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像那些人一样?”林曜按住了他伸进袖口的手, 林溯初时的忐忑消散, 那股子邪性就窜了出来, “我从来只把你当徒弟。”
这句是真话。
即便知道了他是灭世之人,这么多年没见样貌跟当初也有些出入,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撒不了谎, 他从来只把他当做徒弟,以前试探后也以为他喜欢的是女人, 根本就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
“可是我却不仅想做师父的徒弟, ”林溯反手握紧他的手腕, 将面前的桌几推开, 直接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香暖玉,林溯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师父的身上暖的很, 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样的冰冷, 只是从前他只能妄想, 如今却能够肆意的将人抱在怀中。
若他只是林溯,自然没有这个胆量, 可是除了林溯这一世的记忆, 他还有过无数世阎衡的记忆。
想要的就要争取,怀柔的手段当然要有, 可是一味的伏低做小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怀中之人领口微敞,神情努力维持冷清,可那眸中划过的一丝错愕却清清楚楚。
修长的手指在那眸上划过, 顺着脸颊在露出的喉结上微微摩挲, 引得怀中的美人微蹙眉心, 那手挣扎推拒,本是清冷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若有似无的带了几分的绵软:“放开!”
“师父这里不是这么说的,”林溯一指点在了他的心口,低头直接咬住了那白皙的耳垂用牙齿研磨,低沉的话语带着那种让耳心微痒的尾调传进了耳朵里面,“师父明明是喜欢强悍的男人的,从身到心,都渴望被强悍的男人的占据不是么?”
纤细的手腕被拉着扶上了厚实的颈肩,那话语之中好似带着诱.惑的力量,耳垂上的湿意顺延下滑,怀中美人长睫轻颤,那抹浅浅浮上脸颊的绯红让那冰天雪地都增添了魅.惑迷人的色彩。
林溯的唇.舌在那漂亮的锁骨处微微停留,然后掰过了那下巴,覆上了渴望已久的唇,厮磨,玩弄,那些被压制到极致的渴望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出。
“啪!”
一声脆响在整个云殿响彻,林曜看着男人脸上的巴掌印微微平息着自己的呼吸道:“这一巴掌是惩罚你欺师灭祖,悖逆犯上,从这里……唔……”
林溯连碰都没有碰那个巴掌印,直接将身下人的胳膊轻轻松松的压制在头顶,咬上了那湿润饱满的唇。
若说之前还有一分的怜惜温存的话,现在他的动作便算得上是粗暴,可是似乎这副身体真的渴望得到这样粗暴强势的对待一样,那万年不动声色的情.欲如同干柴被火把点燃一样冲天而起。
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林溯在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道:“师父果然是喜欢的,只是从前师父将我从这里赶出去过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没有下一次,否则……否则我就把师父捆在床上,浑水都玩出水来,一刻都不准离开我的怀里,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兴致勃勃。
而系统终于发现了他以为的大可爱好像不用切都是黑的:[宿主,他怎么肥事?这不是我的大可爱!]
