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苼尖叫过后直直往后退,但段亭均光着膀子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段…段……段大人别…别冲动。”
段亭均刚刚从浴池出来,身上并无遮挡物,一览无遗。他长发全都浸湿,有些散在胸前,若有似无的遮挡,水珠顺着他光滑的胸口慢慢滑落。
闻苼咽了咽口水,披头散发往后退,虽然场面是有点刺激,但…但是万一段大人兽性大发,不知节制,那她今晚岂不是就交代在这里了。
明日整个临阳就回传出,清云郡主洞房之夜竟然暴毙在房中,死壮极其惨烈。这简直比被老鼠吓死还丢人。
哐当!闻苼脸色异彩纷呈,没想到后退到墙边撞倒了窗边的花盆。
段亭均突然停下来,烛火照映下他目光澄澈,懵懂而缓缓道:“你说我把天上的星星数对你就会回来的。”
闻苼诽腹:你傻吗?这不明摆着忽悠你。
“骗子。”段亭均淡淡的语气带着轻蔑。
闻苼:“……”
不知为何段亭均面色突变,音色渐冷,“过来。”
面对段大人的指控和命令闻苼有那么一瞬间联想到戏文中抛家弃子,移情别恋的烂人。
难不成段大人是被未婚妻抛弃了,所以闭口不谈,性子大变?
在她胡思乱想间,段亭均高大的身影已经不断朝她接近,影子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她。
哐哐哐~
“郡主,郡主,你没事吧?快开门。”门外传来两小丫头担心的叫喊声。
她想去开门,脚刚刚跨出半步就被段亭均洞悉,手腕被扣住狠狠地撞进人怀里。
丝丝酒味窜进她的鼻翼,闻苼被段亭均禁锢,动弹不得,且段大人身子烫得吓人,强劲的男子气息压迫过来。
“段郎。”她软软道。
醉酒的人精神有些不大正常,闻苼怕自己惹恼了他小命不保,若是任由事情朝不可描述的地方走亦然,她无计可施只好怀柔政策用上。
结果段亭均不为所动。
“段大人,亭均,夫君……”
外面敲了会门的迎夏怕她出事,喊道:“郡主莫怕,奴婢这就撞门进去。”
嘭!一声巨响后,卧房门依旧坚固如初。
然而段亭均搂她搂的越来越紧,闻苼只好扯着嗓子道:“迎夏,我只是梦魇了,无事。”
里面分明闹出了很大动静啊,逢春依旧担心,但迎夏反而拉着她小声说:“有姑爷在郡主不会有事。”
逢春点点头朝里面喊:“那郡主有事的话便唤我和迎夏。”
“有贼人。”段亭均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她几步后跳进浴池里。
“咳咳咳…”她呛了几口水。
不能再这么下去,她缓过来后捧起段亭均的脸,看着他有些憨态的表情顿时想笑,“我是谁?”
“阿花。”段亭均说。
很好!未婚妻的名字吧?
闻苼继续道:“我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和你什么关系?”
“阿花你不是死了么?”段亭均比她更疑惑。
闻苼额头突突突乱跳,“那你喜不喜欢阿花?”
“不喜欢。”段亭均托起她的身子贴近她把头埋在她脖子嗅了嗅,“你不是阿花,阿花身上臭,不好看,脾气坏,还咬人。”
闻苼:这是什么未婚妻?
她正打算继续套话时,段亭均既然对着她的脖子吮吸起来,一瞬间一股电流划过她全身。
“等等。”闻苼拼尽全力推开他的脑袋,得亏段亭均醉酒了。
“乖,我们先上去好不好?”闻苼推开他后,见他没有怎么反抗便问。
段亭均点点头抱着她坐上池岸,随即自己也翻身上去,闻苼见他身无寸缕实在头皮发麻,“莫动,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结过段亭均光着身子跟着她满房乱窜,还时不时拽她衣服,委屈巴巴说:“我饿了。”
“想吃米饼。”
“脆脆的那种。”
但是她找遍了卧房啥也没找着,而段亭均自己的喜服早已湿透,这跟屁虫还使劲烦她,闻苼一气之下转过身,脑门直接撞到段亭均胸膛。
“嗷呜!”她跌坐在地,屁股下钻心的痛使得她面部扭曲,泪腺顿时受了鼓动,泪珠刷的涌了出来,此时她连指着段亭均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你……”
段亭均咬唇有些委屈,随即翻过她的身子,大掌在她屁屁上轻轻的揉了揉,“揉一揉就不疼了。”
力道还可以。
这样的段大人与之前在宴会上的判若两人,闻苼不知道嫁给段大人对与不对,但一想到爹爹为了不让她远嫁他国和亲竟与百官为敌,她便觉得自己当真好无用。
她落寞了一会,又拾起笑容,轻轻拍了下段亭均的脸颊,笑着说:“段大人,人生苦短,咱先把衣服穿上。”
闻苼无计可施后目光瞄向了自己的喜服,她的凤冠霞帔是宫里的宫女按照她的尺寸两声定制的,里里外外好几层,但段大人只能勉强穿上她的外袍。
闻苼拿出自己的腰带说:“手臂张开。”
她双臂环上段亭均的腰将腰带拉到前面,反正蝴蝶结是系不成,只能勉强打个结。
她本拽地的长袍没想到穿在段大人身上,人家小腿还露出一截,有些滑稽。
“好看。”闻苼顿时笑得不能自己。
之后,她不知道一个醉酒的人精神为何会好到半夜三更还神采奕奕,两人坐在地上靠床边段亭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会跑去。
她困得牙痒痒想咬他时,段亭均突然抱住她深情缱绻地说:“我不会再让别人伤你一丝一毫了。”
闻苼:“阿花,不是死了么?”
后来,闻苼才明白隔壁家王二婶家的狗大名叫——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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