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还在对那个人依依不舍, 可是现在在他的身下却能够这般的将自己奉上。
这颗心到底在想什么?
周慎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猜疑, 一个好好的大学生偏偏要去那种能够攀附权贵的酒会, 即使多年的相处,那个时候的记忆也没有彻底消退。
是为了安抚他所以才这样主动么?可即使是这样,即使他真的想要这么做, 周慎仍然发现自己连丢下此时的他都不能。
“你不用这样,”周慎离开了他的唇道,“即使你今晚不属于我,我也不会因私废公的。”
林曜眨了眨眼睛,本来想要跟自己男人共度春宵的,最没法商量妥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现在也该坦诚相待了。
可是男人的思维好像又转到了另外一个诡异的地方。
也就得亏林曜平时肚子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少,才能够猜明白他的心思。
这样的误会可不能有,要不然连停留在这个世界都没有必要了。
“周慎,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样是为了笼络你所以才主动献身,心里有的却是那个渣男?”林曜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周慎没有感觉到他称谓的变化,他沉默不语, 但是那双深邃眸中闪过的亮光代表着他就是那么想的。
“你是不是猪?”林曜将手腕从他的手下抽了出来,就那么被绑着的姿势戳他的脸,明目张胆的骂他。
可是对于这样的话语, 周慎仍然生不起气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觉得我是个为了那个人能够出卖身体和感情的人, ”林曜躺在他的身下道, “那我还去学什么习, 反正你这么喜欢我, 我直接早点儿笼络了你,让你把裴式天凉了把裴易崇绑过来给我玩不是更合适?”
周慎在他的话语中筛选过滤内容,紧紧的盯着他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你不是一眼看见我就喜欢我了么,”林曜无辜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周慎:“……”
想反驳但是怀里的人说的是事实。
他本是聪明的人,只是所有的智商好像在眼前人的面前就不太灵光,随时随地可能因为他的情绪变化而被牵着走。
现在看林曜的情绪变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什么。
“你……”周慎刚要开口,就被身下人的一句话震的眼晕。
他想要抱进怀里肆意怜爱的人抬头吻着他的唇说道:“我也喜欢你,别的先别管,继续保持刚才的心情,做完以后我给你解释,嗯?”
周慎的思绪还来不及理清,就被这样的话震的头脑发晕,最喜欢的人向他发出了邀请,如果不做简直不是男人。
即使心情复杂到了极致,他眸中的火焰还是被顺利的点燃了起来,毫无控制的感情在一瞬间通通释放,几乎要让他将眼前的人吞噬一样。
深吻蹂.躏,怀里的人轻轻的挣扎着,不等周慎思索喜欢,那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我现在是被你绑着的,快强迫我,敢停下你就不是男人。”
有这么个不算威胁的威胁架在头上,即使怀里的人挣扎的再厉害,周慎还是将人吃干抹净,亲眼看着他化成了一池春水。
刚开始还能挣扎两下带点儿情.趣,到后面已经完全是百依百顺,柔.媚万分了。
这样的转变真的让周慎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
一晌贪欢,那漂亮至极的人终于体力不支,带着一身的痕迹和眼角的泪痕睡了过去,周慎将人清理干净后站在阳台上点燃了很久没有碰过的烟。
他不常吸烟,对于烟草的味道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钟爱,烟草入肺时带来的微醺的确是让人心情放松,但是借助外物的手段并不适用在他的身上,因为他心灵足够强大,也并没有多少的事情会让他头疼烦恼。
可是现在放在盆栽旁边烟灰缸里面的烟却在一根两根的堆积着。
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闻简的认知好像是错误的,他曾经以为青年有些笨,但是在那四年之内打消了那种念头,因为青年虽然足够努力,但是绝对的游刃有余。
他以为闻简对于爱情盲目不敏.感,现在看来怕不是专家,直接第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又怎么会沉溺于裴易崇那样人渣的感情之中。
可是之前青年的心还能够寻摸,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儿也寻摸不到了,他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想不透他现在表现的是不是跟内心完全的一致,他说喜欢,是真的喜欢么?
