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掉马

    去探查穷奇踪迹和去焱城王府借陨魔杵嬿婉都没有跟着,安安分分和锦觅呆在一起,鎏英随觉得明明有实力却安心依附于男人很可惜,不过人各有志,夜神殿下也是良配,就没说三道四。

    带着焱城王的两个蠢儿子,嬿婉和锦觅也跟着,一行人来的目的地,锦觅要开始种灵芝,被嬿婉拦下“锦觅,你能种灵芝,那长得像灵芝的毒蕈菇你会种么?”旭凤闻言一脸惊恐地要把两个人分开,他可不想让自家傻葡萄被带坏了,没想到未来的嫂子居然这么阴险。结果锦觅开开心心地一拍手“对啊!嬿婉你好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给穷奇吃真的灵芝,岂不是治好了他的伤!我记得我以前在水镜听人说过一种蕈菇,长得和味道都特别像灵芝!但是吃了会浑身乏力,灵力倒转,在经脉里乱窜!太好了!我可以不用凤凰和你们帮忙就能亲自为肉肉报仇了!”

    嬿婉前世拿致幻的蕈菇害过人,今生却教人用蕈菇除害,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赎罪。锦觅开开心心地撸袖子种蕈菇,旭凤和润玉低声道“宁愿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宁愿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女人。”鎏英并不敢苟同“我们魔族女人可不是这样的,你们天界的女人太可怕了!”焱城王两个儿子本想调戏锦觅一番,听了锦觅和嬿婉的对话,把陨魔杵扔给旭凤就躲起来了,生怕被这两个天界女人喂那种蕈菇。

    捕捉穷奇非常顺利,穷奇吃了蕈菇很快就痛得变回原型打滚,灵力削弱得厉害。几个人合力压制,锦觅拿着陨魔杵,在旭凤的指导下收服了穷奇,开心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葡萄,嬿婉看着蹦蹦跳跳的锦觅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要不是锦觅的性格太像曾经的花千骨,自己也不一定要害这个傻乎乎的小葡萄。

    穷奇被关进了御魂鼎并不安分,润玉先行一步回天界复命,嬿婉正收拾行李,就听见一声“素锦……”她转头看了一会儿夜华声泪俱下地道歉,说娶白浅不过是因为青丘势力过大,他喜欢的从始至终是青梅竹马的她,夜华伸手邀请她过来,嬿婉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继续收拾。没一会,她就听见她爹霓千丈叫她,嬿婉连看都没看。然而穷奇还是没学乖,暻妧带着哭腔地叫她“额娘!额娘你不要不理我!我是你的女儿啊!我不喜欢颖娘娘!她对我不好!额娘我好害怕!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嬿婉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御魂鼎不远处,面色冷静“夜华不会喜欢我的,从小就是,我只是个死了全族的孤女,对他一点用都没有,我对他而言,只是个替素素装眼睛的匣子罢了;我爹早死了,那是我几辈子遇到最好的爹,你拿他做饵,我很生气;暻妧不认我是应该的,她向来最讨厌我了,我害死了巴林氏的女儿,她带走了我的女儿,这是我的报应,她最疼暻妧了,还好她不像我。你很闲吗?有时间可以想想自己的下场。”

    穷奇见嬿婉不上当,又幻化出各种形象来迷惑她,她干脆加了一层封印,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润玉收到嬿婉中了穷奇瘟针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太微叫了他几声都没听见,怎么会呢?为什么是嬿婉?他赶到的时候,旭凤垂着头不敢看他,锦觅一见他就哭“你骂我吧!你打我一顿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肉肉被关进去了!我对不起嬿婉!呜呜呜……是我不好!”