[不知道,]林曜很少这样回答它。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在那的那个的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就好像从骨子里面都坏透了一样,人不会毫无缘由的将心灵出卖给魔鬼,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林曜看不透的模样。
不过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因为没有参与,所以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所以很难摸准这个人的心思和底线。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样的经历一定十分的惨痛,才会将那个带有一丝纯真气息的孩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林曜的眸中划过一抹隐痛。
如果演戏能够让他看透,那么就展露真实。
林溯轻描淡写道:“那些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师父乖一点,我不想弄疼你。”
他的眸中有些淡漠的可怕,就好像对于这世间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无所谓,但是在看着仰躺着的林曜时重新燃起了火焰。
林曜知道他今天逃不过,而这个人又十足的了解他的秉性,不介意跟男人做,甚至于享受那种生理需求被满足的感觉。
他厌恶欲绝还迎,连自己的追求都不敢说出来,畏首畏尾的卑劣之人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中过。
他喜欢长的好看的,喜欢强势的,同样喜欢聪明知进退的,即使不是爱情,至少能够让他的身心愉悦,而眼前的男人基本符合了他对于生理满足的要求。
即使小时候养大,这么多年的分离还是会有所区分,而这样的区分就是对于徒弟和即将拥抱他的男人的。
既然无法反抗,不如让自己试着享受,如果无法贴近,就无法了解接触到他的内心,无法接触,就只能被这样约束到彼此毫无兴味的时候都无法完成任务。
“不要在这里,”林曜主动的搂上了他的脖颈垂下了眸道。
“好,师父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林溯起身,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云床之上。
曾经嘻笑打闹的地方再次成为了肢体交缠的场所,那一袭比云雾更飘渺的衣衫被丢下了床,火热的呼吸在整个云殿之中响起,伴随着努力抑制却仍然无法控制的轻哼。
“师父动.情的模样果然比想象中更漂亮,”林溯低低的笑着,“叫出来,不然我就要欺负你了。”
“放肆,额……”林曜握紧了拳头。
修行之人的体力仿佛无穷无尽,两个人的修为又都高的很,那样的日子仿佛无穷无尽,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息,每时每刻身体都连在一起。
若非外面有侍卫汇报有要事,林曜几乎要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从那张床上下来了。
遍布着红痕的手臂被套上了白色的衣衫,遮掩住了那漂亮的粉色痕迹,引得身后的人有几分可惜的叹惋,那手臂搂着他的腰身,系着衣带的同时在颈侧啜吻着。
“师父果然是狐狸变的,徒弟抽的是仙魂,师父抽的是精气,”林溯的话语中带着微微的慵懒磁性,那种略微满足后的姿态缓慢而享受,也让林曜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次被屏蔽的时间外的长呢,]系统说话的时候失去了往日的软萌,完全一副被负心汉辜负背叛后的毫无生趣的模样。
[所以绝对不能待在这个世界中,]林曜懒洋洋的道。
再喜欢一件事,也没有这样的做法。
“别闹了,会被人看笑话,”林曜侧头躲着他的吻,语气冷清的厉害。
虽然他在床上的时候是享受的,但是下了床,林溯知道那双眼睛中对他并无任何的情意可言,唯一的师徒情意只怕也被一次的求欢消磨殆尽了。
可是没关系,这样的状态比起不能见到他要好上太多了。
“他们看不了你的笑话,”林溯从储物镯之中取出了一个玉瓶,里面的液体摸在颈侧微凉带着清香,却只是一瞬就将那皮肤上的红痕尽数抹除了干净。
镜中美人仍然一如既往的清冷如仙,只是那眼角眉梢的慵懒和春.色却影影绰绰,若是有心之人仔细看,总能看出些春水般的情.意来。
“我恨不能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师父是我一个人的,”林溯看着那抹除的痕迹有些可惜,“只是我更不想让师父生气。”
“你留在这里,”林曜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朝着云殿之外走去。
要紧事不是其他,而是天下人都来问他麒麟城主讨要一个说法。
林溯听着他的话微怔,脚步却顿在了原地。
三城之主,无数的修行者等在城主之外,只见那云殿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只微微侧目,便让那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知麒麟城主美的脱离凡尘,让人不敢仰望亵渎,虽有录影石显现身影,可是真的等人出现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绝代风华。
旁人只觉得看上一眼此生足矣,可是祁长歌三个人却皆是眯起了眼睛。
只因那人曾经那藏于眼角眉梢处的媚.气像是被什么彻底挖掘出来了一样,不肖有任何动作,就惹得人倾心不已。
可那样的媚中还夹杂着遮掩不住的春情,只需要一猜,就能够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狼子野心,”祁长歌咬牙切齿道,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直接杀掉那个小畜生,而不用现在面对这般恼火的场面。
“尔等有何要事?”林曜的话语轻轻出口,却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只可惜纵使清风过境,还是有人更加在意自己的性命:“敢问麒麟城主,玄殷城主是否是林溯所杀?”
