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亲密的动作,身体被最极限的占据,同时也占据着对方。
吻,很深很深的吻,他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蜿蜒出最热烈缱绻的弧度。
“别离开我好么?”
“我爱你。”
……
*
凌文欣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困难的撑起身子看看四下,这里像是某间高档酒店的套间。
她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但酒精的作用下,一切都变得好像一场梦一样,如果不是身体上剧烈的疼痛感,她都要质疑这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
身边的男人还没有醒,所以她大着胆子侧过头看了一眼,就看一眼而已,惊吓的险些尖叫出声。
真的是他,纪寒。
明星。
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穿上衣服迅速逃走,但一起身就发现并不可行。
她好痛,好痛好痛,身体上的痛,头也痛,脚一沾地就天旋地转。
她被迫躺了回去,之所以躺下,是因为当下竟然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这一起来浑身都冒了一层薄汗,全身的零部件像要散架似的集体向她抗议。
什么情况?
她倒不觉得纪寒会趁她不备给她施行个什么挖肝摘肾的手术,尽量平静下来回忆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
一时间,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她叹息,几丝窘迫的揉了揉脑门。
好疯狂啊,他们。
……
纪寒醒时,捂着脑门揉了很久太阳穴,昨晚喝太多,一醒来头痛欲裂。
很快他看到她,愣了一瞬间,忙就转过身去回避,那神色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尴尬。
“……”
她想说她也很尴尬。
419,她没什么经验。
“……早。”
她只好这么说。这听起来很傻,她是晓得的。但也要清楚一点,这种情境下,说什么都是一样的效果。
“……早。”
“你叫……”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换另一种问法,“我该怎么称呼你?”
她想了想:“lynn.”
“lynn.”他重复了一遍,“昨晚我很抱歉。”
“我也是。”她道,“没关系,我们都喝醉了。”
“没、没关系吗?”他几分惊讶的回眸望向她的方位。
“嗯,没关系。”她的声音又小了几个分贝,但语气是肯定的。
“我去洗个澡,你先不要走,等我一下。”他说。
“哦。”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她等,只是现在她也很难爬起来,所以就这么应了。
纪寒起身去浴室的时候,她是有回避一下的,但还是会看到一些。
该怎么说呢?美好的皮囊总是格外吸引人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并没细看,但实际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无意中”已经全“领略”过了。
他很高,官方资料188,看起来是没什么水分,站起来真有这种压迫感。
荧幕上的他并非以肌肉著称,但出乎意料的体格练得非常好,胸肌饱满紧实,腹肌和人鱼线的线条极其的诱人,甚至就连手臂上蜿蜒的青筋看上去都别有一番性感味道。
凌文欣不过扫一眼而已,脸就几乎红透。
一夜激情还有残余记忆,那具健美的身体曾与她彻夜相依,他宽大修长的手掌,她整晚都在牵着,若是不想还好,一经回忆,好像指尖都还存有余温似的。
理所当然、又不太合时宜的,她产生了一个羞耻的想法。
自己艳福不浅。
浴室。
凉森森的水珠自喷头淋下,男人伸手再度调低了温度,水温变得更低,打在身上,冷却着身体上散发出的阵阵燥热。
她说.......没关系?
可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
她曾挣扎着一遍遍说着“痛”,虚脱的蜷缩在他怀里,打着哆嗦请求他“别离开她”……
酒精曾麻痹了神经却无法洗去全部的记忆,他一再强迫自己冷静,只是酒后乱性而已,没人会把这事当真,可他还是很难自控。
从没尝过欢爱的滋味,年轻伴侣燥热的身体带给他的冲击感太过强烈。
他也是第一次。
“lynn.”他不由自主的说出口,她没说出的姓名,他其实很想知道。
纪寒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凌文欣还窝在床上,宿醉加上整晚狂欢,她很难受,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还没穿衣服,所以他没有走得很近,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尴尬地问:“ 要不要留个电话?”
“……”
她正在考虑怎么不损颜面的回绝时,他又补充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我不是……不是很有把握。”
不是很有把握?他说的不是很明确,凌文欣一开始还有点没听懂,直至在他的吭声示意下,她看到扔了一地的卫生纸里夹杂着几枚用过的安全套时才反应过来。
“这样啊。”她之前没有任何经验,无法自行测评安全值,只知道一旦出问题会很麻烦,便不愿意相信的又问了一次:“你、你真的没有把握吗?”
“……”男人沉默,面上充满歉意,“对不起,我的问题。”
两个几乎陌生的人谈论起计生问题,这怕是天底下最尴尬的事情之一,见他道歉,她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这么问,又说:“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你情我愿嘛,出了问题的话,也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
是的,完完全全的你情我愿。
他全程也没有强迫她什么,她刚刚回忆了好半天,发现自己还真是该死的、可耻的顺从。
怕是美色误我。
她难过的想着。
“好。”她只好说。
纪寒打通了她的号码,苹果手机响了两声后转停。
她想了想,说:“不过你放心,我应该不会打给你的,我会吃药,就算……出了什么事,其实我还OK的,可以自己处理。”
纪寒没有接话,联想到她的年纪和身份,愈发自责起来。
但愿不要出事,她才大一,是他同事妹妹的同学,如果他让她怀孕打胎,再说什么两厢情愿都没有用,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禽兽,真的是。
“这件事我也会保密的。”她缓缓开口,“我知道我们学校有很多人有演艺圈的关系,我不会跟人讲。”
“嗯。”纪寒应了一声,“谢谢。”
“对我自己也好。”说完,她就开始找衣服穿了。
他发誓并非有意偷瞄,但她选择坐在床上穿内衣、只用棉被挡着,他这个角度几乎是一览无余。
他看到她扣上扣子时,很自然的忆起昨晚是怎么把这东西从她身上扯下来的,那仿佛在向他控诉,他昨夜对她有多么粗鲁。
可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表现会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想当然地认定自己会温柔呵护对方,直到这一刻,亲眼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要不要送你回学校?”他问,要妥善安置好对方以免担责任只是很微小的一个原因,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试图接近她。
“不,不必。”她说,“我觉得你会不方便,而且我可以自己回去。”
想了想又后怕的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人看到?”
凌文欣是中戏大一的学生,昨天是她同学方婷珊的18岁生日,方婷珊的哥哥方顾也是明星,跟纪寒在同一个剧组,为了给妹妹一个圆满的成人礼,昨天特地叫了同事过来一起捧场。
生日是在酒吧过,大家玩的很开心,酒喝得不少,便发生了他们之间的这场意外。
她会这样问,那是因为还在酒吧时他们已经很不清醒,开始接吻了。
此刻纪寒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神情不太自然。
不提还好些,他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一点,一提这个,又有点面红耳赤、体温上升的感觉。
就算喝醉,也记得那个吻很长,并且非常疯狂。在酒吧洗手间的门口,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的,只看到她满脸都是眼泪,或许……是这个画面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他走过去吻了她,她没有反抗、反而抱住他微微的扬了扬头,酒的作用下,细微的回馈就几乎把他完全点燃。
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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