周慎很少这样的患得患失,可是想念太久的东西得到的过程让他措手不及,即使人在跟前,心好像也是笼罩着一层雾气怎么也看不清。
捆又捆不住,绑又不敢绑,宠了他怕他分分钟上天……
林曜醒来的时候隐约嗅到了些烟味,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狠狠的嘶了一声。
虽然昨晚做的时候工具准备齐全了,但是因为某人太过于天赋异禀而他又只是普通人的身体所以真的腰酸背痛,连带着下地的的时候都腿软了一下。
不过后果虽然严重,但是过程实在跟美妙就是了。
打开门扶着墙走了出去,林曜差点儿没有被弥漫到客厅的烟味给呛死。
他一咳嗽,周慎皱了一下眉头将手里的烟掐灭,转身几步走到了他的跟前道:“怎么出来了?”
“腰酸腿疼肚子饿,”林曜直接松开了墙就往他身上扑,跟没长骨头似的,周慎却是连忙将他打横抱起怕他摔了。
“我去给你叫人做饭,”周慎想要将他放在床上,可是怀里的人却死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上嗅闻着,那双因为刚起来还带着水意的眸抬起,声音软乎乎的问他,“你刚才是打算吸烟过量自杀身亡么?”
“没有,”周慎见他不想下来,轻声哄道,“就是有点儿烦心事,我去散散烟味儿,不是饿了,想吃什么?”
“什么烦心事?”林曜挂在他的身上当挂件,反正周慎也不能强拉他下来。
“没什么,”周慎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道,“乖一点,听话。”
“你就在这里叫,”林曜这会儿不能把人放走,就看那喷云吐雾的架势,还不知道把自己塞到哪个牛角尖里面出不来了。
周慎被他的粘糊弄的心脏发甜,可是再这么抱下去可能会出事,只是一晚上可缓解不了四年的渴望。
见周慎还是想把自己放下来,林曜直接跟个八爪鱼一样的贴在了他的身上:“你该不会也跟外面的渣男一样,吃干抹净就想跑吧,说,是不是嫌弃我了?”
嫌弃个鬼!
周慎没忍住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粗声道:“你再不下来今天就别想出房门了。”
“可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嘛,”林曜在他的面前哪里需要什么脸皮,直接毫不犹豫的撒娇,“醒来的时候人不在跟前连温存都没有,出来就看你抽烟,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睡过了就开始……唔……”
周慎很干脆利落的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将所有的话语含住,让他再也说不出这么撩.拨人心的话来。
又“坐”了一次,林曜趴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的喘着气,这次肚子是真的饿了。
“周先生,我饿了,刚才没吃饱,”林曜咬着男人的下巴道。
周慎本来抚摸着他给他顺气,听见这话差点儿没有再来一次。
他的宝贝可能是狐狸变的,周慎开始万分期待以后的夫妻生活了。
等到两个人终于从床上折腾下来吃过饭,已经是转天的下午了。
屋子里面的烟味散的的差不多,林曜舍弃了软绵绵的靠枕,直接趴在周慎的怀里像个离不了人的大宝贝。
周慎本来就对他这样的状态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人以后都不会走路到哪里都被他抱来抱去,两个人倒算是不谋而合。
温暖的大手按在有些酸疼的腰间,偶尔按到了舒服的地方怀里的人还会轻哼两声,本来周慎是因为这样的语调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却因为林曜懒洋洋的话语强行按捺了下来。
“其实……嗯…我让自己变得优秀的确是因为裴易崇,”林曜感受到腰间力道的加重,手指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能不能听我说完再谋杀亲夫?”
