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蕊，那兰两人，记大过处理。至于罗雅，学校让她休学一学期。”
“啧”宋菲无声的笑了，转头看向畏畏缩缩，躲在罗父身后的罗雅，脸上笑容更灿烂了。
“罗雅，你的主意？”
“不，不是。”罗雅哭丧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措的看向自己父亲。“爸爸，我愿意接受记过。”
“宋同学，这是学校的决定，与罗同学无关。”
“是是是，为了学校名誉，我都懂。”
“那，你看……？”
“行啊，我同意，不过……”
在座几人，视线聚到宋菲身上。
“不过什么……？”
宋婉皱眉，蹭的一下站起身。
“菲菲……”
“妈，听我一次好吗。”
宋婉沉默了，安静的坐回椅子。
校长等人，相互看对方几眼，心里有了决策。
“宋同学，还有什么要求，大可以提，学校能做到，一定满足你。”
“放心，罗同学家一定做得到。”
宋菲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走到沙发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精神损失费。”
“医药费。”
“受惊费。”
“安抚费。
“一百万，我们两不相欠。”
校长听得心惊，脸色僵硬看向沙发上的罗父。
后者，笑容依旧，和煦自然。
“可以，谢谢宋同学理解，不过，今天没有带支票，下午让助理送过来如何？”
“我要现金。”
“行。”
达成协议，各自散去。
母女俩沉默着，走到楼下，宋婉终是忍不住，板起脸，化身严肃的家长。
“菲菲，妈妈是怎么教你？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
“妈，我只是……”
“只是什么？罗家那孩子年纪小小就无法无天，就该受到惩罚。”
“妈！”
宋菲无奈喊了一声，声音略大。
宋婉停了絮叨，视线盯着自家女儿，面前的人儿，如以往乖巧，只是眼中多了点东西，具体多了什么，她又说不上。
“妈妈只是……，菲菲你还小，不用这么快长大。”
说着，宋婉哽咽了。
宋菲在妖界，都是别人哄着她，没哄过别人，有妖在面前哭哭啼啼，一脚就将人踹飞了。
而，宋婉，不仅不能踹，还得哄，可她没有哄人的经验，只能无措站在一旁递纸巾。
“妈，罗家人什么样，我很清楚。对着干不明智。”
宋菲叹口气，认真盯着宋婉。
“妈，我只是想你轻松一点。”
宋婉的眼泪，刷的一下，如下雨一般，止都止不住。
宋菲无奈，继续递纸巾。
半响，宋婉止住了泪水，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宋菲，松开后，眼眶微红，脸上却扬起了笑。
“妈妈，错怪你了，但只许一次知道吗，做人要光明磊落，像你爸爸一样。”
“知道了。”
宋婉揉揉她的头顶，扬着笑，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学校。温和的日光照在白色的衣衫，似在发光。
这样的宋婉，很好！
宋菲漫步回到教室，下课铃刚好响起，，老师错身而过，同学们的眼光，又聚集到她身上。
彼此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目光时不时在她身上打转。
***
“高三七班，钟蕊，那兰，违反学校纪律，打架斗殴，记大过处分，罚写三千字的检讨。”
“高三七班，钟蕊，那兰，违反学校纪律，打架斗殴，记大过处分，罚写三千字的检讨。”
课间操，广播里响起两人的通报，宋菲听完撇撇嘴。
学校这次的动作，很快嘛！
她态度平静，却不知这条通报在高三年级，炸了锅。
钟蕊，那兰是谁？
那是罗雅——C市首富之女的跟班啊，高中三年，别说女生，男生都被这三人组合欺负过。
三人不管做了多恶劣的事，学校都包庇无视，连被拍果照的谭晓晓跳楼，都没有掀起波澜。
别说处罚主谋，两个跟班都都跟没事人，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
好些同学，心里不服，看着来气。
然而，对方有钱，能怎么着？
只能忍呗！
众人发现，这次不同啊，钟蕊，那兰被记大过不说，罗雅因这事休学了。
这得多大能耐啊？
一时间，九班的同学看宋菲的眼神，变了。
从前是怜悯，现在是探究。
一双眼，恨不得将宋菲的背景，深挖一百遍。
有些从不看宋菲一眼的人，主动与她搭讪，态度谦和温柔。
然，宋菲没理。
看到手机里新到的短信，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宋菲请了假。
结交势利眼同学，她可没兴趣，还是回家收钱比较有意思。
罗家的助理，很准时。
五点准时将钱送到她家门口。
宋菲指尖缓缓滑过，一叠又一叠毛爷爷，平滑的触感，毛孔都张开了。深吸一口气，嗅着金钱的芬芳，内心愉悦。
过足瘾，她将一整箱毛爷爷，交到宋婉手里。后者，拿出大的白色手提包，塞了十万，跑银行。
来回十次，变成了十张存单。
宋菲也没有闲着，拿着手机给报社打了个电话。
“谢小姐，七中学生被霸凌至跳楼，有兴趣吗？”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霸凌的带头人，你家族的眼中钉——罗家独女。”
“你要多少钱？”
“无偿爆料。你想要更多信息，找七中钟蕊，那兰，还有死者父亲谭坤，他应该已经赌光了女儿的赔偿金。”
“谢谢。”
宋菲未答，笑着挂断电话。
她答应私了，没错。
但，谭晓晓这事，又没给封口费。
该讨，还得讨。
罗雅消停了，宋菲全身心投进学习，每天一层不变。
枯燥，乏味，痛苦。
下了晚自习，宋菲顶着一双死鱼眼回家。
房子里，黑漆漆，静悄悄，安静，特别安静。
宋菲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宋婉没在。
不对劲！
宋婉没上班，这个时候，早做好宵夜，等着她回家。
今晚，家里没人，宵夜也没有。
宋菲给她拨了个电话，挂了。
宋菲：……
什么情况？
一会，短信铃声响起。
妈妈：菲菲，妈妈有事，十一点回来。
宋菲做完作业，洗完澡，看向墙壁上的钟，十点五十。
她拿起塑料高凳，坐到阳台，双手搭在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臂，视线盯着楼下，安安静静的等宋婉。
天空中，挂着一轮小月牙，娇羞的躲在云层后。
对面的居民楼，零散的几家窗户亮着灯。幽暗的小径，亮着一盏晕黄的路灯，一阵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打破了寂静的夜。
一辆迈巴赫，从大门驶进，停在楼下，车门打开，宋婉从车上走下。
嗯？？？
宋菲以为看错了，揉揉眼，再看，的确是宋婉。
迈巴赫掉头开走，宋婉上楼。
她拿着胶凳坐回客厅，静静等待。
今天的宋婉，很不一样。
穿了身蓝色连衣裙，剪了个空气刘海，脸上画了浓妆，唇上涂着番茄色口红，整个人发生了质的变化，特别漂亮。
宋菲挑眉。“妈，楼下那个，我未来后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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