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都住院了
01.
和中原中也在横滨高速路上飙车的感觉真的相当刺激。
跑车迅速加速,撞碎了一路的灯光,热浪翻滚,风景迅速后移,心率跟着狂跳,那速度依旧持续突破着极限,我抓紧了扶手忍不住喊道:“太刺激啦——!”
这可比摩托车速度快多了,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快的车。
尘土和气浪迎面扑来,老实讲有那么一刹那我都担心生命危险。但是这种危险的感觉挑动着神经,让人肾上腺素都分泌了出来,心跳加速,瞳孔放大,在一个弯道奔驰而过的时候我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臂,“中也。”我嗓子有些哑的叫了一声。
他哼笑了声:“不行了?”
“我怕死。”我耿直地说道。
“死不了的。”因为急速旋转所以轮胎的印痕留在了公路上,那刺耳的声音让我再次发出兴奋的尖叫声,我这才意识到我抓着他的手臂太久了,“我保护你。”他说道。他的嗓音很低沉。很性感。
我松开他的手臂,却被他反抓住了手。
“中也?”我问道。
他的眼睛里有着火焰在燃烧,目光炙热,“业。”他叫了我的名字,然后说道:“酒吧里的药好像起反应了。”
我茫然了几秒。
然后差点从天窗上蹦出去。
他酒吧里中的好像是……好像是……
“你你你冷静一点?”我试探性地说道。
“不想冷静。麻烦。”他这么说着,一脚油门又下去了。
……
然后我们出车祸了……
真的。出车祸了。
他的跑车直接撞飞了栏杆,冲向了海面。我第一反应是我靠我特么要英年早逝了吗?接着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02.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医务室里,但不是医院,这设备一看就是私人的医务室。
然后我看到了那边坐着一个男医生,此时外面的天空是浅灰色,我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不过医务室的灯是打开着的,不均匀的日光散布在医务室中,让那个男医生眼眸显得晦明莫测。
他正在玩弄着一把手术刀,手术刀在他的手指尖翩跹出很漂亮的舞步来,我想了一下,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估计会把手指给切下来。
我睁开眼后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我想着我是不是该像小说里一样“嘤咛”一声然后起来,所以那个“嘤咛”是什么?怎么“嘤咛”出来的?干脆我“恩恩啊啊”然后醒来算了?
算了这太黄丨暴了。
我就这么直挺挺地坐起来,然后感到浑身剧痛。
“啊,你醒了。”那人将手术刀随手插到了墙上,然后起身对我说道。
我:……
我:“这就是港黑医生的待客之道吗?”
“是啊,毕竟炼狱舍同港黑的关系可不太好呢。”对方笑眯眯地说道。
我惊了一下:“你……”
“当然,毕竟是个医生,所以你右眼的伤痕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赤组火焰的创伤了。”对方说道。
我警惕地问道:“你告诉其他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他对我微笑道。
于是我忍着剧痛很麻溜地爬了起来:“好的,那我现在可以灭口了。”我双手用力一拍,直接召唤出一大块火焰来,我是认真的。
对方明显被我给惊了一下,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一些:“骨头断了这么多……你居然还能起来?”
“是啊你居然以为骨头断了这种小事能阻碍本大爷起来吗?”我笑得异常狂放。
我很武断,但我觉得我是对的。
一、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二、他流露出以此来威胁我的倾向。
三、综上所述,我可以干丨死他了。
在我的火焰即将撩到他衣服的时候,他终于举起了双手:“好吧,我投降……也许我们可以达成合作。”
一个港黑医生在我的计划中可以占有多大比重?我思索片刻后便打了个响指收回了火焰,“可以……不过你最好先认清楚你的身份。”
对方挑了下眉,报上了名号:“港黑首领专属医师,森鸥外。”
我也挑了下眉,报上了名号:“炼狱舍,迦具都业。”
森鸥外:“……”
森鸥外咳嗽了一声:“要不我们还是别合作了,我把你送回横滨如何?迦具都公主。”
我笑眯眯地说道:“不是你说要合作的吗?森医生……”
森鸥外露出有些蛋疼的表情来。
正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两个人,他们有些紧张地问道:“森医生,刚刚这里力量波动比较大,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起来森鸥外地位还是挺高的来着。
我随口说道:“哦没事,你们森医生看我长得好看企图对我行无礼之事,然后被我用力量打飞了。”
那两个人:“啊?”
