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萄一脸冷漠的看着耍宝的白刑秋, 说:“你再胡闹,我就叫你的名字了。”
白刑秋不情不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最后挣扎的装了一下小可怜, 说:“你都不关心我……”
实习生追上来, 赶忙问:“蒲姑娘, 你说红线在哪里?”
蒲小萄指着远处的谢荆州,说:“不就在那里吗?你们看, 他都要走了。”
实习生仔细的去瞧,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蒲姑娘?你确定是在那位公子的身上吗?小仙怎么也看不到。”
“本座就说吧。”白刑秋说:“根本什么也没有,这世上难道还有本座看不见的东西?”
“你们的眼睛还好吗?”蒲小萄着急的不行,说:“不就在那里吗?你们没瞧见吗?”
蒲小萄说着,谢荆州已经走远了, 很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刑秋看了一眼实习生, 实习生也看了一眼白刑秋, 然后抓了抓脑袋。
实习生真诚的说:“蒲姑娘,小仙是真的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呢。”蒲小萄说:“绝对绝对不是我看错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根红线还随着风飘呢,不知道会不会被吹掉。”
白刑秋瞧蒲小萄真的不像是看玩笑的样子,就说:“那就奇怪了, 红线为什么到了那个家伙的身上, 就看不到了?只有傻葡萄还看的到?难道说……”
“敢问秋神大人, 难道什么?”实习生文绉绉的说。
蒲小萄也看着白刑秋, 催促说:“难道什么?”
白刑秋这话不好说,蒲小萄体内有破碎的玄珠,这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不然蒲小萄恐怕就要成活箭靶子了,绝对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鬼怪和神仙蜂拥而至,恨不得手撕分食了蒲小萄。
蒲小萄的眼睛因为玄珠的力量,所以才变得与众不同。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甚至能看到一些神仙也无法见到的东西,都是有可能的。
按理来说,红线飘到了一个凡人的身上,并不会消失,需要拴在两个人的身上,才会发挥作用,然后消失不见。
谢荆州袖子上挂上了一根月老红线,红线就仿佛隐身变成透明的了,白刑秋觉得,可能是谢荆州身上戴着某样东西,使得红线产生了变化。
实习生着急的说:“这可如何是好,那位公子带走了红线,若是不小心红线和某个人连在了一起,那可就糟糕了。”
蒲小萄说:“要不然,你把谢经理的姻缘引到附近来,让他们拴在一起不就行了?”
实习生看不到谢荆州身上的红绳,想要取回简直天方夜谭。如果不赶紧取回的话,把红绳直接用在谢荆州身上,蒲小萄觉得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实习生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蒲姑娘有所不知,这位谢公子……这位谢公子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之命,这一世注定和任何人都没有缘分。”
“什么?”蒲小萄吃了一惊。
这一下子白刑秋可乐了出来,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朵根,一拍手说:“我就说吧,这谢荆州看着就不像好人,原来是要孤独终老的。”
蒲小萄真的非常惊讶,说:“不能够吧?不会是看错了吧?谢经理这么优秀,长得帅,大长腿,为人也温柔,家里还有钱,怎么会孤独终老呢?谢经理才来我们公司几天,喜欢谢经理的女孩乌央乌央的,多的数不过来呢,都想要嫁给他的。”
实习生说:“小仙不会看错的,姻缘簿上写的清清楚楚。”
白刑秋听蒲小萄夸奖谢荆州,心里就是老大不愿意,说:“什么长得帅?也就一般般吧,还算个人样。腿也不见得多长,我目测了一下,至少比我短十厘米!而且傻葡萄你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吗?他这个叫做假装好人,做作的不忍直视。对,还说有钱呢,就他家里那点小钱,根本不够我买个小岛的钱。”
白刑秋喋喋不休,把谢荆州说的一无是处,蒲小萄根本不理他,仿佛没听到。
实习生着急的不得了,原地转磨了好几圈,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面前的蒲小萄,说:“蒲姑娘!”