    “哥……是……锦觅中了穷奇的计,以为她的朋友在里面,想打开封印自己又没那个能力,就带着御魂鼎来找嬿婉……”知道润玉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旭凤也低声下气地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御魂鼎会突然开启,锦觅吓坏了,她不是故意的……”

    “御魂鼎会开启,肯定有蹊跷,穷奇瘟针只有花界的夜幽藤能治,锦觅仙子,还麻烦你去求药。”润玉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捅旭凤一刀也没有用,现在去找夜幽藤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御魂鼎为什么会开启,肯定不是锦觅那点灵力能打开的,他特意加了封印的。

    “啊?哦哦!好的!嬿婉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一定会拿到夜幽藤!偷也给偷回来!”锦觅本不想回花界,可一想到嬿婉是因为她受的伤,她们做果子的向来讲义气,一定会给她取到夜幽藤。

    “我也去!”鎏英和旭凤也开口了,旭凤再懊悔也舍不得责备锦觅,心里愧疚得很,鎏英在收复穷奇一战,见过她的能力,就视嬿婉为朋友,现在人在魔界出事了,她必须负责到底。

    “劳烦岐黄医官去禀报父帝和水神仙上,我们先去花界了。”润玉抱着嬿婉就先走了,岐黄医官看向旭凤几人,旭凤明白他是想问如何禀报,怕锦觅遭到责罚,只能替她揽下“是我的过失,才让嬿婉受伤,如果父帝和水神仙上问起,就说一切皆是旭凤之过。”

    即使锦觅再三强调,嬿婉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是自己害了她,但是众芳主一听对方是天界中人,更是水神之女,态度愈发坚决,无论锦觅如何哀求的不给,还将锦觅禁足。气得鎏英破口大骂“水神仙上泽被苍生!若无水神,何来的花界繁盛!?如今他的女儿因为你们花界中人受伤!你们连夜幽藤都不肯外借!这又是什么道理!你们花界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吗?”

    “你知道什么?当年……”海棠芳主的暴脾气上来了,刚准备把上一辈的恩怨说道说道,就被长芳主拉住了,长芳主冷着脸昂着下巴“卞城公主请吧,这夜幽藤,我花界是不会给的!”

    “长芳主当真不肯借么?”嬿婉已经开始发烧了,体内的水系灵力开始紊乱,润玉抱着嬿婉直接闯进了花界,长芳主正要赶他出去,就听见润玉不紧不慢地以密音传话给她们“栖梧宫内有个留梓池,父帝有一幅先花神的画像,锦觅仙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像水神仙上的故人。”不等众位芳主惊异,润玉又朗声道“我们来花界求药一事,已经上报给了父帝和水神仙上,父帝体恤老臣,水神仙上爱女心切,不知会不会亲自来花界一探究竟。”

    “你知道什么?”长芳主安抚住了其他的芳主,命人去取夜幽藤,质问润玉,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都看向润玉,润玉低头看着嬿婉冷汗涔涔的脸,温柔笑道“我只知道,嬿婉是我将携手一生的人,我不会允许她出任何事情。嬿婉和锦觅情同姐妹,不然也不会因为锦觅受伤,她不会怪锦觅的。”长芳主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庆幸夜神对锦觅没有什么打算,不然以他的心思之深沉,锦觅肯定是会受伤的。又见润玉检查过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嬿婉吃药,神情温柔,感叹天家歹竹可算是出了好笋,观夜神的样子,足见真心,知道那么大个把柄,只是为了未婚妻求药,倒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哥!锦觅被关在水镜了。”旭凤有点委屈,他知道润玉肯定是知道什么关于锦觅的事,却不肯告诉自己,现在他抱着嬿婉就要回天界,那锦觅怎么办?长芳主警惕地问旭凤,锦觅关他什么事,旭凤就把一腔热情都说了出来,结果被长芳主一番话堵了回去,还让他“不如问问你的兄长,为何天下女子皆可,唯独锦觅不可!”旭凤不解,却也知道嬿婉不醒,润玉是没什么其他的心情。

