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明媚的眼光透过窗子,照射到两人身上。
屋内画面极其香艳。
段亭均指间微动,好像被什么压住,他猛然睁开眼,酸痛感袭遍全身,酒后的昏沉感一瞬间殆尽。
他微微坐起身,看到眼前的画面,另一只手渐渐收紧,眼中怒色渐渐转为无奈。段亭均看到自己一身有些目不忍视,然后站起来将同样躺在地上的闻苼抱起放到床上。
女子脸色有些苍白,瘦瘦小小,说是柔若无骨也不为过。
段亭均为她拨开脸上的长发,却被她一掌打开,“荔枝别闹。”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郡主快起来,一会你还要和姑爷去给圣上请安。”
“郡主,郡主!”
段亭均手瞬间收回手,提着裙子越过浴池扭动花瓶机关,通过暗门走到书房,迅速换下身上衣物。
“阿丁。”
阿丁在书房外候命,“家主有何事吩咐?”
“进来。”
阿丁一进来就看见家主披头散发,如玉的脸面色黑沉,目光摄人,看得他如利剑凌迟几欲破门而逃。
“昨晚为何没人拦住我去卧房?”
阿丁:“昨夜夫人把卧房门从里头锁住,您自个从书房暗门进去的,属下拦不住。”
“退下吧!”
“是。”
“等等。”段亭均叫住阿丁,“去看看夫人需要什么,另外备好马车。”
闻苼被吵醒后,整个卧房找遍,就连浴池边上都转了两个圈,直到她看到自己架子上的喜服不见了,她才确定昨夜不是梦。
“郡主在找什么?”逢春为她打来洗漱的水,见她如此问道。
闻苼:“那个,段…姑爷何时出去了?”
“我并未看到姑爷从卧房出去啊!”逢春将拧好的帕子递给她净脸,突然想起昨夜又说,“难不成昨夜迎夏听错了,姑爷并未进卧房?”
这一说来,逢春脸上气极,“姑爷也是不把瑞王府和郡主放在眼里,大婚之日,洞房之夜竟然让郡主独守空房。”
走到门口的阿丁脸色凝重,难不成家主真的那方面真的……不大行?
叩叩叩。
“属下阿丁见过夫人。”阿丁站在门口恭敬道。
闻苼:“何事?”
“家主说他在府外等候夫人。”阿丁目光坚定的说,“如若夫人有需要可尽管吩咐我。”
郡主嫁给家主已是不幸,怎还能让人欺负了去。
闻苼不知为何阿丁突然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一脸同情,她说:“我稍后便去。我倒还真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让你家家主把我的喜服还给我。”
逢春和阿丁眼珠蓦然睁大,阿丁更是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家主在他心中树立了多年的光辉形象仿佛一夕之间轰然崩塌,他颤颤巍巍抱着佩剑退出房门。
闻苼换好衣服踏出段府大门,段大人已在台阶下负手等待多时。
“夫君。”她唤。
然后她走上前死死的盯着段亭均的脸不放,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上马车吧!”段亭均神色如常略微不自然的别过脸,声音淡淡道。
她有些遗憾,难不成段大人一宿宿醉,一醒全望,即便如此他昨夜穿着她喜服这事他肯定晓得。
“我昨夜有些累,夫君可否扶我一把?”闻苼说。
女子巧笑盼兮伸出白嫩的小手,娇柔中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段亭均神色如常伸手,“夫人请。”
受皇上赐婚大恩,进宫拜见是礼数,两人心知肚明很快坐上马车。段大人一身祥云红边黑色常服,长发束冠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闻苼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段大人身上,不知为何有些失望,这人真是太滴水不漏了。
马车不必轿子,尤其行驶速度之快,走了不到一刻钟,她心中渐堵,心口压迫感传递到四肢百骸中。
她一手护住胸口,单手撑在坐凳上,微弓着身子,脸上痛苦之色渐渐转为苍白。
段亭均仿佛察觉了她的不对劲,蓦然睁开双眼,眉头蹙起顺速拉过她的手腕。
“啊!”没了支撑点闻苼直直朝段亭均所在方向扑过去。
下巴抵在她胸口吃痛后她忍不住恼怒道:“干什么啊?”
段亭均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上,与上次无异,心跳缓慢虚弱,身子常年食补却气血不足,此种状况闻所未闻。
就好像她身子里住着另外一个东西跟她在抢生存资源。
“把它吃了。”段亭均松开她的手腕双臂环住她的肩膀从袖中取出绿瓶倒出一粒药丸。
闻苼耳边听到怦怦怦的心跳声,竟恍惚间觉得很平和,但她看着伸过来的药丸迟迟不肯动。
直到短暂的平和消失后,浓浓的心悸又涌出,她轻声问:“这是什么?”
“若是不吃,夫人恐怕到不了皇宫。”段亭均说完又将药丸往她嘴边凑了凑。
闻苼张嘴连带他的手指也咬进嘴里,好一会才松开,没想到药丸居然是甜的,以前大夫给他开的药房或药丸无一不是苦到灵魂颤抖。
她狐疑道:“甜的?段大人你莫不是在唬我?”
段亭均盯着自己湿漉漉且印上两颗齿痕的指节怔了一会很快收回袖中。
闻苼疲软地靠在段大人怀中见他迟迟不回话想抬头看看,哪想马车突然刹住,她后仰连着前倾鼻尖不出意外又撞上段大人的胸膛。
尽管段亭均后来拉了她肩膀一把,但止不住脑袋和鼻子有点自己的想法,硬是将眼泪请了出来。
段亭均问:“发生了何事?”
“是贤王的马车?”马夫回道。
此时他们正途经临阳中城十字□□汇街道,贤王善骑术连带着车夫也开始在临阳素来横行无忌了。
“去皇宫,不要再耽搁。”段亭均面色无波说。
“是。”马夫收到命令后立即又挥鞭策马。
鼻子还隐隐作痛,闻苼突然想起贤王那日在王府与自己说的话,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连自己院子门都出的少,去皇宫的次数五根手指都绰绰有余。
可见贤王那日寻她说话是有多奇怪了,他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若说贤王是担心自己错觅良人,她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戏文可没少看啊!
闻苼问:“夫君与贤王关系如何?”
段亭均:“并无交集。”
闻苼嘴角微抽:“那段大人与谁有交集?”
“阿花吗?”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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