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的生活并没有那么糟糕,在这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前来求学的学子,没有任何优待。迟到了会被罚,衣冠不整会被罚。早上要和同室学子一起早起,打水梳洗,穿衣叠被。午间同桌同食,同歇。下午上完骑射课,可以三两结伴去花园下个棋,弹弹琴,侍弄花草,或者单独一个人研读一段上课时夫子讲过的课文。
这样的生活,真的让人很是沉迷。
捏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桌案上的蜡丸,心里还有些遗憾,真是见不得他自在。蜡丸中仅有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的帛,上面仅有一个墨家的标识。烦躁的揉进袖中,千丝善解人意的瞬间将他粉碎。“看来得去一趟了。”不知又有了什么变故,难不成是燕丹的六魂恐咒的咒印发作了?
按照他那是的功力来说,这个很有可能的。燕丹现在没了,对他而言倒也没什么损失,密卫已经到了桑海,若是那群人不听指挥,一一取代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决定回去一趟,那么便立刻收拾好自己,前去告假。
第二日
张良使童子唤他前去,依言而往。
“三叔公。”依礼拜见,张良摆手,不放手中棋子,示意他坐下。
环顾四周,也只有他对面有位置,遂顺衣敛袖端正的跪坐他面前。“且看这一局如何?”张良也不说叫他来为何,只叫他看棋。
天明垂头细观,半晌方道:“三叔公好妙思。”
“哦,妙在何处?”张良感兴趣的抬头看他,原本捏在指间的棋子也随意的掷回方盒之中。
“妙在叫人看不懂。”天明微微一笑,寡淡的面容也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美丽。“先生叫天明来,可是有何赐教?”故意压低的嗓音,带上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魅惑。就连坚定如张良也有一些恍惚。
“哐!”一声,张良打翻了装着棋子的方盒,雪白的棋子散了一地,清脆的脆响也惊醒了陷入恍惚的青年。“你,你是何时学会的这些!”张良面色微黑,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糟糕透了。
“不过是闲暇无聊,逗个乐子罢了。”天明满脸的无辜,似乎真的认为自己仅仅是在逗乐子而不是别的。
张良沉着脸,弯腰一颗一颗的捡着散落的棋子。
“很少见呢,三叔公竟然不笑了。”虽然笑着的张良很养眼,但是意外的他更喜欢现在这个一丝笑意也无的张良。
“那书属于□□,你是如何看到的?”张良直视着他的双眼,沉声问道。
“三叔公竟然知道这属于□□,看来,你也看过。”天明不答反问,“不如交流一下读后感如何?”
“荆天明!”那一身的杀气不容错辨,“我再问一次,你那夺魂术修习多久了!”
听着他的质问,心里也有些不虞:“夺魂术?先生未免太看得起了,不过是利用眼神,声音下的小小暗示罢了,夺得什么魂?”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催眠暗示,怎的在他眼中就变成了邪术?
张良攥了攥拳,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你去吧!”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天明也没犹豫,直接起身,走了出去。张良看着毫无犹豫离开他的背影,恍惚和另一个浅绿色的背影重合,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穿着儒家的弟子服在桑海城走动,无疑是十分便利的,至少不需要做什么变装就能顺利出城。出城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抱剑立于树下。
“少主。”
“小高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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