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温柔的灯辉笼罩在二人身上, 余耶单膝跪在地上环着她, 微粝的华服摩着虞善光洁如玉的后背。
余耶侧脸稍抬,凝视着她被热气蒸的驼红的脸颊,手下捏了捏:“说话。”
灼热的呼吸夹着水气喷洒在虞善脸上, 微微发痒。她侧开身,温柔的光影尽数照在她莹润如玉的肌肤上,更显动人。
虞善回望过去:“你偷听!””
余耶俊美的脸上染了几分笑意,望着她细长的睫羽拉下的那层长长剪影, 垂首吻上她的眼。
余耶抵着她的额间,鼻尖相触,道:“想我吗?”
虞善眨眨眼,故意没说话。
余耶不悦挑了挑眉, 随即松开了她的手,作势起身,虞善见状以为他又要变脸,从水中轻轻跳起勾着余耶的脖子, 将他用力一拉。
余耶只看到白花花两团在他眼前跳了跳,注意力被它们稍稍吸引, 便被虞善直接拉下。
紧贴着虞善的身体,随着水花飞溅, 二人双双没入池中。
虞善刚从水中探出头,就感觉腰身被人紧紧固住,她抬手想把余耶推开,身下的人却突然松开她的腰, 转而拉住她的双臂,用力往身下一拽,虞善整个人被他再次扯进水里。
她张着嘴猛地吃了一口水,正呛着,没来记得合上嘴,就被余耶温热的唇堵住。
呼吸稍稍畅快,却并不舒服,她在水下挣了挣余耶却不放过她,一手还覆在她雪山上,揉着。
不行了!被窒息笼罩的虞善,在水中的膝盖骤然曲起,凭着感觉往他一顶。虞善霎时感觉到余耶啃咬的动作顿了顿,她心下微慌趁势退身从水中浮起。
随着哗啦的水声,余耶也一并站了起来,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他朝虞善迈了一步,虞善后退一步:“不能怪我。”
再走一步,后者再退:“我没用力啊。”
……
虞善退到池边,贴着温热的池壁,双手抵着靠近的余耶:“好了好了,我不该踢那里。”
虽然没用力,但听说男人的那儿都很脆弱,瞧着余耶阴沉的脸色,看来是有点疼。
总不会踢坏吧。
这么想着,她随手往下捞了一把。
睨着余耶骤变的脸色,虞善忙道:“雄赳赳气昂昂,没坏。”
余耶突然露出一记鬼魅的笑来,往她身前又凑了一步,挨得更近。幽声道:“是不是觉得说过要留你到成亲,就拿你没办法了?”
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这么想。
她从不坚持这种事非要等到成亲,向来推崇顺其自然。反倒是他自己更计较一些,一直克制到现在,但虞善当然不可能说她不介意婚前行为这种话。
但她很尊重且支持他对自己的这种珍视。
所以即便余耶这么威胁她,她也无所畏惧,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让她复习。
“太师……呀!”余耶突然捏住她的腰,将她猛地一提,继而单手裹住她的身体让她埋在宽长而湿的袍子里,轻轻往上一跃。
上到池岸的一瞬,余耶又抱着她在假山旁将她的披风扯下,长臂一置铺于温泉池边的地上。
“不是吧?”他要在这儿复习?
余耶将她往披风上压去,这个姿势她是不陌生,但是重点是她现在寸布未着,就算是她这个见过世面的,被他直溜溜的盯着,也顶不住羞涩。
余耶褪去长袍,只余一件半敞的玄色里衣,湿漉漉的里衣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他胸前和腹部的形状。
真诱人。
色.迷心窍的虞善心道:罢了罢了,这么久没见,我能理解的。我只是为了安抚他,绝对不是我想摸。
虞善心底建设完抬手贴在他胸前,顺着肌肤的线条缓缓往下移动,到达危险地却被余耶捏住手腕,制止了。
她抬首:“咦?”
余耶凝着她殷红的脸蛋,柔软的雪山,喉咙微滚。又抬头望进她的眸子,忽而漫不经心笑了,昏黄的光照着他深谙的眸子,看起来红的可怕。
只听余耶道:“那个王爷是怎么宠的来着?”
虞善:“?”
没等虞善说完,他凑上柔软的雪山尖,含住。
虞善没忍住嘤咛一声,咬了下唇:“太师,唔”话没让她说完,余耶抬手捂住她的唇将她余音尽数堵住。
一路往下,余耶低哑道:“这样?”
