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会不会说话。”
“难道不是？”宋菲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意味很明显。
宋婉拎着包，踩着拖鞋，气势汹汹走到沙发。食指在她脑门戳了又戳。
“有钱了，还不让妈妈打扮一下？”
“让让让。”宋菲后仰，躲开宋婉的一指戳。
宋婉收回手，盯着宋菲，笑容敛下，突然沉默了。
“菲菲，你现在也不小了，该交男朋友了。”
“？？？”
她没记错，肉身今年十八，小的跟豆芽菜似的。
“菲菲，妈给你介绍个，有钱有势，有颜值的男朋友，大你九岁，咋呀？”
话落，宋婉盯着她，似在等意见。
宋菲看出她的认真，努努嘴，小心翼翼开口。
“要不，你留着自己用？”
宋婉：……
母女俩，不在一个频道，话题无疾而终。
宋菲睡下后，宋婉顶着浓妆走进浴室。
卸了妆，一张暗黄的脸，倒映在镜面上。
撩起刘海，额间有块拇指盖大小的斑块，她凝视镜子里艳红妖异的斑块，脸色彻底冷了。
简单洗了澡，穿好睡衣，走回镜子前，凝视额间的红斑，那红色似比之前更妖艳了。
宋婉一惊，大步流星走回卧室，在床头柜底层，拿出一个黑色玻璃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吃进嘴里。
一分钟后，宋婉再次站在镜子前，凝视镜面上变成粉白色的斑块，松了口气。
压制住了。
***
月考成绩下来。
宋菲的分数，不忍睹视。
全班第二，倒数。
第一那个，因为生病，三科没考。
妖界·天才菲：……
她明明做的那么认真，还用妖力，偷窥了前面的试卷。
后来，宋菲知道，她前面那个同学，班级第三，倒数。
原身在班上，中等，二十名左右徘徊。
到她这儿，倒数。
又被同学，目光洗礼了一遍。
宋菲，无所畏惧。
但，九班的老师们，有点令人发指。
周末作业，将错题抄三遍。
宋菲：……
她的错题，达到三分之二，以上！
是时候，考虑回妖界了。
下课铃响起，老师离开，九班的同学，背着书包一窝蜂涌出教室。各个眉开眼笑，尤其是前十名的几人。
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宋菲实名嫉妒。
错一两道题，抄三遍，五分钟的事儿。
而她，整个周末，都要耗在错题上。
将试卷放进书包，步伐颓废，走出教室，在校门口，意外遇见夏城。
宋菲抬头，睨了眼挡路的夏城，撇嘴，脚步一转，绕路而行。
夏城转身追上，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
三次后，宋菲放弃了。
“你想干什么？”宋菲盯着她，面色不虞。
夏城咧嘴，好似得到了全世界。
“菲菲，罗雅转学了，再没人阻挠我们。”
“？？？罗雅转学了？”
夏城点头，面露嘲讽。“她今天来找我，让我跟她一起走。”
宋菲一双大眼，笑成了月牙。
罗家可以啊，休学变转学，退路安排的不错。
谢家，进度有点慢啊！
她灿烂甜美的笑，看的夏城，心都化了。
盯着宋菲，眼睛放着光，抓着她白嫩的手，深情凝望。
“菲菲，你也高兴疯了吧。”
宋菲盯着被人抓着的手，转动眼珠，看看四周，人来人往，好些同学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她打消揍人的想法，忍着气，盯着夏城。
“松开。”
出口的声音绵软，甜腻，没有任何威慑力。
宋菲沉默。
夏城激动。
“菲菲，做我女朋友吧。”
“滚。”
宋菲懒得掰扯，运用妖力，准备震开对方，妖力流窜指尖，人没震开，反而吸食了夏城的生命力。
惊诧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果断收了妖力。
挣扎的动作，跟挠痒痒一样，动一下，停了。
夏城心中的想法更多了。
“欲拒还迎？菲菲喜欢玩这个？”
夏城这人，比她记忆中还不要脸。
她扶额，忍了又忍，忍不住了，管她什么同学，人设，面对这种人，揍了再说。
“松开我妹妹。”
宋菲捏着拳，正准备揍人，一道低沉沉的男声，恰时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
男人很高，穿着黑色西装，沉着脸，眼睛迸发戾气，面相看着，特别凶狠。
夏城，吓得松了手。
宋菲直直盯着男人，眼睛放光。
这男人，特别，可口。
无关颜值，而是，男人周身弥漫这一缕缕灵气。
舔了舔唇，咽了咽唾沫，宋菲深吸一口气，一缕缕灵气，窜进鼻间，全身的毛孔的打开了。
好醇厚的灵气，一口，顶她吸一周的月亮。
想，占有。
想到此，宋菲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迎着她直白的目光，陆聿眼神闪了闪，避开她的视线，瞪向夏城。