“林溯可在城中?”
“传言他抽取仙魂练功,麒麟城主曾言,修炼禁术之人杀勿论,可否要大义灭亲?”
问询的人着实不少,林曜却是抬眼看了那三位城主一眼:“诸位许久未见,上次一别,似乎是因为诸位误会了林某,这次又是误会本尊的徒弟么?”
“此话差矣,”祁长歌一挥折扇道,“天下人皆知麒麟城主的徒弟曾经为一凡人,可是不甘寿命短暂抽取他人仙魂练功,还杀了玄殷城主,罪恶滔天,麒麟城主不应该顾左右而言他。”
“你是来问他的功法的,还是来为玄殷抱不平的?”林曜直接问道。
“我等自然是为天下人来讨回公道的,”祁长歌看着他道。
“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林曜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你若直言,我可能还会高看你一眼,可如此这般,真是名副其实的伪君子。”
祁长歌的脸色乍青乍白的,十分的难看:“林曜,你不要以为你的力量超过我等,就能这般羞辱世人。”
“我就是这般以为的,”林曜一句话,看着那诸多修行者惊讶至极的神色道,“尔等以为本城主为何远远超出他们三个人?只因这世间除了抽取仙魂的法术提升修为,还有一种术法便是没有仙魂之人也可修炼,提升心境,强化肉.身,而本尊的徒弟便是修行的此法。”
不需要仙魂,也能够问鼎长生?
这样的消息被这样随意的说出,引得在场诸人纷纷目瞪口呆,若是这样的功法传出,整个擎元大陆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造福的不仅仅是凡人,还有仙魂阶品不高的修行者。
而他身为凡人的徒弟竟然能够在修炼此法之后打败那玄殷城主,那该是怎样的功法?
在场诸人无一人不眼神狂热,哪里还管他们之前来是为了什么目的。
“麒麟城主既然有这样的功法,为何不公诸于世,造福世人?”祁长歌的眸中同样闪过一丝火热,他就知道当初根本不是什么短暂提升修为的秘法。
诸人看向祁长歌皆是赞成。
“如此说来,青龙城主也愿将青龙城的传世武学拿出来与诸位共同分享?”林曜口气淡淡。
“这如何能够相提并论?”祁长歌自然不愿,自己的力量若天下人皆知,那还谈得上什么秘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林曜讽刺道,“有何不能相提并论,诸位若是能够将自己的传世秘法拿出,林某自然将那功法公布天下。”
刚才还赞成之人纷纷低下了头去,能够白拿到功法自然高兴,可放在他们自己身上,就不那么高兴了。
“麒麟城主口才甚好,可我们今日是来问那林溯为何抽取仙魂,又要了玄殷城主性命的,”白皑见着局势不妙,强力扭转着。
“本尊的徒弟修炼乃是本尊亲传武学,并不需要抽取仙魂,至于玄殷……”林曜取出了一块录影石投掷在了半空之中,灵气倾泻而出,在半空之中映出了巨大的画面。
阴暗的室内,无数的黑衣人往来传递着一种瓶子,每每打开里面皆有仙魂飘出,却被一种力量抓住,投放在了与瓶子同样材质的池子中央。
无数的仙魂碰撞啃咬,厮打不断,最终慢慢的失去了本有的性质,平复在了池子中央。而一名高大的黑衣人迈步踏入,缓缓除去了上衣走进了池中。
那里无数的黑衣人对他恭恭敬敬,齐齐称呼他为主上。
无数的仙魂被吸入那人的体内,本来平静的身躯青筋爆起,痛苦万分,可是等到那一池的仙魂消耗殆尽,他那背后展露的仙魂却肉眼可见的扩大了一分。
这样的场面让人看的心惊,可是更让人心惊却是那人背后展露出来的仙魂,玄龟灵蛇,那是玄武城主独有的仙魂。
若是只看仙魂还不敢确认的话,待到那人从池子中央踏出,那张脸展露在画面中央的时候,却无一人能够错认了。
“玄武城主怎会如此行事?!”
