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的学校没有了人,陶函回到车里,看着自己面前的挂饰放空发呆。
折腾了一晚上,十二点,被两个醉鬼折腾得仿佛身体被掏空。
陶函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是出门右转回自己宿舍,然后躺着床上秒睡。
他叹了口气,想到徐以青就浑身来气,发动了车子。开着他家豪车慢吞吞在夜里的街道行驶。
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徐以青此刻打个电话给他,他绝对可以和他对吵起来。和别人喝酒喝到烂醉还发酒疯麻烦别人对象,嘴上说着不麻烦自己,相信自己,怎么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陶函烦躁地差点夜闯红灯。
他平复了自己一下,大晚上在马路上开车不能带着怒意,强压着这些抱怨,陶函终于把车开回了酒店。去酒店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瓶冰矿泉水。
收银员结完账,随口道:“帅哥,下雪还喝冰的啊?”
“冷静冷静。”陶函说罢直接拧开矿泉水灌了一通。
爽。
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拎着矿泉水出门进了酒店。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陶函满脑子还都是他一定要把徐以青从床上拉起来暴打一顿。
打开房门后,徐以青还是他离开时候的姿势,身体盖着被子隆起了一块。林汶蹲在地上拿个小毛巾给他擦脸,陶函把自己外套脱了挂着门后的衣橱架子里,走过去挽起袖子,对林汶说:“麻烦你了,我来吧。”
徐以青闭着眼睡着,苍白的脸终于被裹得有些血色,甚至额头还因为热有些薄汗打湿了刘海,陶函把他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他的五官。
真好看。
恋人这张脸放在人堆里也是最好看最出彩的。
陶函刚那个把这人从床上拉起来打一顿的想法瞬间被浇灭了,甚至还想把他拉起来亲亲。
林汶站起来跳了跳麻了的腿,给徐以青把被子抖开一点,看陶函拿着毛巾给他擦了两把,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徐老师这样?”
“嗯……”陶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继续给他擦额头。
“你也不怕给他蹭破皮。”林汶抓着他手帮他轻轻摁,“这样,轻点轻点。”
“……你好像很有经验啊。”陶函低声感叹道。
林汶去卫生间找了个垃圾桶放床边,又去弄了条毛巾倒了杯水:“白凡之前有阵子天天约投资人吃饭,回来就折腾我,我都习惯了。”
“白总也是因为他……”
“哎你别听徐老师瞎说。”林汶说,“这可没有谁因为谁的。”
“你们太照顾他了。”陶函蹲着慢慢抚摸他的额头,徐以青似乎感觉到了,手抬起来,抱着他的手掌按压在自己的脸上,“我对他真的,还不如你们……”
“情侣相处就这样啊。”林汶说,“我和白凡也三天两头就吵架的,为了各种事情。我瘦了他要和我吵架,我多喝了杯可乐他要和我吵架,我和人家多说了两句话多看了两眼他要和我吵架……人岁数越活越大却越来越幼稚,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如我。“
“噗。”陶函觉得林汶真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三十多了。”
“你不幼稚。”林汶说,“不过你单纯,我看得出来。”
陶函指指自己,一脸迷惑。
“你家境不错吧。”林汶看看他,“从小就去国外读书……一直在校园里,循序渐进地到了三十岁,可能人生最大的阻碍就是床上这人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陶函坐到对面沙发上喘口气,觉得和林汶聊天都不困了。
“某种意义上,徐老师和你挺像的……”林汶看看徐以青,“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靠实力走上高处……艺人都会因为工作被保护得和社会脱节,徐老师有时候单纯得不可思议,根本不像个天王。”
林汶手撑着头叹气:“徐以青以前因为够强大,所以他对所有事所有人都温柔又善良。”
陶函心里软了一块,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哽在喉头,上下不接。
“可能当年那些他给予善良的人,也是反过来唾骂他的人。”林汶无奈道,“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都凌晨了,你也折腾一天了,回去睡会吧。”陶函说,“白总还在隔壁呢,你去看看他?”
“他可安静了,不用理他。”林汶说,“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样。”陶函点点头。
“你明天还上课吗?你也早点休息啊,就睡这?”林汶说,“要不再给你开个房间吧,徐老师我来看着。”
“别别别。”陶函赶忙说,“我就睡这,我和院里请假了,明天找个老师代课没问题。他明天下午要去剧组吧?”
“嗯,白凡送他去。”林汶说着站起来对他挥挥手,“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陶老师。”
“晚安。”陶函应了一声。
陶函洗完澡裹着浴袍,上床窝着徐以青,从后背抱着他,头埋在他背上。
徐以青的蝴蝶谷膈着他疼,他亲吻了两下,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隔天早晨,生物钟相当准点的陶函迷迷糊糊醒来,酒店的窗帘遮了光,里面黑得和晚上一样,一盏床头灯开着。陶函摸到了身侧,没人,还有点热,显然刚走。
他抬手看手机,早晨七点。
浴室传来了水声,徐以青肯定睡醒了去洗澡。陶函从床上坐起来,听见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半晌,徐以青边擦头边裸/身出来,他一抬头,看见陶函正看着他。
从他上身,看到下/身。
“……函函。”徐以青有些局促都走到床前,“昨晚的事我有点印象……我还是,郑重和你道个歉,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一定不喝那么多酒。”
陶函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里,满脑子都是徐以青的肉/体,早晨的反应也相当明显,他看着徐以青一开一合的嘴,抬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
徐以青双手撑着他枕头两侧,变幻着角度和他轻柔地接吻。
“对不起……”徐以青吻着他的嘴唇。
“不想听你说对不起。”陶函撑着他胸口,把他往上推了一些,看着他双眼,“比起这个……哥哥,这里床够大,我们再试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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