周慎连忙放轻了力道听他说话,人已经在他怀里了,管他喜欢谁,也不可能再放走。
这样的心态稍微平和,周慎也能够认认真真的听他说话了。
“变得优秀的确是想让他爱上我,”林曜又恢复了之前的懒洋洋,“不过不是因为爱他,更不是因为什么恨他,而是我被人戏耍了一通,不让他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能咽下那口气。”
“我可以帮你,”周慎一听他这话先是心口跟堆满了糖一样的甜,宝贝对于裴易崇没有感情真是值得普天同庆,但是对于这样的付出代价的方式他却是不赞成的,他甚至连两个人会见面这样的事情都想要阻止。
裴易崇那种垃圾凭什么见他的宝贝,哪儿碰过剁哪儿还差不多。
“如果你想,只需要市场运作得当,想要灭掉一个裴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周慎的话语中全是天凉裴破的自信。
因为他的确有这个本事和实力,周家在海外延续数百年,起先的起家追溯到几百年前跟黑.帮海盗挂钩相当紧密,虽然现在白的透彻,但是周家家主的资产绝对足以让裴氏那样的家族仰望,也就是因此林曜一人的见面会就足以让B市的名流纷纷前去了。
“不行,”林曜直接否决了。
这种方式当然快的很,但是想要让裴易崇悔不当初,陷入同样的境地不可自拔,这样的方式根本不行。
周慎搂着他腰身的手一紧道:“为什么?你……”
他家男人还真是被他整怕了?林曜用额头撒娇似的蹭着男人的脖颈道:“不准乱想,周先生,我真的很爱你。”
周慎刚才升起的些微念头瞬间被无数甜蜜的滋味给压了下去,可是宝贝仍然不让他帮忙,感觉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忙,”林曜从他的怀里坐起道,“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当初会去那个宴会是因为代替朋友去的,完全不是自己想去的,我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是被人算计的。当然,我爱钱是真的,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更喜欢凭借自己双手获得财富的过程,再前提,我需要你的帮忙不是想要利用你,没有你我也能够办到,但是有你在真的会轻松很多,周先生,你愿意帮我的忙么?”
他的声音中都透着甜意,周慎别说帮他了,把周家给他都行,他不怕他爱财,爱财他才能够将人牢牢的拴住。
“我愿意,”周慎郑重的像是在说婚礼的誓言。
“那么我需要你的配合,”林曜扶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然后抬起头的时候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倒是可以,”周慎想想他计划的最终结果觉得是可行的,但是想想过程,“你说你很早就喜欢我了,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要是早点儿告诉他,现在哪里还有一个裴易崇在那里蹦哒,宝贝根本就不会跟那个人渣再见面。
“我要是告诉你,你能放我回来,能让我见那个人?”林曜揉捏着他的耳垂问道。
周慎:“……”不能。
完全被看透了。
“所以说,”林曜扬了一下眉毛凑在他的耳边,语气突然软到令人发指,“亲爱的周先生,求求你了,就帮我一次忙,等解决完这里,你想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给你当秘书没事干就行,嗯?”