“如此倒行逆施之人,实属可恶!”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林曜仍然一如既往的冷淡:“玄武城主乃是那个抽取仙魂的组织头目,本尊的徒弟不过是替天行道,敢问三位城主今日到底是来为谁讨回公道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那已经呆滞原地的三位城主。
“我等实在不知玄殷竟如此行事,”祁长歌这话出口,便是认作自己无能了。
“玄殷倒行逆施,本尊弟子发现其真面目替天行道,今日便也算是对诸位有个交代,至于灭世之人一说,那样的恶人临死之前的倒打一耙如何能信,若因贼人之语惩治匡扶正道之人,未免使天下有志之人寒心,”林曜的话娓娓道来,却无一人能够反驳什么。
玄殷做的事的确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们这群来讨公道的正义之士反而成了没有理的那个,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原来是我等弄错了,在这里,祁某便在这里向诸位赔不是了,”祁长歌拱手行礼,转身要走,却被林曜一句话拦在了当地。
“且慢,”林曜冷哼一声道,“上次之事便是三位城主弄错了,这次又是,本尊今日若是没有证据,只怕被污水泼尽了也无法洗脱自身,一次两次,只是道歉了事,未免有的人不长教训。”
他这话出口,白皑等人纷纷色变。
“你要如何?”凤菲儿有些紧张气短的问道。
若是他们占理,自然不用畏惧于他,可是如今他们不占理,曾经的伤痕虽然已经平复,但是那种好像性命会被随时索取的阴影却并未散去。
“不如何,若三位城主被人逼到家门口泼了脏水,你们会如何处理?”林曜不对众人,只对他们三人。
[宿主,你在维护大可爱么?]系统颇为感动。
[不是啊,]林曜淡淡的否认道,[今天在场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免得他提前灭世而已。]
系统觉得自己白感动了。
若是他们三人,白皑几人脑海之中闪过念头,只怕那诬陷之人将尸骨无存,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留下性命。
“林曜,你不要欺人太甚,”凤菲儿开口说道。
“你们三个人,欺负本尊一个人,你说我欺人太甚?”林曜的目光之中带了一丝的鄙夷,连带着众人看那三位城主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以多欺少后,却说那人欺人太甚。
“我等的确不占理,可你麒麟城主又何曾好到哪里去,”祁长歌收拢了折扇,目光之中划过一丝的狠绝,“跟自己的徒弟……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原本站在半空之中的身体却是一声惨叫后从高空跌落了下去,星星点点的血液喷洒,滴落在一些人的脸颊之上。
而他原本的位置一人长风玉立,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负于身后道:“有再一再二,哪里还能有再三再四,义父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那人俊美无铸却淡漠如神,虽是偷袭,但是一掌能够将青龙城主打成重伤的人,该有怎样的本事?
擎元大陆何时这般的能人辈出了?
