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星看着来人连忙把金聆儿挡在身后,“贺大娘,阳浩?”
对面一身白衣白发的女子和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贺大娘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子,你可让我们好找,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
金聆儿从瑶琴一侧拔出一柄长剑来,“你要带走南星,先问过我手里的剑。”
阳浩威胁道:“姑娘,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厉南星拦住金聆儿对着那两人说:“你们要的是我,放聆儿离开,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贺大娘摆出动手的姿态:“这小蹄子看起来对你这么重要,我怎么会放呢。”
“南星,何必跟他们说这么多,动手吧!”
厉南星原本设想好的二对二,估计都打不过阳浩和贺大娘,他连逃跑的法子都想好了。而事实上,金聆儿看他手中没有兵器,怕他伤着,在前面一对二完美控制全场,阳浩和贺大娘甚至不能越过她这道防线碰到厉南星的一块衣角。
阳浩和贺大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金聆儿却懒得和他们纠缠,手下剑法越发凌厉起来,对面两人不一会儿便一人伤了手臂,一人伤了小腹。两人眼见不敌,对视一眼,扔下好几个个烟雾弹,运起轻功就走,那些黑衣人自然也就跟着逃走。
厉南星在烟雾里找不到方向,金聆儿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逆风走。
厉南星假装无意的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手下的绵软触感,不由心如擂鼓。
这地方风大,两人片刻也就重新重新看见了青山绿水。厉南星没有掩饰自己的诧异:“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金聆儿得意对他眨了下右眼说:“好歹我也是一阁之主,上次就说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厉南星爽朗一笑,故作客气的说:“那今后厉某可要仰仗金阁主了。”
金聆儿也配合的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贺大娘和杨浩逃走之后,虽然对付不了金聆儿,却隔三差五的派几个人到摇光阁来捣乱,除此之外,摇光阁中全是弱质女流,许多武林人士或纨绔子弟到此总是不大尊重,金聆儿一个人分身乏术,那些小人物杀了也就杀了,但一堆不知厉害的人照样前赴后继的来。
直到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独眼刀刘武城的到来,事情有了转机,这人生性好色,在摇光阁调戏女子、出言不逊,金聆儿怒极之下,当众一剑斩之,自此摇光阁金聆儿之名算是在江湖上有了些名头。
之后崆峒派掌门在金聆儿手下没有走过三招,轻功可排进武林前五的大采花贼梁田夜探摇光阁被金聆儿一击毙命等事件彻底让金聆儿成了最近江湖风头最盛的后起之秀。
她一身轻灵缥缈的绝世武功震慑了诸多宵小,虽吸引了诸多势力的目光,但一时之间无人再敢来摇光阁放肆,把这地方看做是所谓的风月之地。
七夕将至,金聆儿早早物色好了送给江海天之女江晓芙的成婚礼物,厉南星也知道金聆儿收到了江海天的请帖,他只以为江海天这位武林泰斗想见见金聆儿这位杰出的年轻后辈,倒是没有深思两人有什么关系。
明日就是七夕,两人在摇光阁的楼顶并排坐下,欣赏着远处万家灯火。
金聆儿偏头看着厉南星问:“明天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呀?”
厉南星嘴角微扬:“我帮你守着摇光阁,你早些回来。”
那日贺大娘两人走后,厉南星也把自己的麻烦完完整整的告诉了金聆儿,阳浩两人是想把厉南星抓回去当天魔教的傀儡教主,金聆儿郁闷的扯着腰间的软鞭:“我不是怕阳浩和贺大娘趁我不在来抓你嘛。”
厉南星温声劝道:“你放心,我武功虽然比不上你,也不至于轻而易举就被他们抓了去。再说你走了,摇光阁无人坐镇,有人趁机来捣乱岂不糟糕?”
金聆儿耷拉着脑袋感慨:“大家终究学武时日尚短,回头我就去请几个武林高手来,左右从艳春楼顺了不少钱,实在不够了再去劫几个贪官。”
厉南星颇有些担心:“还是小心为上,万一被查出来,魏忠贤手握大权,到时候只怕咱们会吃亏,况且那些武林高手也不一定可靠。”
金聆儿卖乖的笑了笑:“谨遵厉先生教诲!有厉先生您在,我可少走了多少弯路呀。”
厉南星也开起了玩笑:“莫不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金聆儿凑近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才不老呢,明明是正值青春年华的翩翩少年郎啊!”
金聆儿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厉南星专注的目光,月光下,四目相对,一股脉脉情愫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也不知怎么的,两人均是红了脸。金聆儿故作自然的放下手,头转向一边,吞吞吐吐的说道:“额,今晚月色还挺不错的!”
厉南星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正好撞上她偷看的目光,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端坐着看着天上月亮又惊又喜的附和道:“是啊,是很美!”