到达腹部,虞善一颤,手掌下意识抵着他的头,余耶挡开她的手直起身子,凑到她耳边,咬了下她的耳尖。语气氤氲暧昧:“我记得是这样。”
她征了征,倏然感受到什么下意识低呼一声,猛地夹紧了腿,却将他的手一并夹在里头。
“恩……你,你收手。”
“你松腿。”
“我松你就收?”他的声色故意压低,极具诱惑。
“唔。”
虞善半信半疑的松了力道,但随即而来的全新体验,让她明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真的不能信。
半个时辰后,虞善面色殷红喘着重气躺在披风里,一副上了头的样子。无力道:“不来了,不来了,我不行了。爹,你是我爹还不行吗。”
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儿,喊哑了嗓子……
余耶声音略低:“再说一遍,我是你谁?”嗓音也是哑的。
虞善双手举起,投降道:“你说是就是谁。”
余耶坚持:“我是你谁?”
“……”你是我祖宗!
虞善浑身软绵绵的,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回去窝在被子里好好睡一觉:“你是我男人,你是我夫君,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宝贝,我好累,快抱我回去睡觉行不行?”
她一口气说完后,便宛如死鱼,四肢一瘫。
余耶闻言意味深长的勾起半边唇,点头道:“行。”从边上拿了她的干净衣服,随意将她裹起来,而后抱起她往院子走。
“太师,你看了那本话本对吧?”虞善缩在他怀里,弱弱问道。
余耶:“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看了。”百分百照搬的动作和步骤。
余耶不答,低笑几声。
虞善咬了下牙,啊啊啊,他果真看了!这边正觉得脸红丢人,走出假山没多远,就看到冉江和冉海笔直的站在边上。
虞善:……这个距离能听见,绝对能听见。
她默默拉着身上的衣裳盖住脑袋,闷头哼哼了两声,余耶垂首睨了她一眼,嘴角笑意放得更大。
身后的冉江和冉海保持距离跟在身后,二人的脸颊和耳根都统一泛着红,冉海干咳一声:“冉江。”
冉江顿住脚步,回首疑惑的看他。
冉海摸着后脑勺:“你今日的打扮……”
“我知道不好看,但这是小姐心意,我不好拒绝。”冉江脸色微微一变,淡声道。
冉海:“不是,我的意思是挺好看的。额,”大概是不习惯说这些话,他停了一瞬又道:“就挺不错的。”
冉江看着他不自然的神色,微微回神:“太师小姐走远了,我们跟上吧。”
虞善还没回院子就在余耶怀里睡过去了,余耶将她小心放到榻上盖好被褥,看了她半晌。
抬手抚了抚她粉色的脸颊,莫名想起方才她在水池承受的模样,下腹微微一热,他收回手轻不可闻叹了一声。
这哪是惩罚她,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天色微明,虞善被余耶捏了一下脸,不情愿的翻了个身面朝里侧。余耶贴身凑在她身后,下颚抵在她颈肩,手搭在她腰上,低沉道:“起来回家了。”
虞善挣了挣:“哎呀,宝贝别闹。我再睡会儿。”重新睡了过去。
余耶的手在她腰间一顿,拧了下眉头,这称呼怎么越听越娘。
他稍稍用力将虞善圈进长臂,勾起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将她抱了起来。
临近正午,虞善才悠悠醒来,睁眼看到自己在车里,还有些没醒过神。
“醒了?”余耶清冽的声线从头顶传来,她应声从他怀里起身,看到对面脸色古怪的庄子山,顿了一瞬:“额,师父?”
庄子山没好气:“你可终于醒了。”本来是想着有虞善在车上,这一路上就不会无聊了,谁知道这丫头竟然这么能睡,害得他和这个闷葫芦待了一路。
虞善无辜,道:“您也回太师府吗?”
庄子山:“是啊,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在。”
虞善道:“大事?什么大事?”
庄子山察觉余耶的危险的视线,摇摇头:“就是我无山居那些草药啊,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虞善没有觉察的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将余耶手臂拉开,重新靠回他怀里。
两个时辰后,马车在太师府停下。
虞善最后一个下车,余耶站在车下对她伸着手,她抬手去拉,视线微抬不经意看到眼前的太师府,猝然顿在当下。
整个太师府外部仿若都被红色盖住,深色的檐上也挂满了红绸和灯笼,门面和牌匾也焕然一新,一片喜色。
她呐呐看向余耶。
“来。”他拉着她的手悄悄用力将她抱下马车。
余耶牵着她,一步步走进太师府大门。
虞善忽觉这一幕异常熟悉,上次跟着他进太师府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不同的是上一次她孤身一人,而现在……
他们在一起。
庄子山看着二人的背影,揪了揪下巴花白的胡须,得意洋洋。
心道:能把余耶拿的服服帖帖,不愧是我庄子山的徒儿。
前几日来天京城给莫兰二人治伤,发现余耶竟然亲自在布置婚房,他就知道余耶这老东西算是栽了。
等二人成了婚,余耶按辈分也得喊他一声师父!这么多年在他身上受的气终于能讨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公主的营养液,谢谢公主地雷~爱你。
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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