唤神水的法术本就十分耗损神力,白子画亦不能随意动用,此时他已耗损颇巨,如今眼见那雄蛊雕又再攻来,他不禁蹙了眉头,只得抬手又欲结咒,百忙间向那雌蛊雕一瞥,忽见一个破绽,心中大喜,御风而起,避开了雄蛊雕的一击,运神力御使横霜,秉风雷之势,一剑往那雌蛊雕左翼刺去。
此时那雌蛊雕并无回旋余地,只疾吐一道神火向横霜而去,但横霜到底是得白子画润养多年,六丁神火虽炽,须臾间却不能耐它何,连剑势亦未曾减,径直往那雌蛊雕左翼而去。那雌蛊雕再无他法,哀鸣一声,闭目而待。
这边厢那雄蛊雕亦有所感知,再顾不得白子画,腾跃而起,拼着受了横霜的冲天剑气,也要将那雌蛊雕扑开。
一旁的白子画见机极快,双掌蓄力,挟着无边神力便往那雄蛊雕背上击去。
眼见得那雄蛊雕已奋力将那雌蛊雕扑在一侧,脱了横霜剑势范围,但却也因此受了白子画的一掌,惨叫连连,趴俯在地。
白子画忙于虚空中画下一道符咒,指尖凝了神力,便要制其置于死地。
那雌蛊雕见状,心知相救已是不及,忽然一声破云长鸣,化作一团神火,振翅往白子画先前布下的护卫仙界诸人之结界处直直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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