第二天一大早,金聆儿就前往江海天府上去参加婚礼。最近几大武林帮首一夜之间全家惨遭杀害,江湖上人心惶惶,江海天推测这几起血案极可能是六合帮或者是早已解散了的天魔教所为。时值女儿江晓芙的婚礼在即,为了安全起见,请帖都是他决定亲笔签发,且加盖特殊印章,以防奸人混入捣乱。
金聆儿手上的请帖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她手中还有一份是给金逐流的请帖。这几年,江海天和金世遗一直有靠飞鸽传书联系,倒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师弟和小师妹到了中原,再加上金聆儿近些日子以来名声大噪,要找到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金聆儿把手里的请柬递给门口的江家弟子,那弟子看了名字恭敬的说:“原来是金女侠,师父吩咐我们您来了一定要带您去见他,您跟我来。”
旁边的武林人士心下诧异之余,想到了金聆儿的身份,只是觉得江大侠果然是喜欢提携有为的后辈。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跟着领头的人到了摆宴席的地方,却见金逐流那家伙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还坐在了主桌的首席上,周围人也没有说什么,边上的丐帮帮主等几个长辈与他相谈甚欢,估计金逐流在她来之前已经展示了一番实力。
她走过去刚想叫声哥哥,金逐流回头看见她扔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金聆儿心里好笑,也就假装不认识他,径直到了江海天面前。
“师父,金女侠到了。”领路的弟子禀报了一声就退下。
“见过江大侠!”金聆儿拱手行礼被江海天阻拦下来,江海天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面带微笑,眼里欣赏之意溢出,一开口语气十分亲切:“好好好,小——聆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最近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可不少啊”说着还往她身后看了看问:“你兄长呢?”
金聆儿顿了顿没说话,暗暗的看了一眼金逐流,江海天想起刚才这位小兄弟自称无名,恍然明白这两兄妹是不愿意借着师父的名号闯荡,也不拆穿他们,指着金聆儿笑了笑:“你们啊~”
金逐流回头对着江海天讨好的笑了笑,“江大侠不如为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女侠呀?”
边上众人从江大侠话语中大概猜到了金聆儿是他哪位好友的后辈,一时心里诸多猜测。
丐帮的仲帮主笑呵呵的说:“我老叫花猜猜,这位是不是就是最近江湖上有名的摇光阁阁主啊?独眼刀、崆峒派掌门和采花贼梁田先后被你斩于剑下,简直是当代武林巾帼不让须眉的典范呐。”
金聆儿谦虚道:“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仲前辈过誉了。”
一阳子等几位在座的江湖前辈眼见江海天和仲帮主都对她赞不绝口,亦是纷纷附和不止。
金逐流也凑齐热闹,站了起来:“我无名最敬佩的是就是金姑娘这样侠义心肠的英雄儿女!”
金聆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倒了杯茶水给他意在堵住他的嘴,“少侠客气了,我也很是佩服你这样的青年俊杰。”
两人这一副初次见面就十分亲昵的模样,仲帮主不由打趣道:“你们两个都是不错的孩子,倒是可以试着好好相处相处......”
“咳咳——”
“咳咳——”
虽说仲帮主是一时起意随口一说,两兄妹还是被吓得不轻,金逐流险些把茶水也喷出来了,仲帮主不明所以:“你们?”
江海天笑着解了围:“仲帮主,这年轻人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蒋夫人在一边看出了内情,看着金逐流和金聆儿的眼神越发慈爱,十分热情的拉着金聆儿的手说:“我今日一见金姑娘就十分喜欢得紧,以后若是有空,常来府上陪我说说话可好?”
金聆儿笑着应下,接着江海天向她意义引荐主桌的各位江湖前辈。这其中自然包括了武当派的代表秦元浩,原剧情里要来捣乱的文道庄父子早已经被她解决,不知道现在冒充武当弟子的两个人又是谁?
大家入了席,忽听得环佩叮咚,原来是新娘已经出来敬酒了。江晓芙和宇文雄是经过许多波折才成婚的。今日她做了新娘,由新郎陪她出来敬酒,不禁喜上眉梢,娇羞之中更添了几分妩媚。
丐帮仲帮主的孙女仲燕燕跟在新娘身边一起出来,见到了金逐流十分惊喜的过来喊了一声:“大哥哥?”
“小老虎?”
仲燕燕挽着金逐流的手问:“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待金逐流回答,她看着边上的金聆儿哦了一声:“我忘记了,聆儿妹子来了,那你自然也能来了。”
这是新人要敬酒的时候,仲帮主也无意探究为什么金聆儿来了,无名就能来,他拉过自家孙女说:“好了好了,我老叫花都已经闻到了酒香了,江老弟,听说今天用来待客可是武当酒,我可要喝个够才行啊。”
仲燕燕丝毫不给自己爷爷面子:“爷爷,你这像什么样子呀!”
按理江晓芙是应该向首席贵宾先行敬酒的,但她却没想到这个首席的贵宾竟是个小叫化!而同一席的又有两位辈份极高与师门渊源极厚的两位老前辈——仲长统与一阳子,她一时不知应该向谁先敬酒。
急中生智,她低声说道:“请各位贵客喝杯淡酒。”那是表示对席上的客人都一样尊重,让客人自己取酒。客人都站了起来,只有江海无夫妻以家长的身份端坐不动。
那两个武当弟子,老一些的那个说了一句:“不敢当”,把托盘轻轻一推。看是轻轻一推,其实已是运用了极深的内功,要把江晓芙震伤,跟着便要出手擒她作为人质。
江海天做梦也想不到有这种事情发生,但金逐流则是早已准备好了的。就在这同一瞬间,金逐流也蓦地把那托盘一推,盘中的酒杯登时都跳了起来,酒花四溅,连江海天也给溅得满头满面,金聆儿早有准备倒是无碍,但那中年人的功力,却是给金逐流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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