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疯了。----
对于这个结果, 司徒嘉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命三司联合调查户部。待户部**, 工部的贪污, 待熬过了百年一遇的汛期, 待曹瑞云辞官……待所有一切尘埃落定,树叶早已不知不觉泛黄。
高度紧张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司徒嘉看着眼前那串知了,也有闲情关心当初穆安那句-“舅舅胖了一圈。”
穆安丝毫不知自己正在诠释什么叫被“秋后算账”,他正扬着个个喷香扑鼻的知了, 劝说着:“舅舅真的, 你尝尝嘛,这可好吃了。贾叔带我们抓得呢!”这虽然是贾叔抓的,但这是他自己精心养着的。今日见打听过了,政务还好,就命御厨烤好,按着舅舅的口味调了料。
“可是舅舅胖啊。”
“啊?”穆安莫名其妙的挠挠头,上下看眼司徒嘉, 认真道:“舅舅,你一点都不胖啊。”
“是吗?”司徒嘉看眼近在尺咫的穆安,视线却不由自主掠过越发嚣张的摄政王。这摄政王直接搬了套桌椅, 态度极其跋扈极其霸道, 就在御书房内办起了公务。
“把那个吗去掉, 前面加个不。”贾代善敏感的发觉帝王投、射过来的眼神, 连头也不抬一下, 干脆利落道。
“贾代善你是不是想死?”司徒嘉闻言哗啦一下起身,火冒三丈:“你每天都逼朕武,我就算胖那也是你学艺不精!还有啊,你看看你带的什么头。朕嫌知了叫得烦,往年都是赶走就得了,你倒是好,全吃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贾代善不疾不缓放下笔,拿起旁边的烤串,一口一个,吃得毫无顾忌,还道:“什么叫我全吃了?老百姓爱戴皇上您,特意替你分忧。”
司徒嘉气噎,也跟着接过穆安手中的烤串,小心翼翼张口。第一次烤知了的时候,他也尝过的。但毕竟吃虫子,还是有点不符皇家威仪。
穆安见两人都用起了小点心,又跟往常一样拌嘴,于是眯着眼捂着嘴笑了笑:“舅舅,贾叔,我不打扰你们啦,你们继续忙,我去找宝宝贝贝玩。”
“嗯。对了,赦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贾代善顺口问了一句。今日改造营休沐,贾赦若是无事都会陪穆安进宫玩。据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赦大少自述,在家里不安全,出门也不安全,也就皇宫没人敢闯。
“这……”刚才笑得一脸灿烂的穆安脸旋即皱成了包子,“这个……赦哥他……他考不好……不对,他跟侯哥巡查店铺生意去了。没错,就是巡查店铺生意!”
穆安重复了一遍,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就是这样的。”
殿内寂静一片,贾代善抬眸看眼司徒嘉。司徒嘉眼里就差噙着泪花-他有生之年竟然看到穆安撒谎了?
“朕还不想见贾赦呢。安儿去找宝宝贝贝玩吧。”司徒嘉微笑道:“戴权,带安儿过去。半月不见宝宝贝贝这两熊孩子又凶残了许多,你跟安儿说些相处要点。”
“老奴遵命。”戴权行礼之后,笑着引着穆安离开。待他们一走,殿内的宫侍也颇有眼色的鱼贯而出。
大殿一剩下两人,贾代善干脆了当的先发制人:“先找自身缘由好吗?不是赦儿带坏的。”
“不是贾赦就是你!”司徒嘉气得直接从龙座奔赴而来,冲着贾代善就是一拳。
贾代善:“…………”
贾代善只是稍微侧开了身子躲开愤怒的舅舅来袭,然后他没想到司徒嘉又回旋翻踢一脚,结果非但撞到了桌案上,还失力向后倒去。
听着耳边的还未倒地就发出的尖叫声,贾代善起身,飞快伸手把人拦腰抱住。
司徒嘉有些紧张的抓着贾代善的袖子,看着人面色的无奈下又有些潜藏的笑意,面色带着恼怒,刚想开口说话,却发觉发现自己已经是被打横抱起,而后贾代善竟然将他直接扔在了龙椅上!
“别闹,有问题直接问就行,这些小崽子还能撒谎不被发现不成?”
“脚疼。”话音落下,司徒嘉瞬间就觉咽喉被卡住,几乎昏厥,他……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又胡说八道什么鬼?
“脚疼找御医。”贾代善说完,看着神色慌乱的帝王,眼眸闪了闪,最终瞧着那气恼大呼乱臣贼子的模样,叹口气:“坐好别乱动。还知道羞了?连宝宝贝贝都知道别对我动武,你勇气可嘉就算了,临阵磨枪三两招,比安儿还虚的招式。”
“贾代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连熊都不愿搭理你!”司徒嘉想抽回脚,却又有些舍不得,目光不经意间拂过眼前的奏折,忽然笑了又笑,心里暗嘲讽自己酒足饭饱思淫、欲。
遗老一派的清除,或者说此刻才算真正的亲政,掌握了权柄。
当然新的、派又随之做大起来。
司徒嘉定定的看着认真给他查看伤势的贾代善,眼睛眨了眨,而后闭上眼睛想减这张脸带来的心乱如麻。
他从前跟贾代善为友,可中间到底隔着君臣身份,还隔着师父荣国公,一个非常非常懂进退不越界的辅臣,贾代善待他越了界,荣国公也总会教育自己儿子。故而,他与贾代善,他们两人之间可以互说理想抱负,可以如同寻常朋友相处,喝喝酒打打架,但是他与贾代善还从未真正交过心。当然了,贾代善神经粗得跟银河一样宽,除了摆明面上的喜怒哀乐,也不会心细如尘。
可如今,贾代善野心勃勃,想要问鼎帝位,反倒改了往日大大咧咧的粗神经,除了用拳头说话,还懂打一棒给个甜枣,让人甘之如饴。
当然,这个人肯定不包括他。
贾代善待他好,只因为他是皇帝,他必须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揣摩帝王心思。
“疼……”司徒嘉惊呼一声,睁开眼,瞪着贾代善:“你给朕抹什么?”
“疼什么?就这点伤。”贾代善轻轻捏了龙脚,指着脚上那有些开裂的脚趾甲道:“比赦儿还娇气。”
“朕又没爹揍,当然金尊玉贵了,娇生惯养跟瓷娃娃一样喽。”司徒嘉生气,弯腰自己穿鞋袜。
一听这话,贾代善身形僵了一瞬,颇为意外的看着随口提及似乎不在介意的司徒嘉。司徒嘉回以促狭的笑容。
贾代善:“…………”
司徒嘉拍拍还半蹲着的贾代善,忍着摸一把俊脸的冲动,清清嗓子道:“不闲扯了。反正你给我调查清楚安儿为什么要说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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