“林溯,回来,”林曜一声,那俊美淡漠的男人身形一闪站在了他的身后,这样的关系不用言说,在场诸位皆能明白。
“师父,”林溯恭敬行礼。
林曜看着他,此时的男人倒真是乖顺的像个好徒弟,一点儿瞧不出来之前那般的肆意妄为,他开口道:“纵使你义父做错了事情,你也不该这般大义灭亲,仅此一次,回去领罚。”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这厢便向义父赔礼谢罪,请义父不要介怀儿子无心的大义灭亲之失,”他对着下面几乎晕厥过去的祁长歌这般道歉。
这样的有恃无恐不仅让祁长歌惊怒异常,也让白皑与凤菲儿忌惮万分。
旁人没看见,可是他们却看见了那个男人看过来的充满杀意的眼神,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们。
“林兄,今日之事是我等之错,日后必然上门赔礼道歉,不知可否大度放过,我等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白皑明白大势已去,若是再不服软退去,只怕命都要丧了。
可恨那麒麟城主失了玄殷这个帮手,却又多了那样一个煞星,真是苍天不公。
“如此,尔等可自行离去,”林曜做出了请的姿态,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补充了一句道,“就如林溯所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若有下次,林某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手下留情,否则人人皆以为我麒麟城软弱可欺。”
他这话是警告三位城主,也是警告世人,众人面露愧意与忌惮,只等他的话说完,便忙不迭的退散而去,连那几乎奄奄一息的祁长歌也被青龙城中人带走。
那些人离了麒麟城,林曜刚刚重回云殿便听身后的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一个炙热的怀抱从身后拥来,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耳侧颈侧,带着欣喜:“我就知道师父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我的。”
“并非护你,而是护我麒麟城的万年声誉,你若非麒麟城中人,今日之事我不会插手分毫,”林曜毫不留情的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却被拉着手臂搂着腰身重新抱入。
林溯的眸深邃而带着淡淡的忧伤:“师父一定要如此说话才觉得快意么?你若生气,要打要杀,我都悉听尊便,只是这般伤人的话日后还是少说一些好,要不然徒儿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让师父不愉快的事情来。”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眼前人,可是刚刚的喜悦却被这人无情的打散。
“不愉快的事情?”林曜扶着他的胸膛道,“你不怕我厌恶你么?”
“怕,”林溯低头吻着他的鼻尖道,“怕极了,可是我更怕无法触碰到师父,没有师父在,这个世界毫无意义。”
林曜瞳孔微缩,接纳了探进来的唇.舌,随之燃起火焰。
不对,很不对,林溯不应该会有这样极端的念头,他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是这些问题林曜还来不及思考,便被卷入了无尽的热潮之中。
身上的男人渴求他的感情,即使那眸中透着透着对他身体的满意和渴望,但是若有似无的哀伤仍然会在其中一闪而逝。
林曜不信丢弃一次的苦痛会对眼前的人造成那样大的伤害,可是他想要了解这个人的经历却无从下手。
激.情退却,身旁的男人外的喜欢跟他肌肤相亲,即使是睡着了,那搂在腰间的手臂也没有丝毫的松懈下去,紧紧的就像是一旦放手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可他睁眼时淡漠深沉,闭上眸时眼睫却长的让人惊叹,俊美的外表上难得带了一丝的那时的乖巧,也可以窥见年幼时的痕迹。
十八岁,说是男人,但他目前的年龄不过初初成年而已,若放于普通人之间,还算是个孩子,可他已经强大的让所有的人感到敬畏和恐惧。
手指顺着那五官虚虚的划下,林曜看的专注,却未在意那双狭长的眸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眸中情意绵绵,直接将那手指含入了口中,轻轻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别闹了,”林曜连忙阻止他下滑的痕迹,呼吸都带了几分急促。
“那师父告诉我刚才在看什么?”林溯将头枕在了他的颈窝,他喜欢怀里人激.情绽放的那一刻,却更眷恋这般静谧的美好时光,有一种他们的心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感觉。
“看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林曜垂眸,“只可惜成长的经历为师并没有参与,才让你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说过不怪师父,”林溯低笑道,“若无师父驱离,我怎么敢这般的欺师灭祖,师父可是后悔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目光却是紧紧盯着林曜垂下的眸色。
“我从不做后悔之事,只是那时风雨城外,你若求我将你带回来,我一定忍不住会心软,”林曜抬眸看着他道,“只是你将自己看的太卑微,连求都没有求。”
那双水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怜惜,让林溯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双眸,他所要的不多,只是这个人和这颗心,别无所求。