    九霄云殿上,论功行赏,太微特意点出因为旭凤的缘故,导致嬿婉受伤,是为功过相抵,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赐千年火人参。见润玉心不在焉,都没有为旭凤求情,太微很是满意,将功劳都安在了润玉和嬿婉身上,一人一朵万年冰雪莲。旭凤又求了天帝解除荼姚禁足,被太微驳斥了,就缠着太微没完没了地求情。

    润玉不在乎今生的功劳终于落到了自己身上,上一世的“万年火人参,千年冰雪莲”变成了“千年火人参,两株万年冰雪莲”他只是在担忧,嬿婉明明服了药,怎么还不醒,他记得旭凤当初服了药,立刻就醒了啊!向天帝告退后,他就急急忙忙赶往洛湘府,一见水神就给他跪下请罪“是润玉没有照顾好婉儿,还请水神仙上降罪。”

    水神看了他一眼,摆摆手“罢了,你去看看她吧。”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润玉,就算有所迁怒,但知道他从花界求了夜幽藤,就气消了,花界众芳主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润玉能求来药实属不易,和嬿婉又是两情相悦,他这个做爹爹的,又何必做这个恶人?

    嬿婉睡得并不踏实,嘴唇微翕,似乎在说什么,润玉贴上去,听见她在说“不要”“眼睛”以为她是眼睛不舒服,用灵力探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见嬿婉实在难受,心念一动,招来了魇兽。

    润玉坐在嬿婉床前,看着嬿婉失去血色的脸发呆,从梦境中素锦失去全族,被送到天界那里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该看了,梦中小素锦的模样他是认得的,和年幼时的嬿婉一模一样。但是他实在是想知道,他不想今生的欢喜,只是水月镜花,在决定与她一生一世前,他只是需要确认一点东西,却不成想,自己越看,越忍不住逼着自己看完。

    “婉儿,这就是你不安的原因吗?”润玉握住嬿婉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安抚着至今困在梦魇中的人“你对我好,是因为你也曾经这样痛苦过,也曾经这样一无所有么?”

    “放开我……不要……不要动我的眼睛……放开我……”嬿婉猛地坐了起来,被润玉牵着一只手,不断地挣扎,润玉抱住嬿婉,嬿婉挣扎地太用力,润玉只好半身化为龙尾,将她紧紧圈住,双手也被禁锢在身侧,嬿婉眼中一片模糊,只摸到冰凉的龙身,关于素锦的记忆充斥着大脑“夜华,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成为你和素素的阻碍,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该还的我都还了!这条命你要就拿走吧!”

    “婉儿!婉儿!你醒醒!我是润玉!”嬿婉的手虽然被龙尾圈住,可是她的手指还能动,双手从润玉的尾巴上撕下血淋淋的龙鳞,润玉还是坚持圈住她,用灵力冲击她的灵台,怕嬿婉因为这些记忆生出心魔。

    “是她自己跳的,不是我推她下去的!我是使了毒计!剜她双眼的人是你!”嬿婉哭着狠狠咬住了润玉的脖颈,她下嘴狠,润玉又怕伤了她,放松了身体,连护身的灵力都撤了去,很快就出血了,喝了一嘴的龙血,嬿婉情绪平复下来了,也看清了眼前人穿着一身白,龙尾也是银白色,喃喃着“我的结魄灯碎了……那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碎了不要紧,我帮你修好。”润玉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嬿婉的后背,嬿婉委屈地抿着嘴唇“修不好了,我试过的……”润玉赶紧替她擦擦眼泪“我帮你,一定会修好的,我来试试,一定会修好的。”

