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果然不对劲,将军双颧红赤,就跟她以前受风寒时一样红热。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说澡水送来了。
她并不知将军状况,想了想,为免声张,就到了门口,隙开一条小缝,说:“我家主人睡下了,迟些要是要洗的话,我再下去要。”
见人白跑一趟,她就按这里的俗例,给了人点赏钱,这人就下去了。
她合上了门,走到纪将军床边,坐下,探了探将军的额头,果然热得不寻常。
心想:依我所见,不是得风寒了,就是中□□了。
这时,纪将军喃喃开口:“我们……我……我们吃的那饭里有药……应该是被人下错了……”
“我们?将、将军,不是我们,我没中啊。”
纪寅轩勉强着睁开了眼,看到阮颜畅完全没事的样子,十分不解。
阮颜畅想了想,会不会是自己曾吃过大量巫果,所以与常人的体质有异,现在自己百毒不侵,也因此,吃了被下药的东西后,也像没事人一样?
她顾不得想这个了,只是问:“将军,我看你这样子,很像中□□了……”
纪寅轩翻了翻白眼。简直白说的。
她再进一步问:“将军,你难不难受?”
纪寅轩的白眼就差翻到脑袋后头去,你这不是废话吗?谁中□□不难受?
“唉,将军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会中。要是说出去叫别人知道,将军你的英名不保啊。”
纪寅轩已经没力气跟她废话了。
这时,她才像是真正反应过来了似的,说:“啊!哦哦!中□□了是吧,看我这不紧不慢的,将军你等着,我出去找间妓院,带个姑娘出来!您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没病的,而且漂亮的,你先等着,我我我、我这就去!”
一出这间房门,才想起,自己是个女的,孤身一人在外走,又是大黑天的,毕竟是危险的,只恨王贵与栓儿两个,出去玩都不知道回来!
正想着,就见栓儿一个人上楼梯来了。
“正好正好!”几步路走过去,把栓儿扯到他跟王贵的厢房里,悄声说:“栓儿你别声张,咱们将军误中□□了,你快去找间妓院,找个没病的又漂亮的姑娘来!快去,悄悄的!”
“好好!”栓儿见她仓皇的样子,自己也急了,一头闷着冲出去,又折回来,“颜畅姐姐,漂亮的好找,可有没有病,我哪看得出来啊。”
“唉,你就找那年纪最嫩的就行了。”
“是是。”转头又冲出去了。
阮颜畅这时出了栓儿的房门,正要往纪将军房间去,想了想,却又直接走回了自己房。
她想起,自己前阵子在偶山居里,闲暇时间多,且又研习了那巫书不少时候,加之做出过致媚道的坠子,就借着那股成功的劲儿往下又研究了不少东西,其中包括一味“大解丹”,按巫书上说的,那丹能解百毒的。
不如取出来,给将军服用,如能解毒,这就更好了,不然的话,万一将军在这小城里狎妓的事传到朝野里,或许将军的声名会受损。
她回了房,一边解包袱,一边想到,啊,其实,如果这是小说里的情节,刚刚那时候,或许我就应该以身解毒了不是吗?还好还好,我有“大解丹”……我虽然感恩于他,也十分敬仰他,可也还没到可以奉献自己的身体,去给他解媚药的地步吧……再说了,就我这样子,就算我要给他以身解毒,人家还不一定肯呢……
正在取出大解丹之际,她的头忽然一阵晕,她心中惊恐地想:不是吧,不是在这种时候犯病吧!
又想:或许之前我吃了那□□,在我身体里不起那种作用,但是还是有药性的,激发了我体内的巫毒?这么长时间不犯病了,现在竟然来袭……
再记起,得快去给将军送解药,不然的话,多延挨一分钟,将军就多受苦一分钟,不如早解了完事!
可恨这大解丹解得了百毒,却不能解自己身上巫果的毒。
于是,撑起晕晕的头,有些踉跄地走去了将军的厢房。
一时半刻的,那栓儿也回不来。
开了门,见将军房里桌上那柄烛火已越烧越微弱了,眼下残灯如豆,径自摇曳着。
情况危急,哪有工夫叫人上来换这烛火,先快快地将药送去将军那儿才对。
她进了门,为免被人发现房中异常,就合上了房门。
支撑着最后几丝清醒,叫:“将军?将军?你还好吧,我来给你送解药。”
坐在他床边,正要将“大解丹”往他嘴里送……
这时的纪寅轩缓缓睁开眼来,眼前的女人不认识。
难不成是西域的细作?
他的视线模糊,加之灯光极暗,恍恍惚惚的。
他还在被那下三滥的药折磨着,该死的……
这女人好漂亮,她要往我嘴里塞什么东西!
是了是了,之前我判断说,那药是被我们的人下错了的,难不成不是下错了的,是被他们的人有意下到我碗里的?再派一个漂亮得像仙人的细作过来,想要与我苟合,然后再谋些别的?
他也只有几丝残存的理智了,却还用它一直想着那些敌我尔虞我诈的事情,头疼得厉害,身下也胀痛得厉害。
阮颜畅更是头晕,拼着最后一点清醒,想要把药送到他嘴里。
哪知这人明明睁着眼看着她,却牙关紧闭,拒绝服用这粒药。
她拼命往里塞,连话也没力气说。
他见她这样拼命地想来“害”他,一手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挣扎着想要逃开。
他毕竟力气也弱了,手劲松了一下,她逃开去,他一手扯住了她的袖子,袖子被直接撕裂了。
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西域女细作”肩上有一块红红的东西?胎记?还是她们组织的烙印?
不能让她逃掉……
他坐起身来,追了上去。
阮颜畅被他这么一闹腾,头更加晕了,正不知怎么办,他就直接倒了下来,不醒人事。
她趁着最后一点清醒,把那粒大解丹塞进了他的嘴里。
接着,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栓儿把她摇醒的。
“颜畅姐姐?颜畅姐姐!”
迷蒙醒来。
“唔……嗯?”
“你袖子怎么掉了一只?”
栓儿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将军,再看了眼衣衫不整的阮颜畅,心想:哇!将军果然是中了□□啊,胃口真好,连颜畅姐姐这……这样的……都啃得下去……
但碍于与阮颜畅素日里的情常,就不好胡乱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阮颜畅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些。
之后,看了眼栓儿,再看了眼站在门内的陌生姑娘,心想,哦,栓儿将人找来了。
“姑娘,你先在外头候着吧。”
那姑娘就先出去了。
“栓儿,你去看看将军身上还发不发烫了……还有……还有看看他症状还有没有了。”
“啊?哦。”
等栓儿把将军检查了一遍:“奇怪了!将军没事了!”
阮颜畅也松了一口气,说:“你带人家姑娘来时,有没有说是为谁找的?”
“没说。”
“哦,那你现在出去跟她说,是你要找她来的,现在你不想了,把钱给人家,打发人家快去就是了。”
“哦。”
栓儿应声去了。
没一会儿,那王贵也回来了。
一进这房,“呀!这是怎么了这是!”
“别说了,一会儿说给你听。”阮颜畅支撑着由地上爬了起来。
等栓儿又折回来了,他就与王贵把纪寅轩由地上一起搬到了床上。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