“怎……怎么了?”蒲小萄还在震惊谢经理要孤独终老,被实习生突然恳切的叫了一下,吓了一跳。
实习生对着蒲小萄深深的一拜,说:“蒲姑娘,求蒲姑娘救小仙于水火之中!蒲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仙定当全力以报,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蒲小萄说:“什么事情啊?说的这么严重。”
白刑秋一听又不爽了,就差说以身相许了。
实习生说:“请蒲姑娘,帮小仙把挂在谢公子身上的红线取回来罢!否则小仙……小仙恐怕要被逐出师门了!”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蒲小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别着急,我帮你拿回来不就好了吗?”
“真的帮啊?”白刑秋在旁边说。
“举手之劳而已,”蒲小萄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我以前只有鬼朋友,妖怪朋友,还没交到过神仙朋友呢。”
白刑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本座也是神仙,而且是上古大神。”
蒲小萄侧头看了白刑秋一眼,嫌弃的说:“根本看不出来。”
“看……”白刑秋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实习生,然后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难道稀里糊涂的样子,才像是神仙吗?”
“好了神仙大人,你也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把红线给你拿回来。”蒲小萄说。
“稍等一下蒲姑娘。”实习生赶忙叫住蒲小萄,说:“蒲姑娘不能这么去拿,会出大事的!”
蒲小萄说:“怎么了?”
白刑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我说你这个小葡萄还真是傻啊,月老红线拴在了谢荆州身上,万一你伸手一拽,红线把你们捆绑在一起怎么办?”
实习生在旁边点头。
蒲小萄差点忘了,自己要取回来的是月老红线,的确不能用手去碰,这么一碰的话,说不定就要和谢经理成一对了。
“说的有道理。”蒲小萄点头,说:“我忘了这个问题。神仙大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实习生一听,说:“蒲姑娘,请莫要叫我神仙大人了,您这真是折煞小仙了。蒲姑娘叫小仙的名字,如意,便可。”
蒲小萄一听,眨了眨眼睛,说:“如意?”这名字真是……
感觉有点敷衍。
石如意说:“小仙姓石,叫石如意,蒲姑娘请直呼小仙的名字罢。”
白刑秋凑到蒲小萄耳边,小声说:“他是个石头如意修成的仙。”
原来如此……
蒲小萄一听,怎么觉得这名字更敷衍了。
石如意这才继续说:“小仙这里有一副手套,蒲姑娘戴上,便可去碰触红线,不会被红线捆绑。”
蒲小萄说:“那太好了,你给我吧,我用完了再还给你,我现在就去找谢经理。”
石如意拿出一副手套来,交给蒲小萄。
蒲小萄眼皮猛的一跳,总觉得……有点后悔要手套了。
一副黑色的手套,看起来像是皮手套,有点……S/M风的那种,特别的狂野不羁,让人瞧了不太好意思。
蒲小萄傻眼了,说:“我……我要戴这个?”
白刑秋在旁边抱臂笑了,说:“呦呵,这手套还挺前卫的,看来一定是月老设计的吧?”
石如意点头,说:“这是家师的得意设计。”
白刑秋哈哈一笑,对蒲小萄说:“你可能不知道,月老他一把年纪了,不过特别的前卫潮流,喜欢搞设计,在你们凡间还有自己的设计品牌呢,你瞧瞧这设计的怎么样?”
蒲小萄都不敢接,这要怎么戴出去啊,怪羞耻的。
石如意倒是不觉得怎么样,说:“蒲姑娘,一定要戴着这幅手套去拿红线,否则蒲姑娘的姻缘可就要错乱了。”
“嗯!”蒲小萄点头说:“你放心,我可不会坑了自己的。”
白刑秋觉得这事情也太太太危险了,万一蒲小萄一不小心和谢荆州绑定了,那自己怎么办?蒲小萄鲜美的味道一定会被污染,自己以后别说吃了,连闻一闻的福利都没有了。
白刑秋想要强烈反对来着,但是一转头蒲小萄不见了。
白刑秋说:“傻葡萄?人呢?”
石如意说:“蒲姑娘已经去了,往那个方向去了。”
白刑秋一见,赶紧去追蒲小萄。
刚刚谢荆州路过,然后在蒲小萄眼皮底下走过去了,蒲小萄大体知道谢荆州去了什么方向,但是具体去了哪里是不知道的。
蒲小萄赶紧往谢荆州离开的房间追过去,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只有一条路,自言自语说:“这是什么地方?”
