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虽然这个价并不过分,他们的心理价原就是二百五十万,但听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描述的情况对方显然是个门外汉,他们就将价格调整到二百万,即使这块玉加工后绝对不止这个数,但现在对方报的价钱远远超过重做的预算。
现在张总却有种自己多花一笔冤枉钱的心疼劲。
“年轻人,这个价格也太高了吧?”张总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近几年蓝水的形势大不如前,市值也早大大缩水,很难再卖这个价了。”
这确实是实话,但这种品质又这么大个头的蓝水光收藏价值就已经足够卖上一笔非常可观的价钱了。丰源玉石店的老板也是极中意这块玉的,可惜他欠这位张总一些人情,也只能忍痛割爱。他对沈池道:“要不这价格再商量商量?”
沈池摇头,他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前世末世开始时听原本的买主讲的。当时的氛围很是沉重,看到有人被他的话吸引过来他索性就将自己如何慧眼识珠的整个经过都一一诙谐道来,也就便宜了重生的沈池。
其中自然也谈到价格,二百五十万是不过分的,如果他拿到拍卖行上拍卖,价格再高一二十万也不是问题,可那样一来目标太大,且耽误时间。而他之所以选择在大厅解石,一是不怕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二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怕走不出这门。
两人对视一眼,见沈池这样,也知道这价格是降不下来的。
最终这块冰种蓝水翡翠被姓张的珠宝商买去,以二百五十万美元的价格。
下午,阿三刚送走一位客人,就又迎来两位,他一喜,迎上前,结果却听对方问:“这里最大的那块青皮料呢?就搁那个旮旯角落里那个。”
沈池没有等到翡翠公盘结束当天下午就搭乘飞机前往南京市,在4S店预定了一辆安全性能非常好的越野车后又回到九州市购买了一辆五六万的小QQ,花点钱办了个驾驶证,就直接开车到华源新府售楼部。
华源新府位置相较较偏,建地面积很大,不管是从户型、绿化、休闲区、健身区,还是物业管理方面都是往高大上走的,房价自然不菲,因此能住在这的都是本地的有钱人。
沈池原本是打算分期买新房的,结果售楼部旁就有个房源中介,沈池略一思索,车子遍拐了个弯进去看看,然后就听对方介绍华源新府有套两室两厅的二手房在转手。房子精装修过,因为华源新府建成不久,所以这房子也很新,要价比普通二手房贵,但比华源新府的新房要便宜很多,这样不仅省了一大笔费用,还能提前搬进去。
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沈池和中介一路开车来到华源路,道路宽阔,两旁绿景极速倒退,往里就是华源新府。
二手房是一梯两户的户型,邻居住对面,安全通道在对门那边。这房子两室两厅两卫一书房,有一百八十多平方,每个区域都很是宽敞,布局简洁大方,装修风格也是简洁明了的现代风。房子很新,也很干净,属于主人的痕迹并不深,最让他满意的是那个占据一整面落地窗占地足足有四十多平方的书房。
他当场就跟中介确认了自己的购买意向,当天下午就在中介的联系下和房主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办理买卖契约。
新房产证要等四个工作日,在这期间,沈池每天早早起床就先负重长跑,先是五公里、十公里、十五公里、二十公里慢慢增加,然后是单双杠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压腿、劈叉、甩腰这类体能训练,包括力量训练,身体协调训练,柔韧度训练和招式训练。之后又根据《孕产期同步营养全书》给自己做各式各样的营养餐。那天去医院回来时他就拐去书店购买了不少育儿相关书籍。
此后他又开车到周边城市乱逛,在每个城市都购买了数量非常可观的药品、汽油、食品、发电器、蓄电池、手电筒、碳、野外装备、机械工具、酒、奶粉、尿布、书籍……以及个人用品、生活用品、床上用品、农用器具、儿童玩具……除了被严格管制的枪械弹药和处方药,所有能想到的都买了。
沈池之所以选择在各个城市购买就是不想自己目标太大,同时每个城市同一种类型的商品绝不买三种以上,像药品、粮油、棉被这些更是连临近的城市都不能超量购买,否则很容易被盯上。
最后一站沈池是在山东省路临县下的车,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天色稍有些暗沉。沈池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穿过一排桂花树,鼻尖嗅着不知哪家飘出来的混着桂花香的饭香味,恍如隔世般看到几天前的自己带着一身酒臭味疾步走在自己前面,在一户家门前驻足后几次举手又放下。
小县城里的人吃饭早,这个点陆陆续续都是回家吃晚饭的归家人,住这的人都是十几二十年的邻居,有人看到沈池正觉得眼熟,就见他一脚踹开了沈家的大门!
——“砰!”
