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模糊又熟悉。
恍惚间,他只觉得疼痛从后背爬了上来,冷汗不知何时已浸湿了他的脊背,又似回到了那日,他被江千流断筋骨废修为的那日,疼的仿佛被人抽筋剥骨,连神识都模糊了。
抱着他的人气质冷然,似曾相识。他恍然了一阵,忽然醒悟…这样的姿势,身上的人,不正是江千流吗?
绍镜清心中忽然升起无奈与恨意。
迷蒙的如同在睡梦中一般,绍镜清勉强撑着力翻了个身,将身上的人压在身下,寻着对方冷冰冰的唇便吻了上去。
对方一怔,待反应过来后,连忙伸手推开,力道有些大,绍镜清本就无力,被这力道乍然一推,便被推到一边去,冷硬的床榻让他身上一阵疼痛,一时只能蜷在一边。
他皱着眉,闭着眼,仿若又回到了那日,冷笑了一声,道,“师兄,你在装甚么?”
对方的呼吸一窒,半晌没有动静,过一阵后,绍镜清感到一只冷冰冰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从微皱的眉间到毫无血色的唇,像是试探,又像是无奈,更像是带着无限情意的触摸。
绍镜清心中忽然有惑:这是江千流?抑或是别的什么人?
“师兄?”
好半晌,对面传来声音,“嗯。”
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似乎和江千流有些相似,又似乎全然不似,他的脑中一片模糊,渐渐的分不清了,心思便慢慢松懈了下来。
他勉力抬起手,握住在他脸上磨蹭的手,顺势将人往身边一拉,对方便半推半就的靠了过来。
靠过来以后,那人先迟疑了半晌,似乎在考虑些什么,接下来就主动了许多,凑上去,与绍镜清细细相吻。
绍镜清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对,却又找不出原因,便不再多想。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影影绰绰间看见了一个人影,黑发散乱,遮住了脸,只看见惨白的唇和下颌,摸上去似乎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绍镜清用手指细细磨蹭了一会,便顺着脖颈往下移动,一扯一探,本就松垮的外袍便轻易散开——
身下的人似乎有些拘谨。
这个念头一出,绍镜清便清醒了许多,也越发觉得陌生了,不过转念一想,
“师兄?你又在装些甚么?……是了,我倒是忘了,你可不得主动做这些事,必要做出我强迫你的模样。”
话音一落,绍镜清便彻底失了耐心,随意的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傾身压了上去。
触手的身躯并不瘦弱,却也并非健壮,手下的肌肤凹凸不平,十分粗糙,那些长长的伤疤像蜈蚣一样爬满了身躯,一眼望去有些骇人,却又有些残酷的美感。
绍镜清眨眨眼,对着身下人的面庞看了又看,一点点的清晰,从一黑一白的怪异瞳仁,到鼻子,再到惨白的唇,还有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一半淡然,一半丑陋。
“…师傅?”
绍镜清悚然大惊,察觉到二人的姿势,手脚并用,挣扎着要退开。乌玦扬手,轻轻按住绍镜清的手,枯瘦而扭曲的手指与绍镜清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截然不同,不过轻轻一按,却顿时让绍镜清没了力气。
“无碍。”乌玦道,“你可介意我面目丑陋?”
绍镜清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瞳中异色极是明朗。
“…自然是不介的。”
“那你慌甚么?我都未动,你何必如此惊惶。”乌玦冷然道。
“可…”绍镜清竟说不出话来,结巴道,“可此事,有违纲常伦理…”
乌玦一笑,“何惧?”
绍镜清一怔。
乌玦便不再等待,生涩的吻上绍镜清,另一只手便将自己身上的衣袍除尽。
绍镜清闭了闭眼,再睁开,眸中已是一片坚定,缓缓撩开自身半遮的衣袍,缓慢的探身而入。
乌玦眼眸半阖,脖颈微扬,搂紧了绍镜清,任其在他身上胡乱动作。
绍镜清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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