他的师父虽然对他没有爱情,但他会维护他,会心软……这样的感情于此时的他已然足够。
“师父,这是你撩起的火,你得负责来灭,”林溯咬上了他的唇道,“乖一点,只要一次,不乖的话,就在那把云座上要你。”
林曜搂上了他的肩膀,已经尽量的服从乖顺,可这说话不算数的人仍然将那抱在那云座之上折腾了一番。
云座之上他是师父,徒弟就跪在他的脚下,从脚踝开始,一点一点的侵吞干净,浑身遍布爱抚过的痕迹。
“不要了……”林曜几乎有气无力。
“嗯,不要了,”林溯抱着他轻吻,算是放过了。
云床之上的美人睡的浑身深陷,看起来又是纯净又是绵软,那眼尾还带着湿痕,将那周身的冷清几乎要破坏干净。
林溯看着他入睡,又施加了一个昏睡的法术之后,穿上衣服离开了云殿。
师父虽说放过,他却没有打算放过那几个人,不过比起做废人来说,他想到了更有趣的招数。
“不要,求你,求求你了,”祁长歌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道,他不想变成废人,如果那样,还不如死了。
“义父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若是杀了你,岂不是让师父和天下人寒心,”林溯蹲在他的面前,一如当初这个人对他的那般,“不过只是抽取一半的仙魂,你会继续拥有一半的力量,但是却会日日疼痛不堪,你喜欢这种还是喜欢彻底做个废人?当初您没有给我丝毫选择的余地,现在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选吧。”
“你简直就是魔鬼!”祁长歌用一种恨极了的目光看他,可是却也知道面对这人的力量,他逃不过。
这种蜉蝣撼树的绝望让他觉得耻辱,可是为了活下去却毫无办法。
“抽一半,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求你了,”祁长歌俯下了身去。
林溯的手按在了那头颅之上,生生的将那巨大的青龙逼的展现,却直接割去了一半取走。
仙魂若被抽走可能还会轻松些,可是斩去了一半的疼痛却直接连到神魂,这样的举动让祁长歌一声惨叫后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他好恨……
“哦,对了,残缺的仙魂是没有办法用玄殷那样的方式修炼的,一旦吸入完整的仙魂,你残余的仙魂便会被啃噬殆尽,所以不要妄图去做什么,这是作为义子对你最后的忠告,”林溯缓缓起身,转身离开。
祁长歌听到了这段话,却比之前更加的绝望,可他却只能抱着痛苦的头趴在地上,看着那人的离开。
仙魂残缺,力量不足,若是被人知道了,不仅是城主的位置不保,还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操作利用。
三方城主齐齐损失一半仙魂,却无一人敢吭声半句。
那个人算准了他们连讨回公道都不敢,何其可怕。
可是即使他们后悔招惹了那样的人,也只能在余生中抱着自己残缺的仙魂后悔莫及。
三城之主的仙魂果然强大无比,即使他们比不上玄殷,更比不上师父,但是他们到底曾经是这片大陆最出类拔萃的几人,每人只取了一半的仙魂吸入体内,林溯便有隐隐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感觉。
仿佛只需要一个念头,他便能到达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此时的力量翻涌,林溯睁开眼睛的时候蓦然感觉到一种玄妙的力量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
百世轮回,方能塑造不死之身,便是神形具灭,也能在下一刻重归于世,不肖再度轮回。
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林溯的手上,他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可等那匕首拔出的时候,之前翻卷的血肉却在一瞬间平复下去,就好像之前的那种伤痕只是错觉一般。
为了避免自己的妄想,林溯朝着小臂直接砍了过去,血肉寸断模糊,可是只是眨眼的瞬间又恢复如初。
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啊,林溯愉悦的笑了出来,拥有如此的力量,他便再无任何的畏惧,这天下之大,再无任何人能够伤到他和师父。
神识蔓延到整个大陆,这个曾经对他来说苍茫至极,也可怕至极的领域现在在他看来竟有几分孱弱之感,只需要他再强一些,拥有的力量再多一些,这片大陆便是翻手之间即可覆灭。
只是这片大陆之上承载在师父的存在,让他觉得竟有几分贴心亲切之感。
心念蓦然一动,他将神识探去了那云殿之中,云殿之中有师父起身行动,但只有他一个人,林溯却模模糊糊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林曜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身边,可那种朦朦胧胧绵软的意识却伴随着他整个身体。
[宿主,大可爱给你下了个法术,]系统闷闷的汇报道。
一边是跟随很久的宿主,一边是看着他长大本来以为是个纯白无辜的大可爱结果切开是黑芝麻馅的汤圆,系统觉得它得思考统生,免得以后看见个大可爱就联想到汤圆。
[只是昏睡术而已,]林曜披上了衣服,下床的那一刻腿竟然软了一瞬。
人说修真无日月,他们这是上.床无日月,以后就是做任务也要杜绝这种世界,否则长久的做这种事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林曜看着水镜之中的自己,长发泼墨,本是清冷的容貌,却仿佛连发丝上都带着一丝缱绻过后的旖.旎。
[大可爱果然还是对宿主好的,]系统再次可怜巴巴道,[真的不能饶过大可爱么?]