“酒吧。”白刑秋在旁边幽幽的说。
蒲小萄差点被他吓了一跳,转头去看白刑秋,说:“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吃亏吗?”白刑秋说:“我……”
他话说一半,就瞧蒲小萄竟然真的要进酒吧,赶紧一把将人拉住,说:“你干什么去?真的要进去?”
“当然了。”蒲小萄说:“我隐约看到谢经理进这里来了。”
白刑秋说:“不行,这么晚了,你不适合去酒吧。”
“为什么?”蒲小萄奇怪的说:“你刚才还说要一起来酒吧呢。”
白刑秋心说这怎么能一样啊。
白刑秋睥睨的低头看着蒲小萄,说:“你带身/份/证了吗?你这个模样,别人会把你当成未成年人的,不适合去酒吧这么混乱的地方。”
蒲小萄对他翻了个白眼,自己成年已经很久了!
蒲小萄没理白刑秋,已经大步进了酒吧的门。
酒吧是设在度假山庄里面的,蒲小萄一进去就后悔了,音乐特别响亮,重低音听得她心脏忽悠忽悠的不舒服。
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酒吧里的人超级多,蒲小萄有点眼花缭乱,大家穿的都差不多,这么昏暗完全分辨不出哪个才是谢经理。
“美女长得真可爱,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有人挤到了蒲小萄旁边,端着一杯酒送到了她面前。
蒲小萄以前根本不会去酒吧这种地方,毕竟这么昏暗,还是晚上才开业,阴气和浊气难免会重一些,很容易在这里遇到鬼怪。
蒲小萄本来就是极其容易见鬼的体质,所以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自寻烦恼,万一再被什么恶鬼给缠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有人突然凑过来搭讪,灯光实在是太昏暗了,那个人还背光。蒲小萄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都不能确定他是人还是鬼。
一只大手突然把蒲小萄直接搂紧了怀里,挡住了伸过来的酒杯,说:“这是我的人。”
蒲小萄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白刑秋,声音异常的耳熟,而且体温和那淡淡的男香也特别的熟悉。
端着酒杯的男人见蒲小萄有人陪着,很扫兴的转身离开了。
蒲小萄回头看了一眼白刑秋,说:“你也进来了。”
白刑秋说:“当然了,不然你被人拐走了怎么办?本来就长了一张超级好骗,超级好欺负的脸。”
蒲小萄奇怪的说:“我长得很好被欺负吗?”
白刑秋皱眉,说:“别说废话了,赶紧找到人离开这里吧,你没看到旁边有好几个鬼怪,全都在盯着你吗?别惹麻烦。”
“好。”蒲小萄立刻点头。
白刑秋这招果然管用,就又说:“你过来点,别离开我,不然那些鬼怪会凑过来的。”
“哦我知道了。”蒲小萄又点头。
白刑秋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挑起来了,然后光明正大的伸手搂住蒲小萄,一只手搂还不行,两只手直接都上了,好像抱着一个超级大的玩偶一样。
蒲小萄能闻到白刑秋身上的男香,一股一股的飘散过来。白刑秋总说蒲小萄特别香,很迷人的那种。蒲小萄完全理解不了,毕竟她自己闻不出。不过蒲小萄倒是觉得,白刑秋身上的这种香味,其实闻多了的话,很容易让人心醉。
蒲小萄回头看了一眼白刑秋,说:“大神,你很重啊,你拿我当拐棍了吗?”
白刑秋低头一笑,说:“高度挺合适的。”
灯光昏暗,白刑秋的脸看不太清楚,不过轮廓清晰可见,尤其鼻梁显得特别高挺。
一瞬间,蒲小萄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差点就被美色所迷惑了。
蒲小萄赶紧摇了摇头,就被白刑秋扒拉了两下脑袋。
白刑秋说:“你的头发蹭的我很痒,不要乱动。”
蒲小萄说:“我没有乱动,我在找人,但是没看到。”
刚刚蒲小萄看着谢荆州往这边走的,但是酒吧里好像并没有谢荆州的人影,倒是看到了几个同事,在角落坐着喝酒。
那几个同事很快也看到了蒲小萄,一个个又酸了起来。
“天呢你们看,不是蒲小萄吗?她竟然也来了。”
“她白天才和谢经理搞暧昧,现在又来钓男人了?胃口真大啊。”
“她身边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错啊,蒲小萄可真会玩呢!”