周慎的心脏被这话撩.拨的热乎乎的,宝贝每天在他能够看到的地方,每天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只需要想想那样的将来,他就前所未有的干劲十足。
“好,答应你,”周慎咬上了他的脖颈道,“不过要先收利息……”
林曜搂着他任由他肆意妄为,整个屋子里面都是醺甜醺甜的。
上流社会关于那晚宴会的传言到处都是,裴易崇经受着那样的流言,可是心中却在想着将人重新追回来那些人该有多么的艳羡。
只是想要闻简联系方式的人太多,这样的状况让他有些焦心的同时也让他对闻简更多了几分的占有欲。
那种肉被别的猎物盯上的感觉太过于让人坐立不安,也让他的手段越发的不掩饰。
就在努力的寻找着闻简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周慎已经将裴易崇两口子的全部信息放在了林曜的面前。
C国同性并不能结婚,但是H国却是可以的,裴易崇在追到宁辛以后直接带着人去了H国领证结婚,刚开始的一年也是把以前的情人全部清扫了干净,连一个都没有,就好像是为了那个人特意收了心一样,从此浪子回头金不换。
B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作风当时可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只可惜一年以后裴易崇又开始了在外面偷吃,一次没被发现就有了下一次,他倒是没有再养什么小情人,但是外面会所固定点的人却一大堆。
可就算这样,他好像还是极为喜欢宁辛的,每晚也都是按时归家,从不在外面过夜,就好像那些人真的只是走肾不走心一样。
“关于当年你代替朋友去当侍应生的事还有当年你被退学的事也有别的真相,”周慎翻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他的手上道,“你的那个朋友是知道裴易崇在找情人的事情,跟他的秘书特意安排的,他应该是知道你不接受金钱交易出卖自己的身体,所以才跟那个人商量的,至于你当年被退学的事情,是宁辛在背后做了推手。”
林曜翻看着那个文件夹道:“正常,当年我可是青春年少,宁辛都二十快奔三十的人了,保养的再好也得对我这样的潜力股忌惮一下,他倒是对裴易崇花心的本质认得很清。”
他说着话,却发现对面说话的男人停止了话头,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用一种极为微妙的眼神看着他。
“周先生,就算我长的好看,你这么看我我也会害羞的,”林曜朝他笑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遮掩自己能力和性的意思。
刚开始属于贪玩,这个男人克制的模样越看越令人着迷,可是在一起以后,他对谁隐瞒也不会对着他再有什么隐瞒的地方。
“我只是在想你这么聪明的人,当时为什么会被裴易崇那种男人欺骗?”周慎有些不解。
他的宝贝暴露出真实性以后对于人心的把握几乎是完全透彻的,有时候连他的心思在他的面前都没有办法隐瞒,更何况裴易崇那样的蠢货,可是当年他又的的确确是被人耍的团团转。
“恋爱掉智商,人总在成长,”林曜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事风跟闻简不一祥,他笑着道,“只有经历过人渣,才会知道谁是对自己好的那个,你说对不对?周先生。”
周慎的心脏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的宝贝真是时时刻刻都能够把他撩.拨的生活不能自理。
“对,”周慎从身后拥住了他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也感兴趣,关于宁辛的,你先猜猜是什么。”
林曜将头往后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裴易崇那种人能够接受自己走肾不走心,但是绝对接受不了宁辛那么做,那应该不是感情的问题,排除感情,那就只有金钱了,宁辛对他有几分真心不知道,但是对他的钱有兴趣我还是了解几分的,怎么?宁辛骗他的钱了?”
“宝贝真聪明,”这样依赖的姿态让周慎忍不住低头去吻他的唇,只可惜刚亲了一下就被林曜按住了嘴巴道,“先说正事,这种事晚上再做。”
“好,”周慎也就偷个香没打算真得做到底,“宁辛在国外的时候交过女朋友,甚至于一直都没有表现过喜欢男性的意思来,但是他家世算不上好,挥霍却有些无度,在国外实在混不开就回了国,谁知道还有个裴易崇在那里等着,宁辛当年担心你会抢了他的位置,也知道裴易崇花心靠不住,这些年断断续续的在国外的银行里面给自己积攒了不少的钱财,用的都是废弃账户存着的,这样不会让裴易崇发现。”
“的确是不会让裴易崇发现,”林曜仰头亲了男人一下,“但是也容易被人盗走。”
“我帮你安排人去操作,不会打草惊蛇,”周慎的眸中闪过冷意,裴易崇对闻简的负心让他憎恨却又庆幸,但是宁辛作为推手在背后散播闻简同性恋的传言并且说他攀附权贵品行不断的事却让周慎完全的厌恶,那样的举动几乎是断绝当时少年所有的前途,虽说还有别的路可走,但是C国就是读书高的那种状况,没有学历很多的事情就是寸步难行,如果不是遇上了他,他的少年在国外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
甚至于当年的自杀恐怕也是因为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享福这么多年,也应该对当初对于别人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好啊,”虽然林曜自己也能做,但是男人要代劳,偶尔也要让他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说好了晚上再做,偏偏依偎在一起就是想要亲近,亲吻逐渐变得有些灼热的时候,一声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林曜挣扎呢喃的松开了周慎的吻去摸手机。
“谁的短信?”周慎的声音有些沙哑,轻吻落在了他的脖颈。
“裴易崇的,”林曜看了一眼上面邀请他出去玩的短信道。
顿时周慎刚才还愉悦到不行的神情瞬间变的漆黑如锅底:“宝贝,直接将他公司收购不行么?”
