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做傻事……”谈雪松的围巾掉了一半,她一反应过来就去拉他,风大,快把她眼泪鼻涕吹出来了。
软绵绵又温暖的触感,郑新郁任由她揪着长裤裤角,“我不怕死。”
她怕啊。
从小爸爸放恐怖片讲鬼故事,要将谈家的孩子锻炼成勇士,适得其反,谈雪松却变成胆小鬼,一看见医疗车就恐命案发生。
“千万别跳楼,阿郁。”谈雪松手忙脚乱地扯下围巾,开始一圈一圈地绕他的大腿绑。
郑新郁失神片刻。他因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微愣几秒,谈雪松趁机绑了个蝴蝶结,然后又抱紧他的小腿,她眨巴着乌黑的眼:“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准死。”
搞得跟演狗血剧似的。英俊不羁的男人被逗笑了,原本往护栏外倾斜的身体,被那条细长的针织围巾拉回来。
他蹲下身,谈雪松鼻尖通红地望他,郑新郁身心舒畅,垂眸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啊好疼。他都准备死了怎么还欺负她。
谈雪松眼角滴出眼泪,分不清被风吹还是被他捏的。
“行吧,我勉为其难听你的。”郑新郁从兜里拿出一条方帕子,替她擦了擦泪水。
谈雪松一脸不可置信,眼珠跟着他的动作转。
天啊,S居然用手绢……好…久远的传统,她八百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
郑新郁整块帕子盖住她的眼睛,揉捻着,“A塞过来的,这不是我的。”
可是她见过A是用湿纸巾的啊。
不过……
谈雪松虽然平时脑筋急转弯总是输,但这一刻突然聪明地猜中,S是在别扭地否认。
哎,他好像真的离不开她的样子,都要为她去死了。
临近十一点,郑新郁总算跳下危险的护栏,谈雪松长吁一口气,有惊无险。
“我说话算数,不会辜负你的。”她摘了贝雷帽,垫脚给他戴上,以及围巾,一高一矮地圈着两个人。
其实仔细想想,郑新郁也没有太糟糕,那她试着接受这个男朋友吧。
“你知道吗,”S果然没有嫌弃她的帽子,歪着头忽然扶住她的肩,脸上有种平淡却郑重的神色:“我一直在保护你。”
“好哒。”谈雪松欢快地应着,对男朋友的另一半有求必应,细白的手指在风中微微摇晃。
碰,争点气,终于碰到了。
郑新郁眼底笑意忽地浓厚,他牢牢将女孩子的手握实在掌心。
冰冷的手包裹她的温热。
“哎手机响了,我接个电话。”谈雪松右手想松开去掏手机,他紧握不放,她只好换左手搜右边的口袋。
他们走进楼道,关上门,夜风终于被阻隔。
“喂,给难嘎找累啊(什么时候回来啊)?不晓得,给馁消塞(今天休息)……”
在郑新郁眼里,她像个怪咖对着话筒讲鸟语。
掐断通话,谈雪松刚放下手机,男人忽然拽她过来,她蹙眉,虽然胳膊习惯了练球的强度,但是肌肉还是很脆弱的,他总是稍不注意就弄疼她。
“这么晚了谁打来的,你讲的什么外星语言?”郑新郁连朋友的醋都吃。
“高中同学啦,温州本地的,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过年,要约我去逛街,我讲温州话好听吗?”
谈雪松期待地望他,牵着他的手微摇。
郑新郁毫不留情:“难听死了。”
“……哦。”谈雪松扁嘴,哼这臭性子。
要不是长得帅,实力又A,不然这坏脾气谁能忍哎。
谈雪松诽谤,他又揪她的脸过来,总是惦记她的脸颊,非要捏红了才满意。
“教我学温州话。”郑新郁说,语气依旧自带压迫感,但又铺了一层柔情。
“好好,你不准顶嘴老师。”她倒是很快进入角色扮演。
郑新郁凝视她,摁着脑袋亲了一口,碾着她的唇相抵,说:“好啊,老师。”
“……”他怎么亲她都亲出一种不道德的禁忌感。
谈雪松当晚留在他的豪华套间,跟柏黎随便找了个理由,开始教他自己家乡的方言。
没想到S的学习能力不是一般强,谈雪松以为能彻夜正经学习的,结果只是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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