“还不滚。”
夏城从震惊中回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男人眼中戾气越来越浓。
夏城怕了，转身跑了，跑出几米停住，对着宋菲大喊。“菲菲，我不会放弃的，等我。”
宋菲：……
周围看戏的本就多，他一吆喝，看过来的同学更多了，几乎是校门口大半的目光，聚到了宋菲和男人身上。
打量，探究。
陆聿沉默站着，等夏城走远，消失，转身走向马路对面，步伐急促，跛脚的缺陷，曝光。
围观的同学，目露出怜悯，惋惜。
这么好看一男人，居然是个残疾。
宋菲全不在意，一心吸着灵气，陆聿走一步，她跟一步。
他突然停住，宋菲来不及收脚，撞上结实的后背。
陆聿转身，见她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凶戾的眼神收敛几分，语气软了下来。
“别跟着我。”
宋菲，深吸一口，摇摇头。
机会难得，请让她多吸几口。
“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你”
陆聿：……
他不在说话，跛着脚，走向马路边停靠的汽车，上车关门，动作利落，不含一丝迟疑。
宋菲站在车外，勾住最后一缕灵气，吸进身体，这才注意面前的汽车。
咦？？？
有点像送她妈回家的那辆迈巴赫啊？
宋菲退后，打量一番，越看越像。
正想上前，询问求证，迈巴赫在她面前，飞驰而过。
开走了！
走了！
了！
宋菲：……
***
宋菲吸足了灵气，一改之前的颓废，神清气爽的回了家。
她一进门，发现家里不对。
饭桌上四菜一汤，鸡鸭鱼都有，厨房里，乒乒砰砰不停，宋婉还在炒菜。
她走到卧房，看到墙边，放了一只亮紫色行李箱，拉链头上刻着某品牌的logo。
“妈，家里有客人来？”宋菲放下放下书包，走到厨房门口，见宋婉画着浓妆，高高兴兴翻炒牛肉。
心中更好奇了？
“什么客人，你姐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大门哐当一声响，进来的女孩走向宋菲，穿着一身，水绿色渐变真丝连衣裙，一头及腰大波浪。
承了宋婉的容貌，艳丽，美的很有侵略性。
熟悉的脸庞，与记忆中的印象重合，宋菲认出了她。
原身亲姐姐，唐琳。
说来也奇怪，原身记忆中没有父亲，家里也没有照片，她和母亲，姐姐相依为命。
后来，她五岁，唐琳被父亲那边的人接走了。
那时两姐妹感情好，偶有电话联系，后来一天天过去，联系渐渐少了，唐琳一年回来一次，吃顿饭又走，姐妹关系也就淡了。
这两年唐琳一次没回来过，只剩下宋菲，宋婉母女俩相依为命。
至于其它，原身记忆力的信息，有限。
宋菲对这个家，也是一知半解。
“菲菲，不认识我了？”
“姐。”
唐琳‘诶’了一声，从身后拿出一只牛奶布丁，递到她面前。
“奖励菲菲，没有忘记姐姐。”
“谢谢，姐。”
被大五岁的唐琳当孩子哄，宋菲有点淡淡无语。
但，看在布丁的面上，她就不计较了。
宋菲接过布丁，正准备吃，还没打开，被宋婉劫走了。
“肠胃不好，不能吃冰的。”后又转头对上唐琳。“你妹身体不好，别买冰的。”
宋菲：……
炒好牛肉，一家子围着饭桌，宋婉不停给两人夹菜，一会功夫，宋菲，唐琳的碗冒尖了。
宋菲埋头猛吃，吃了八分饱，宋婉夺了她的碗。
美其名曰，肠胃不好，要适度。
唐琳，吃了小半碗，放下了筷子，饭量跟猫似的。
见她吃得少。
晚上，宋婉又给她煮了两个荷包蛋。
“谢谢妈，您对我最好了。”
唐琳哄着宋婉回房睡觉，回到客厅，盯着那晚荷包蛋，冷了脸。端着碗，倒进了厕所。
宋菲拿着衣服出来洗澡，正好看见。眼睛薇眯，不动声色退回了房间。
当晚，两人躺在一张床，心思各异。
周末，宋菲睡到自然醒，唐琳和宋婉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妈，早餐这么丰富，我昨晚的宵夜还没消化呢。”
“你太瘦了，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
宋菲听得撇嘴，她可记得昨晚的荷包蛋，喂了厕所。
她走到客厅，宋婉的注意力，转了目标。
“菲菲，赶紧吃饭，中午妈妈带你去见个人。”说着宋婉走回卧室，拿出一条浅粉色连衣裙塞到她手里。
裙子崭新，洗过，散发着柠檬香。
宋菲盯着它，有点懵。“妈，去见谁啊，这么浓重？”
“咦，我昨晚没说？”
宋菲：……
“他是……算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唐琳将头发挽在耳后，抱着宋婉的手臂撒娇。“妈我也去。”
宋婉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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