    “不会的,你肯定讨厌我了,你喜欢的是温柔贤淑的女人,我是个骗子……”说到这里她又哭了起来,双手被龙尾圈住,她连擦眼泪都没办法,哭得抽抽噎噎。

    “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水神听见这边有声音,知道是嬿婉醒了,推开门一看,润玉化出了龙尾圈着女儿,嬿婉哭个不停,勃然大怒,眼看着水系凌波掌就要拍过去,润玉赶紧解释“婉儿做噩梦了,把我当穷奇打了,我怕她伤着自己。”说着收起真身,轻轻放开嬿婉,水神看着嬿婉满手的血,地上床上散落着润玉还沾着血的龙鳞,润玉的脖子上一个带血的牙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没遇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一甩袖子转身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恶鬼了吧?你要是想退婚……”嬿婉本想说“你要是想退婚那是不可能的,你我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想死就不要挡我的路。”结果润玉握着她的手,极认真地堵住她的话“润玉真身是条水龙,生来冰寒,恐怕暖不了你的身,但求长长久久,能把你这颗心捂化了。”

    “你疯了吗?你明知我……”嬿婉觉得润玉可能是被自己的歹毒吓傻了,抽出自己的手,往床里面蹭了蹭,警惕地看着他,润玉见惯了举止雍容绝不行差踏错的嬿婉,乍一见这种一逗就要扑上来咬人的样子,觉得也挺有趣甚至可爱“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了,因为你也经受过那样的不公,也经历过一无所有千夫所指的痛苦……”

    嬿婉看着润玉,心情复杂,默默收回了曾经对润玉“还算有几分心机”的评价“你……你都知道了吗?”她的三生三世,尤其是她自己看来都罪无可恕的最后一世,都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素锦的一生,嬿婉,你今生,有水神仙上,有临秀姨,有千千万万水族和风神府的军队,还有我,你不再是素锦,我亦不会像夜华那样伤你。”润玉慢慢靠近嬿婉,再次捉住她的手,见嬿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以为她是不信任自己,闭了眼,沉默片刻“婉儿,如果,我说我和你是一样的呢?”看到嬿婉震惊的眼神,润玉拿出自己保存的梦珠,让她看到了自己前世的部分记忆,惨痛的童年,孤寂的青年,梦珠在簌离身死,他替洞庭水族受刑那里戛然而止。嬿婉整个人都呆住了,颤巍巍伸出手,抚向润玉的脸“然后呢?然后呢?”她不敢问疼么,肯定疼啊,那必然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润玉眼角微红,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哪里还有然后?痛到了极致,我恨不能自爆内丹以求一个解脱,我已经……冷到什么都不知道了。”嬿婉心中大恸,问苍天何其不公!自己这样的只能说自作自受,润玉呢?居然死在了为他人抵罪的刑罚中!

    见到嬿婉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润玉收了梦珠“婉儿,你不知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璇玑宫的时候,有多痛苦,你又不知道,当我听说你的存在时,有多么惊喜。你每次回洛湘府的那六百年,是我最放松的时日,你的存在告诉我,一切都不同了。婉儿,你此次从罡岚山回来,我就觉得你有什么不同了,你是不是也是从那时起……”润玉以为嬿婉和他一样,是某一天突然来到这个时空,所以才有这样的变化。

    “你……你不介意我占了这具躯壳吗?”嬿婉总不能说,自己从出生就在,从出生起就开始蒙蔽所有人。这个问题非常考验润玉,如果润玉介意,那他们之间薄弱的同盟关系就破裂了,如果不介意,那未免太薄情了些。润玉替她拂去碎发“婉儿,你就是水神风神之女啊,你还记得你幼时,我在省经阁带你读书的事,你只是多了一段记忆而已,那你可介意,我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影响你?”

    “油嘴滑舌,龙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嬿婉乖乖让润玉把自己揽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磨牙道,润玉在她耳垂轻啄了一口“对,我不是好东西,正好配你这恶人。”嬿婉的双手也环上他的脖颈,温柔地低语“润玉,你不要再骗我,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把你剁碎了吃下去。”曾经吞噬过穷奇的天帝陛下绝不承认,自己刚才怂了一瞬。

    卧在一旁的魇兽看着榻上一对各怀心事却依然温存相拥的未婚夫妻,疑惑的晃晃耳朵,站起来“哒哒哒”地撒欢,润玉和嬿婉才注意到魇兽还在,一想到魇兽的能力,看向魇兽的眼神不约而同:魇兽必须消失!