“是啊,我还以为她是清纯挂的,没想到玩的这么疯。”
“你们看,蒲小萄在和那个男人接吻吧?好大胆!”
蒲小萄正回头跟白刑秋说话,因为太吵了,白刑秋就低下头来认真的听蒲小萄讲话,角度问题的缘故,那些同事一瞧,还以为他们在接吻。
“辣眼睛!”
“是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一个女同事站了起来,说:“我真是为谢经理打抱不平呢,应该让谢经理看看蒲小萄是什么也的女人!”
“喂小周你去哪里啊?”
那个女同事拿着自己的手机就走了,往蒲小萄和白刑秋那边走过去。
小周离得不远不近,偷拍了几张蒲小萄和白刑秋的相片,然后就大步走过去了,仿佛不经意路过。
蒲小萄根本没有看到小周,还在回着头跟白刑秋说话。
蒲小萄说:“大神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倒是快看看,谢经理在不在这里啊?”
这里虽然很黑,但是白刑秋看一眼就能知道,谢荆州并不在这里。不过难得有机会紧紧抱着蒲小萄,蒲小萄还不反抗的,白刑秋心里美得不行,一点也不想松手。
白刑秋为难的说:“不要催,我这不是正在找吗?人头攒动,那个姓谢的,又长了一张大众脸,根本没什么特点,我怎么能一眼认出他来?”
“大众脸?”蒲小萄惊讶的回头看他,说:“现在大众脸都这么好看了吗?你……”
蒲小萄话说一半,突然感觉有人重重的挤了她一下。
蒲小萄惊呼一声,就被挤得差点摔倒。
小周挤过来,想要恶搞一下蒲小萄,所以狠狠的挤了她一下,想让蒲小萄出洋相。
但是谁想到,蒲小萄并没有摔倒,毕竟白刑秋正搂着她呢,还是挺稳当的。
蒲小萄回头和白刑秋说着话,这么一歪,直接扑倒了白刑秋身上,然后……
白刑秋也正好在低头听蒲小萄说话,一瞬间的事情,两个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
蒲小萄整个人都懵了,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明明应该赶紧站直推开白刑秋的,但是因为人太多了,蒲小萄没能立刻站起来。
白刑秋也愣住了,是个意外,他敢肯定,蒲小萄才不会突然开窍袭击自己。
白刑秋感觉嘴唇上软软的,触感特别好,蒲小萄迷人的香味近在咫尺,让他大脑都有点发麻。
白刑秋趁着蒲小萄没站起来的时候,伸手一搂,反而搂住了蒲小萄的腰,将人压在自己怀里。
白刑秋还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然后轻轻的……
轻轻的在蒲小萄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好像软糖一样,又像果冻似的,不只是香喷喷的,还甜丝丝的。
蒲小萄刚开始发愣,然后瞬间就慌了,如果不是白刑秋抱着她,她估计这会儿已经跪在地上了。
白刑秋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倒是他反应还是很快的,如果再得寸进尺的话,说不定蒲小萄会一个巴掌扇过来。更危险的是,蒲小萄如果叫自己的名字,那……
白刑秋立刻放开了蒲小萄,将人从自己怀里退出了,然后一脸嫌弃的说:“傻葡萄,你干什么突然强吻我?”
“我……”蒲小萄脑子卡机,身体僵硬,感觉身体耳朵感官都退化了,只剩下嘴唇上火辣辣的感觉。
蒲小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刚刚……”
白刑秋心里差点乐开花,果然先发制人是有作用的。
他仍然一脸嫌弃,还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说:“算了,我们快出去吧,不然你一会儿又要偷袭我说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蒲小萄说,不是故意的……
白刑秋已经拉着她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实习生石如意。
石如意跑过来,一脸期待的说:“蒲姑娘,红线可拿到了?”
“红线……”蒲小萄抱歉的说:“没有呢。”
白刑秋说:“谢荆州不在这里,应该是已经离开了。酒吧对面还有个门,估计是回房间去睡觉了。”
石如意说:“是这样啊。咦,蒲姑娘,你的脸很红啊,是不是感冒了?”