森鸥外继续蛋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沉重的点头:“你们可以按照这个继续理解……大概是这样吧……”
那两个人:“啊?!”
送走了一脸震惊的两人后,森鸥外关上了门,然后冲我一笑:“有意思吗?”
我被他笑得有点后背发凉,但我还是强撑着说道:“很有意思。”
“那就好,能够深深的愉悦到小姐您也是我的荣幸。”森鸥外嘴角扬起个有些深的弧度,说道。
“作为一个医生的话的确挺荣幸的。”我说道。
森鸥外:“……”
森鸥外:其实我是个相当首领的很有志气的医生来着。
——算了现在也不好说这个。
03.
初来横滨经历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多到我得花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思绪的地步。
当我露出思索表情的时候森鸥外便退了出去,我想起了中也的事情连忙叫住他:“中也如何了?”
“全身大面积烧伤,眼看是活不成了。”森鸥外说道。
这可真的惊到我了:“车炸了?”
“嗯。”森鸥外点头,“在车冲向海面的时候他用异能把你甩到了路上,然后车因为被异能挤压了所以就炸了。”
我想起他那句低沉而性感的“我保护你”了。
我去。
我此刻又感动又毛骨悚然:“然后呢?”
“反正眼看是活不成了,结果他又在自行愈合。”森鸥外耸了耸肩:“我感觉我给他上药包扎没啥用,所以把他搁到无菌室呆着了,让他自行长好就行。”
“咳咳噗……”我捂住胸口差点哭了:“好痛。”
“刚刚你打我的时候好像没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森鸥外吐了个槽。
“毕竟我也是个娇弱的女人。”差点把眼前这个男人宰了的我如许说道。
森鸥外:“……哦,好吧,我姑且信了。”
不过中也还活着就好。这次可真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然后我就想起了车上发生的那些事。
他炽热的眼神,他的手指。
……
对不起我差点死了过去。
感觉自己脸红了后我直接把森鸥外轰出了病房,森鸥外冲我笑了笑,我不知道他看出多少来,但我觉得他就是那种我爹最讨厌的智者类型。
我和我爹都是野兽派行事,靠直觉和灵感做事的,虽说很多时候也会去思考和靠经验,但是和他们那种纯智者类型的完全不同。
他们是一切为了更高的利益。
我们是一切是为了爽。
……对不起我们有点不雅,但本质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保护炼狱舍的家人?为了爽啊!和家人在一起杀人放火多爽啊,一个人太无聊了,对吧?
为什么努力训练努力变强?为了爽啊!变成强者后多爽啊!金钱美女蜂拥而至啊!
反正大概就是这样的处事方式吧……
不过这也得看森鸥外这个人的个人能力了,我其实内心还是有一些野心的,既然当初我说第一站在横滨的,我想的是在横滨自己成立个小组织和港黑掰掰手腕,说不定能把港黑从横滨里排除出去,让炼狱舍正式统治关东。
结果现在港黑这边好像出了不少问题,这就让我蠢蠢欲动了。
好了,思维整理开始。
我刚来横滨的时候被[羊]的人打劫了,[羊]的人就是一帮废物,而且好像还都没异能。
[羊]的人自称自己和港口黑手党平起平坐,处于合作状态。
中原中也是[羊]的首领,但太宰他们说中原中也是港黑的人,然后我现在受伤了,也是在港黑的医疗室。
那么就得出了结论,[羊]那帮萨比应该是以前惹了事情得罪了港黑,或者是港黑首领看上了中原中也的个人能力所以找了个借口将[羊]捏在了手掌心,然后中原中也为了他那帮萨比手下们就只好替港黑做事。
所以名义上,他还是羊之王,但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港黑的人。
而[羊]那帮不懂状况的萨比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和港黑平起平坐了,还狐假虎威……毕竟对我打劫的事情他们看起来做的轻车熟路。但实质上他们只是港黑用来威胁中原中也的棋子而已。
啧……还真是令人厌恶。
但港黑好像也出了很大的问题,因为一个小小的[羊]是不可能把横滨搞成这样的。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有机会……直接从港黑内部搞事了?
想想可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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