    嬿婉正要看润玉幼时被拔逆鳞的伤疤,已经缓过来的洛霖觉得让他们孤男寡女呆在一个房间里不好,想着推门就进来了,这一回看见女儿正在扒夜神的衣服,又转身把门合上了。嬿婉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活泼”的洛霖,一时间有点懵,润玉笑着揉揉她的头,来到院子里给老丈人请罪。

    洛霖与他下了一局棋,观他落子沉稳有度,深谙张弛之道,凡事留有余地,对他更满意了几分,反正女儿大了,看嬿婉的样子也是留不住了(嬿婉:爹你听我解释)不如就顺了这对小儿女的心思,也省的太微来洛湘府晃来晃去“今日陛下还问我,你们的婚期,你们……总归是还没有成亲,注意点影响,婉儿自幼守礼,希望殿下不要诱她做什么乱了法度的事……”这话说的,洛霖自己都没有底气,咬人的是自家女儿,抠龙鳞的是自家女儿,扒衣服的还是自家女儿,他大概需要请临秀来问问怎么办了。

    “大殿倒是春风得意。”润玉刚回到璇玑宫,就看见旭凤坐在院中独酌,见到他一脸笑意地出现,旭凤忍不住就说了句风凉话,锦觅的事,让他心里到底有几分怨气“你对锦觅的身世是否早就知晓?你是否早就知道,我、你与锦觅三人,实为异母兄妹?”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润玉对旭凤这种一遇到事情就喜欢怨别人的习惯很无奈,他一直都是只听自己愿意听的,只信自己愿意信的,哪怕事实摆在他眼前,他都懒得翻一下,只会让别人读给他听,而且还要看他愿不愿意听这个人讲。

    “是长芳主说的!她说栖梧宫留梓池,先花神名讳为梓芬,天界和花界不和就是从梓芬去世开始,锦觅能随手栽花,能种灵芝!而且长芳主还让我问你!”旭凤情绪激动地捶桌子,看起来痛苦得不得了“你是不是早猜到了?等着看我笑话?”

    “我为什么要看你笑话?”今生他对旭凤更加谦让,因为在做过天帝,孤寂上万年后,他对少年时那些争抢的东西已经没了兴趣,这反倒使旭凤比上一世更任性了“旭凤,你好好想想,长芳主可曾说过,锦觅是父帝的孩子?你再想想锦觅修水系术法,体质阴寒,受不得半点火阳之力,两枚朱雀卵都差点要了她的命,怎么可能是父帝的孩子?”

    “那她生父是谁?”一听锦觅不是自己的妹妹,旭凤立刻高兴了起来,一时忘了自己刚才兴师问罪的态度,又急急忙忙追问,和小时候黏着润玉讲故事一样。润玉咽了口酒,回以微笑“你为什么不去问长芳主呢?我要准备上值了,二殿下请回吧。”润玉不打算这么早让水神认回锦觅,嬿婉中瘟针一事,谁干的他一想就明白了,现在认回锦觅,还不知道太微又要做什么呢。

    洛湘府在给花界的谢礼中,嬿婉把魇兽添了进去,指名送给锦觅,润玉对此并无意义,反倒是被喂过几次菜叶子的魇兽表示这对男女没良心,但是没有人明白它的抗议。听闻洛湘府要因上次赠夜幽藤一事给花界送谢礼,旭凤从自己私库里加了三成,并主动提出替洛湘府去花界。

    “凤凰!你不是走了吗?”锦觅正在禁足中,嬿婉送来的魇兽深得她的心,她和连翘正逗着魇兽玩,旭凤冒了出来,给了锦觅一个惊喜“我让燎原君施的障眼法,走,明天天界征兵,我带你看热闹去!”征兵一事本来应该早就进行,但是粮仓被烧一事涉及太多,就给暂搁了,旭凤带着锦觅就冲破结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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