门后发出重物落地的闷响,沈池收回脚,居高临下看着摔倒在地西装革履的男人。
“……沈池?”沈天揉着鼻子,缓过那一瞬间剧烈的酸痛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池顿时脸色铁青。
他拍着西装裤站起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晦暗不明的沈池,忽然又没那么生气了,相反他还觉得非常解气。
他慢条斯理的将西装褶子抚平,嘲讽道:“怎么你还有脸回来?嫌上次丢人现眼还不够,非得把你爸妈气死你才——!”
沈池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拳头砸了过去。
沈天没料到对方竟然敢打自己,一拳正中脸颊,人都晃出去几步远。舌头在后槽牙一勾,竟满嘴都是血腥味!
“妈的你找死!”他呸掉血沫,挥拳朝沈池打去。
沈池上身一晃,戏耍一般微微左右侧身,对方接二连三的拳头便全都落了空。
沈天登时怒火中烧,大喊一声:“沈池你个贱人!”就又冲了上去。
沈池这次没避让,直接抬腿又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沈天后腰猛的撞在桌沿上。
那一下疼得沈天眼中立马泛起了水雾,他转身趴在桌上,身后的沈池走了过来,沈天憋着疼额头青筋直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一把抡起旁边的椅子朝身后的沈池猛砸过去——
沈池就跟猜到了对方会有这一招似的忽然下腰,强韧的腰力以自我为轴心扭转130度,一把就抓住了椅子。
沈天也不纠结,直接放弃了那把椅子退开两步,重新抄起一把又朝沈池背部砸了过去。
沈池头也不回,一把将手中的椅子抡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把椅子缺胳膊断腿,沈天被这力道冲击得后退几步,右手虎口裂开了一道伤口,还没等他察觉到疼痛,腘窝处忽然被砸了一下,肌肉瞬间失去力量,沈天毫无防备的噗通双膝跪地。
沈池蹲下身一把掐住对方的脖颈,杏眼微眯,缓缓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沈天根本就没听清沈池说了什么,他竭力扬起脖子,不断伸手去扯、抓挠那只令他不能呼吸的手。
沈池掐着沈天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五指的力度也随之加大,几乎到了再施加一点点力就会拧断对方喉管的程度。
沈天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激烈挣扎再到逐渐失去了力气都丝毫没有让沈池有放过他的打算,直到对方眼球开始不受控制的翻白,沈池才抑制着自己将人扔了出去。
沈天摔倒时脑袋砸到桌角,气还没喘顺眼前又一阵群星闪耀,还没等他缓过来,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伸向他的脖颈一把扯下他的领带。沈天眼前忽然闪过那晚王总色眯眯的嘴脸,胃里顿时连连作呕,挣扎着想要后退,“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池把对方挠过的爪子反手一拧,在对方吃痛的同时随手用领带将他眼睛蒙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天的反应更加激烈,他紧抓着领口,两条长腿奋力蹬踹,对着墙壁大吼:“我告诉你我他吗对男人没兴趣!要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被男人上嗷呜!!”
沈池摁着沈天的头一下一下往墙上砸,见他嘴巴终于消停了,才一把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凑近他耳边低语:“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找一群乞丐把你轮了,让你永远都靠着男人过日子?”说着沈池闭上了眼睛,尝试着把人弄进空间,然而下一秒眉心就传来一阵尖锐到脑髓里的刺痛!
沈池猛的睁开眼睛,大颗的汗珠从他鬓间滚落,仅这一晃神的功夫,贴身的衬衫竟已有些汗湿。
而被压制着的沈天已经完全被沈池语气里的狠辣吓着了,他试图用两只绵软无力的手推开对方,嘴里仍然色厉内荏的威胁:“你……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你就不怕姨夫姨妈知道了把你赶出去吗?!你就不怕那晚的事被全县的人知道被你同事被你爸妈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口被紧急找来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吓了一跳,都不由得有些犹豫。有人问:“你确定里面就沈天和沈池两个人?”
亲眼看到沈池踹开沈家大门,听到沈天日常嘲讽的黄毛男人点头说:“我确定。”
“呵。”几人嗤笑一声,再次确认手中铁棍的重量后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光线不足的房屋中央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人,脑袋冲着门外,一伙人不期然就这样跟那双赤红的眼睛撞上,当即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
沈池重新扬起手中的皮带,倏然“啪!”地一声抽在沈天身上。
沈天发出一声尖叫,沈池动作不停,手里的皮带不断往他身上招呼,沈天身上那套高档西装被击碎得凌乱不堪,松松垮垮的西装裤被他一只手死死拽着,另一只手则挡在脸前,不断左右扭身闪躲击落下来的皮鞭。
神智还有些发蒙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当即爆了句粗口提着铁棍冲了上去!
沈池直接一皮带抽在冲在最前面那人的腘窝处,那人扑通一声跪倒。
沈池冷笑:“这礼未免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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