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咳。”徐以青清清嗓子,“下了。”
“你嗓子怎么了?”陶函问。
“这边冷……有点冻到了。”徐以青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他怕陶函听出来他嗓子的状态,准备挂电话,“太晚了,你赶紧睡吧。”
“……不是,你怎么了?”陶函说,“你旁边有人吗?”
“嗯,白总在。”徐以青说。
“哦……你让他听个电话?”
徐以青把电话给了白凡,白凡打了个招呼,拿着电话去角落了。
“他这人有点拗。”陶函在电话里说,“有时候你不要太迁就他。”
“是有点。”白凡说,“主要是这里有点冷,剧组保暖条件差,我会注意他一点。”
“谢谢。”陶函咳嗽两声,“我觉得你都比我了解他,你多担待一点。我摸不到他够不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状况和想什么…咳咳…”
“你这咳嗽的,还是早点睡吧。”白凡说,“你俩真是……心电感应吗?病都能病到一起去。”
“……”
陶函鼻音有点重,“那天晚上冻着了。”
“那天晚上我还没道个谢。”白凡说。
“你比徐以青好弄多了。”陶函无奈道,“真的……你得多谢谢你对象。”
“以后不约他这种活动了。”白凡笑道,“好了,徐老师要瞪死我了,要给他听电话吗?”
“不用了,你给他电话的瞬间我会睡着,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白凡挂了电话,走到徐以青旁边。
“这就挂了?”徐以青说。
“你要不再打过去个?”白凡说。
徐以青把手机放好,白凡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发现陶函加了他微信。
他也不意外他怎么拿到自己微信的,通过了验证,陶函转手给他打了三万块钱。
然后给他留言:白总,我给他他肯定不要,你帮我照顾他一下。
“……”
白凡握在手机挑着眉。
“我说……”白凡在徐以青背后开口。
“嗯?”徐以青侧头。
“你俩真有意思。”白凡说,“都有钱有地位,三十几的男人,扭扭捏捏的。”
“……”徐以青咳嗽两声,裹紧衣服,“或许是年纪大了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能怎么谈啊。”白凡说,“大家该有的都有了,你说是你没钱吗?还是他没钱?又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艰苦奋斗时候,患难见真情的。要不给你们制造点小灾小难的?让感情牢固一下?”
徐以青蔫蔫地应了一声。
“你们出柜没?”
“出了,早出了。”
“柜都出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没灾没难了,非要给自己生活找点激情。”白凡说,“作。”
“你不作?”徐以青说。
“我也作。”白凡点头。
徐以青:“……”
……
翌日,陶函沉重地起了床,浑身没有力气。想想再让人给代一节课特别不好意思,只能找了个口罩戴着去上课。
陶函的课让所有老师都觉得神奇的是,他课上的学生都只会早到不会晚到。可能是觉得多看这位老师一眼多一点享受,或纯粹就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总之,陶函踏着铃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乌泱泱坐满了人。
陶函咳嗽了一声,说道:“今天感冒不舒服,话就少说点。”
“老师你怎么感冒了啊。”于梓连又坐在第一排和他搭话。
陶函习惯性站在讲台下讲话,今天怕和第一排同学接触太多,想了想,把点名册扔到于梓连面前:“你话最多,帮我点名。”
陶函课堂的点名等于赶人,于梓连吹了个口哨站起来,背对着陶函坐到了桌上,长腿一跨:“点到的喊到,没点到的自觉出去啊!别俩屁股坐一个椅子!”
底下人一阵哄笑。
于梓连边点名边赶人,点了快三分之二时,他喊道:“乔桐淑!”
底下忽然一阵高呼和起哄。
“喊屁啊。”于梓连说,“乔桐淑旁边那谁,你不是这班的。你俩屁股小也不能挨一凳子上啊。”
下面人又一阵哄笑,有人喊:“你能不能给乔姐点面子啊!一会小心下课跪键盘!”
陶函低头翻着书,此刻才匆匆抬头扫了一眼:“于梓连,点完没?”
“快了快了。”于梓连说,“下个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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