[三千一百万说的好像不是损失你的钱似的,]林曜冷淡的梳着长发,用玉冠将之束起,林溯爱极了他身体的每一寸,连一缕发丝都能够玩上许久,可他陷的越深,就会死的越快,只可惜他若是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是那个人,也不会有后面这些惨痛的遭遇了,[灭世之人必须得死,不要再求情了。]
若是再求情,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心软,因为这次的目标和以往哪次都不一样,
从前他们就是敌对双方,自然可以毫不留情,可是这个人却是他毫无防备下入了心的,将心中的善念摒除,谈何容易,可若是放弃,那个必须达到的目的又不知道需要经历多少的岁月。
[好的吧,]系统委屈的一直吸鼻子。
他们的对话结束,云殿的门也从外面直接打开,那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林曜看过去的一瞬间几乎以为看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黑气,可是再仔细看时却发现那眸间带着浓浓的情意。
“师父怎么起来了?”林溯几步走了过来,捻起他的发丝几乎爱不释手,眉宇间有着之前没有的温柔。
或者可以说在林曜说出那段话之后的温柔。
“你去哪里了?”林曜直接问道,“还给我下了昏睡术?”
“去找那三个人麻烦了,”林溯将他抱着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道,“昏睡术只是想让师父休息的更好一些罢了,免得师父没人抱着,总是寻摸东西。”
“你,”林曜面颊没红,只是眼神微微闪躲了一瞬后问道,“他们三人怎么样了?”
重新回来后的林溯报复心强的很,但也情有可原,林曜被找了两次麻烦对那三人也是烦的很,林溯不去,他也会让他们长长教训的。
“被我抽取了一半仙魂,以后就算想找师父的麻烦也有心无力了,”林溯诚实说道。
他毫不避讳自己邪恶的一面展露在师父的面前,因为他们若想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这个人不仅要接受他光明的一面,连同他隐藏的污秽也要一并接受。
“师父觉得我做的如何?”林溯亲昵的问道。
林曜向来教他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对于这样的报复,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做的极好,”林曜夸奖道。
“是师父教的好,师父教过的话我都记得,”林溯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触碰他,得不到他同样情意的回应,得到身体的时候也能稍微弥补一下那样的缺失。
他的吻就要落下,却被林曜伸手挡住,那清冷的水眸微微抬起:“你对我就只想着那回事么?”
“师父若有情于我,便是一生……额,不,话不能说的那么死,若与师父情定,怎么不渴望耳鬓厮磨,只是若师父有情于我,自然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林溯贴在他的耳边说道,“这种事情,由师父来定的……嗯?”
这一声便让人耳心发痒,身体发软了。
林曜侧过了头,微喘道:“我想吃你剥的栗子。”
“怎么突然想吃那个?”林溯低头问道。
林曜淡淡的看着云殿之外道:“那时没有吃完,后来想起总是觉得遗憾,总觉得若是吃完了,可能就没有那么念想了。”
林溯蓦然笑了出来,低头轻声道:“师父想吃,徒儿自然愿意亲手伺候,只是买栗子的那处离云殿稍微有些远,师父可愿同去?”
林曜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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