蒲小萄:“……”气氛已经很尴尬了,石如意竟然还来落井下石。
蒲小萄赶紧说:“那个,我再去找一下谢经理。”
“你要去哪里找啊?”白刑秋说。
蒲小萄指了指酒店的方向。
白刑秋真是要被她气死了,说:“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要去谢荆州的房间吗?谢荆州会误会的。”
石如意说:“是啊,这万万不可蒲姑娘。不如这样,还是……等到明日白天再说吧。”
蒲小萄心说红线只是挂在谢荆州的袖子上了,过一个晚上,万一掉了怎么办?再说了,明天谢荆州若是不穿那件西服了怎么办?岂不是……
但是现在大半夜,自己的确不好去谢荆州的房间里,的确很容易被误会的。
石如意说:“都是小仙的过错,蒲姑娘肯帮忙已经是善心一片了,若是明日红线不在了,也是小仙该受惩罚。”
皮手套留在了蒲小萄这里,明日找到了月老红线再还给石如意。
蒲小萄急匆匆的和白刑秋石如意道了别,就跑着回了酒店房间。
白刑秋瞧着蒲小萄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一个苏炸天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低声说:“还真甜。”
石如意不解的问:“秋神大人,是什么甜?”
白刑秋沉浸在回忆之中,笑的一脸鬼畜,根本没听到石如意说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蒲小萄赶紧跑回房间,嘭的一下关上门。
“小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蒲小萄差点忘了,自己是和江可可睡在一个屋里。她仿佛被野兽追一样,慌里慌张的模样都被江可可看到了,看起来特别的奇怪。
蒲小萄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
江可可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很多的精神,不是那么失落了。
蒲小萄走过来坐在江可可对面,说:“可可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江可可露出一个笑容。
蒲小萄说:“其实……”
江可可笑着说:“没事的,真的。其实黎哥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事情,我才十六岁,长得一般般,学习也就那样,还没有经济来源,都没有独立,跟个拖油瓶似的,好像怎么看都配不上黎哥呢。”
蒲小萄一听赶紧说:“可可!黎哥真的喜欢你,真的!你相信我。”
江可可看起来是一点也不信,毕竟她刚刚虽然没被黎末拒绝,可是黎末的反应跟拒绝也没什么分别了。
蒲小萄真是急死了,黎哥也真是,闷骚的不行,明明喜欢江可可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却让可可误会了。
蒲小萄干脆说:“可可,真的,你千万别放弃黎哥啊,不然你们都要后悔的。其实黎哥很喜欢很喜欢你的,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好多。”
“谢谢你安慰我小萄。”江可可说:“对了小萄,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颊怎么一直红红的,是不是吹了夜风,有点感冒啊?”
感冒……又是感冒!
蒲小萄顿时尴尬的不行,不是感冒,而是刚刚发了一点小意外。
自己竟然和白刑秋接吻了。
蒲小萄有点慌神,突然想到了梦中的吻。她梦中也和白刑秋接吻过,那种感觉……
和现实里真的很像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小萄?”江可可叫了她两声,蒲小萄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根本没听到。
下一刻蒲小萄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不行不行,不能被那张脸迷惑住!不然要出大事的!”
“什么脸?”江可可听不明白。
“没什么。”蒲小萄勉强微笑,心想着白刑秋可不只是脸好看啊,其实……身材也超厉害的。
刚才蒲小萄扑在白刑秋怀里的时候,感觉手底下的胸肌超级结实,特别……
蒲小萄发现自己越想越离谱了,赶紧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说:“我要去洗澡了,然后睡觉!”
蒲小萄去洗澡,她们屋里虽然没有自带温泉池,不过还是有浴缸的,感觉挺不错。
蒲小萄泡在浴缸里,举着手机随便看看小说,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公司群就开始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原来是大晚上的大家没事干,开始聊八卦了。
蒲小萄也在公司的八卦群里,入职的时候加的,好多人喜欢在里面说些八卦,但是蒲小萄不怎么冒泡,一直都只是看看而已不发言。
这会儿大家开始聊起谢荆州了,毕竟谢经理是新来的,让大家很有神秘感。
同事甲:谢经理家里好有钱啊,听说有私人飞机,还有私人岛屿呢!
