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白的瞳孔一倍一倍地放大,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了苏棠卿,本能地后退数步。
“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白幼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那种被强迫的恐惧,被侵占的惶恐,她害怕极了。
苏棠卿不同燕赤霞,一点都不同。
燕赤霞即使亲过她的唇,但干净纯粹,没有丝毫的占有欲,反之,是奉献和关照。可苏棠卿他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甚至有吞噬的感觉。
白幼白不想成为以色侍人的妖,也不想成为悲剧的炉鼎,她来这世界,不是找个男人睡的,就算有天需要,那也得是她喜欢,并心甘情愿才可以。
“你有没有,我从来都不在乎,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苏棠卿邪肆,偏执,一步一步朝着白幼白走近。
他精心呵护了半年的小萝卜,不把它吃干抹净,难道要送给别人吃吗?
太小看他苏棠卿了吧。
他能把姥姥哄得团团转,其心思就该比姥姥更沉更深。
白幼白拔腿就跑,现在的苏棠卿已经黑化了,赶紧跑。
可她刚转身,一道灵力缚过来,将她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棠卿来到白幼白的身后,一只手从她的肩膀上慢慢抚到脖子下巴,再到嘴唇。
“小白,我的手段不多,但你逼我这么做。”你一心想跟道士跑,我气不过,所以,只好先把你吃掉。
“棠卿,我不走了,停下来好不好?”白幼白害怕极了。感觉衣服要被剥了,她不想经历这种可怕的事。
“真的?”苏棠卿其实还是心疼她的,只要她乖,他可以再等等。
“真的。”
保节操要紧,先应着吧。
“要我怎么信你呢?”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怨地盯着白幼白,她可是很狡猾,很会演戏,而且又狠又坏的小萝卜啊。
白幼白拼命地踮起脚尖,粉唇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因为被灵力缚着,所以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说:“你困着我,不太方便证明。”
苏棠卿怔了一下,似乎,很喜欢刚才的感觉。
所以啊,发情的男人脑子都是浆糊。他解开了白幼白的灵力,期待地看着白幼白的证明。
白幼白抿了抿唇,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丢节操保命。
她再次扑上去的时候,一只手抓了一把困灵符在苏棠卿的后背贴上。
清澈的目光锋利至极,如同刀子扎进人的眼球,她果然是扮猪吃虎的小萝卜。
这个亲亲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苏棠卿瞪着眼睛,肠子都悔绿了。
白幼白退开数步,警惕地抹着嘴唇,她嫌弃啊。
亲了一个被姥姥用过的男人,卧草!
我当你是兄弟!闺蜜,你却想睡我。白幼白越想越生气,刚才差一点,她就被男闺蜜......
还好她机智,还好她捡了这些困灵符。
如此一看,她更应该和燕赤霞离开,捡些实用的宝贝防身。
“苏棠卿,念在我们朋友一场,我不会杀你。”白幼白已经不是刚才的无辜弱小小萝卜,她是一只会亮爪子的狼,一掌拍过去,将苏棠卿拍进了棺材里。
苏棠卿只能瞪着眼睛,却动不了,这困灵符比他刚才的手段更狠,完全不能动。
白幼白站在棺材旁,弯腰伸手,撩起一缕苏棠卿的墨发,发丝带着淡淡的香味,倒是好闻。
“我一直都当你是位好哥哥......一直都是知道吗。等你自由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想通。今后天大地大,你也不用去寻我,好好修炼,变得更强才是正经的!”白幼白松开掌心的头发,直起了腰。
她将灵储里的所有困灵符都拿出来,奢侈地扔在苏棠卿的身上,将他个身体都埋在了灵符里。
最后,她只留了一张会说话的灵符。
棺材的盖子重新盖好,白幼白转身走出墓室,指尖对绕,身上的灵力盈盈飘出,从墓穴内长出密密的藤,藤有细刺,一根交织另一根,将墓室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的缝隙。
藤术封印法,最多只能维持一年,一年之后刺藤会枯萎坏死,棺材里的苏棠卿会出来的。
只是,一年之后的白幼白恐怕不安全,所以,一年之后的她必须强大!
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进兰若寺,白幼白从坑里跳出来,小跑着来到南院,门没有锁,她直接推开院门进去。
“道长,我们可以走了。”白幼白跑进燕赤霞的卧房,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琴也没有,剑也没有。
“道长......你在哪儿?”
白幼白洋溢的笑容一点一点淡去,她怀疑自己被放了鸽子。
桌上放着一颗姥姥的绝品妖丹,连张字条也没有......
显然,这是走了。
“不是说好今天带我走的么?”白幼白抓起妖丹走到门外,看着这冷冷清清,连只鬼也没有的兰若寺。
手指紧了又紧,恨不得捏碎手里的珠子。
“修道之人,竟也随意许诺,随意收回!”白幼白抓着门框,心里堵的很痛。
在聊斋第一次相信一个人,却被骗了,真不是滋味。
“燕赤霞,臭道士!你给我记住,等我出去了,黑不死你!”白幼白咬牙切齿地说。
虽然很想有个大佬罩自己,但现在,靠大佬不如靠自己,兰若寺这么贫瘠的地方肯定不能待下去,一年之后,苏棠卿出来就是致命的伤害,她要离开,她要提升自己。
燕赤霞不带就不带,离了他还不能活了吗?
走,出去捡破烂养自己。
白幼白说走就走。
赶了两天的路,连日遇上大雨,地上的土又湿又冷又黏糊,白幼白就找了一座破庙住下,当时下着雨,走得很急,也没注意它是什么庙,供得何方神。
进去之后,白幼白瞧了瞧里面的神像,是个仙风道骨,尊贵无比的神,具体是什么神,白幼白表示不认识。
她坐下来,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不料,一只酒坛子从神台底下滚了出来,酒水渐了白幼白一裙子。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她才用了清洁咒啊!不知道她的灵力不够一天只能用一次清洁咒吗?
白幼白气乎乎地站起来,绕过神台,来到后台,发现一个胡子拉碴的成熟大叔,绛紫衣袍,又松又垮地挂在身上。
大叔的样子看上去是醉了,狭长的眼睛轻闭着,整个人也懒得跟条狗差不多。
白幼白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一下大叔的鞋子:“喂,大叔,你酒瓶可不可以不要乱扔!”
大叔睁开了眼睛,狭长而迷离,像只狐狸。
可惜,有胡子,如果刮干净,肯定也是个好看的大叔。
“叫谁大叔啊?”大叔乍听还有些生气了,声间糙糙的,但却出奇的好听,他打了个酒咯,目光深深地盯着白幼白。
“叫你啊!”你不是大叔,难道还是小哥哥啊。
“今夜我要住这里,大叔不要乱丢酒瓶,否则,我揍你!”白幼白撸着衣袖威胁道,这很社会啊。
“叫我大叔?还敢揍我?”大叔站了起来,衣服松得不像话,比苏棠卿穿得还要松还要骚,但苏棠卿是妖艳的,这位大叔高大挺拔明明长得很阳刚.......
他一握抓住了白幼白的手,而且很用力。
白幼白当时就火了,甩手就是一巴掌。
大叔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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