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铁三角那一整天的推理,最后他们决定到当年考古队他们去的那个羊角湖旁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
蒋阅没意见,收拾好了自己,坐在椅子上被张起灵打量。
张家人行动一向追求迅速而准确,服装自然就是以干脆利落为主,装备带腰上一系,从小就绑在身上的匕首军刀和枪仍旧藏着。上衣扎进裤带,下身一件紧身裤,一身的黑。
阿贵家的□□不多,就三把,还差得不行的,子弹也没有多少,于是以五十块每发的价格从四周的村民买了一些回来。
蒋阅看着他们几乎是红色的毛爷爷出了就没有回来过,着实觉得心疼,此番“旅游”,真烧钱。也亏得他们是倒斗的,墓里面顺点东西出来也够他们开销,否则……巴乃一趟再回去,绝对的流浪汉四个没毛病了。
因为这一次说不定要下水查看,蒋阅磨着张起灵让他教她游泳,作为张家族长夫人,道上大名鼎鼎的星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不会游泳,这真的是一道硬伤。
然而张起灵对于她的软磨硬泡,从头到尾都只回应了一个字——“不”!
要问他为什么?
开玩笑,蒋阅不会游泳都已经跑成这个样子,要是会游泳,岂不是“如鱼得水”,跑得更欢了?
亏本买卖张家族长是绝对不做的。
于是蒋阅跑去找了吴邪,吴邪毫不留情地嗤笑了她一声,最后在张起灵强大的威压之下仍然妥协地教了蒋阅,就是过程比较艰辛就是了。
初学者蒋阅则表示几万岁的她终于学会了游泳,实在是可喜可贺!
向导仍旧是云彩和阿贵,吴邪价出得很高,阿贵也舍不得让别人赚这个钱,正好他也符合,干脆带着自己的女儿就上山。
瑶族女孩的身材曼妙,打猎的紧身服装穿在她们身上甚是好看。云彩换了平常的装扮出来的时候,吴邪和胖子眼睛都看直了,胖子更是夸张,一路上走在云彩边上,魂一样的晃来晃去。
吴邪和蒋阅都捏不准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警告他,要是不喜欢,人家还是一个小孩子,就不要耽误她了。
再说他们也看得出来云彩并不喜欢胖子,反而眼神总是瞥向脸色沉闷的张起灵。
这是看颜值呢,还是看身材呢,还是看气质呢?
好像不管哪个方面张起灵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除了性子闷一点,专业失踪一点,哪里都挺好。
至于专业失踪这一点,吴邪觉得蒋阅没资格说小哥,要知道现在的小哥比起之前可是乖巧得多了,总不至于一开口就把他气个半死。
到了湖泊边上,蒋阅只是草草扫了几眼周边的景物,弄清楚了风水走势,就趁着云彩阿贵他们搭窝棚的时候把四个人的衣服洗干净了,晾在一边。
吃过午饭之后,四个人分工,一直搜索湖边搜索到夕阳西下,偌大的红色太阳从东方朝向西方落下,一点一点地被森林树木蚕食,相对的方向是暗淡的天色,昼夜交替,星子遍布高空。
晚饭的时候蒋阅找地方想洗一个澡,云彩想跟她去,她想了想,深山老林里就她们俩个女孩子,一起也有点照应,于是头一点,答应了。
结果没想到云彩差点被她吓死。
因为游泳的技术不到家,蒋阅沉下去之后就没有浮起来过,云彩一个猛扎子在湖里找了一会儿,天色太黑看不清,她怕蒋阅就这么淹死,穿了衣服一路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张起灵下水找了一会儿,从湖中央一把捞起一脸郁闷的蒋阅,这家伙刚从水里露出头就皱着眉头:“游泳真是太难了!”
吴邪:“……”
原谅他不厚道地笑了。
也亏得张起灵不紧张,知道她曾经吃过避水珠。
让所有人都回去,张起灵带着蒋阅上岸,蒋阅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穿上衣服和裤子,指了指那个湖:“这个湖好像还和哪个湖连通着,不知道会不会是当年考古队被抛尸的那个湖。”
张起灵点头。
她和张起灵一路回了吴邪他们在的那个湖边,刚在篝火边坐下,云彩就一个劲地问她怎么能憋气憋那么久,蒋阅笑了笑,说了声秘密,毕竟她总不能说张家族长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了避水珠然后给她吃了吧?
吃饭的时候,云彩要给他们跳舞,十七八岁真是一个美好的年纪,女孩子的心思干干净净,跳起舞来也十分好看,瑶族舞蹈可以说是充分地将瑶族女孩子们的优势发挥出来了。
胖子的眼睛跟着云彩转,云彩在哪他的眼珠子就跟着在哪,看她跳得好看,还要去学。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
蒋阅摇摇头感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到远一点的湖边去,踩进水里。
张起灵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也跟着起身,走到篝火堪堪照到的地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抬头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彩的眼神里有一丝惶恐,她看着吴邪他们,慌张道:“他是不是嫌我们太吵了?”
胖子叹了口气,吸了一口黄烟叶,安慰道:“没事,别理他,他是去拉屎。”
吴邪也叹气,正要站起来走过去,没想到云彩快他一步,几步跑过去坐到张起灵身边。
吴邪看一眼胖子:“哥们,你失恋了。”
……
今晚月色很好。
一如很久很久以前,年代遥远到她有些记不清的那个晚上,那个她第一次和身为麒稀的张起灵相见的那个晚上的月亮。
洁白,神圣,但是凉嗖嗖的。
四周都是从树叶之间穿过的细微的风,带着夜晚露水深重附着在过膝高的杂草上的味道,还有森林间躁动的虫和蝉。
因为血液特殊,她从来没有玩过蟋蟀什么的,还记得民国什么时候来着的,大概是和丫头尹新月他们相处的那几天,她们上街上去玩,三个女人一齐在蛐蛐边上蹲下来,结果蛐蛐跟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吓得逃跑,结果一个趔趄四脚朝天一动不动,蒋阅郁闷至极,退开几步,那两只蛐蛐一翻身,又活了过来。
这件事当时被丫头和尹新月两个人笑了好久。
可是也没有多久,
后来她前往西王母国,十几年一眨眼而过,物是人非。
就像是一条路上的朋友,我们约好了要一起走,结果,我仍旧在走,你们却停留在了原地,而回去的路在每个现在脚下的这一个脚印之后塌陷,徒留记忆泛着岁月的颜色。
找个机会再去看看佛爷吧。
她在心里想。
也许他们都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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