同事乙:是啊,这也太厉害了。
同事丙:你们不知道吗?听说谢家这么富有,其实有个大秘密。
同事甲:什么秘密?
同事乙:快说说。
同事丙:谢家这么有钱,其实并不是因为谢家的人有能力,而是因为谢家在养鬼!
养鬼?
蒲小萄皱了皱眉,立刻就想到了一直跟在谢荆州身边的长发女人。那女人就是鬼,除了蒲小萄,其他正常人根本看不到。
同事甲:切!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这么扯淡你也信!
同事乙:不不,我也听说过了,好像是真的呢!
同事丙:是吧?我告诉你们,谢家有一栋别墅,从来没人住,听说就是给这个鬼准备的私人别墅。
同事乙:好像还有人看到过那个鬼,一直跟着谢家的人。
同事甲:真的假的,这么邪门?
同事丙:我听说啊,谢家的人会用他们长子的血肉和灵魂养鬼,供奉给鬼怪吃,然后鬼怪吃饱了,就会让他们一代人拥有花不完的钱!
同事甲:长子的血肉和灵魂?吃小孩吗?
同事乙:好像是呢,谢家的长子都夭折了,这个传闻我也听过。
这么邪乎?蒲小萄看了一会儿八卦,那些人也就不聊了,改了其他话题,又开始去聊明星,说某某明星其实能大火也是在养鬼。
蒲小萄并没有在谢荆州身上感觉到什么不好的气息,如果他和吃过小孩的恶鬼有接触,多多少少应该会染上有些浊气才对。
蒲小萄觉得,他们这种说法九成是谣传。
蒲小萄泡好了澡,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说:“可可,你泡澡了吗?很舒服的。”
江可可说:“哦,我一会儿就去,我先把作业写完,还有一点呢。”
“可可好辛苦啊。”蒲小萄做到旁边,看了一眼,顿时有点头晕目眩的。
蒲小萄说:“那我去吹头发了。”
蒲小萄将手机放在了外面,又回了浴室去那吹风机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还挺大,蒲小萄放在外面的手机“叮咚”了一声,蒲小萄根本没听到。
江可可听到声音,侧头瞧了一眼,好像是群消息的提醒。
“叮咚叮咚——”
“叮咚——”
江可可本来看是群消息提醒,她就没有叫蒲小萄,等着蒲小萄出来再看应该也没什么事。不过叮咚的声音络绎不绝,江可可就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
蒲小萄的手机是打开的,并没有熄灭,应该是设置了不会自动熄灭,江可可只是瞧了一眼,就看到群消息里面竟然蹦出一张照片来。
虽然照片昏暗,但是仍然可以清晰分辨,里面的主角之一就是蒲小萄。
江可可一愣,赶紧喊蒲小萄,说:“小萄你快回来了!”
蒲小萄隐约听到江可可的声音,把吹风机关上,奇怪的说:“怎么了可可?难道是有题目不会吗?”
江可可说:“不是,是小萄你的手机……”
蒲小萄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江可可表情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
蒲小萄低头一看手机,傻眼了!
群里刚才还在讨论谢荆州和什么明星,结果一转眼的功夫,竟然谈论起了蒲小萄来!
有人在群里上传了几张相片,背景昏暗灯光暧昧,蒲小萄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在酒吧里拍的。
相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蒲小萄一个是白刑秋,从拍摄的角度看,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好像是在热吻。
蒲小萄顿时瞠目结舌,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江可可看的脸都红了,不敢再瞧,说:“小萄,那个是……白叔叔吗?你们……”
“误会!”蒲小萄立刻说:“我们没有接……”接吻。
不……不对……
我们接吻了……
蒲小萄话说一半,顿时想到自己刚才和白刑秋,的确莫名其妙的就亲在了一起。
江可可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就赶紧善解人意的说:“啊其实也没什么的,白叔叔和小萄都是单身,在一起也很正常啊,看起来很甜蜜呢。”
“甜蜜……”蒲小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群里都炸开锅了,一堆人浮水出来,纷纷议论起蒲小萄来。
同事甲:哇,这是蒲小萄吗?这么火辣的?