他看了看林曜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好,我知道不行,但是不准让他碰你,头发手指哪儿都不行,要不然等结束后我会忍不住剁了他。”
“那是犯法的,”林曜抱着他的脖颈哄着吃醋到脸黑的男人,“不过我会注意的,毕竟都是有主的人了,周先生不生气,生气了就不帅了,嗯?”
“今天就要答应他出去么?”周慎看着那条邀请出去的短信蹙起了眉头,十分想把宝贝绑家里。
“今天不去,”林曜连回复都没有直接将手机关机扔掉,转身跨坐在了周慎的腿上道,“欲擒故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的唇轻轻碰了一下周慎的,偏偏这样撩.拨着却又在周慎想要亲吻他的时候退开,一次又一次的火星种下,周慎直接将他抱紧压在了沙发上打他的屁股:“我可不是他那样的。”
“是是是,知道错了,疼了,”林曜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周慎顿住了手中的动作道:“真疼了?”
他都没使劲,不过宝贝肉嫩,可能是真疼了。
“嗯,可疼了,要老公揉揉再吹吹,”林曜在他的耳边说道。
周慎的喉结猛烈的吞咽了一下,眼睛深处散发着危险的光芒,直接将人一把扛起进了卧室。
肩上这个就不能宠着,得疼着,疼够了服软了每天才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撩.拨他。
就是神仙也受不了这么一天到晚的美□□.惑,更别说这样的撩完以后还经常不给泄火。
裴易崇的短信发过去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回信,他坐在办公桌前本应该是看着文件开始工作的,可是这么多天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就好像魔怔了一样。
裴易崇告诉自己道歉的事情要更慎重一些,他本人也应该表现的更加稳重一些,可他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的回信的时候仍然忍不住按上了拨打的按键。
手机声音响起,却是关机的声音。
裴易崇刚开始以为是被拉黑了,眉头一皱,手上的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可是等他坐了三分钟冷静下来的时候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重新拨通了那个号码,在同样收到关机的提示后皱了皱眉头。
大白天的关机?是号码弄错了还是手机没电了?
裴易崇打电话给那个给他号码的人问道:“你给的是闻简私人的手机号么?”
“三十万的消息我骗您是砸自己的招牌,”那边的人说道,“你要是不信,我这边直接把钱退给您都行。”
“知道了,”裴易崇相信那个线人不会说谎,可收不到消息仍然让他觉得焦虑到连这个办公室都有些待不下去。
偏偏门被敲响,裴易崇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向门口,在发现进来的人是宁辛的时候,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喜悦,甚至于不断后悔自己因为眼前的人将那个人抛弃的做法。
“你怎么来了?”裴易崇有些懒洋洋的问道。
宁辛将手上提着的便当放在了桌子上道:“这几天见你一直没有回家,当时是我的不对,我并不是嫌弃你,只是因为当时心理一直接受不了,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他说这话时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委屈,之前谈的每次吵架的时候都是裴易崇哄着他,可是这次男人却是不仅在他应该到场的宴会没有带上他,更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回去。
不过他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裴易崇对他的耐心越来越差,如果再不好好经营,只怕真的会闹离婚。
食盒在裴易崇的面前打开,丰盛的食材,鲍鱼海参一类堆砌在里面,看着倒是色香味俱全,可是裴易崇却冷笑了一声道:“亲手做的,得了吧,每次亲手做的都是这个,倒是跟我经常去的那家餐厅的味道一模一样,说吧,主动来道歉是为了什么?经营的项目又缺钱了?还是又想要去哪个课程去深造?”
