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抬眼就看到一个赤-裸的雪白胸膛,眼神骤然有了变化。
(见作者的话)
陈兴启留在休息室的衣服不只一套,良姜挑了一身能穿的,换了上去。
但是两人日常的衣着风格不太一样,再加上身高有差距,以至于当良姜把陈兴启的一身穿在身上时,整个人的感觉奇怪的明丽、给人感觉活泼了不少。
陈兴启认真的对着良姜脸上的表情和脚上的鞋打量了一会儿,抬手就把良姜吹得齐整的头发揉乱了。
良姜呆呆的看着他,神情疑惑。
陈兴启回道:“这样看着比较不奇怪。”
良姜转身看镜子,望着镜子里画风大变的自己,没说什么。
“还去餐厅吗?”出了剧院门,陈兴启问他,
“你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良姜问他。
“外面吃你有推荐吗?”
“嗯,有一家深夜的粥铺。”良姜认真回答。
“算了,还是回家吃吧,你做给我吃。”
“但是你已经很饿了。”良姜这个回答有些异常的淳朴。像是一根筋的农村男人在认真对他媳妇好。
陈兴启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饿肚子我都习惯了,但是我比较想你做给我吃。”
每个人心里都会特别柔软的地方,像是最坚硬的蚌壳里的蚌肉那样美好。
此时的陈兴启,真如他在一些待人接物上表现出来的温和脾气。而不是像在做-爱前,对良姜的言语上的不满或者急躁。他平和的和良姜说着话,以一种柔软的讨人喜欢的语气,讲着自己的要求。
良姜答应他:“那回我那里吧!我煮粥给你喝。”
陈兴启说“好。”
两人坐进车里,良姜问陈兴启:“要不要先去你家拿点东西?”
陈兴启转头看他,明白过来良姜说的意思,他思考过后回答:“不用了,等会儿你再送我回来。”
就算一个人谈几十、上百场恋爱,遇上不同人,说出同样的话也会有不同的回应。良姜问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今晚要怎样,只是觉得如果陈兴启今晚住在他家,可以早睡一会儿。
然而陈兴启的拒绝,还是让他认识到了,有时候,他或许有些太过想当然了。
“你没有多想吧!”陈兴启在良姜的沉默中问他。
良姜笑了一下,语气舒缓的回答:“没有。本来想说想让你早点睡的。”这算是良姜破天荒认真想给的解释了。
陈兴启好一会儿没说话,他其实是有些敏感的性格。你不能指望一个从事艺术事业的人有多少大大咧咧。
如果认真研究起来,良姜骨子里也是有些敏感的性格。只不过因为活得太久,所以很多曾经在意的事情,可以用时间给予的经验小而化之。
陈兴启说:“我很喜欢你,只是还没适应,我很想喝你煮给我的粥。”说着,他转过身,眼神亮亮的看着良姜。
良姜说:“我知道了。”
他不说“我都懂的”,因为他也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完全懂得另一个人,能够全然体会另一个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心理活动。
事实上,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捕捉自己每一秒的确定或犹疑。所以说“我都懂得”,其实有点像在说“我都敷衍”。
有些谎言是必须说的,不说也许爱情的假象就无法维持;有些谎言说出来就没有必要,不说反倒显得真诚,不那么夸大其词。
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就不用再说谎话骗人。
这种理解的魅力,像是《理智与情感》里,布兰登对待玛丽,像是《飘》里,瑞德对待斯嘉丽。
如果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或者曾经一起生活,亲密无间四五十年,也许培养不出来。
这是一种理解的天赋。像是出生时候,受到的行星影响一样,是刚好的,注定的,也许是命运所起的安排。
“我想预约早餐。”陈兴启过了一会儿兴致勃勃的说。
良姜这时已经将车开到自己家附近的路上,离目的地差了两条街的地方。他也饶有兴致的问:“你想吃什么?”
“鸡蛋面。”
良姜听了,评价了一句:“突然想吃的吧,我没听过哪个香岛人早上喜欢吃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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