同事乙:这个男的是谁?要一夜情吗?
同事丙:不是吧?我看着男的眼熟,不是蒲小萄的男朋友吗?
白刑秋其实之前出现在蒲小萄公司附近很多次,好些同事见过白刑秋,还有人看到过白刑秋和蒲小萄吃饭。
同事丙这么一说,果然有好多同事都记起来了。
同事甲:这是白刑秋吧?很有名的那个有钱人。
同事乙:真的吗?好像真的是啊。
同事甲:他们真的在交往吗?那蒲小萄还来上什么班啊,做阔太太就好了。
蒲小萄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被偷拍了,还有人把照片放在了群里。发照片的号蒲小萄也不认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不上号。
蒲小萄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可可倒是挺高兴的,说:“小萄,你和白叔叔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不会还在暧昧期吧?”
“暧昧期?”蒲小萄说:“谁跟他暧昧了。”
江可可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了小萄!刚刚你回来脸红红的,是不是和白叔叔……”
“可可!快去洗澡!”蒲小萄催促江可可去浴室。
江可可逗了她一会儿,就拿着衣服去了浴室,关上门好好的去泡澡了。
蒲小萄叫江可可去洗澡,然后回来一瞧,手机的群里安静了,突然就没了声音,也没人再八卦。
蒲小萄仔细一瞧,就看到谢经理的名字,谢荆州突然出现在了群里,说了一句最好不要议论别人的私生活问题,那些个八卦的同事们就全都散了,没敢再发生。
蒲小萄有些惊讶,原来谢荆州也在这个群里啊?那刚才同事们议论谢经理的时候,他好像没看到一样,并没有冒出来。
托了谢荆州的福,那些越说越离谱的同事们都安静了下来。
蒲小萄松了口气,准备再看一会儿小说,等着江可可出来就关灯睡觉。
“叩叩——”
正这个时候,外面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蒲小萄奇怪的说:“这个时候了,什么人啊?”
她走到门边,往猫眼里一瞧,门外的人竟然是谢荆州。
蒲小萄有点惊讶,没有立刻开门,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谢荆州站在门外,穿的挺整齐,说:“小萄你睡觉了吗?明天我们要团建用的场地出了点问题,需要一些人手帮忙,你有空的话可以不可以来帮个忙?”
蒲小萄一听,去帮忙……
她本来有点犹豫的,毕竟时间有点晚了,不过忽然想起什么,再从猫眼里一瞧,谢荆州还穿着刚才那件西装,应该是没有换掉呢。那么月老红线应该还挂在他的袖扣上吧?
蒲小萄立刻说:“谢经理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蒲小萄赶紧跑回去把衣服又换上了,还把那副皮手套也塞在口袋里,准备趁机会把月老红线给取回来。
蒲小萄火速的准备好了,就跑去将门打开。
谢荆州站在门外,果然还穿着那件衣服,袖口上有红色的细线垂着,就是月老红线。
蒲小萄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月老红线,等一会儿趁着谢经理不注意,就直接戴上手套摘下来,绝对万无一失。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了。”谢荆州说。
“没关系。”蒲小萄说。
“那我们……”谢荆州说。
话到这里,里屋突然传出哐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不过很轻。
谢荆州说:“好像有什么声音。”
蒲小萄回头看了一眼,说:“我朋友在洗澡呢,可能是掉了什么东西吧。”
“那要不要和你朋友说一声。”谢荆州说:“免得她出来找不到你,可能会着急。”
“对,”蒲小萄说:“那我去和她说一声,谢经理稍等一下。”
蒲小萄转身想要跑进里屋,去和江可可说一声,自己临时出去一会儿的。
只是蒲小萄刚一转身,还没走进去,就看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天气这么冷,浴袍竟然是丝绸质地,胸口还开着一大片,露了不少。
那人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对蒲小萄露出一个苏炸天的笑容。
蒲小萄傻眼了,整个人都石化了。
为什么白刑秋会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蒲小萄刚刚说,正在洗澡的朋友明明应该是江可可啊。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门口的谢荆州显然误会了,还以为蒲小萄口中的朋友就是突然走出的白刑秋。
白刑秋桃花眼都笑弯了,说:“小葡萄,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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