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谙的引见,林映微如愿留在了太极宫,为萧临治疗。
起初太医还觉荒唐,但林映微拿出药方后,太医就无话可说了。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太医看过药方后,恍然大悟,深觉药方之精妙,甘拜下风,服了林映微。
有了药方,接下来就是熬药了。
本来熬药这活儿根本轮不到萧如,但这次萧临染上天花本就蹊跷,为了以防万一,她觉得还是亲自熬药来得稳妥些。
恰好蒙公公表示自己休息够了,又来到寝殿中,萧如便将萧临交给他照顾,带着秦恪来到药房。
药太医已经抓好了,萧如只消将药倒进罐子里慢慢熬制就行。
她搬了把小马扎来,坐在炉子前看火。
等火候差不多后,萧如想揭开盖子看一下药汁的成色,秦恪在一旁看着,忙出声阻止:“别——”
可惜萧如手太快,盖子已经掀开一条缝。
里头一股白色的水汽霎时窜上来,将她的脸熏了个正着。
她被烫的痛叫一声,下意识闭上眼睛退开。
秦恪身形一闪来到水缸边,将帕子打湿,又一个闪身回到萧如面前,将冷帕子敷在她脸上,细细擦拭,“公主,好些了吗?”
萧如试探着睁开眼睛,就看见秦恪那张放大的脸。
眉是眉,眼是眼,皮肤白净得不可思议,连一个毛孔都寻不见,更别说痘痘。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小壳子,你平常是用的什么洗脸啊?”
秦恪:“……”
见她眼中清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他便知她眼睛没什么事,退开几步,垂首敛目。
萧如捏着帕子,有些讪讪。
听见罐子里响起咕咚咕咚沸腾的声音,她反应过来,药熬好了,便要将罐子端起来。
秦恪上前道:“公主,还是让小的来吧。”
药熬好了,这喂药却又是一个大工程。
药还没喂进去,萧临就嫌药苦,不肯张嘴。
“乖啊临儿,只有喝了药,你的病才能好,等你病好了,姐姐再带你出宫玩儿,好不好呀?”
萧临瞥了眼药碗,那黑沉沉的药汁儿,光是看着就苦,他立马摇头。
萧如深深地感到无奈,偏她还不能对他做什么。
“临儿,这药一点都不苦,真的。”她舀了一勺药出来,准备牺牲自己喝一口下去,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多苦都要面不改色,还要表现出一副药一点都不苦的样子。
然而药还没挨着唇,她忽然改了主意,“小壳子,过来。”
秦恪上前,眼睁睁看着萧如将那一勺药送到自己嘴边。
她冲他使了个眼色,秦恪慢腾腾张嘴,将药纳入嘴里。
“怎么样小壳子?这药一点都不苦对吧?”
她疯狂地暗示他。
秦恪视线黏在萧如脸上,舔了舔唇,微笑:“是的,殿下,不止不苦,还有些甜。”
真是上道。
萧如很满意地冲他笑了笑,继续给萧临喂药,“临儿,你听见了吧?小壳子说这药一点都不苦哦。”
萧临瞅了瞅秦恪,发现他面色如常,一点都没被苦到,将信将疑,迟疑着张开嘴。
萧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喂进去。
萧临顿时被苦得皱起了脸,张嘴就想将药汁吐出来,秦恪手指如电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将药吞了下去。
紧接着丢了颗蜜饯进他嘴里。
萧临被这一连串的操作弄得有些懵逼,反应过来时嘴里已经被蜜饯的甘甜给充斥得满满的。
“姐姐没骗你吧?来,这药还有好多呢,咱们快快地把它喝完,好吗?”萧如再接再厉。
萧临愣愣地张嘴。
几乎在他舌尖尝到苦味的那一瞬间,蜜饯就来拯救他的味觉了。
所以到最后,他不禁觉得,这药好像真的不苦。
喝完药,他的困劲儿就上来了。
只是没睡多大会儿,体内药性发散开来,他身上的疱疹就开始发痒。
他忍不住拿手去抓,去挠。
小祖宗,这些疱疹可抓不得!
萧如忙将他的小手抓住,可看他难受得直哼哼,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好不容易等他彻底睡着,萧如是累得满头汗,后背也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将这里交给蒙公公,她来到侧殿,让人打来热水,准备沐浴。
临了发现之前来得匆忙,根本就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便隔着屏风召唤:“小壳子,你找人给阿鸢传个信,让她收拾些衣物递进来。”
秦恪应了一声,出去了。
再进来时,便见到屏风后一片雾气缭绕。
水声阵阵,一道朦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看不清她的动作,然正因如此,才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秦恪缓步上前,将衣服放在屏风一侧的小几上。
因离得近了,那被热气蒸腾出的香气愈发浓烈,强势席卷他的感官。
如酥手撩人,轻抚他的面庞。
如烈酒醉人,灼烧他的脏腑。
秦恪定了定神,开口时声音却不可自抑地带上了一丝沙哑:“公主,衣服搁这儿了。”
“嗯。”萧如应了一声,却是丝毫没注意到,一屏之隔那人的异样。
洗了澡出来,萧如感觉浑身清爽,连步子都轻快许多。
只是这一头长发,平常是美了,但一到这时候就会显得累赘。湿哒哒地披在肩头,感觉脑袋都重了好几斤。
所幸也不需要她自己来侍弄。
不然她这个公主是当来干嘛的?
她懒懒地往软榻上一倚,“小壳子,来帮我擦头发。”
秦恪拿着帕子上前,站在她身后,执起她那一头黑缎似的湿润发丝,细细擦拭起来。
发丝撩起时,她一截粉白的脖颈便暴露在他眼前。
白嫩水润,还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清新香气,看着看着,便觉口干舌燥起来。
想俯下身咬一口,尝尝是否如想象中一般甜美多汁。
当薄唇距离她的肌肤只有一线距离时,他骤然回过神,堪堪停下。
然而这一停下,他的视线便自然落到了一片丰腴的雪白上。
刚洗完澡,萧如只在雪白中衣外披了件宽松的袍子。
因着此刻她斜靠在榻上,以手支颐,本就宽松的前襟更是敞开了几分。
那般美景,当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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