当爱情退却,曾经的头脑发热过去,冷静下来的时候很多的事情都能够发现端倪了。
“你什么意思?”宁辛抿了一下唇,有些皱眉道,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裴易崇态度的变化,可是为什么?因为他的表现?那又不是第一次。
男人总是对于主动送上去的人有着不那么看重的心理,他一直秉持着这样的原则的相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没什么意思,”裴易崇将那便当合好,接通了秘书的座机道,“把我的午餐拿上来。”
他对秘书说完以后,看着宁辛异常难看的脸色道:“如果想要道歉呢,就有诚意一点儿,每次敷衍了事我也不是泥捏的,门外那里,出去。”
这是裴易崇第一次对宁辛这么说话,以往的温柔解意就像是梦里一样,可是让宁辛跟眼前的男人去闹,以前他仗着男人的喜欢可以闹,现在却不行,虽然他存了不少的钱,但是那只是作为后备,裴家富裕的生活让他知道那些存款根本就不够他度过余生。
“很好,裴易崇你有种,”宁辛提上了自己的便当带着怒气走了出去,顺便撞翻了秘书送进来的午餐。
高档的便当洒落在地板上,宁辛抿了一下唇,转身哼了一声离开。
“裴总,”秘书有些紧张。
“没事,我今天出去吃,”裴易崇拿起了手机走了出去。
一个人吃的午餐,裴易崇却觉得相当的没意思,原本他对于宁辛偶尔的脾气是能够容忍的,可是在有了更好的以后,就好像对人的忍耐度差了一重一样。
不过宁辛不要紧,他要的是闻简。
林曜从激.情之中抽身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有些软了,这个男人每次憋过以后就好像要将之前没有做的通通补上一样,相当的不知道节制。
被抱着去洗澡,林曜有些软绵绵的说道:“周先生,你最近得暂避一下了。”
他还没有想让裴易崇在这个时候察觉端倪,要不然戏就只能按照眼前男人定制的剧本去演了。
“需要多长时间?”周慎低头询问道。
“三个月,”林曜懒洋洋的说道,想要迷住一个花心的男人容易,想要得到心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可以,不准让自己受伤,三个月以后,不管你做成还是没有做成,我都会出现带你走,”周慎抵着他的额头说道。
林曜抱紧了他的脖颈狠狠的点了点头道:“对不起周慎,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任性,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听你的。”
“宝贝再说一次,刚才的话我要录音,”周慎从一旁摸过了自己的手机道。
要分离三个月,林曜想想要委屈他一段时间,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是录一段音了。
“要不然再拍一段,想我的时候可以自己动手,”林曜友好的建议道。
周慎那一刻真的想把他整个人打包带走。
一晚上的胡作非为,林曜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了周慎丝毫的痕迹,这座公寓里面看着就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居所。
虽然那个男人没有大度到会让裴易崇踏进这里,林曜也同样没有那么大度,但是却替他完善了所有的细节。
闻简所受的罪,那个跟父母出柜时的夜里独自一人在街上前行时的苦楚和欢欣,那些改变自己人生计划的雀跃,那些被当做替身的苦涩,那些走到人生末路时的绝望和后悔,裴易崇该尝尝负心薄幸的滋味,至于另外两个人……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真的对我无所谓的话,就出来吃个饭吧。——裴易崇。]
断断续续的短信不断发着,林曜一边忙着B市的事业,一边琢磨着见面的时间。
以往的世界他可能对事业没有那么上心,但是这一世他是打算跟周慎相伴到老的,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况且整个B市的人虽然认可了他的样貌,对于他的能力却都还在观望。
一旦做的差劲,肯定连包.养那样的话都能够传出去。
偏偏那些人盯着,却发现他做的极好,虽然空降这种事有一些人会不满,但是当真的业绩拿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不认可他的能力。
实实际际的能力摆在那里,林曜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接受了裴易崇的邀约。
晕黄的光线,舒缓的音乐再配上玫瑰红酒,林曜在到了那家餐厅的时候怔了一下,因为这是裴易崇当时追求他时第一次邀请他来的地方。
当时他手足无措,穿着休闲的服装跟这里看起来不入,甚至于在吃牛排的时候不仅不懂用餐礼仪,还将一块掉在了衣服上。
当时裴易崇虽然没有说什么,仍然是那副全然包容的模样,但是以林曜现在的目光来看却能够发现其中的一丝不屑和鄙夷。
定在这个地方,是在考验他是真的不恨他了,还是想勾起曾经青涩的回忆?
