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琛瞧了眼贾赦掌心白色的粉末,再瞧贾赦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他若是还猜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这就是你说的白糖?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见司徒琛这么没悬念地就猜出来了,贾赦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猜出来了,应该先抓把盐过来,说不定还能骗到司徒琛吃口咸盐……
甘蔗一般在每年十月开始成熟,一直到次年三月都可吃到新鲜成熟的甘蔗。
“现在南边庄子里的甘蔗才开始种,属下掌心里的糖是用去年收获的甘蔗做的。这是他们用属下的方子做成的白糖,王爷来尝尝?”
以往的糖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黄色,贾赦手掌心儿里的糖真的洁白似雪,当真对得起白糖这个名字。
不过司徒琛虽然很想尝尝这白糖的味道,但贾赦掌心里这点不知道攥了多久的白糖司徒琛觉得还是留给贾赦自己吃吧。南边运来的白糖不可能就这么一点,他还是尝尝那部分的白糖吧。
被嫌弃了的贾赦撇了撇嘴,走到自己桌边将茶碗中的茶水倒进痰盂里,将掌心里的白糖倒进茶碗里冲成一碗糖水一饮而尽。
“真好喝……”
承恩公府的人给了司徒琛一大口袋差不多十斤的白糖,贾赦从信封里倒出来的一两都不到。
刘裕按照贾赦的吃法也给司徒琛冲了一碗糖水,司徒琛觉得糖有些少不够甜又让刘裕添了一汤匙的量。
雪白的白糖在温热的白水中眨眼间融化得无影无踪,司徒琛将糖水一饮而尽后心情美得冒泡。
这碗清水看起来平淡无奇,喝下去倒是甜滋滋的。一想冬天还能有罐头吃,那罐头还能赚大钱,司徒琛心里更加美滋滋了。
“这糖这么好,应该给父皇和母妃也尝尝。”
十斤白糖司徒琛是打算这么分的。他父皇和母妃那里各三斤,他和贾赦一人留两斤。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白糖套不住皇上。
“恩侯这个方子若想不被他人夺走,光靠本王的力量是不够的。”司徒琛脑子很清醒。他的力量若是足够,去年就不至于被扔进水里差点淹死了。
整个大齐谁的力量最强大,那就属皇帝了。背靠着皇帝,为皇帝提供白糖,那些心怀诡计的人就不会肆无忌惮了。
皇帝一人才能吃多少糖,剩下的自然是要拿出“与民共享”了。
贾赦也觉得司徒琛在没登基称帝之前,还是司徒琛他父皇的大腿更硬一些。但怎么能让皇上同意出手帮着他们,这可不是一个随便说说的事儿。
“嗯,王爷说得甚是有理。要不咱们给皇上一部分分成?”
要给,必须要给!没人会不喜欢银子,哪怕他父皇坐拥大齐江山也不例外。他父皇若是对银子不在乎,就不会搞出个皇商薛家了。
但要说给几分,司徒琛也有些纠结。给少了肯定不好看,给多了他还肉疼。
总得有个割肉的,贾赦抠了抠手指头说道:“属下只提供了个方子,就拿一成分成吧。”剩下的九成利润,那父子俩爱四五分还是三六分都和他不相干了。
司徒琛见贾赦这么“深明大义”,立马表示到时候罐头的利润多分给贾赦一些。
有六十万欠银压在头上的贾赦其实比司徒琛更需要银子。但之所以贾赦能这么痛快地让出白糖的利润,是有他的考量在里面的。
哪怕白糖大规模上市以后成为奢侈之物,以往的黄糖价格还是低廉的,再说还有蜂蜜可以作为替代品。而且水果又不值几个钱,罐头肯定会有不少人进行仿造,终究又会变成走量赚钱的东西。
而白糖的方子掌握在皇家的手里,对外出售的时候肯定不会定价太过离奇,否则御史台的御史们一定会抓着“与民争利”这一点喷个没完没了。
只要白糖的价格不会太高,人们往往也会多掏一些钱选择品相更好一点的白糖。
一来别人无从得知黄糖究竟是被怎样处理制作成的白糖,再者白糖可以算作是必须的调味品了,就算最后走量的销量也会比罐头多出许多倍。
再说发财容易守财难,银子多了总会被人眼红。前朝那位沈万三富可敌国,最后不还是让皇帝给砍了么?
他得悠着点来……
“恩侯不必难过,父皇其实很大方的。你献上来这白糖方子肯定能得一大笔赏银,少说也得五千两。”司徒琛想了想,又换了个角度继续安慰道:“你赚了这么多银子也不用担心,到分家的时候,本王定不会让恩侯吃亏。”
谁家没个糟心的兄弟,那混吃等死的贾政还想在贾赦这儿不劳而获?
休想!
一说到贾政,贾赦这段时间都没关注过在户部干了有一阵的贾政。一想老太太好长时间都没写信让他作什么了,难不成这贾存周还真狗改了吃屎,终于会做人干的事儿了?
司徒琛叫来了贾政的上司过来询问贾政近日来的工作如何,一看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了……
户部可不像工部是个养老衙门,小吏们往往一整日都得马不停蹄地算账。如今开年各个地方都需要从户部支取银两,需要算的账目更是数不胜数。
贾政对业务极其不熟练,所以账本算得是相当的慢。再加上为了追求准确无误好不反工重新再算,往往别人算完七八本了贾政一本还没算完呢。
“这就是欠练,告诉他再这么下去要么干脆去抄账本算了,要么罚些银子算是误工费。”司徒琛吩咐下去,等着收贾政的银子和贾赦平分当零花钱。
在贾政的世界观里,能用银子办事儿的都好说。自己没银子怎么办,回家找母亲就是了。
贾母一想到小儿子已经进了户部,考核也过去了,再因为自己能力不行的事儿去找贾赦,良心还是有点小痛的。询问贾政罚银多少,得知一天才一两银子,贾母立马掏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给贾政。
先预缴三个月的。
第二天一早,司徒琛拿到那一百两银票有些头疼,这可真是慈母败儿的典型啊……
不过司徒琛也就寻思了一会儿给了贾赦五十两零花钱后,带着分给他父皇的那部分白糖进宫面圣去了。
自从吃过司徒琛献上来的猪肉,皇帝再看司徒琛的时候,头上那顶名为“很穷”的帽子上又加了一顶“会吃”的帽子。
这白糖看着就像是更好吃的样子,而且做法还一点都不麻烦,绝对能赚钱。皇帝一看司徒琛要给他六成利润,立马应下帮司徒琛守好白糖方子的事情。
敢抢皇帝的银子,找死!
至于贾赦买了一大片林地,以及找薛谦收购桃子的事儿,司徒琛虽然没有和他父皇说,但皇帝也早就知道了。不过儿子都把白糖的六成利润给自己了,当爹的吃相太难看也不太好……
最终皇帝只是说到时候要先给宫里供应黄桃罐头。
司徒琛自然是答应得痛痛快快。
随着天气逐渐变热,司徒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兢兢业业地守在衙门里当吉祥物了。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儿,带着儿子和贾赦一家三口到京郊的庄子里玩儿去了。
正当贾赦美滋滋地烤着肉的时候,远在户部衙门里打算盘算账的贾政突然被两个小吏架着送回了家。
贾母见昏迷不醒的贾政有些慌了,赶忙让府里的郎中给贾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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