林曜在想,如果裴易崇没有那些财富和权势,就这样烂的追求手段,难怪宁辛最开始看不上他。
林曜在桌前坐下,清冷优雅的身姿在光晕之下好像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光芒,那样的完美早已将裴易崇印象之中那个将牛排切出很大声音的人剔除,只留下眼前这个隐隐让他觉得眼前的东西配不上他的人。
“还记得这里么?”裴易崇抿了一口红酒,却没有办法压制住心绪的起伏,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好像连那轻微的呼吸都是他所喜欢的。
“裴总是来追忆往昔的么?”林曜对着上菜的服务员轻轻点头,展露出了极好的涵养,“我来过这家餐厅很多次,当然记得。”
他的态度让裴易崇有些无从下手,只能拍手让拉小提琴的乐手过来道:“听说你喜欢音乐,听听我特意为你点的曲子怎么样?”
“好,”林曜点头称好,在乐手拉动曲子的时候静静的侧耳倾听,即使那个人拉的有些瑕疵。
“你觉得怎么样?”裴易崇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期待的问询,他不知道四年能够使一个人改变多少,但是他已经隐隐约约认识到了宁辛当年的涵养是骗他的,眼前的人只需要容貌就已经足够,但是如果他能够再完美一些。
“挺好的,”林曜的态度有些淡。
裴易崇心中隐隐有些失望:“没有听出别的来么?”
他也是伪装的?
“这样品评一个乐手有些不礼貌,”林曜对于他的态度视若罔闻。
一顿饭吃了下来,裴易崇见识到了他优雅的用餐礼仪,良好的品行和极好的脾气,虽然有些伪装的地方,但是尚可接受。
裴易崇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在几天后的宴会上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理论。
那是B市豪门家族一位长辈的八十大寿,林曜在人群之中仍然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个,他送上的是一块羊脂玉作为寿礼,礼节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有问题的是宴会开始时原本预定的钢琴师在路上堵了车,没有办法在预定的时间到来。
在场会钢琴的年轻人不少,可是却都达不到专业的水准,拉出来只会让懂行的人贻笑大方。
事态紧急,谁也不想让老人在寿宴当天不开心,而那个站在聚光灯下的青年只是手指轻弹,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我可以试一下么?”
他刚才虽然只是试音,但是有些人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懂行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信手乱弹。
同意是必然的,音乐响起的时候,那聚光灯下的青年垂着眸,灯光打的他的皮肤白皙到通透,那双漂亮的手在琴键之上灵活的跳动着,与那乐队配合的完美无缺。
光线流转,全场除了音乐声静谧到了一种极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青年的身上,屏着呼吸,压着心跳,就好像只要惊动了他,他就会像是降临于世的天使一样张开翅膀沿着光芒飞离而去。
裴易崇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原来青年不是不懂音律,而是真的不想在那样的情况下品评。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裴易崇听到了自己内心的渴望,如果他不得到那个人,只怕他真的会后悔终生。
坐在车里,那一幕好像还在眼前演绎着,裴易崇知道今天过后将会有更多的人追逐闻简的身影。
一道消息发送过来,他点开手机查看,却在看到了内容时捏紧了手机。
宁辛,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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